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浮生》破碎妖娆

5、Chap.5

　　吴邪二叔、三叔的人马还驻扎在魔湖边，那日我们逃生的通道口如今也有人守着。我不想让任何人发现我的行踪，于是耐心潜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子夜时分趁着看守换班的短暂空余，我成功偷渡，通道很窄只能容人爬行，向左右看去，依稀还能看见封闭在玉石中的模糊人影，但是都离我很远，排除一切意外因素，那么它们短时间内没可能移动到我身边。

　　收回心神，我开始致力于爬行工作，当时被吴邪来拖带拽扯出来的过程中我已经完全失了知觉，这回自己亲自上阵，才感受到这通道不管是长度还是曲折度都堪称一绝，实在难以想象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到底是如何将我和胖子带出来的。

　　约摸过了十个小时的模样，我终于再次回到那条矿洞中，四下打量了一圈，矿洞还是老样子，除了那些个铁俑被尽数移走外，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连石中的密洛陀也和通道里一样保持着远远的距离，安分守己完全看不出那天的疯狂。

　　看来这一个月里那两只老狐狸并没有对此地进行挖掘，为何？

　　虽然有些不解，但这些不是我所要关注的重点，视线落到洞穴中央那紧靠着墙壁的雷王神像上，应该就是那里了。

　　将神像挪开，我半跪于地顺着墙根开挖，毫无缘由的，全凭内心一股莫名冲动。

　　手中的直脊古刀是半月前吴邪送给我的，他说我的黑金古刀掉在蛇沼估计是没机会再与之重逢了，但防身武器终归是不能少的，便让我将就着用用这个。此刀据说曾是御前之物，虽不知真假，但看它锋芒内敛中藏杀气，想来还是不错的。

　　——或者说，我相信吴邪的眼光。

　　此时这份信任得到了验证。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却无法停下手上的动作，似乎有另外一种力量在左右着我的身体，促使我不断继续。这期间我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甚至没想过若是有人下来看到我该如何是好，此时假如有一只密洛陀扑出来偷袭我，百分之九十会成功。

　　刀尖终于止住，是源于暴露在空气里的玉髓。

　　那应该是玉髓吧？我收了刀，虎口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渗出血来，不过那点疼痛于我而言与挠痒无异。将玉髓取出，拳头大小的绿石躺在掌心，中心似乎含着一汪盈盈碧水，卖相讨喜。我盯着看了许久，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细细的血液自虎口流下，触上玉髓的刹那，异变产生，玉中积水疯了似地搅动起来，那般剧烈的动静竟让我瞬间联想到海啸，肉眼可见的红丝一点点渗入水中，而我的鲜血却逐渐减少。

　　它在吸我的血？我可不知道玉髓何时有了这种爱好。

　　心里难免诧异，手中绿石好像随时都会自内而外的炸裂开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有无形的气势在空气中蔓延沉淀，压迫着呼吸。

　　异动持续了十数分钟，最终在一次猛烈的颤抖后平静下来，整块玉髓——姑且还是称之为玉髓吧——缩成了一枚直径一厘米的珠子，色彩莹润，表面光晕流转，像是活物。

　　我明白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可这到底是什么？

　　来不及深思，强烈的异样拉回了我的思绪，视线一转我大惊，不知何时四周的玉璧上再次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近到几乎能够看清五官，看那样子随时都能破壁而出。

　　怎么会这样？

　　事态发展不容许我多想，收好珠子我迅速钻入来时通道撤离。

　　来日方长，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