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教主杰*年上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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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你是杰的同学？初次见面，我是风早······”
我看着他的校服，礼貌地笑了笑，说出熟练的社交辞令，却被打断了。
“知道，风早夏纯，杰暗恋的邻家姐姐。”
白发少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笑得像只恶劣的大猫，一脸正常地说出了什么信息量很大的话。
“那家伙连看片都只看年上的，制服play还喜欢白大褂。喂，你是个医生吧？”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感觉杰绝对是哪里惹到这位同学了。
“我是杰的同级生，五条悟。杰大概很快就会赶过来，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
五条悟点了点头，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你是个普通人，杰为什么没有杀你？”
“啊？”
我心里莫名颤了一下，面色不改地反问道。
“杰为什么要杀我？他是我的恋人。”
“你不知道他做过的事吗？”
五条悟好像是愣了一下，那双长毛猫一样的蓝眼睛眨了眨。
“杰想创造一个咒术师不会被伤害的世界，为此要杀光所有的普通人。他从高专叛逃的时候杀死了一百一十二个村民和自己的父母，现在在盘星教担任教主，筹备资金和人力来抵抗咒术界······”
剩下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的状态，全身的血液都在发凉。我的第一反应是否认眼前这个陌生少年的话，但理智告诉我他没有必要编造出一个这样惨烈而容易被揭穿的谎言。更可恨的是，他的话在我看来根本就逻辑不通，却能很好地解释杰的变化与异样。
我低头，看向自己包裹在透明丝袜中的小腿以及低调精致的裸粉色高跟鞋。
今天早上杰在我面前单膝跪地，温热的大手捏着我的脚踝，动作温柔地为我穿上了这双高跟鞋，然后笑着对我说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那样的杰，怎么可能是弑父弑母，甚至屠杀上百人的凶手？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我喃喃道。
“悟，你不该来的。”
夏油杰从我的背后走来，揽住了我的肩膀，冷漠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几分钟之内赶过来的，我只知道我大概是被他的咒灵监视了。
“你敢跟别人一起在街上出现，就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啊。”
五条悟收敛了颇为肆意的笑容，直视着杰道。
“我只是来警告你的。高层那群烂橘子很快就会从【窗】那边得到消息，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嘛，除非这个女人对你也没那么重要，那她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说不定会因为你丢掉性命呢。”
“我会保护好她。”
杰似乎是感觉到我想挣脱的意图，搂住我肩膀的力道增加了不少，脸上挂起了那种面具一般的笑容。
“谁知道呢。”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那双漂亮得惊人的蓝眼睛直直地看过来，几乎让人窒息。
“我现在应该杀掉你的，杰。带着一个普通人，你知道你打不过我。”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是有意义的。”
杰依旧笑着，如是说道。
“但她就拜托你了。”
五条悟最终还是没有攻击过来。
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一头白毛，看着杰带着我渐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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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保护我的名义，我被夏油杰监/禁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摸了摸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头，苦笑道。
菜菜子抱紧了我的腰，美美子搂着我的手臂，沉默着，一副乖巧依恋的样子，但我知道在我和杰之间，她们不会站在我这边。
这是一个传统的和室，铺着淡黄色的榻榻米，家具只有一个茶几和一个柜子，显得整个空间格外空旷。和室外面接着深棕色的木质长廊，以及打理得当的庭院，翠竹敲击石块的脆响以及水流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这显然不是我去过的盘星教会场附近的公寓。确实，掌管一个教派的教主怎么会缺钱呢，那些抱怨工作辛苦的示弱也只是哄骗我的谎言罢了。
杰拉开了和室的门，微笑着，嗓音依然温柔。
“菜菜子，美美子，你们出去玩吧。”
两个小女孩顿了一下，顺从地离开了。她们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只能摆摆手，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夏纯，我······”
夏油杰俯下身来，右手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直接拍开。
“别碰我，夏油。”
我低声斥责道。
“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吗？你是叛逃的死刑犯，我一旦跟你牵扯过深，就会被那所谓的咒术界追杀。别说正常的工作和社交了，我只能待在你身边。你是这么想的吗？”
“他们的动作比我预想中要快。”
夏油杰低垂着眼帘，没有否认。
他竟然没有否认。
“你知道救一个人有多么困难吗？”
我突然开口道，泪水抑制不住地从我的眼眶中滑落，打湿了我胸前的布料，连组织语言都颠三倒四的。
“医学发展了这么多年，无数前辈在不断的摸索与研究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和同僚们的每一场手术都是倾尽全力，想要把患者从死亡的深渊中拉上来。有多少人在反复的病痛与治疗中自己都想放弃，又为了家人，爱人，与友人苦苦坚持。我的手术刀确实救了不少人，但也不断有心跳在我们面前停止。医院楼上全是人们熙熙攘攘的身影，地下的平安间中全是尸体。”
“救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杀一个人却很容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但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正当理由能支持你杀死一百一十四个人，包括你的父母。”
“啊，我的厨房是正对着你家的吧。夏油杰，你做饭洗碗的时候，你缠着我拥抱亲吻的时候，十几米开外就是你曾经杀死你父母的地方，你究竟是什么感受？”
“我有我的大义。”
夏油杰的神色冷了下来，言语间带着些苦涩。
“大义？杀死所有普通人就能被称为大义吗？”
我简直不敢置信。就算杰说他是冲动杀人，都比他说自己有理智有计划地做出了这些事更容易理解。
“夏油杰，我也是普通人。我没有你那种操控咒灵的能力，学了这么多年医也没有你口中神奇的反转术式。我何德何能被你特殊对待？是因为你觉得我心软，什么事情都会包容你？还是你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正好就碰上了我？不会是你发现你年少时的性/幻想对象这么容易被攻陷，就顺便玩了一下吧？”
“我就是个傻子，活了这么多年白活了。”
我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低声说道。
“你如果不想活，我可以让你死。”
夏油杰淡淡地说。
“好啊。”
我拉起他颤抖着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不是你一开始就想做的吗？”
他的手环绕着我相比而言过分纤细的脖颈，熟悉的温度磨蹭着我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带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却没有施加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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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就算死于医闹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死掉。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但显然我成功地激怒了这个与我武力值悬殊的男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不再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事实上我除了夏油杰以外见不到任何人。我被他按在地上戴上了项圈，活动范围局限在卧室，卫生间，以及室外一米远的长廊上，大概是怕我长期待在室内疯掉吧。
家里的衣服被打包送来，我的衣着从最开始的从内衣到丝袜一丝不苟，到之后的随便披上一件T恤。过于规律的作息，充足的睡眠，以及强大的心态让我看上去像是被圈养得很好的宠物一样皮肤嫩滑，头发光泽，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娱乐活动只有看书和绘画。在长时间的沉默中，我似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能力，甚至隐秘地期待起了送饭时与夏油杰的一点人类接触，又痛恨起这样的自己。
“家里和朋友的消息我帮你回复了。医院那边，不露面的离职会显得很奇怪吧。”
夜色中，穿着袈裟的夏油杰把我拢在怀里，就像以前一起看电影时一样，头埋在我的肩窝处，如是说道。
“我暂时帮你请了产假。”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作为男朋友的夏油杰显然给我的同事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再编造个我怀孕情绪不稳定不想见人的谎言，或者说带我出国旅游去了，大家就算觉得奇怪也不会多想什么。我家里人已经习惯了我工作忙，很少回札幌，每个月只是短信联系加上打钱回去。我朋友很多，却没什么非见不可的挚友，所以不会总跟固定的人见面，就更好糊弄了。
他之前入侵我生活的种种举动完全就是有意的。我现在已经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
我被迫与属于我的世界隔离了。
“你在生气。”
夏油杰撩开我的头发，亲吻着我后颈处项圈之上的位置，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
“为什么不反抗呢。”
“说得好像我反抗就有用似的。”
我不怒反笑，用我最撩拨的声线说道。
“你想做吗？我不会反抗。”
他亲我的动作猛然加重了，惩罚一样轻咬着我的后颈，但他没有做到下一步。
这种反向激将法一向对夏油杰有用，我知道。
夏油杰有时会跟我讲以前发生的事，他是如何进入高专的，那个星浆体事件，以及被他杀掉的愚昧村民是怎样折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
我只是安静地听着，询问一些细节，然后提出是否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以及质疑他的转变太过极端。这总是会惹怒他，让他扯着我项圈的绳子，咬我的脖颈或是别的什么位置，像是在发泄什么。
“你后悔了吗？”
每一次他泄完怒离开时，我总是会筋疲力尽地坐在茶几前，一边喝水，一边这样问他。
而夏油杰不会回答。
我想他大概是后悔了。
不然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教主杰*年上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