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情狂》玄鹊凝儿

3、第三章 修成正果

　　“别，别！不要这样！”明日星半推半就的拖延着时间，心里祈祷着胡太太的动作快一点，被恶心男吃豆腐的感觉可不好受。胡经理却被她的声音挑起了浓浓的性趣，动作麻利地为自己宽衣解带。

　　正在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他老婆姜如懿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胡经理顿时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软了下来，连脱掉的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慌张地想着借口。

　　明日星不慌不忙地爬起来整理好衣服，走到姜如懿跟前，向她摊出了一只手，姜如懿甩给她二十张百元大钞。明日星拿了钱，回眸一笑，走了。

　　姜如懿上前提起老公的耳朵，狠狠地骂道：“想不到她是我雇来试探你的吧？这回捉奸在床，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能有今天的出息，是我给的，也照样能收回！”

　　“她、她是你派来的？”

　　“是啊，没想到你的职员也被我收买了是吧！我花了两千块请她出场呢！”姜如懿得意地说。

　　胡经理突然跳了起来，指着老婆的鼻子大骂：“猪婆！没事耍什么计谋，害的老子刚、刚才……给了她三万块！”

　　“天啊！三万块！三万块！你这个混账……”姜如懿气急败坏地扑到老公身上又踢又打！

　　明日星走到马路上拦车，可这儿是郊区，鲜少有出租车，进出的私家车倒是有。她可不想露宿街头，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保存了刚才的录音，重拨了秦歌的电话。却不知刚才无意中接通秦歌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却在紧要关头挂了，可把秦歌给急死了。

　　电话一通，明日星才喂了一声，秦歌就紧张地吼了过来：“死丫头，你终于接电话了！快说你在哪？”

　　“绿苑区十八段。”

　　“好，你等着！我两……”分钟内到！

　　“喂？喂喂？靠，我话还没说完呢！”明日星对着手机大喊，手机突然黑屏，自动关机。“啊！不会这么倒霉吧，没电了！这附近又没有公共电话亭，怎么办？”明日星不想困在郊外，免得等下又碰到姓胡的夫妻，便循着记忆往回走。

　　嘟嘟！嘟嘟！一辆出租车冲明日星迎面鸣笛。车上还坐着一个乘客。但对她来说却是希望！明日星兴奋地冲的哥挥手打招呼，大喊：“喂！喂！”

　　车子果然掉头了，明日星跑上前去打算搭车，车上下来一人。秦歌下车后，迎面给她一个熊抱，紧紧的，几乎勒得她喘不过气。明日星掐着他的背，吃力地说：“放手！想勒死我啊！”

　　秦歌满脸怒气地松手，拉明日星上车，狠狠地教训：“回家再收拾你！”

　　手力这么大，手腕都被他给掐红了！“干吗啊？我没惹你！那个，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闭嘴！”秦歌沉着个脸。他刚才在电话里只听到是绿苑别墅区，便从一段开始找，找到第十段时，正好接到明日星的电话。

　　明日星上车后瘪着个嘴，秦歌阴沉个脸也不理她。车子开动了，明日星靠着靠座，面朝着窗外，不一会儿竟睡着了。等明日星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秦歌在司机的帮忙下，小心地背明日星回家。明日星怕秦歌责骂她，索性装睡到底。

　　谁知进门后，秦歌重重地把明日星扔在了床上。明日星跳起来大骂：“你谋杀啊！”

　　“终于肯醒了。快给我坦白，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歌坐到了床边，严厉地看着她。

　　“懒得理你。我要洗刷睡觉！”明日星爬到床边准备下床。秦歌却扣住她的肩，不让她走。“放手！你个坏蛋！刚才摔的那一下，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给我说清楚！”

　　“放手！放手放手！再不放我就咬人啦！”明日星作势去咬他的手。

　　“你别给我恶心。”秦歌把明日星推倒在床，他也很自然地压在她身上。

　　两张脸靠得很近，呼出的气扫在彼此的脸上，他的眼镜都快压着明日星的脸了，明日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前的起伏，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是怪怪的。明日星怒视着他。他的脸缓缓地向她靠近，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上，温热的唇正在一点点接近。明日星在心底大喊：“你如果敢亲我，我就咬烂你的舌头。”

　　秦歌突然拍了一下明日星的额头！说：“下周一去把工作辞了！”

　　“啊！哦！”

　　“洗漱完了，早点睡。”秦歌轻松地离开了。

　　明日星突然有点失落，气呼呼地去卫生间。心想：他如果刚才肯强吻我，没准我会喜欢他。可惜，他太不男人了！对我的美貌竟然没有冲动。哼！

　　******

　　到了周一，明日星去公司递辞职信，反正做错事的又不是她，怕什么！相信胡经理在大庭广众下也不敢跟她撕破脸。

　　“阿星，你今天可是迟到喽！”科室的赵前辈正在饮水机前倒水。

　　明日星回他一笑，说了声：“早。”进了胡经理办公室，明日星吓了一跳，里面的摆设、布置都变样了，变得有品味多了。

　　赵前辈出现在了明日星身后，站在门口笑道：“今早人事部下达了命令，胡经理被调去后勤部了，人事部这一块由新上司接管。”

　　“哦。”可这跟她已经没关系了。明日星把辞职信放在经理办公桌上，退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收拾自己的物件。

　　“阿星，财务你熟，昨天漏了一份报价单，你给送一下过去，我去趟洗手间。”陈会计把文件放在明日星的桌上，拿着手提包火急火燎地往洗手间跑去。只见陈会计的电脑荧幕上还跳动着对话框：“新老板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了，正过来呢！”原来是陈会计在跟人聊内线，现在急着去洗手间补妆。

　　“哎！”明日星想叫住人，可人家已经跑出门了。无奈，她拿着文件去另一个楼层找会计部。在电梯口等了会儿，电梯下来了，进去时，跟从里边出来的人擦肩而过。

　　天！她看到了谁！明日星看见电梯里走出来五个人，其中一个老人正是她在公车上遇到过两次的那人。而且旁边的人还叫他“董事长”。她已经被雷到了！刚才董事长从她旁边走过时还向她点了点头。明日星完全愣在了原地。

　　“嗨，你的鞋带散了。”

　　明日星低头一看，左脚鞋带松了。她今天穿的是休闲装加球鞋。“哦，谢谢。”她向出声提醒的男子道了声谢，蹲下系鞋带，却没有转身去看那人。

　　“三少，会议室已经布置好了，9：00准时开始。”

　　三少？难道是李禹书？明日星匆匆抬头，刚才出声提醒自己的男子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果然是他！真人比照片还帅！

　　李禹书看着明日星，笑道：“怎么，三年不见，不认得学长了？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我。”

　　“呃？”他在说我吗？可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明日星诧异的表情被李禹书扑捉到，惊讶地说：“月辰学妹，你不会跟我装失忆吧！这三年你跑到哪去了？突然就休学了，可把我大哥急疯了。前阵子听说你跟大哥重逢了，看来是真的。”

　　听到月辰的名字，明日星的表情更怪，友好的伸出手，示意握手，并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明日星，暂时还是盛世的职工。”

　　李禹书看着明日星的手，一脸尴尬：“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你家里有没有一个姐妹叫明月辰的？”她们都姓明不是吗。

　　“没有。我是独生女。”明日星握了下手迅速收回。明月辰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叫这个名字。两姐妹的生日就差几天。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明月辰跟她的母亲夺走了她的幸福家庭。父母离异后，她没再认老爸，跟明月辰倒是有联系。三年前，明月辰跟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弄大了肚子，休了学，她还是知道的。

　　李禹书露出遗憾的样子。

　　明日星手机的音乐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古朵。她忙掩上手机，冲李禹书礼貌地点点头，拿着文件去楼梯口接电话。

　　明日星接起电话就开骂：“你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昨天干嘛放我鸽子！害我被秦歌逮个正着！”

　　电话里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星，呜呜，我在西街的阳光宾馆，你快来！记得拿一套给我换洗的衣服。”

　　“你到底怎么了？”

　　明日星请了假匆匆赶去江湖救急。原来昨晚，古朵在跟车时看见交往几年的男朋友带着另一个女人去开房。她跑去跟臭男人大吵一架，伤心地喝了一晚上的酒，后来应该是好心人送她去宾馆的，衣服都吐脏了，出不了门。

　　明日星安慰了古朵一天，下午把人送回家休息。她突然感觉，好累好想回家。

　　在公寓楼下碰到了秦歌。秦歌见她恹恹的，便问：“怎么了？样子怪怪的。工作辞了吗？”

　　“没有，明天去辞。”明日星看着秦歌说，“小朵失恋了。那男的劈腿。是不是男人都这么花心好色？”

　　“我跟你谈谈吧。”秦歌拉了明日星的手坐到花坛旁的公共椅子上，两人挨着坐下。“我今天有去看过你爸爸。别这么看着我，你爸其实挺疼你的。知道你不肯去的，所以没叫你。你那侄子很活泼，已经跟亲生父亲相认了。你妹也有结婚的打算。”

　　他说的侄子是明月辰三岁的私生子明少光。

　　“什么？她跟谁结婚呀？”当初可是听说明月辰除了弄大她肚子的男人不嫁。

　　“当然是孩子的爸爸。听说正好是你上班那家公司的继承人之一。”男的是大公子李尧文，比明月辰大八岁，两人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当时两人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李尧文已经为了明月辰离婚了。

　　明日星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自己之前还打着李家公子的主意，妹妹已经修成正果了。不是滋味地说：“她跟她妈果然是一类人，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

　　“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甄姨都已经放下了，你怎么还记仇！”

　　“哼，那家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维护他们！”明日星生气了，起身就要走。

　　秦歌拉住她，他们之间的空气像凝结了似的，她等着他让开，时间一秒、二秒、三秒的流逝。秦歌叹口气说：“有一件事本来不想说的。可你的心结不打开，对我就不公平了。”

　　秦歌徐徐道来：“你爸跟你小妈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两人从在一起生活，就吵吵闹闹不断。你小妈很爱你爸，但这么多年来，回报你小妈的仍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其实从好几年前起，他们两个就分居了。你爸一直怪你小妈耍手段介入你爸妈的婚姻。”

　　明日星皱眉，难道她误会爸爸了？她记起妈妈曾跟她讲过的一句话：最爱你的人，也许你并不爱他，和你相爱的人，又不属于你，现实往往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明日星静静地坐下来，听秦歌把话说完。

　　“你爸跟你小妈也痛苦了好多年。直到有件事，让他们的关系得到了改善……”

　　那天，三岁的明少光把明父藏在床下的小皮箱拖了出来，箱子里是一些发了黄的照片和书信。小光好动，一张张地剪着玩。等明父发现，那些照片都一分为二，信纸也都破碎了。

　　明父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箱子里有不但有明父和现任妻子王氏的合照，还有一张有明父年轻时和明日星的母亲甄氏拍的一张定情照，没想到也给剪了。

　　明父把照片捧在一起，正瞧着伤心，王氏拿来一瓶胶水，说：“不是还能粘上嘛？”

　　明父并不去接胶水瓶，很生气地让王氏抱走外孙，只是把照片一张张摊在床上，认真的对，对好一张，粘一张，对好一张，再粘一张。粘着粘着，明父竟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嘴里唠叨说：“恩，你们是一对。”有时找不到另一半，便急得眼里冒火，嚷着：“恩，你跑哪里去了？”

　　明父在粘那张定情照时，心里还是有一丝慌乱，费了不少劲，总感觉中间那条缝对得不严实，就使劲地往一块挤。

　　过了很久，直到吃晚饭时间，屋里朦朦胧胧的。王氏见明父坐在屋里没开灯，探过头来问：“粘好了？”

　　明父“恩”了一声。王氏正欲离开，外孙跑进来，说：“外婆，这里有个长发阿姨的照片没粘呢。”

　　明父心里打了个颤，莫非那张照片粘错了？

　　王氏接过一看，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笑容还有些害羞，正是年轻时的甄氏。王氏看了明父一眼，不感兴趣地扔下照片走了。

　　明父慌手慌脚地把那张已藏好的照片重新翻出来，看了又看，竟愣得张大了嘴，怎么糊里糊涂把王氏的照片贴上去了？

　　面对这张贴错了的照片，明父撕了撕，粘得太牢了，已经拆不开，除非把照片撕烂，他只好打消重新粘的念头。

　　明父的鼻子酸了，眼圈也红了，眼里含着泪，对着粘错的照片说：“二十多年了，今天才分开，请你原谅。”照片上的王氏怔怔地看着明父，仿佛也在说：“二十多年了，今天才凑到一块，真难啊！”

　　接下来，王氏也看到了这张错粘在一起的照片，王氏流泪了，仿佛要把二十多年的委屈冲洗干净。

　　自此，明父和王氏开始慢慢融洽了，如今，成了相濡以沫的两个人。那张错粘的照片，被压在玻璃板下面。有时两人瞧着这张相片，王氏问：“找到那一半了吗？”明父拖着长腔答道：“找到了。”

　　秦歌讲完照片事件，又说：“你小妈想在你妈回国后，向你妈斟茶认错。甄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继父跟你妈那么恩爱，你还记着旧仇做什么？”

　　明日星沉默着，半晌才说：“到时两家人在一起喝茶也好，正好讨论下我们的婚事。”她挽着秦歌的手，把头枕在秦歌的肩上，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另一半。小时候就预订的，人品有保障。以后不许再欺负我，我说话你要听得，大事你做主，小事听我的。”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婚事还有待商榷……不如维持现状吧！”秦歌推开明日星，起身回家。

　　“你！秦歌你给我站住！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当我很想嫁你啊！”明日星拿手提包当凶器，一下下地招呼秦歌的后脑勺。

　　“很痛哎，疯女人！”秦歌抓住行凶的魔爪，一个熊抱，将明日星固定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既然真不想结婚，不如我们先洞房，今晚夜色不错。”

　　“去死！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唔唔……”声音消失在唇齿指间。明日星抱着秦歌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