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蒙楚》羽一一

21、你的解药是孤

　　秦慕朝面色阴沉下来，肌肉渐渐绷紧。看肖蒙楚继续不咸不淡地说道：“况且，肖蒙楚在三年前就已经死在西梁山中，被土匪劫杀，推下山崖，尸骨无存。太子忘了吗。”

　　屋内安静下来，秦慕朝在衣袖里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墙角漏刻一滴一滴的颤动着那安静，就像绷紧了什么东西，绷的太紧，嗒嗒作响。

　　轻笑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溢开。一直淡定的肖蒙楚眼皮跳了一下，终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向秦慕朝。

　　“阿楚，你知道孤有多喜欢你。”秦慕朝的声音缓缓地在屋内流动，压抑着愤怒，却掩饰不住有些癫狂的东西想喷涌而出。

　　“你一向知道孤是真心喜欢你，为何却要一直这样。”秦慕朝盯着肖蒙楚的眼睛熠熠发着光亮，眼白显出红血丝：“你是不是觉得，能够践踏靳国太子，是一件很刺激很有趣的事情？！”

　　肖蒙楚眼神变的警惕，他的身体慢慢坐得笔直：“太子，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一开始，我就直截了当的跟您说清楚了。我感激太子的错爱，但我不想一辈子禁锢在深宫，我也是一国皇子，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错爱！哈哈哈哈哈哈。”秦慕朝笑起来，眼中的疯狂愈来愈盛：“孤对你的爱就是错爱，秦慕淮的就是真爱吗！”

　　肖蒙楚看着秦慕朝，声音冷下来：“太子你一向这样，你从来不认真听我的话。你说的爱我感受不到，只觉得窒息。我一生都不曾体会过自由，甚至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刻都活在那张鬼面之下。太子可曾有一刻想过，你心中的世外桃源是你的，不是我的！”

　　秦慕朝的神色波动起来：“你想要堂堂正正在阳光下，孤可以给你。孤不会让你永远是个君侍，孤会是靳国的皇帝，你将是孤唯一的帝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你放了我，让我做完我的事情。”肖蒙楚盯着秦慕朝，目光犀利：“我想好好死在南越，以身殉国！”

　　秦慕朝眼神变得悲戚：“你就是不想在孤的身边，这些借口，只因为你想跟秦慕淮一起。他满身的血腥味和暴戾冷血更令你沉迷，对吗？”

　　肖蒙楚眼中滑过失望，他沉默下来。这些对话如此熟悉，就像每一次跟秦慕朝的对话一样，无效而绝望。

　　一只手伸过来，摸上肖蒙楚的下颌：“阿楚，你真美。孤好想你，今天我们不要吵，让孤好好看看你。”

　　肖蒙楚厌烦地别开脸：“我饿了，我要用膳。”

　　那只手顿在半空，须臾，那手的主人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阳光，肖蒙楚四周一下子昏暗了许多。

　　肖蒙楚心中战栗了，他猛地抬起头。战场的经验，对危险预感总是非常敏锐。

　　肖蒙楚面色虽然努力调整，但双眸中的慌乱却被秦慕朝尽收眼底。

　　“看来，聂元青那厮确实没有欺骗孤……”秦慕朝弯下身子，逼近肖蒙楚：“阿楚的内力是不是不能调集？”

　　秦慕朝的手重新伸过来，抚上躲无可躲的肖蒙楚面颊，然后慢慢地往下，往下……

　　“太子！聂元青的话你也信！”肖蒙楚伸手抓住秦慕朝的手腕，却无力阻止那只手的任何动作。

　　肖蒙楚的神色愈发慌乱。其实刚才对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无力的有些过分。内力难以聚合，浑身就仿佛被用了软筋散一样，但却又不是虚软，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处发力的虚空感觉。

　　肖蒙楚的心狂跳起来，他知道聂元青给自己用了药，但已经过了那么久，什么样的迷药药效如此之长？！耳边曾经令自己无法自控的笛音，又是什么。

　　秦慕朝欣赏的眼神看着肖蒙楚的慌乱，嘴角溢出疯狂的笑：“别想那么多了，阿楚。孤刚才就告诉你，这次不会放你走，你会真正的成为孤的人。”

　　秦慕朝的话语令肖蒙楚惊惧，那只游走的手更是。

　　“阿楚，孤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跟秦慕淮有来往，也知道你们背着孤都做了什么有悖人伦的事。既然你已经是轻车熟路，孤也不用考虑怜香惜玉了。”

　　秦慕朝的身体已经盖上来，肖蒙楚尽力地躲闪却只能往后，直到躺在榻上。

　　“你们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肖蒙楚惊恐地发现，自己连一丝一毫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能做的只剩下祈祷秦慕朝尽快恢复理智。

　　“药？！”秦慕朝眼中滑过一丝惊讶，但旋即被疯狂的占有欲望湮灭：“是很好的药，聂元青说了，只要我们行-房，药效就会消失。你的解药是孤呢，我的瑞郡王。光想想，孤就又兴奋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