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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未曾收到的信 ...

  •   妙汀晚走过来,道:“混得再好也比不上你杨念念啊!当小三还这么理直气壮。”
      阿瑜回头,见那人是妙汀晚,笑了笑。
      杨念念道:“胡说。”
      “哟,恼羞成怒啦?别人不说就真把人当傻子了?可笑,整个学校谁不知道,程淮川和姜予乐谈恋爱的时候你就纠缠不休……洗把脸照照镜子吧,不要脸的玩意,到处造谣,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抖落出来。”
      妙汀晚是出了名的能说。
      阿瑜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道:“过啦!”
      妙汀晚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说:“姜姜,我知道你人好不跟她计较,我来当这个恶人,大学社团活动,你诬陷姜姜摔了程淮川的相机,元旦晚会,你抢了姜姜的表演节目,害她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毕业这么多年,还在装柔弱,败坏姜姜的名声,我要是你啊,都不好意思来这了。”
      因为顾及这是宋姝的婚礼,妙汀晚不敢说太大声,但是桌上的人都能听见。
      “不是吧?念念,当初那节目真是你抢姜予乐的?”
      “姜予乐也真是傻,被诬陷了也不说。当时我还以为是她想害你在程淮川面前出丑呢。”
      “当小三这事也像是她能干出来的,我一直觉得她不像好人。
      “……”
      一时间,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杨念念被呛得说不出来话,她把希望放在了程漾身上。
      只是苏闻景把他们安排在一桌也是有道理的,整桌上都是混得比较好的同学。
      程漾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杨念念得罪桌上的人物,她轻笑了声,“念念,和你当了这么久的好姐妹,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对待过姜予乐。”
      杨念念道:“念念,有些事都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啊!你现在是翻脸不认人吗?”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杨念念,毕竟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妹,这些话你怎么可以张嘴就来?”程漾无辜道。
      杨念念笑,像是绝望,她面目狰狞,猛地泼了一杯酒到程漾脸上。
      程漾眼含泪水,委屈道:“你干什么?”
      “杨念念,你太过分了。”时雨起身,拿纸巾替程漾擦了擦脸。
      “予乐和我哥分手以后,你说你喜欢他,让我帮你,我也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了。念念,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好,你就会拿真心待我,我却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程漾起身,吸了吸鼻子,眼泪如珍珠一样掉落,让人心生怜爱。
      这时候,程淮川走了过来,他看着阿瑜,笑了笑,“阿予。”
      阿瑜不想理他,直接和妙汀晚走了。
      他要追上去时,杨念念拉住他的手,“淮川,你和他们说一下,我不是小三。”
      程淮川瞥了她一眼,“哦。我和她没关系。”
      程淮川的名声在外,桌上的人也都心知肚明,为了拉拢程氏兄妹,也只能将矛头指向杨念念。
      杨念念道:“没关系?你们兄妹还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她像小丑一般任人指摘。
      算是报应吗?
      是她贪慕虚荣,妄图嫁入豪门的报应吗?
      可是,往上爬是她唯一的出路。
      阿瑜和妙汀晚走到谢知言那边,只看到谢知言和沈池他们侃侃而谈,相聊甚欢。
      妙汀晚挑眉道:“姜姜,我刚刚帅不帅?”
      阿瑜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妙妙厉害,小人佩服至极。”
      “小意思。”妙汀晚说:“这下,她应该不会再说你坏话了。不过那些人也是够虚伪,我不过是把他们心知肚明的事说了出来,居然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对杨念念指指点点。”
      他们混到这样的地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观察着上位者的情绪,顺着他们的话说而已。
      今天很明显,程漾早就想和杨念念翻脸,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哟,小姜同学,回来了?”沈池注意到了阿瑜站在他们身后。
      妙汀晚道:“你去吧,孟孟在那边等我呢。”
      阿瑜再次坐到位置上。
      沈池道:“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劝劝阿言,让他喝一杯。”
      谢知言之前忌酒是吃药的缘故,但现在他已经不用服药,应该是可以喝一点的。
      阿瑜道:“不想喝?”
      “开车了。”谢知言说。
      沈池给他倒了一杯白酒,“这简单,一会找个代驾,再说,你不是有司机吗?”
      “他请假了。”谢知言道。
      “那就找代驾。”沈池拿起酒杯就往谢知言手上塞。
      正巧,苏闻景携宋姝过来敬酒。
      两人一身中式红色婚服,十分喜庆。
      沈池:“你看,闻景的面子总不能不给吧?”
      谢知言无奈,只能接过,轻抿了一口。
      阿瑜也只喝了一点。
      她实在受不了白酒的味道,被辣得不行,坐下后,吃了好些菜才缓过来。
      吃到后面的时候,上了一些甜品和水果,阿瑜盯着桌上的蛋挞,咽了咽口水,正瞄准时机要夹的时候,对面的一个女生突然转了桌盘,她只得再等等。
      也是巧了,桌盘一直在转个不停,阿瑜又不是强求的性格,于是就放弃了。
      沈池道:“阿言,说实话,阮家的项目我还是有点慌。”
      谢知言笑,“沈池,你怕什么?怕他占我们便宜?”
      他说话的间隙,按住了桌盘,夹了两个蛋挞放到阿瑜的餐盘里。
      沈池摇头,“倒也不是。我爸前两天提醒我的,阮叔叔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我知道。但是不冒险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谢知言举起了酒杯。
      沈池意会,和他碰了一杯。
      阿瑜咬了一口蛋挞,果然颜值和味道并重,好吃。
      她满意地点点头。
      “看你吃的。”谢知言替阿瑜擦了擦嘴角碎屑,“好吃吗?”
      阿瑜点头,“好吃。”
      她说着,然后拿起剩下的半个蛋挞递到谢知言嘴边,“尝尝。”
      见谢知言咬了一口,阿瑜才放下,“怎么样?”
      谢知言笑道:“不错。”
      阿瑜笑,低头继续吃。
      谢知言看她的时候眼神尽是温柔,轻轻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得了吧你们,一桌子人尽看你们秀恩爱了。”沈池说,“是不是啊!”
      同事也顺着沈池,道:“谢总,大家都知道你有老婆,公共场合,注意点。”
      阿瑜被说得有点害羞,头埋得更低。
      “你们行了。”谢知言看出阿瑜不好意思了,出声制止,“别光看着我们,苏总的喜宴,快吃啊。”
      “明天还得上班啊!可不许偷懒翘班。”谢知言难得拿出领导的姿态,沈池也道:“等这次项目成了,给你们涨工资。”
      “沈总,我们可记着你这句话了!”
      同事们纷纷举起酒杯,和两位领导碰了一杯。
      阿瑜看到手机屏幕亮了,立刻打开手机。
      是妙汀晚在群里回了她:估计是哪位痴情人?
      孟妍:光看朦胧的背影也看不出来长得怎么样,我居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be感。
      妙汀晚:我猜是宋宋前任。
      宋姝:是他。
      宋姝抽空打开了手机,回了这两个字。
      都过去那么久了,她也没想到他会来。
      孟妍:太抓马了吧?他在台下看你一步一步走向别人,是不是打算抢婚啊?
      妙汀晚:你戏太多了……
      孟妍:说不定是纠结几番之后,最终决定放她幸福。
      阿瑜:有道理。
      妙汀晚:先不聊了,忙了一天还没吃东西呢。
      阿瑜:你们快去,葡萄蛋挞超级超级好吃,千万不要错过。
      阿瑜快速打完了这几个字。
      婚宴结束后,宋姝和苏闻景送客。
      谢知言和阿瑜回了家。
      阿瑜随意地把挎包扔到沙发上,“今天还有件事没办。”
      “嗯?”
      阿瑜拉着谢知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我觉得,以后我们可以睡一个房间了,节省空间。”
      谢知言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你要放什么东西吗?”
      阿瑜咬牙,瞪着他,“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要是错过了今天,以后你求我搬我都不搬。”
      “哦……你是想和我同床共枕。”
      他说话的时候,步子不停往前走,阿瑜被他堵得节节败退。
      直到脚后跟碰到了床角,她感受到了凉意,再回头看他时,他脸上划过一抹轻佻的笑意。
      阿瑜不遑多让,踮起脚轻啄了他的唇瓣,“对啊,我就是想和你,同床共枕。”
      说起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她特意拖长了语调。
      说完,她趁谢知言不注意的功夫溜了出去,“来不来?”
      谢知言回过味,道:“来了。”
      阿瑜东西还挺多的,两人收拾了好一会。她累得慌,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整理衣物。
      谢知言看不下去,道:“地上凉,快起来。”
      “没啊。”她说,“我觉得家里还缺点东西。”
      “缺什么?”
      “缺点一对一对的东西。”阿瑜说。
      她站起来,走到谢知言旁边,“周末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可以。”谢知言道。
      等东西收拾得差不多,阿瑜抱着睡衣准备去浴室洗澡。
      谢知言从她原本的房间里抱了个大铁盒出来,“这是什么?”
      阿瑜愣了一会,才开口:“我也不太记得了,打开看看?”
      她放下睡衣,拿过谢知言手里的铁盒,然后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好像是,给你写的信?”
      她打开。
      果然,里面都是一些信件。
      谢知言随手拿了一封,拆开,“怎么没寄给我?”
      阿瑜如实道:“寄过几次,但是没等到你的回信,怕给你添麻烦,就算了。”
      那会她虽然口头上说讨厌谢知言,但是心里却一直想着他。她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于是和姜鹤商量了一下,打算寄信过去。
      当时她每隔半年都会寄一封信,只是没得到过回复。爸爸说城里学习压力大,谢知言可能是太忙了。
      阿瑜虽然失落,但也不想给谢知言添麻烦,没过两年就不寄了。
      “我怎么没收到过?”谢知言看着盒子里几十封信,一时感慨。
      原来曾有人这样惦记着他。
      “可能是地址不对吧?那时候你走得突然,爸爸也是从别人那里打听的消息。”阿瑜猜测道。
      她抬头又看到谢知言眼底的忧伤,轻抚了他的眉眼,“这有什么啊!都是小事。”
      他看她,眼含湿意,“阿瑜,谢谢你。”
      “好了,好了。”阿瑜抱住他,“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跟小孩一样。真的是小事啊,我又不怪你。”
      事实是他没收到信,而不是他不想回。
      阿瑜也松了一口气。
      高考后,她来到骆川上学,她以为能见到他,托人打听才知道他早已不在骆川。
      当时的她也很遗憾,她和他之间总是差一步。
      阿瑜或许不明白谢知言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但谢知言知道,这不是小事。
      谢知言说:“阿瑜,能告诉我,你当时填的地址是哪里吗?”
      阿瑜想了一会,又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张团成球的纸。
      当时是姜鹤托城里工作的叔叔打听的。
      阿瑜说:“你怎么这么较真。我又不会骗你。”
      “不是因为这个。”谢知言打开了那张微微泛黄的纸。
      地址是没有错的。
      他想了一会,决定回一趟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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