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情狂》玄鹊凝儿

2、第二章 秘书小姐

　　这天上午，明日星到盛世集团应聘，人事部的胡经理是个年近四十、有些发福的男人。胡经理一看面前的小姐打扮入时穿着时髦，顿时想入非非。他暗自打着主意说：“看来你对我们公司的人事调配了若指掌，一定是有人透露了给你内部消息。总经理过几天就到任了，可惜，他人手自带，不缺助理。我看过你的简历，明日星，很棒的名字。你如果想在我们公司就职，我正好缺一个秘书。”

　　“真的！你聘请我了？！谢谢！太感谢你了，经理。”明日星礼貌性地起身与他握手。只要能留在盛世集团上班，还怕没机会接近李禹书。听这人事部经理的意思，李禹书要过几天才来就任，这样也好，她可以先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

　　“可以的话，明天开始上班，别迟到哦。”胡经理笑的春风得意，握住明日星的手时，用拇指摩擦明日星的手背。

　　明日星差点竖汗毛，尴尬地笑笑，收回了手，和他道别。出了经理办公室，她看着自己的右手皱眉，想起刚才和胡经理握手的感觉，就觉得恶心，便去洗手间净手，顺道上个厕所。

　　“刚才有个新同事来应聘，是个美女，咱们的风流经理啊，立即收到了自己的大帐里。如果让他老婆知道一定又打翻醋坛子！”

　　“嘎嘎！之前那个小艾，不就是因为跟胡经理玩暧昧，直接被铁娘子驱逐出境！还以为这回会安排个男秘书呢！”

　　“骚包，是你想找男人□□吧？”

　　“去你的！说你自己啊……暗恋李三少。”

　　“是啊！全公司有哪个女的不喜欢三少，他就快成为我们的总经理了，倒计时吧……”

　　两个女同事补完妆，说说笑笑地出了女厕所。

　　“她们说的胡经理该不会就是刚刚面试我的那个？”明日星吃惊地从洗手间出来，还能看到刚刚离去的两个女同事的背影，她们穿着白衬衫、红色制服裙，一看就是做接待的职工。明日星一个人阴沉的笑了笑，青天白日，谅那胡经理也不敢对她怎样，否则就是他自掘坟墓。

　　“喂？胡太太，我已经在盛世公司了。对、对对……可是我听人事部的说，胡经理已经聘请新秘书了。嗯，嗯，好。有机会再合作。”

　　明日星补了个妆才出女厕所，因为她随时有可能遇上李禹书，得做好万全准备，呈现最美好的一面。就在出来的走道上，她看到一个性感的漂亮女人在打电话，之后就见她和明日星错身而过。明日星好奇地多看了那女人一眼。心想：她口中的胡太太该不会就是胡经理的老婆吧？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个大公司真是太神奇了。她才应聘进来，就众所周知了。想必这里的流言一定传的更加神速。

　　明日星现在进了盛世集团，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接近李禹书呢？她跑去向柜台小姐打听，得知李禹书去外省出差了，要过两天才来报道。公司里的所有女性都期待着这位帅王子的到来。

　　出了盛世集团，明日星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等公交车。不一会儿，车子来了，五、六个等车的人陆陆续续地上车。明日星把之前用来遮阳的铁柄伞夹在腋下，从包包里掏零钱准备上车。后面的人相互推挤，明日星的伞柄钩住了排她后面的一位古稀老人的领口。

　　老人很生气，责问明日星：“你要搀我，也不是这么个搀法呀！”

　　明日星回头一看，失声笑道：“不好意思，都是我这把伞不好，真对不起。”说完，明日星真的伸手把他搀上了车。这老人的说话方式还是挺幽默的，人看着也精神，并不惹人反感。她投币后，找了个单座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车上的座位都满了，就后排留了个中间的垃圾位置。

　　车子启动了，老人还站在投币箱前，翻着他的皮包，似乎没零钱投币。明日星扫视了一眼老人的打扮，看上去很朴实，不过衣服的面料倒是挺柔软的，她虽不懂什么名牌，但她感觉得出他衣服的质料都是上等货。这种人身上没有零钱很正常。她今天心情好，决定日行一善。对那老人喊道：“阿爷，我有零钱。你坐我的位子吧。”明日星笑着上前给他投币，然后扶他到座位上。

　　“我是七旬老人，只付半票就好。”老人说。

　　“当然，我这么精明，绝不会多付。呵呵。”明日星扶老人坐定后，就跑去后排空座。这个位置如果车子颠簸或拐弯，人就跟着摇晃，连个稳住身子的借力点都没有。

　　老人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坐着，也不言谢，只是稍微点点头。那老人背脊直挺地坐着，可她怎么看，他都不像坐公车的人。若是私家车接送，会比较合理。老人过了两站就下车了。他下车时也没看明日星一眼，更别说道谢，不过，明日星本来就没这个奢望。

　　老人下车后，坐明日星旁边的大婶用胳膊撞撞她，大婶的身边还放着装满菜蔬的布袋，应该是个师奶。她对明日星说：“小姐妹，你的心肠太好了。我常常这时候出来购物，都撞见那老头好几回了，每次坐车都装出一副没零钱的样子，他皮夹里的百元大钞都是装假的。我坐车至今都没见他亲自付过车费，还厚脸皮的跟司机口头记账过，看他八成是个老骗子。”

　　“有这样的人？！”明日星笑笑。又回忆了一遍老人的模样。没想到这老人这么抠门，算是个极品了。

　　明日星以为和这老人只是普通的一面之缘，谁知数天后，她又一次在公车上遇到了他。这一回，让明日星对他的印象更深刻。

　　这天是周末，明日星来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胡经理的老婆——外号“铁娘子”的姜如懿，她来找明日星谈条件。谈妥后，明日星就在站台等公车，一上车就拣了个双人座的靠窗位置。巧的是，前几天见过的老人也上了车，他在投币箱里放了一张百元大钞。

　　司机有种大跌眼镜的感觉，仿佛看到了奇迹，好心地提醒：“哎哎哎，不用这么多，给整车的人付钱也用不了。”

　　“这是我之前欠的车费。除掉别人帮我付的，正好这个价。”老人扫视了一下车上的其他空座，却坐到了明日星身边。

　　明日星上车后就把视线移向了窗外，想着心事。来上班都一个礼拜了，还是没瞧见李禹书，听说还在外地，总经理的人选突然更换，来了个外聘的专业CEO。明日星的猎男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悲惨的是，还得天天被胡经理骚扰。亏大了！这回既然是经理夫人找她谈条件，她正好借机教训这个风流经理。

　　“上次谢谢你。”

　　一道沉着的声音把明日星的思绪拉回眼前，她认出了老人，礼貌地说了声不客气。

　　“你是学生吗？”老人似乎有意和明日星聊天。

　　“我刚毕业，在盛世集团上班。”

　　“喔，什么部门？双休日还要加班？”

　　“不是啦，我来附近见朋友。您又一个人出门？”明日星不想透露太多便转移话题。

　　老人似乎不满意明日星的回答，又像是明日星点中了他的心事，动了下眉头，问明日星：“你快乐吗？”

　　啊？明日星有些吃惊地看着老人，很少有人会这么问。

　　“我不快乐。”没等明日星回答，他就接着说，像是发自内心的自白。“我打拼了一辈子，在爬到顶端之前，一直只顾努力向上爬，超越别人登上顶峰是我的最终目标，但等到了巅峰，我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或许活到我这把年纪也够本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再瞎操心了。”他叹了口气。前几天大孙子为了别的女人闹离婚，可把他气的够呛。后来一想孙子跟别的女人连儿子都生了，他再气也没用，所幸不管了。

　　明日星疑惑地看着老人，他仍是一脸威严。明日星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明日星听说他坐车从不付钱，今天突然来“结账”，像是怕赖皮多了变缺德，损了阴德以后想弥补也没机会……咦，我在想什么？我试探地说：“您看起来这么健朗，还一脸的福相，正是享受儿孙福的时候！好日子长着呢！”

　　老人似乎想远了，不再开口，直到下车前……“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保重。”

　　“阿爷，路上小心。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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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三张无力偿还的卡债，就像巨石一样压在胸口。每个月的零花钱有限，既不好意思向朋友借钱，又没到发工资的日子，明日星现在听到关于赚钱的话题就两眼来劲，所有捞外快的机会都不放过。

　　这三张卡，是前两天跟秦歌吵架后，一时没节制才刷爆的。那天秦歌跟她说了关于“孝道”的事，让她去认回爸爸，父女俩不要像仇人一样，老死不往来。可是，她真的很恨她爸爸，根本不想认。小时候和妈妈相依为命的艰辛一天无法忘怀就一天不可能原谅风流爸爸。

　　明日星和秦歌大吵后，两天没说话。

　　“有一个赚钱的捷径，不知道你肯不肯干？”小朵一边在自家的小店站柜台收钱，一边给明日星打电话。话筒里还传来她和顾客报价钱的对话。

　　“只要不是出卖□□和灵魂，我都干！”明日星对着手机说的很肯定。

　　“不过要出卖色相，你肯吗？那，你如果答应了，我就跟街尾的袁大头说了，你夜里花几小时过去当啤酒妹。袁大头也是知道你情况的，每天的薪水都是当天结算，你随时都可以过去上班。”

　　“嗯，让我想想。这事你可得给我保密。”

　　“阿星，这份报销单，你拿去财务签字，然后交给胡经理。”陈会计把一叠□□放明日星办公桌上。

　　明日星捂着手机应道：“好，我这就去。”看陈会计走了之后，又对着手机说，“小朵，我要工作了，回头打给你。就这样说。好，拜拜！”

　　挂了电话，明日星带上□□去另外一个楼层找财务。

　　“你觉不觉得新来的明日星对花花绿绿的钞票情有独钟，连她的电脑屏保都设置成了人民币。”

　　“她真是搞笑的可爱！”

　　“听说她正愁着还卡债。这就是乱挥霍的下场，你们几个可别学她。”

　　“别在背后讲人是非，用心工作！”主任制止了门口服务台的三个女人聊八卦。

　　胡经理正好打这经过，听到了这些谈话，他暗自高兴，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位风骚性感又贪钱的新秘书搞到手。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机会说来就来了。

　　这天刚好是周五，晚上下班时，大伙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胡经理和加班赶制一份文件的明日星。在明日星处理完文件，打算走人时，胡经理拍拍她的香肩，邀她一同去吃夜宵。明日星眼珠一转，妩媚一笑，便坐进了他的宝马轿车里。

　　当然，明日星有两手准备，早就联系的好朋友古朵给她护航，悄悄地跟在她身后。有什么紧急状况还能保驾。明日星最恨的就是男人风流，这回存心要好好洗刷胡经理。

　　“星星说要加班，不来吃晚饭了。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够叫人担心的。歌歌，你也殷勤点，等下去公司接她吧。”秦妈妈一边布置碗筷一边说。

　　“我心里有数。”秦歌吃完饭就回房了，戴着耳麦看医书，但他的眼睛一直瞄向时钟和窗外，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对面窗户的灯依旧没亮。都这么晚了，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他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后，拨通了电话。

　　明日星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趁胡经理上厕所的时候从包里翻出胡太太的名片，打算跟她联系。这时，胡经理突然回来，她匆匆把手机和名片塞回包里，却没注意，在无意中接起了秦歌的电话。

　　“喂？喂？阿星？”秦歌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但电话明明已经接通了。接着，他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明小姐，这里的东西我没介绍错吧？”

　　“嗯，的确都很可口。”

　　“走吧，我送你。”

　　“胡经理，你喝了一打啤酒，还能开车吗？现在酒后驾驶抓得可严了。”

　　胡经理借着几分醉意，挨近明日星说：“不怕，我的别墅就在附近，这么晚了，你回去不方便，反正也是周末了，不如去我别墅过夜吧！”

　　明日星对他的企图心知肚明，当下含羞带笑，点头应允了他，说：“我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手机正好没电，你的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好。我先去开车，门口等你。”胡经理满面春风地递上手机。

　　明日星走到一边，拨通了胡太太的电话……

　　“喂，阿星，你脑子坏了吗，快点给我回家！”秦歌对着电话急切地喊着，但是根本没效果。他刚才有听到绿苑别墅区，便套上衣服出门。

　　“歌歌，你这么晚了去哪？”秦妈妈听到动静，跑过来追问。

　　“带迷路的孩子回家！”

　　碰！不待秦妈妈反应过来，儿子已经甩门离开。心里纳闷：一向好脾气的儿子这是怎么了？

　　一到胡经理建在郊外的别墅，明日星就被里面的豪华装饰惊得目瞪口呆。这就是资本阶级和贫民的区别啊！“哇啊！好美啊！这些琉璃灯太漂亮了。”这地毯应该是国外进口的，踩上去太柔软了，整个屋里富丽堂皇，这可都是用银子堆积的啊！

　　明日星一边表现得很拜金，一边背着胡经理悄悄地拿出手机，动作间自然挂断了和秦歌的通话，然后，设置了免打扰的录音功能，在录音期间，所有信息和电话都无法接收。

　　蓄谋已久的胡经理乘机把明日星搂进怀里，吐着满嘴的酒气对她说：“明小姐，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把这栋别墅送给你！”

　　明日星差点被他的口气呛死，推开他说：“我不要你的空头支票，只要现实的东西。”

　　胡经理笑着点头，明白了，当即领明日星到二楼卧房，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叠百元大钞给她：“这是一万块，你先拿着，只要你让我快活，以后好处多多！”

　　明日星盯着钱，又看看胡经理的那张发胀的猪头脸，一甩手把钱扔到了他脸上，横眉竖目地说：“哼！胡经理，一万块就想买我这处女之身，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别急！别急！”胡经理早已酒劲发作，□□焚身，又拿出两叠百元大钞，笑眯眯地看着明日星：“三万块，这下够了吧？”

　　明日星眼尖地从玻璃窗的反射看见胡太太已经开车进了别墅，得逞地笑着接过钱。

　　胡经理一见时机成熟，当下一个饿虎扑食，把明日星扑倒在地毯上，伸手便去扯她身上的裙子，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埋首在她的颈间亲吻，贼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