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家庭煮夫生涯》找一块净土

7、抓螃蟹

　　仙道钓鱼的时候，樱木坐在一旁。每次浮标有一点动静，樱木就丢个石子下去，然后睁大眼睛捂着嘴，做出抱歉的表情：“哎呀，鱼跑了，好可惜哦。”他一会扔石子，一会大声唱着荒腔走板的歌，一会用手搅动岸边的河水，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仙道知道樱木是故意的，可他并不生气。看着樱木耍宝也是一种快乐。但鱼是没法钓了。他撑着下巴想了想，歪着头问一旁静不下来的樱木：

　　“樱木，要不要去抓螃蟹？”

　　“哼，我再也不会被你骗了。”樱木还在生气仙道隐瞒他露营的事情。

　　“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只要游过这条河，对岸能找到很多螃蟹。”仙道不介意樱木的语气，笑眯眯地问：“樱木，你会做螃蟹吗？”

　　“我可是游泳健将，区区一条小河算什么。”樱木一下子忘了还在生气，比起钓鱼，抓螃蟹这种事情显然有趣多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拿什么烤螃蟹啊？”

　　仙道收起鱼竿往树林方向走。他们的所有物资都放在一处地势稍高的沙滩上。这里背靠着树林，又不会被涨潮的河水淹没，是扎营的最佳位置。鉴于樱木不肯配合，帐篷还没立起来，所有的东西都胡乱堆在地毯上。仙道在一堆物品中翻找出一个小密封袋扔给樱木。透明的密封袋里是几个小玻璃瓶，瓶身上用标签写着盐、油、胡椒等。樱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问：“刺猬头，你这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过夜啊！”

　　樱木忍不住好奇心去翻其他堆在地毯上的东西。找出了一个小型的天文望远镜和两部对讲机。

　　“咦，是对讲机啊，我第一次见到。”樱木惊喜地摆弄着，翻来覆去琢磨它的用法。

　　“你看这个按钮，摁住他说话，对方就能听见。”仙道拿出另一部对讲机，给樱木做示范。他按住对话按钮不动，对讲机传出呲呲的电流声。仙道对着话筒说：“樱木樱木，我是仙道。”说完松开了按钮，电流声就停止了。仙道笑着抬抬下巴，示意樱木回复。樱木兴奋地看看仙道的对讲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突然跑出去至少20米远的距离，站定后捧着对讲机小声翼翼地试探：“仙道仙道，我是樱木。”仙道回复“樱木樱木，请讲。”对讲机很快传来樱木愉快的喊声：“仙道仙道，我们去抓螃蟹吧！”

　　仙道的脚伤还没好，今天又超负荷走了很久山路。他找出一个密封袋把对讲机装进去。再套进一个更厚更大的密封袋里递给樱木，让樱木自己游到对岸。

　　“这么小的一条河，你可以搭着我肩膀，我带你过去嘛。”樱木嘟着嘴，抱着双臂不肯接。

　　仙道试着模仿水下的动作想把脚背绷直，稍稍用力就感觉到痛。他叹了口气劝樱木：“樱木，你自己去吧，我的韧带拉伤还没好，脚绷不直。真的很抱歉。”仙道抓住樱木的手臂把他带到河边，指了指河对岸的一片区域：“你看到那片岩石了吗？就在那块活动，别走远了。螃蟹就在这些岩石的缝隙里，小心不要被它们夹到手哦。有事和我用对讲机联系。”仙道拍拍樱木的肩膀，把密封袋塞在他手里：“好了啦，今天比一比看是你抓的螃蟹多还是我钓到的鱼多。”

　　“哼，那肯定是我赢！”樱木终于抵挡不住抓螃蟹的诱惑，换了泳裤，拿着对讲机下了河。

　　这条河的宽度不到100米，但最深的地方有10米以上。仙道不了解樱木的游泳水平，突然有点后怕让樱木独自渡河。他紧张地盯着樱木逐渐变小的身影，到后来只能看到一颗红头在浮动。他脱了鞋袜和衣裤，思付还是游过去陪着樱木好了。他下了河往深处走，不错眼盯着快到对岸的樱木。水才没过他的大腿中部，就看到樱木整个人浮出水面站直了身。樱木站定后回过身，朝仙道挥舞双手，仙道好像看见樱木随着手臂的摆动飞扬起来的红发，和大大裂开的嘴角。不由自主也绽开笑容挥手回应。

　　之后的时间，仙道坐在河这边钓鱼，樱木在河对面抓螃蟹。仙道的对讲机就放在脚边，时不时会传来樱木的惊呼：“仙道仙道，我又找到一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了！”仙道很少回复，但嘴角始终带着笑，眼睛也时刻关注着对岸的身影。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仙道收了钓具返回靠近树林的置物处。他放好东西又换了身泳裤准备下水泡泡。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也该联系樱木回来了。才发现把对讲机落在河边。他回到河边拿起对讲机，按下对话按钮，抬起头看向对岸，噙着笑说“樱木樱。。。木，”河对岸不见樱木踪影，他皱着眉头加重了声音：“樱木，该回来了，快回答我！”他松开手等樱木回复，对讲机无声无息。他又按下按钮呼唤樱木，接着松开按钮等回复。他反反复复重复这个操作将近十分钟，除了他呼喊的声音和电流声，整个山谷一片死寂。

　　仙道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头扎进了河中奋力往对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