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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那个宠监死状惨烈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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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琅渊对您狠心无情,爱意值扣5分,目前72分。】
季景桉心想,原来这种才是扣分最狠的啊,一下5分,比他累死累活被强上一次,竟还要多出1分。
性价比高是高,但是真的险啊。
他暂时还是不敢把这一项列入扣分大计。
刚一番心惊肉跳让季景桉久久不敢说话,洞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柴火被燃烧的声音。
可好死不死的,支线任务这时又来了——
【请您关心齐琅渊安危,询问接下来的脱困事宜,限时十分钟。若未完成,爱意值加2分作为处罚。】
季景桉大骂:我关心你个球,这大魔头像是没给自己留后招的人吗?没看到他做了那么多暗号?
阿喵安抚他道:“主人没关系的,不完成,也就2分嘛。”
季景桉反问:“谁说我不完成了?”
“我要是不问清楚,一不小心被他丢掉怎么办?”
阿喵:“……呃,也是。”
季景桉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柔软羸弱,他满腹愁容,轻轻地道:
“皇上,外面天寒地冻,您龙体又受了伤,这可如何是好?不知救援多久会赶来?”
说完,并没有得到齐琅渊的回答,季景桉硬着头皮又道:“是否需要翎茳做些什么?”
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进食,齐琅渊贵为皇帝又有伤,自然不可能出去猎食,而季景桉自己……
他觉得他可能连弓都拉不开,不过到万不得已还是可以出去碰碰运气的。
就是,不要遇见人才好。
齐琅渊撑着头,侧靠在巨石上……还是沉默。
季景桉疑惑:是我声音太轻了?还是皇上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他揉了揉双眼,火焰上方的空间因灼烧而扭曲,他看不分明。
只是他明明记得齐琅渊刚还在拭剑,这会儿怎么都睡上了?
季景桉不敢去打扰齐琅渊,无能地在内心抓狂:他不配合我啊,我要怎么办?!
时间截止后,冷冰冰的系统给了他回答——
【由于您未完成方才的支线任务,爱意值加2分,目前74分。】
“淦!这也算?”季景桉一肚子脏话。
阿喵:“不要生气嘛主人,才2分。”
季景桉:“我怎么觉得你一早就知道我完成不了?”
阿喵:“错觉,绝对是错觉。”
“是嘛?”他深深地怀疑。
又过一会儿,齐琅渊突然动了一下。
季景桉嘴角抽搐:皇上您又不睡啦?
“冷。”齐琅渊眼睛半睁,只吐出一个字眼。
季景桉:“……”行,谁让他是奴婢。
他认命地开始脱起了本就单薄的衣服,准备给齐琅渊盖上。
“过来。”皇帝大爷又发话了。
季景桉衣服脱到一半,挪了过去。
可没想到齐琅渊大手一伸,把他的衣襟重新合好,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半压在身下。
一只掌心还垫在他后脑勺下。
季景桉:“……?”
齐琅渊的头埋在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寒凉的表皮上,激起一阵战栗。
他不知道往哪放的双手被齐琅渊攥在一起,摞在胸前,源源不断的温度传递过来。
他好像一个冰块坠入了热水之中,要暖化了。
这……到底是谁冷?
还有,为什么这种地方、这种时候,齐琅渊都能硬啊?!
季景桉有些语无伦次:“皇上,那个,翎茳身上,着、着实脏污得很。”
齐琅渊不说话,呼吸压抑,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季景桉偷偷问阿喵:“扣、扣分嘛?”
阿喵:“主人,没有进一步动作,不扣的。”
季景桉怒目,那他白被抱了?
阿喵打着哈哈:“这不,抱在一起,暖和嘛。”
暖、暖是挺暖和,就是能不要一副随时要啃了他的架势吗?
开始了,他的脖子又被当磨牙棒了,阵阵刺痛传来,季景桉内流满面。
季景桉非常想问齐琅渊:咱就是说,您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臭吗?
而事实是,齐琅渊从来也不是个讲究人儿。
从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就深刻地明白了。
季景桉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在心里喊道:“阿喵?”
“主人有什么事?”
季景桉有些难为情:“我想确认一下,就是关于那种事,是不是只要做了就会扣分啊?”
阿喵:“?”
“没懂我意思?”季景桉着急。
阿喵发窘:“不是,主人你问这个是想干嘛?”
季景桉理直气壮了起来:“当然是弄清楚规则,什么事都找到主动权。”
阿喵:“……你等等,我给你找一下细则。”
季景桉越来越觉得他这个小助手不靠谱了。
过了约一分多钟,阿喵来回答他了。
“是这样的主人,并不是一定会扣,只有当情境不合适并且你主观上不愿意才会扣。系统能真实测出你的主观意愿。”
“并且?”
“是的,两个条件要同时满足。”阿喵很严谨地说道。
季景桉又问:“那如果我的主观意愿,和实际行为……矛盾呢?”
“……以主观意愿为准。”阿喵觉得它又要蒙眼睛了。
“明白了。”
季景桉深吸一口气,绝对不是他要犯贱,都是系统的锅。他只是单纯地想早点回家而已。
与其悬而不决,不如痛快一刀。
他调取记忆,回想了原主在齐琅渊面前的言行,竟然真的有勾引齐琅渊的一幕幕,两人的第一次还是原主求来的。
原主看着温文自持,居然完全不信奉柏拉图。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让人变样吗?
那他也不用顾忌言行崩坏惹齐琅渊怀疑了。
“皇上,翎茳突然觉得……好热。”
季景桉不要脸了,剐下衣服,露出半个肩头。
齐琅渊:“……”
齐琅渊抬起头,静静地打量他,眸光却是暗了几个度。
“皇上,您要不要……”季景桉尽量让自己媚眼如丝。
可齐琅渊半晌都没其他举动。
季景桉面子快撑不住了,内心不断催促:快动啊,我都这样了,你只是伤了一条手臂,不至于下半身都动不了吧?
那你硬个锤子啊?
齐琅渊不置可否,勾起季景桉的下巴,略微粗糙的指腹在他沾着污迹的脸蛋上摩挲。
季景桉痒得忍不住想挠。
有点尴尬,他脸上好像生冻疮了,那他的脸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皮肤干裂还又红又肿,像个猪头?
果然,他收到了来自齐琅渊的嫌弃与奚落。
只见齐琅渊神情肃穆地教训他道:“别的不学,倒是学会了这副做派。”
季景桉:“……”
谁来救救他?他没脸了,想撞墙死掉。
“衣服穿好,人来了。”齐琅渊起身道。
“嗯?”
季景桉刚一疑惑,洞外就隐约响起了马蹄铁甲声,由远及近。
是救兵?
齐琅渊已率先走了出去。
季景桉系好衣带,赶紧跟上。
洞口整齐地跪满一地禁卫,领头一人道:“属下跟丢了皇上,救驾又来迟,特向皇上请罪。”
季景桉暗暗道:确实有罪,那么大个皇上都能弄丢,皇上又不是白痴,还能往你们的保护圈外乱跑不成?
他当时看到齐琅渊穿着侍卫的衣服,受着伤一个人在林中跑,就离谱。
齐琅渊负手而立:“其他事情都已办好,便可将功抵罪。”
季景桉讶异,齐琅渊什么时候变这么宽容了?就对他凶是吧?
“回皇上——”首领微微抬头,随即一惊:“皇上您受伤了?”
其他人一听,纷纷抖如筛糠。
“无碍,你继续说。”
“是。”首领战战兢兢道:“属下等已将皇上遇刺失踪的消息传了回去,钦天监已放出第二言,刺客无一落网,都让他们安然撤离。”
“很好。”齐琅渊满意道:“现回行宫。”
季景桉:?我是不是有点听不懂人话了?
他坐在马背上回了行宫,进了宫门后,齐琅渊却没让他继续跟着,一个宫奴上前来欲带他离开。
季景桉惴惴不安地叫了声“皇上”,齐琅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宫奴将他带往皇上寝殿的耳房里,将早已备好的食物呈上。
季景桉有点受宠若惊,他这是,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啦?
而齐琅渊没有直接回寝殿,他有其他要事。那些大臣们从齐琅渊失踪开始,便都聚集在了议殿,或惶惶恐恐,或心怀鬼胎。
季景桉填饱了肚子,在耳房等待齐琅渊回来,上前伺候。可他实在是撑不住,不小心睡着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寝殿人影绰绰,不断有脚步声、器物声传来。
季景桉骤然转醒,立马起身,往里走去。
太医正在给齐琅渊看伤,齐琅渊见季景桉来了,皱了皱眉头。
“去洗漱干净。”
季景桉狗腿道:“翎茳担心皇上的伤势。”
齐琅渊不喜不怒,直直地盯他,让人发毛。
“……翎茳遵命。”
立马有宫女来给季景桉带路。原主以前没来过这座行宫,只见过它成焦炭的模样,望其唏嘘。
“翎公公这边请。”
宫女将他带到了寝宫后面的汤池,季景桉止住脚步,问道:“我在这儿洗,不太合适吧?”
“这是皇上的意思。”宫女福了福身,道:“翎公公是皇上的福星,为皇上消灾弥难,当受此赏赐。”
季景桉困惑:“什么福星?”
宫女娓娓解释道:“此前,钦天监一言,紫薇星暗淡,预示皇上冬狩有难,已然成真;二言有天德星入命,皇上能转危为安。翎公公救皇上于危难,便是这天德贵人。”
季景桉听完后满脑袋问号,他什么时候救齐琅渊了?这狗屎运走的。
等等,钦天监的预言……是齐琅渊授意放出的?
难道刺杀在预料之中?
执意举行冬狩,到底是齐琅渊狂妄,还是为了将护驾之功推给他,让他脱离罪身?
但凡后者占一丝原因,都能证明他这颗棋子还是有一定重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