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家庭煮夫生涯》找一块净土

8、以身相许

　　仙道拼了命地游向对岸。对岸的浅水区全是湿滑坚硬的嶙峋怪石。他刚游到附近，就被水下的岩石狠狠撞到右脚，疼得他全身都在哆嗦。他顾不得查看伤势，跌跌撞撞爬起来往岸上跑。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樱木，樱木花道！”他一瘸一拐来到岸边，在一块半人高的岩石上看到了樱木的对讲机。他把对讲机紧紧握在手中，茫然地四顾。

　　红日渐落，整个河面一片死寂，只有自己制造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地回响。仙道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是冰凉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遽然回头，看见红头发的年轻人像一匹矫健的野豹从视野尽头出现，飞速向他奔来。

　　仙道一下子跌坐在水中，双手向后撑在一片粗硬的石子上。受伤的脚踝终于传来钻心的疼，迫使他不得不反弓背脊，仰着头绷紧全身肌肉对抗疼痛。但他的血液开始变暖回流，心脏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樱木满脸惊慌跑到他身前，蹲下来把手插进他腋下助他站起身。然后背着他离开河面。这边河岸和对岸风景迥异，山石嶙峋，并没有合适落脚的沙滩或草地。樱木只能把他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面上，掰着他的手脚查看伤势，因为焦急而愤怒地质问：“你过来干什么！你是疯了吗！”

　　仙道现在又渴又累，加上右脚的患处疼痛加剧，全身肌肉都在微微抽搐。他平躺在岩石上，极力对抗着肌肉痉挛的痛苦，语气也没了惯有的温和，冰冷而沙哑：“你至少要拿着对讲机吧。我联系不到你当然会担心。”

　　“我有告诉你啊。我看到了两只乌龟往山那边爬，跟着它们去看看。”樱木委屈地抬头辩解，但仙道的脸被手臂挡住了，只能看到他紧咬的下颌和费力吞咽的喉结：“谁让你总不回复我，我就以为你知道了嘛。”辩解的话坚持说完了，声音却越来越小。

　　仙道想到被他短时间落在河边的对讲机，一时无语。他艰难地吞咽口水，声音恢复了平和：“抱歉，我没听到。”

　　樱木垂下眼继续查看伤势。仙道最严重的的伤在右脚脚背，破了一个洞，因为被河水浸泡，受伤的皮肉发着白外翻开来，好像喷发过的火山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如果再泡在河水中一定会感染。

　　“这可怎么办，仙道，我带你游过去，你能坚持吗？”樱木望向对岸，本来几十个起伏就能轻松横渡的河面显得过于遥远。

　　仙道默默等待肌肉痉挛的症状缓解后，扶着樱木的肩膀坐起身。他让樱木把密封袋拿过来套在脚上，但找不到可以收口的绳子。这边河岸除了岩石和砂砾，连根水草都看不到。樱木在遍寻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把自己的泳裤撕成了碎条，将密封袋固定在仙道的脚上。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樱木红着脸命令仙道闭上眼睛。仙道憋着笑用手挡住了眼睛，又偷偷在手指缝里睁开了眼。他看到樱木咬牙切齿把泳裤撕成一条条的，光着屁股涨红了脸给他固定密封袋。然后小心翼翼把他扶到水中查看密封袋的稳定性。一切妥当后，他警告仙道扶着自己肩膀不要乱动。仙道一只手搭着樱木的肩膀浮在右上方，一只手划着水减轻樱木的负担，两人身体尽量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浮力的影响，途中不可避免会有身体触碰。有几次仙道的下半身直接贴在了樱木的光屁股上。快到岸的时候，仙道笑着调侃樱木；“你这算是以身相许吧？”

　　“你给我闭嘴！”樱木咬着牙吼，脸热得快把河水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