6、6、金戈铁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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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7，辽兵南下攻破了河间。10月20郑吒带兵北上，只用了4天便军行至大名府，25日遇辽军，当夜奇袭。
26日辽军围了潘城，27日28日29日三日在潘城激战，血流成河。而潘城的民众因疏散及时，已逃往了邢州。
与邢州相隔数百里的京兆府新屯兵力10万。接旨立即北上同抗辽军。
楚轩自从那一次喝醉过便不再拒绝饮酒。他一面看着地图，一面喝着注入了众多补品的养生泡酒，微微皱眉。
楚轩日前接到了郑吒疏散潘阳民众的消息，他不肯以潘城为饵，不能对辽军形成瓮中之势，就算新兵北上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在千军万马中想保命存息之难可想而知，楚轩摸着青玉芙蓉杯久久不语。
这杯子是一对的。乃宋国朝岁的贡品。色泽润亮，纹理如芙蓉，是极其珍贵的宝物。郑吒第一次喝酒用的，和他第一次喝酒用的杯子就是这对。见到此物有一种奇异的流连。
“殿下！”
重铠跪地，几个彪形大汉‘咚’地一声跪倒在楚轩面前。肃杀之气顿时将江南的柔美吹散干净。楚轩转过身将手中的芙蓉杯投掷在地。回忆如宝杯，清脆地碎落满地。
“走！”
若可望而不可及，不如断其生路，无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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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月，楚轩才又见到郑吒。就算知道了那个男人不会以潘城为饵，会让战场变得复杂，可没有料到，他竟然以自己为饵。完成了对辽军的势围。
可做诱饵的人，当真九死一生。郑吒带去的人，所剩寥寥无几。如不是有一只奇兵突起而至，郑吒绝无生机。
那只奇兵便是援宋金兵。朝廷不知何时与金兵取得了共抗辽军的协议，金兵从天而降，令浴血奋战的郑吒等人惊诧莫名。
已数十日未曾阖眼，双眸充血的郑吒成了金军的座上客。
当日，阿鲁德达，为金军的将军，他骑着一匹枣色骏马，在辽军中开了一条血路，把被血埋住的郑吒从死人堆里抓了出来，又开了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事后两人互相赞叹对方英勇神武、武艺超群。
半月后京兆府的援军终于赶到，辽军无奈撤兵，退到了河间以北。
2个月没吃好、没睡好、没洗澡、没换衣的军中男儿，终于在辽军撤军之后松倒了下来。当夜，
为郑吒洗甲的小兵，连洗了10盆水，都还能见到血迹和肉渣。
初捷，军中大庆。当夜杀羊宰牛，放粮敞酒。在洗净后，整理装容的郑吒，穿了件单衣，将楚轩给他的匕首掏出来，搽试一遍又一遍。刀刃如镜，甚至能看到那张绣着小花的丝巾用作发箍，箍在发上。
阿鲁德达就是这个时候闯入郑吒的军帐中。
“兄弟，我们去喝……”豪迈无比的声音戛然而止。还以为是女眷的男人，第一时间是一边骂郑吒真是禽兽，一边退了出去。
然后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吓倒了。那把连倒影都能看清楚的匕首，插在了他与帐柱之间的细缝里。
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后的声音很熟悉：“将军，您说喝什么？我没有听清！刚才手滑了，不好意思。”
鬼才相信你手滑了。阿鲁德达目瞪口呆，原来脱了衣服的郑吒是长这个样子？不，是脱了战袍的郑吒。
长成这个样子，不被好好的养在百花深处实在是太可惜了，居然比我们的皇后还漂亮。不过这个念头只留在阿鲁德达脑海中很短的时间。就在金军全部惊呆的表情中，他们看到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伸了一只手出来，跟他一起浴血奋战的汉人全部站了起来。
郑吒！郑吒！郑吒！郑吒！呐喊声传遍了整个山谷。
无限威武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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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将军。这个战区流传着一个不败的神话。这个神话联合金兵击退了大辽。辽军与金宋联军在河间府南北遥望。
郑吒在新年将至的前两天回了京城，他没有回家，直接进了宫面圣。皇帝非常高兴，见他衣衫老旧，风尘仆仆，不谈有何奏请，先让他沐浴更衣。
郑吒无可奈何，只得先整装再见驾，没料到见到的竟然是几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跪在地上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将军，朕深知将军不肯屈居人下，特招美仕留宿将军不知将军肯否？”皇帝没有穿黄袍，着了一件苏绣的华锦，一件不知什么绒料的披风，坐在垫了明黄色绒垫的坐塌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虽是问句，可不容拒绝。
郑吒跪了下来：“圣上，请您屏退左右。”
寒冬12月，天降大雪，战场归来，郑吒只觉身心疲惫。帝国至高无上的男人，屏退左右，走到他的身边勾起他的脸说道：“郑吒，你真是美。就算你想要的是朕，朕也能答应你。”
郑吒跪在地上，看着对他充满了欲望的男人双手暗暗握成拳，额头青筋直跳，拳骨咔咔轻响。皇帝见他生气，变了色说道：“难道你不喜欢这些美人？不喜欢朕吗？你要什么朕都能答应你。”
“陛下！辽军虽未撤，但其内部不安，时间长久不足为敌。反观金兵兵力强盛，军队有素，骁勇善战，防人之心不可无，请陛下不要与虎谋皮。”
“良辰美景，将军何不只谈风月？”
“皇上……！”
“好了，别说了，将军，朕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皇上，请自重。”
跪在地上的男人一丝也没有回避的与帝国至尊对视，那个多年淫浸于享乐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了很久，叹了口气说道：“你退下吧！”
郑吒朝他拜了一拜，退出宫去。
他一个人骑着马，回了家。回去之后发现，楚轩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连宅子都卖与了新主人。新主人见是郑吒，热情地邀请他入屋休息。郑吒婉拒后，牵着马走在繁华的京城里。
京城人潮涌动，雪花从天空中片片落下，在屋檐、水池、枯树和他的肩上。
突然之间，寂寞如潮。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金戈铁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