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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二:觊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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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宴过,乘着夜色回到紫靖宫的越楚打个哈欠。宫人们伺候着洗漱后,越楚便准备就寝了。然便也在这时,一个宫侍忽地急匆匆的,没头没脑的就闯了进来!
“皇上!”
“放肆!”康公公立即出声。同时又一阵脚步声,几个御林军同样是急匆匆的随后,该是终于将那个宫侍擒住了的。
“皇上恕罪!”一个御林军亦同时连忙跪地告罪:“这奴婢是借着阴影,又仗着矮小灵活!臣等失职,请皇上责罚!”
“罢了。”越楚挥挥手让御林军起来。接着看向那个被按住后,跪伏贴在地面上的宫侍。脸被侧压住,说不出话,可一直在挣扎。越楚眯了下眼睛,走到其近前,少时:“东宫的。”
康公公跟着到了近前,这会肯定的点头:“皇上,是东宫伺候太子的,是新进宫的。”
之前,在战后,因着处理了像平喜、平春,及其他一些,虽只是可疑的宫人,还有放归的,宫中又新进了一批新人。所以难怪越楚瞧着这个不熟,又年小的样子。
所以,胆子也正还是大的时候。
越楚一抬下巴,让御林军松开些钳制。
“皇上!”刚一得到放松直起身,宫侍便大喊出声:“皇上,太子受伤了!”
越楚马上又眯起眼睛:“太子让你来的?”
宫侍前一刻似是应该急着邀功,这一刻,被越楚冷声一问,不禁一个激灵。而后像是终于看清龙威凛然的越楚一样,宫侍吓得哆嗦了一下,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是……”
刚刚结束宫宴,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为太子,越择锐会如此冒冒失失大张旗鼓?
越楚冷眼看着后知后觉般瑟缩不止的宫侍,吩咐康公公:“人交给你了。”
康公公领命,会意:“是。”
御林军押着一时不明所以的宫侍随康公公退了出去,其他在场的宫人自都不会多嘴。越楚召来东方子和卫午,往东宫。
东宫的确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不过宫人该是都不在,守在正殿外的,是刚被擢升为东宫总管的顺安。看到越楚过来,顺安一愣,接着忙快步上前,只压低声音:“皇上。”
这个反应,可是激灵多了。
又看着越楚只带了十二队的两位队长,顺安也忽地猜到了:“如何会惊动了皇上?”
越楚看着顺安:“刚刚从东宫闯进紫靖宫一个宫侍,顺安公公不知?”
顺安又是一愣,忙告罪:“奴婢失察!那该是新进东宫来。不过,也是太子交代奴婢,让这些散漫着就好。”
“哦?”越楚眯起眼……越择锐发现了什么?“太子现在?”
“并无大碍,伏队长正在。”顺安说着,请越楚进去正殿:“是刚刚宴席回来时候的事。详细的奴婢也不知,太子该早有察觉。太子亦吩咐奴婢不必惊扰皇上。”
顺安说完,越楚通过外寝进到内寝。越择锐刚包扎过伤口,看到越楚,意外:“皇兄?”
一边的伏辰无声行了个礼。
之后顺安退下,又去守到殿外。同时越楚看着越择锐的确只伤到了左胳膊,才放了心。
越择锐上前:“皇兄怎么……?”
“是你这边一个新进来的宫侍。”
闻言越择锐立即皱了下眉:“果然。”
“发现了什么?”
“倒不是发现了什么。”越择锐摇头,看着越楚:“只是觉得,是必然。”
越楚同样看着越择锐。英气蓬勃的小少年如今已龙待吟、凤试飞,个头也不断拔高,能和越楚平视了。所以气势更是足够,看着,让越楚不由由心露出一抹笑,拍了拍越择锐肩膀。
“所以今晚?”
“嗯!”
越楚抱起双臂,冷笑:“呵!”
正在这时,烛火微动!悄然进来一个人!是墨星空!……
……
阿……!墨星空眨眨眼,看向越择锐:臭小子不是说不惊动你哥吗!
越择锐也眨眨眼,也向墨星空:我哥的厉害你不知道的吗!
将二人的“眉目传情”看在眼里,所以明、显!被蒙在鼓里的越楚继续冷笑:“呵!”
……
“咳!”墨星空马上清清嗓子,公事公办:“臣,奉太子之命!于方才宫宴散后,暗中守备于长安宫返回东宫之必经之路。如太子所料,太子返回途中果然遭遇伏击!是御林军生变!现,臣已将所有叛军捉拿,请太子,发落!”
转嫁责任!怂!小气鬼!越择锐一边在心底鄙视墨星空,一边同样马上在他话落后以柔克刚以退为进!“皇兄,我猜到的!厉害吧!”
墨星空:“……”……臭小子!
越楚叹了口气,这次抬手呼撸了一把越择锐头顶,也让他得逞了:“厉害!”接着又在越择锐脑门上戳了一指头:“那你看着办吧!朕回去睡觉了!”
“是!恭送皇兄!”
孩子大了果然不由爹!……越楚诡异的想着,又带东方子和卫午离开。不过!越楚路过墨星空,凉凉的瞥了一眼!
呵!
墨星空:“……”……臭小子!!
回到紫靖宫,越楚反倒没再急着睡下。随手拿了本书,倚在龙床上闲闲的翻看着。过了大约两刻,墨星空果然翻窗来了!放下书,看着他蹲到床边,越楚眯起眼……
“……”墨星空搔搔头:“这事,真是那臭小子吩咐我的!我还一头雾水呢!真的!”
看着墨星空指天证地的解释,越楚看了半晌,默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
“没事!当然没事!御林军我还不清楚,我就挺意外,也惊讶。所以,这到底唱哪出呢?”
越楚放松的靠在枕头上,在墨星空同样认真的询问后,顿了顿,又叹:“像锐儿说的,必然罢。”这样说,说完越楚重新看着墨星空:“权力更替的必然。”
墨星空又搔搔头。
“说直白些,从我这里能得到的利益,从锐儿那里得不到了呢?”
这下墨星空就懂了!“这还真是……!”
“不是大事。”越楚反倒一直淡然:“交给锐儿就好。”
墨星空看着越楚。
“怎么?”
“你就准备,放权了?”
越楚挑了挑眉:“你不该是最高兴的那个?”
“不是。”墨星空起身,坐到床上把越楚扒拉到怀里:“就觉得,这么快?嗯……也不是。”
有点自言自语的嘀咕,越楚好笑,倚到墨星空胸膛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这些年,辛苦了。”
“嗯。”
越楚笑起来:“还真不矫情。”
墨星空哼哼了一声:“这有啥好矫情的。再说矫不矫情,你不都得补偿我!”
越楚大笑,侧个身捧住墨星空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又咬了一口:“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墨星空顺势再次搂住越楚的腰,反客为主要了一个甜腻腻的吻。再然后便没法再撒手了。
“御林军变数不大。”越楚微微喘着,也任由墨星空的吻离开他的唇后继续一路向下。不过还是说起正事,惹得墨星空不快的,在他喉结上重重留下一圈牙印。同时一双作乱的大手一起抚上脊背,摩挲揉搓间燃起一片滚烫的火热。
“嗯。”墨星空倒也抽空答了:“怎么?”
“让锐儿,主持全局。你,陪我去寒州走走。”
“好。”
“唔……”
云涌风起都在暗处,且的确没有,不会有太大的变幻。于是表面依旧,越择锐会做全权处理,越楚也依言,和墨星空去了寒州。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确确实实,十年来越楚积威匪浅。万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越择锐成年,还有时间。
不过墨星空就不管这些了。本来他就够头疼那些勾心斗角弯弯绕绕了,越楚怎么说他怎么做就好。到时,越楚功成身退,他同样也会挂印辞官、解甲归田。将来事,小辈们折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