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3、婚礼 ...
-
阿瑜醒的时候,全身酸痛……
她抬了抬眼皮,“阿言?”
环视一周,房间里并没有谢知言的身影。她准备起来时,却被手机的震动吓了一跳。
“喂。”
“阿瑜,我分手了。”戚夏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阿瑜从床上坐起,“我去找你。”
她知道温向南在戚夏心里的地位,戚夏一个人不一定能熬过去。
戚夏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我辞职了,现在在回江沅市的高铁上,马上就到云河镇。我想爸妈了。”
“戚夏……”一瞬间,阿瑜不知道说些什么,戚夏又道:“你好好的,我过段时间去看你。千万不要不打招呼就来找我。”
她特意强调了一下。
就算她们关系再好,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消化。
阿瑜说:“戚夏,答应我,好好过。”
一个人,也要好好过。
“我会。”
……
戚夏一个人坐在高铁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路途中的建筑越来越熟悉,她知道,快到家了。
昨天,她提分手时,温向南不似之前那样哄着她,只是说了声好。
她知道,他尽力了。
他有他的事业要做,他有他的不得已。
“分手了,不许哭。”温向南拿下了含在嘴里的烟。
周围烟雾缭绕,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戚夏背着他,笑容惨淡,“当然。你的话,我会听。”
她说完,然后回头看他,“向南,这些年谢谢你了。”
谢谢你,带我看到了不属于我的世界。
谢谢你,为我们的未来努力过。
他道:“你该恨我。耽误了你那么久,是我抱歉。”
次日,戚夏收拾行李,离开了这座城市。
她认识了温向南九年,谈了九年恋爱,最终相隔两地,终生不见。
早就知道的结局,她却还是缠了他那么久……
最后,她遍体鳞伤,他依旧是大名鼎鼎的温家掌权人。
所以,戚夏,该释怀了。
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
这话,是戚夏对自己说的。
戚夏拖着行李回了家,妈妈刚从蛋糕店赶回来,她抚了抚戚夏的脸,心疼道:“才走了一个多月,就瘦了这么多。”
“前不久,我看姜鹤家丫头回来了,就盼啊盼,盼着我家戚夏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的小夏……”
戚妈妈抱住戚夏。
戚夏拍了拍她的后背,说:“妈,我想吃你做的面疙瘩了。”
“好。”
“妈,我累了。”
“去睡一觉。”
“妈,我不想走了。”
“不想走就不走,以后妈养你。”
不管在外面怎么样,她在云河镇,一直有个家。
和妈妈聊了一会,她给阿瑜发了平安到家的信息。
阿瑜回道:好好散心。
戚夏:好。过段时间来找你玩。
阿瑜收起了手机,她脑袋晕晕的,又打了个哈欠。
谢知言推门而入,“怎么样?”
他笑眯眯地看着阿瑜。
阿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什么怎么样?”
“都几点了,怎么不叫我。”
谢知言坐到她旁边,道:“叫你,你也不搭理我,阿瑜,你也忒能睡了。”
“那是……我太累了嘛。不跟你说了,我去刷牙。”她掀开被子,离开床。
“今天,去参加宋宋和苏总的婚礼,我穿什么好?”阿瑜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有几个淡粉红色的印记,微微皱眉。
然后回头看跟在她后面的谢知言:“你干的好事!”
“姜予乐,你也不差……”谢知言往前走了两步,伸了伸脖子。
阿瑜懒得理他,只瞥了一眼,“不和你说。”
洗漱好,她就离开了洗手间。
她从衣柜里翻找着,喃喃自语:“这件,应该能挡住吧?”
她锁上门,换好衣服出来,已经快十点了。
“走吧。”她挎上包。
谢知言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是早饭。
到了酒店,阿瑜和谢知言被安排在和沈池一桌,同桌的还有言池的一些同事。
她不是伴娘,没什么要准备的。
只等开席就行。
“姜姜。”妙汀晚走过来,她拉过阿瑜的手腕,对谢知言道:“谢总,我把你老婆带走了。”
“好。”谢知言说。
阿瑜走后,沈池把椅子往谢知言那头挪了挪,“不是吧,兄弟,进展这么快。”
他注意到谢知言脖颈上的印记,还准备上手扒开看看。
谢知言身子后仰,推开他的手,“干嘛?”
“你说干嘛?上次不还和我说,我会尽快成全她,放她自由……还委屈巴巴的,跟个苦瓜似的。”沈池阴阳怪气。
这家伙,一贯口是心非。
谢知言:“你怎么样?昨天相的姑娘,成了没?”
沈池挠挠后脑勺,懒懒道:“你觉得呢?”
“我看,你就别祸害别人了,得过且过吧。”谢知言淡淡道。
沈池道:“有道理。不然我跟你和小姜同学一起过得了,三个人,美滋滋的。”
“可别。我家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谢知言笑着说。
沈池长叹一气,“有异性没人性。”
……
阿瑜被妙汀晚带到休息室。
孟妍和宋姝都在。
孟妍坐在沙发上,瞧见阿瑜,哼了两声。
阿瑜道:“这是怎么了?”
妙汀晚也换了副表情,严肃道:“姜姜,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软的性子是优点啊?”
阿瑜才明白她们的意思,“我,我……我错了。”
她表情夸张,开了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你们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呢。”
她一时戏精上线,故作扭捏,“你们也不是没见过谢知言那张惨绝人寰的帅脸,试想一下,他含情脉脉看着你,给你递上了闪闪发光的大钻戒,并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你们,能承受住吗?”
阿瑜撸起袖子,伸出手给她们看。
“能守住吗?能守住吗?”
宋姝掩嘴笑,“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跟没见过一样。”
孟妍和妙汀晚的眼神一直落在阿瑜手上的钻戒,一刻也没离开。
两人齐声道:“这也……太闪了吧。”
阿瑜:“所以,这不是我的错。你们……可以理解吗?”
“咳咳。”妙汀晚清了清嗓子,“姜姜,腰板要挺直,再有下次,绝对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是啊!不过这次还是算了。”孟妍直勾勾地盯着那枚钻戒,她拉过阿瑜的手,欣赏了一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孟孟,你也太无耻了。”见孟妍倒戈,妙汀晚把她拉到一边,然后说:“不是说好要让姜姜反思的吗?你怎么回事。”
孟妍:“无耻就无耻吧,老娘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抢着嫁入豪门了。”
阿瑜走到宋姝旁边,道:“宋宋,给我看看你的大钻戒……”
宋姝抬了抬下巴。
阿瑜正要拿过梳妆台上的小盒子时,妙汀晚过来阻止,“一会儿上台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不许开。”
“和你差不多。”宋姝说。
孟妍也走过来,打听道:“那位沈总,有对象不?听说他的家世可比苏总和谢总还要好上一倍不止。”
阿瑜道:“你不是看不上人家?况且他有喜欢的人。”
“谁啊?”孟妍问。
“月亮。”
孟妍摇头,“那算了。徐月亮人美心善,还是不跟她争。妙妙,还是我们过吧。”
她说着就往妙汀晚怀里蹭,妙汀晚拒绝,她摆手道:“去你的。我没钱啊!”
“可是,你有颜啊!”她撅起嘴就要往妙汀晚脸上亲,妙汀晚嫌弃地拨开她,“滚……”
宋姝和阿瑜在一旁笑起来……
几个女生闹了好一会,才消停。
阿瑜开口说:“马上就上场了,我先去宾客桌。”
“好。”妙汀晚递给她一个眼神,“记得拍照。”
“明白。”阿瑜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她才落座,婚礼就开始了。
“聊什么了?”谢知言问。
阿瑜瞥了眼沈池,“聊沈总有没有对象。我有朋友看上他了。”
沈池听到自己的名字,道:“哪个朋友?漂亮不?”
“漂亮啊!比月亮还漂亮呢。”阿瑜开玩笑道。
沈池微怔,“是吗?有时间介绍给我。”
看到沈池落寞的眼神,阿瑜也适当地闭起了嘴巴,她在纠结要不要自作主张地把月亮的心意和他说。
新娘上场的时候,伴娘紧跟其后。
阿瑜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忍不住夸赞道:“苏总今天还挺帅。”
“是吗?”沈池笑了笑,然后用手臂碰了碰谢知言:“比你还帅啊!”
谢知言:“那,肯定没有,也就一般。”
他说这话时表情酸溜溜的。
然后又看向阿瑜:“是吧,阿瑜?”
他眼里带着期待。
沈池咬牙憋笑。
这家伙,也忒自恋了。
阿瑜一脸无语,“阿言,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帅吗?”
见谢知言摇头,阿瑜道:“帅而不自知的时候。你,差太多了。”
谢知言:“我没他好看?”
阿瑜特意凑近看了他,虽然他真的很好看,但这副自恋的模样实在讨厌,阿瑜口是心非地点头,“是啊,没他好看。”
“噗嗤——”沈池憋不住了,他捧腹大笑,“哈哈哈……”
阿瑜:“额……”
她也不懂,笑点在哪里。
谢知言把手搭在沈池的肩头,看着他,“再笑,我收拾你。”
沈池道:“幼稚。”
“话是你老婆说的,你找她啊!”
“阿言,你真的很幼稚。”阿瑜补充了一句,她不过随口说了句苏总好看,这也能争风吃醋?
沈池拍了拍谢知言的胸口,“兄弟,你老婆对你真是了解得透彻。”
谢知言有时候,是真的幼稚。
“小姜同学,你是第二个说谢知言幼稚的人。我是第一个,咱们算是达成一致了。”他伸手。
阿瑜握住他的手,“沈总,以后多指教。”
“阿言,看见了吗?我以后可少不得打你小报告了。”沈池一脸嘚瑟。
阿瑜道:“他的事,你多和我说,洗耳恭听。”
“得令。”
谢知言扶额,无奈道:“至于吗?”
“至于。”阿瑜和沈池异口同声。
在谈论起谢知言臭毛病的事情上,阿瑜和沈池达成了共识。
他们说话的功夫,婚礼已经进入到交换戒指的环节了。
阿瑜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名着正装的青年男子,目睹着这一切,她拿手机悄悄拍了一张,发到了群里。
“这人,你们认识吗?”
因为都还在婚礼上,暂时没人回。
阿瑜随众人一起鼓起了掌。
等走完红毯,才开席。
阿瑜早就饿得不行,她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惹来了沈池的调侃,“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阿言,你怎么在家虐待我们小姜同学呢?”
“哪有。”谢知言说着,夹了一个丸子塞到沈池嘴里,“吃你的吧。”
阿瑜吃到一半,不远处的大学同学那桌有个人朝她笑,并突然叫她,“姜予乐?过来啊!”
阿瑜回头,看着眼熟。
可能是苏闻景他们班的同学。
阿瑜对谢知言道:“我过去一下。”
“嗯。”
她走过去,那边给她留出了一个空位。
“还记得我吗?我是时雨。”那姑娘长得清秀,看着很精明。
阿瑜觉得尴尬,她并没什么印象。
杨念念和程漾也坐在这一桌。
杨念念道:“人家贵人事多,哪还记得我们呢。”
本来在拐角桌和孟妍一起和男同事玩游戏的妙汀晚注意到这边,于是走了过去,想看看情况。
阿瑜嘴角抽了抽,说:“怎么会。我当然记得你了。我们社长,是不是?”
时雨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猜对了。
阿瑜才松了一口气,时雨又道:“那边,是你老公?”
阿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
“混得不错哦!”时雨道:“身边还有没有了?给我介绍个?”
阿瑜没说话,只是摇头。
时雨见状,道:“以前在社团你就不怎么说话,现在话更少了。姜予乐,你该不是对我有意见吧?”
“怎么会?”阿瑜说,“大家都是同学们嘛。”
“虽说都是同学,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程漾放下原本拿着的酒杯,直勾勾盯着阿瑜。
杨念念:“可不是,哪像咱们予乐呢,找的男人一个塞一个厉害,你不如给我们分享一下经验,也让我们学学?”
阿瑜正要回话时,身后正有一人按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