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救人行动(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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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雄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跟七海建人逗弄着嗅嗅，看它抱着宝石“吱吱吱吱”的乱叫一通。
就像希里.维特还在高专时，挠着它的小下巴。
“七海海，你看它哈哈哈。”
被逗弄的嗅嗅豆豆眼仿佛都出现了愤怒的火焰。
“吱吱吱吱——”
灰原雄笑得更欢了。
他的嘴巴还张开着，肆意的发出笑声。
七海建人无奈的接过嗅嗅安抚的顺了顺它的小皮毛。
下一刻夜蛾正道进入教室，神情阴沉的说了一句话。
“……国外传来消息。”
平日里有任务夜蛾正道不会是这个表情。也不该是这个表情。
哪怕咒灵造成了大范围的死亡或者灾祸。
他们是咒术师，见过太多的死亡与生死两隔。
说句冷漠的，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为那些不知情的人悲痛，而年长的夜蛾正道也是如此。
——但是这绝对不该是夜蛾正道脸上的阴沉。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上扬的眉眼渐渐沉寂下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到站在一旁的老师身上，尽管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隐约起了躁动不安。
他们下意识去想那个可能性。
“……老师？”
灰原雄迟疑的问道。
夜蛾正道抿了抿唇，还是把消息公布了。
“特级咒术师希里.维特在拔除咒灵时失踪，疑似死亡。”
说是失踪，谁都知道，不过是死亡的另一层安慰罢了。
逗嗅嗅的宝石没有握紧，“荡”的一声清响掉在了地上。
在沉默又令人不安的气氛中分外清晰。
但是已经没有人理会了。
“啊？”
灰原雄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老师嘴巴开合。
眼里尽是迷茫。
他在说什么？
……谁死了？
希里.维特？
……
“您在开什么玩笑？！”
咽下喉咙里所有的艰涩，七海建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高声质问，“他不是特级咒术师吗？！”
“他怎么会死呢！？”
被质问的夜蛾正道五味杂陈，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明明前些天还在想着给他增加日语和数学课程，可是命运像是开玩笑一般在他脸上甩了响亮的一巴掌。
……
是啊，希里不是特级咒术师是吗？
他那么厉害。
他怎么可能死呢？
……
“希里.维特疑似死亡。”
五条悟手里的所有任务报告全部被扔在地上，他收敛了所有的笑容，面无表情，巨大的威压几乎让整个空间空气都凝结了。
一旁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夏油杰，还有沉默着抽烟的家入硝子。
“我记得今天十四号。”
夏油杰一字一句的问着面前弓着身体的辅助监督。
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十一号失踪，疑似死亡。”
“你为什么今天才来传信息？”
按照一般流程，咒术师牺牲第一时间就会通知辅助监督前来收拾烂摊子。
而不是像这样半遮半掩，直到硬生生拖了三四天才传来消息。
村田平也深深低下头颅，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哽咽。
“真的很抱歉！”
“可是希里先生最后负责的任务是由国外联盟辅助，我也是才接到的通知！”
他深深佝偻着身躯。
“对不起！”
“这是我的错。”
五条悟还想说什么，家入硝子闭了闭眼，冷静的把烟掐灭。
“好了，他一个辅助监督知道什么。”
身为咒术高专唯一会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看过太多的死亡。
认识的、不认识的、求生欲强烈不想死的、渴望死亡的……
她见过太多了。
……希里.维特啊。
可惜了。
“有本事你们就把国外的联盟拆了，在这为难辅助监督也没有用。”
“死了就是死了。”
五条悟烦躁似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黑色的小墨镜从高挺的鼻梁上滑下一段距离，露出那一双璀璨的苍空之眼。
“杰，我想出国。”
“正好我也想去。”
……
眼看着DK两人组你一句我一句已经开始转移注意力了，家入硝子挑了挑眉头，手上的烟转了一圈。
这个辅助监督怎么这么看不懂脸色？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村田平也很清晰的能感受到来自家入硝子的嫌弃与恶意，如同五条悟和夏油杰。
家入硝子不是不生气，她同样不能原谅。
但是比起那两个大龄儿童，她自诩自己是个冷静的人。
这件事跟面前的辅助监督没有直接的关系，看在平时村田平也做事尽心尽力的份上，她才拦着那两个人发疯。
村田平也握紧拳头，他猛然抬头。
“五条先生！夏油先生！家入小姐！”
五条悟和夏油杰转头。
“希里先生的生得术式仍然在起作用！”
“他的咒术卡牌一部分被上层收走，一部分不知所踪。”
“这样下去……”
“就连嗅嗅都会被收起来的！”
“还请你们帮帮希里先生！”
“拜托了！”
……
希里.维特的咒术是一种很特殊的咒术。包括他的卡牌形态。
五条悟的六眼源源不断的提供相关信息。
只一眼，他就知道了希里.维特每次发动咒术的时候都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术式公开。
借着这个条件，他也摸清不少希里.维特咒术的信息。
包括嗅嗅其实是个咒术生物。
所以他才对于希里把嗅嗅当成儿子养感到十分的迷惑。
咒术来源于咒术师的灵魂与身体，而咒力则是咒术师负面情绪所化。
这样子跟自己养自己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
“嗅嗅是个奇迹。”
希里.维特如此反驳。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
可是哪怕希里.维特的咒术再怎么特殊。
依然不能逃脱一个条件。
一般情况下，咒术师死亡后，术式会消散。
五条悟也问过希里.维特相关的问题。
彼时希里.维特还在吃饭，他正给嗅嗅喂食物，果不其然被嗅嗅拒绝。
听到这个问题，希里.维特理所当然的问答，甚至因为觉得这个问题过于智障翻了个白眼。
毕竟这是个很简单的疑问。
当时五条悟还觉得希里.维特真的一点都没有身为后辈的自觉。
为此他拿走了希里所有的甜品，还把嗅嗅惹急眼了。
好在大家长夏油杰很快把人拉开，希里.维特一边手忙脚乱的哄着嗅嗅一边没好气的解释：
“当然会停止。”
“拜托，我的卡牌之所以可以被人使用是因为它里面存有我的术式回路。”
“可以用咒力激发，但是我死了就不一样了。”
“这里面的咒术回路会被抹去。”
“不然你以为我的咒术媒介是干嘛的？”
它是为每张卡牌刷新回路存在的。
“那时候依托回路存在的卡牌当然也就不复存在。”
“包括嗅嗅。”
五条悟嘲笑他，“那你还说嗅嗅是个奇迹？”
“明明一样不能存在。”
当然不一样。
已经开始察觉到嗅嗅的特殊的夏油杰无奈的拿甜品堵住他的嘴，否认五条悟的说法。
“不一样的。”
“嗅嗅具有生物的本能。”
但是五条悟觉得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拿走了夏油杰的甜品，并且冲不站在自己这边的铲屎官大声喵喵了几声。
……
“你是说——”
希里.维特还活着？！
后面的话五条悟没有说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站着鞠躬的人。
夏油杰眯了眯眼睛。
村田平也像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
他的语气仿佛恳求。
“我知道三位都是十分忙碌的，如果不能寻找剩下的卡牌也没关系。”
“但是请五条君和夏油君帮忙把嗅嗅隐藏起来！或者不要让人察觉到嗅嗅的不同。”
“不然它肯定是会被抓起来的！”
所有人都见过希里.维特对嗅嗅的宠爱。
他们毫不怀疑倘若真的有一天希里不在了，肯定也是拜托他们照顾嗅嗅。
就如同希里出国前做的一样。
所以村田平也的请求合情合理。
这样一句话表明了他跟希里关系不错，希里.维特甚至告诉了他嗅嗅的秘密。
这可以让村田平博得相当大一部分的好感，因为希里.维特信任他。
以此借此透露出希里.维特没有死的真相。
没有人会怀疑他。
毕竟身为一个辅助监督村田平也不知道希里.维特的咒术秘密，这不是很正常吗？
村田平也想起了奈生。
如果不是村田奈生告诉他希里.维特的咒术秘密，恐怕他也被骗了。
希里.维特平时借出卡牌的样子，还有他在昏迷不醒后卡牌仍然可以继续运作的样子，都让人下意识以为主人死后，所有的卡牌依然能够使用。
就算有人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
众所周知，嗅嗅不是卡牌，它只是一只希里.维特从外面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宠物。
仅此而已。
只要有嗅嗅的存在，希里.维特没死的消息依然会被传递出去。
……
对于他想救出希里.维特的想法，村田奈生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敏锐的从自己哥哥不同以往的态度察觉到了什么。
或许。
于是她很认真的跟村田平也说希里.维特没有死亡的原因。
并且说：
‘哥哥，没有人帮忙的话，你是不是很危险？’
奈生不想让哥哥陷入危险。
‘奈生知道一些关于希里哥哥的信息，或许哥哥可以找希里哥哥帮忙。’
‘哥哥，别拒绝奈生，奈生怕你陷入危险。’
“别让奈生担心，可以吗？’
村田平也没有办法拒绝。
所以他说，好。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救人行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