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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Side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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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
就像当初晋升特别上忍的时候,顺利地出乎意料。
在她递上申请的当天下午就把她的申请批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或谁批准了她的申请。那份文书是佐助交还给她的,在门打开的那刻将那张纸递给她就没有说话,甚至离开的时候连句告别的话语都没有。
他的背影透露出一股无所谓,即将拐过街角的时候停了下脚步,迟疑地抬起手背着夜月挥了挥。
无声的告别。
总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太适合佐助,但仔细想了下他除了告别的话语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与其说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还不如像这样直截了当的和她挥挥手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是吗……夜月目送他的背影转过街角,将通知书折好,带上门踢掉鞋子走进房间。要带回去的东西她还没有收拾,毕竟已经隔了一年了,那些生活必备的物品多少还是带一点以备不时之需的好。
夜月环视一下房间,打开立柜拿出背包丢到床上。
速度快的话大概今天就可以离开木叶,至于之后的问题就随机应变顺其自然了,夜月也不想考虑太多,唯一头疼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就没有必要再把自己逼近死角,是吧?
天气还不是特别好。
薄纱一样透明的阳光飘荡在浅灰色的云层下,偶尔才会有一束格外温暖的阳光一晃而过。
大概将背包整理好,夜月拉开抽屉查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伸进手去就摸到被丢在角落里的冰冷却质地细腻的物体,她愣了愣,将那个东西拿出来——
原来放在这里了啊。
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灰尘的木头吊坠,质地细腻光滑,摸上去还有凉凉的触感。夜月蹲下身去寻找落在抽屉里的吊链,最后直接将整个抽屉拉了出来倒扣在地板上。她拨开里面堆起来的没有用的物件,皱着眉寻找着当初拿来时的吊链。
记得这是蝎在个下雪的日子丢给她的,仅仅是告诉说这是给她的之后就走回自己的房间琢磨自己的艺术,整整一天都没出来。这个吊坠等她回到木叶后就再也没戴过了,一来是做工太过精细,二来是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
这是仅属于她的。
无论里面是否有包含蝎的情感。
夜月捏着吊链的一端将它从堆起来的杂物中抽出来,将其穿过做工精致的吊坠后重新戴起来,转身开始收拾被翻的一片狼藉的抽屉。家里的一些东西该丢掉的就应该丢掉了,反正在她离开之后也不会有人来住,不如说被拆掉的可能性更大。
将忍者学校的课本和一些不再需要的卷轴统统塞进抽屉,夜月将抽屉端起来装回书桌空掉的洞口里,抬起头仔细将整个房间看一遍。
空空如也的衣柜。挨着墙角的小书柜里只摆着零星的几本书,书桌上摊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的全都是从木叶图书馆借来的医疗书籍上的资料;床上的背包里塞了几件衣服和装信的木匣子。
窗外的天空蔚蓝高远。
夜月合起笔记簿,将它和书柜里的那几本书摞到一起。
木叶这个地方,呆久了还真的会不大想离开了。这么想着的夜月摇摇头,嘲笑自己似的轻哼一声,搬起那摞书打算统统还回木叶图书馆,至于整理出来的笔记就留给樱她们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再需要。
换鞋的时候她随手翻了翻笔记——
精神病指严重的心理障碍,意识情感等心理活动出现持久性异常。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精神病人是吗?”看着那句话的夜月不由苦笑,回想起樱,甚至是鸣人望着自己的异样目光,佐助的话比他人要好一些,起码那么多年在村外的逃忍生活让他的情感被掩埋的较深。
“夜月,出来下。”
“……”
佐助的声音在大门后响起,明显是听到了夜月的自言自语,直径连敲门都省了。
没想到他突然的来访,夜月怔了下合起笔记本,抬头对紧闭的大门说:“门没锁。”看佐助打开门走进来,她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么坐在玄关的木地板上抬头看着他,一语不发地等他开口。
“……什么时候走?”佐助反手带上门,这么问着靠上门框抱胸回视她。
“收拾完。”
“晚上不大安全。”瞥了眼放在她身旁的那摞书,佐助收回目光继续说,“你的申请是鸣人批的,纲手不知道这件事。他说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会对木叶不知情的人士说你是去……”
“这些,有必要?”不听完也大致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夜月抬头直直盯着他,朱色的眼眸被固执的执着充斥的满满的。
然而佐助却偏过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书我帮你还,要离开就尽快。”
“谢谢。”
疏远而客套的道谢,夜月脱下鞋走回木质地板上,看着他将那摞书抱起来。佐助看了看放在最上面的笔记簿,抬头问她:“不留着了?”
“恩,给樱拿去就好。”
佐助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吊坠很漂亮。”
这句客套到冷漠的赞赏和他最后偏头看她的那一瞬间才是留给夜月的真正告别。
夜月看着面前重新被关起的大门不由苦笑,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指腹滑过木质吊坠上细致雕刻的线条,夜月将吊坠摘下来拿到眼前细细打量起来——
由于长时间被收在抽屉的最角落,所以没有沾染上太多的灰尘也没有一个边角受了潮,整个吊坠干净光滑的像刚刚拿到一般。明明是新月的形状却有一定的厚度,正反面以及朝外的那个弧面都刻有繁复美丽的花纹,精细的线条粗略地看过去形成一朵即将绽放的花。
不得不赞叹蝎那巧夺天工的手艺,夜月翻到朝内的弧面——
蝎子的图案。
他的每个傀儡身上的某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记号,像是签名一样标识着这是属于他的艺术品。
将吊坠重新戴回脖颈上,夜月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次,是真的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