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蒙楚》羽一一

22、冷的像个死人

　　“太子，你怎么能信聂元青，他那样的人……”肖蒙楚想将秦慕朝推开，但是往日能掀翻敌军战车的双臂此时却如同棉花做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要不然呢，孤信你吗？信你一次又一次愚弄孤？”秦慕朝抓住挡在自己和肖蒙楚之间的，肖蒙楚的手腕。那细瘦精巧的手腕，光是抓在手里的触感，就让秦慕朝血液上涌。

　　“阿楚，听话……”秦慕朝轻易地将肖蒙楚的两个手腕攥在一只手里，越过他的头顶，紧紧按在榻上。

　　泪水从肖蒙楚的眼角汩汩地涌出，他极力地躲着压过来的那双唇。那些热气让他浑身哆嗦，惊恐让他的声音变得软糯。

　　“不，太子……你不要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反正也不会爱……那就恨吧！！”秦慕朝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另一只手大力地捏住肖蒙楚的下巴，将他的脸强硬地固定住，双唇堵上他还在挣扎的嘴巴。

　　“不……唔……”被掠夺、嘴巴被纠缠塞满的惊恐和疼痛，让他发出难受的声音。

　　但那声音在秦慕朝听来，就仿佛暖情的汤药，勾魂的乐曲。身下之人越是慌乱，侵略越是过瘾。
　　那么多年的压抑，不可遏制的释放出来，秦慕朝的肆意，让肖蒙楚几乎窒息。当秦慕朝挪开嘴巴的时候，重获呼吸，让肖蒙楚不得不大口喘着粗气。

　　那些呼吸声，刺激着秦慕朝已经狂乱的神经，引着他更沉醉。原始的欲望一旦释放，绝没有停下来的可能。
　　白日午后，一室破碎，满目狼藉。朦胧的阳光穿过窗户，映照着壮实身躯下，徒劳做着最后挣扎的肢体。雪白肌肤上擦出来的片片红晕，点点吻痕，在光影中，孱弱又诱人。

　　秦慕朝浑身血脉都燃烧起来，他用力地亲遍身下那个早就垂涎已久的身体，揉捏着每一寸令他疯狂的娇软肌肤。

　　长而结实的双腿那么适合攀在腰间，揽在臂弯。精巧纤细的脚踝，紧紧捏在手里都是享受，捏着它们，搂在臂弯，勾引着已经被疯狂和欲望攻略了理智的人，更深入地探索那副梦寐以求的身躯。

　　肖蒙楚陷入极致的绝望，他将舌头放在牙齿之间，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突然一股剧烈的寒气袭来，就仿佛有人用巨大的冰块猛地拍向肖蒙楚。冰寒彻骨、筋脉断裂、骨肉粉碎般的痛不欲生！！

　　“啊——”肖蒙楚应激地惨叫着，象濒死的人回光返照一样，一股不可思议的劲道迸发，将身上的人掀翻。

　　骤然脱离禁锢，肖蒙楚本能跳到榻下。就在双脚触及地面的一刻，那些疼痛闪电一样传遍他身体各处，血管在皮肤下暴跳，仿佛要崩裂一般。肖蒙楚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肌肉都变得僵硬。旋即蜷缩成一团，重重摔在地上。

　　秦慕朝被突然打断的震怒僵在脸上，随即变成惊慌，肖蒙口中诡异的尖叫和痉挛痛苦的样子仿佛中邪似的。

　　“你……你干什么？！”问话没有任何回应，肖蒙楚的身体抽动着扭曲，长发散落地盖在脸上，看不清表情。

　　秦慕慢慢靠近，伸手去触碰肖蒙楚，震惊地脑子一凉。那身体好冷，冷的好象……一个死人。
　　秦慕淮的心提到嗓子眼，颤声道：“阿楚，你不要吓孤！”

　　“别……碰我……”肖蒙楚艰难地发出变了调的声音。

　　秦慕朝脑子嗡嗡作响，他不明白，肖蒙楚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如此憎恶他的碰触吗？

　　“痛……好痛……”肖蒙楚伸出手去，去扯自己的头发。

　　秦慕朝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急忙抓住肖蒙楚的手：“阿楚，你干什么？”

　　肖蒙楚没有回答，或者说已经不能回答。他僵硬地直起脖颈，杂乱覆盖在脸上的长发下，露出充满血丝眼睛，红的就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慕朝：“好冷……好痛……太冷了……”

　　秦慕朝踟蹰之际，肖蒙楚僵硬的手仿佛被某种东西操控着似的，姿势不自然地，努力攀上了秦慕朝的脖颈。刚刚才从他身下逃走的身子，竟主动地靠上来。

　　“好冷……冻死了……”肖蒙楚的眼神涣散无光，不能聚焦，就像被砸碎的水晶。秦慕朝双臂悬在半空，不知所措。

　　东宫总管太监薛海被屋内异常的动静吓得不敢怠慢，跑进来，却又立刻停下脚步。旁观者清，薛海几乎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

　　秦慕朝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人突然强烈又肆意地靠近，他刚才压下去的情愫又被忽地挑起来。
　　是肖蒙楚主动的，他竟然在主动！

　　秦慕朝目光落在方才被自己粗鲁留下痕迹的肌肤上，心中的火焰又烈烈地烧起来。毕竟关键时刻突然急刹车，那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好。

　　或许……可以……秦慕朝的手，被欲念驱使着，又开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