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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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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破天荒的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也许是真的很久很久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吧。她认命似的望望破烂的门窗。“我的人生，不就只有这个样子了。”
欧阳珊说的‘你会懂的’，我现在是懂了吧。她们只是勇敢太久，在充满短暂烟火的城市里无处躲。
我问她“慧姐，欧阳珊给你的东西我来取。”
她起身，拿起了一个毫不起眼的盒子，积满灰尘的盒面。“拿去吧。里面的我一分没动。”她朝我说道。
然后便离开了。我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怎样安慰别人他会比较好过。
我先看了看表，才两点过。我打开盒子，是一个信封，里面是满满一叠钱。是欧阳珊留给我的。
还有欧阳珊潦草的笔迹。
小然
我想，我会有一段日子不在你身边。
你像极了刚刚来到上海的我，盲目且骄傲。但小然，时间会打磨一切。
那天在护城河的男人是我的表舅。所以小然你要相信我给你说的每一句。
还有小然，帮我给秦朗说声抱歉，像我们这样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这里的钱是我见到你以后存的，希望你不要厌恶的丢掉，这钱干净的很，是我白天去针织厂打工的钱。
小然，我爱你。
慧姐说这样的人是得不到幸福的，就连你也这样说，不是的，不是的。
我感到喉咙里一阵干涩，咽下去泛出的酸水，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欧阳珊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哭的。
我定了火车票，凌晨5点的车。越早越好。
A城也许是我白然另一个开始。我转动着钥匙扣。秦朗好像不在，但不在也好。少了说再见的奇怪情绪。
秦朗，在太阳出来的时侯，你身边白然的痕迹通通不见。
我定好了闹钟。破天荒的早早就睡了，还做了个好梦。氲氤着我眼角的水汽会不会出卖我。当我在迷糊中，迟迟没有听到闹钟声。我睁开睡眼，看看手表都八点了。我转眼看了看闹钟，却不在昨天的那个地方。
我进到客厅，秦朗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昨天的闹钟。他一看到我，说“你醒了？”
我问“秦朗，你为什么拿我闹钟？”他置若罔闻的说“要不要我煮粥给你喝？”我提高了音调，变得嘶哑的可怕。“你为什么拿我闹钟！？”
他的头垂下去，“因为，我不想让你去A城，很远的。”手里的闹钟因为他手一松开，跌落在地板上，砸了个粉碎，刺耳过后，地板被砸出一个深深的窝印。
“为什么不让我去A城啊，为什么啊…？”秦朗，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不要对我好，我很傻，我会相信的。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的重复着‘我’字。
秦朗说“不要去了，白然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为什么！！！”我嘶吼的叫了出来，我太过在乎秦朗说的一切了，心里是狂喜吗？我太悲哀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悲哀。
他站起来，想说出让我信服的话语，但迟迟没有发出声音。他躲闪着我的眼光，他说“我想…小珊会希望你留下来。”
我像被人从18楼扔下来，我不敢也不想知道现在的我有多狼狈。许久，我定定身子。我说“秦朗，你真的够了。”我已记不清我说多少次对秦朗说够了。我想起有人唱道‘越是你爱的，越伤你最深。’
“你以为我好过吗？等到欧阳珊回来，要我可怜兮兮的看你们幸福着？我白然不是圣人，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提起脚上的拖鞋狠狠砸向秦朗。冲上去捶打他，咬他。他咬紧嘴唇，还是不说话。
我说“欧阳珊有什么好？我什么比不过她！为什么你那么那么喜欢她！！我在你身边都没办法吗？都没办法吗？”
我太口不择言了，我说“秦朗，我比欧阳珊干净！”他给了我一耳光。红红的手掌印，肿了一大块。耳边有阵阵轰鸣，我捂紧左脸，就这样望着他。
他不看我，他只是问我“你还把欧阳珊当你姐吗？！”是责问的口气。
我的眼泪流在泛红的脸颊上，泪一干，吹起来凉凉的。“秦朗，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我姐的男朋友。”
我转身，迅速拿起昨天收好的包，迅速走了出去。擦了擦泪痕，连再见都没有说，和我想的一样呢，我连说再见的勇气与时间都没有。
上了公交车，早上的车乘客很少，不过稀少的行人都看着我怪异的穿着睡衣坐公车。我没空去管别人的眼光，靠着硬硬的靠背。一幕一幕回想着秦朗给我的那一耳光。我他妈太应该！我真的庆幸好像那一耳光把我打醒了般。我想算了吧，我的固执不应该当成执着。
我匆匆忙忙的上了火车，恰巧这列火车要去A城。
白然，在这里的，你要离开了，以逃避的姿态。
我静静悄悄的找了个没人的位置，睡去了。也许是负荷了太多，我不像以往要磨一阵子才可以睡去。
好像有那么一个人轻轻的坐在了对面。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在模糊当中，我只是感觉而已。
当乘务员提醒我火车到站时，我才从沉睡中醒来，而我的对座空无一人。
我微笑着给乘务员说谢谢，提着包就下来火车，陌生的A城有陌生的气息和陌生的人群。
我找到了A城的一家商务公司，做为期2个月的实习秘书。
公司的对面有座初中。那里的梧桐树栽在了进校的路的周边。现在是出着暖阳的冬天，我呵一口气，在玻璃上就会氲氤团团的水汽。
那好，白然，你得给我拼了命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