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她没想要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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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
对方歪着骷颅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贸然闯进来的国师，又转回来看了眼手里的凉凉：“你是他的人？”
凉凉发自肺腑重重点头，虽然一点都不敢看国师。
对方坐下来静了静，不悦地对国师说：“你怎么能把外人带进聚灵殿？”
“人不是本座带进来的。”白芷缓步上前，想要把凉凉接过手，但是对方却先一步挡住。白芷顿了顿，这才接着继续说：“今晚除了她还有其他人闯进来了，你不知道？”
对方声调上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我就说哪里不对劲，我就说绝对有问题！就这一脸呆相的傻姑娘怎么可能有本事单枪匹马闯进来，果然是有同伙的！”
“……”
对方发完一通脾气，又心心念念地凑回来揪住凉凉的领口：“等我把她吃了，立刻就去把她的同伙抓回来。”
“……！！”
凉凉用眼神拼命求助国师，国师没有去看，不过还是主动帮她把话说了：“等你把人吃干抹净，届时她的同伙早已将整个聚灵殿给搬空了。”
这话听起来好有道理，对方很是犹豫，而国师已经来到凉凉面前，屈膝弯腰，动手给她松绑。
虽说只有短短数天的时间没有见面，可是凉凉仿佛熬过的是无数个风雨沧桑的春秋日夜，尤其今晚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差点变成盘中餐的凉凉望着国师一如即往的冷淡脸，简直倍感亲切！
可惜白芷并不这么觉得，举手投足散发寒气，那模样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冷上几分，哪有什么亲切可言：“回去再收拾你。”
美好的幻象被国师的一句话击碎，凉凉重新回到残酷的现实，忍不住抽息再抽息……高兴太早了，几乎已经忘了自己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且还干下了要不得的大蠢事。在后头等着自己的可不是什么香软怀抱温柔呵护，而是无情的狼牙棒。
虽然得以解绑重获自由，可是凉凉没有高兴，只有生无可恋。
“不行。”
正在犹豫到底该先抓同伙还是先吃人的骷颅头终于有了答案：“我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落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人，要杀要剐要留要放都得听我的。”
凉凉一听寒毛狂竖，缩到国师身边不敢看她。
白芷相对比较云淡风轻：“那你打算怎么办？”
骷颅头话锋一转，忸忸怩怩：“不过你是聚灵殿的主人，再不济我也得卖你一个面子……”她指向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凉凉：“我这人比较随意，是留胳膊还是腿，你们自己选吧。”
凉凉倒抽一口凉气，借靠国师站稳防晕，白芷反问：“如果本座说不呢？”
“敢胆擅闯聚灵殿，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骷颅头桀桀怪笑一声，森森然道：“不过如果你坚持，可以自卸手脚来替换她，我不介意。”
自卸手脚？凉凉被她的笑声冻住，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玩笑，可对方的语气却一点也没有玩味之意，甚至可以说很认真……
吃人之说已经匪夷所思，对方竟胆大包天肖想吃国师。这一瞬间凉凉觉得国师就像西天取经的得道高僧，而对方则是个虎视眈眈窥探香饽饽的万恶小妖精。
凉凉毅然挤身而出，说什么也都不能令国师受伤害受委屈。
只是她这一挺身，宛如自己送上门的小羔羊，顷刻就被骷颅头抓上手。锋利的刀芒一闪，吓得她一个急刹手脚并用扑回国师怀里去。
骷颅头岂容到手的小点心说跑就跑？她纵身扑过去，凉凉拼命扒国师，两人展开一系列拉锯战，直接导致国师无辜遭殃。
白芷忍无可忍，一手把人从身上拔下了，一手挡住来势汹汹的骷颅头，适时扼止拉锯战。他沉声道：“人是绝对不会给你的，你若想用本座手脚替代，尽管自取，本座绝不反抗。”
听见这话的两人皆是一愣，凉凉呆呆看着他，面上有惊异有愕然，还有难以言喻的情绪触动。
国师居然为了她牺牲自我如此高尚？怎么办好感动……凉凉双目闪闪，眼眶里凝结着疑似泪晶的微光不停打转涌动……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国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索碎原因自废手脚这么蠢？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死吗？他微眯双眼，清俊皎然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无比瘆人的危险意味，把后面的话给接着说：“可是本座贵为国师，国师楼的现任主人、聚灵殿的掌管者，你敢动本座一根寒毛试试？”
“……”
这是威胁，毫不掩饰赤果果的威胁，简直太不要脸了。
受到严苛威胁的骷颅头一下子蔫了，为难又不舍地在凉凉与国师之间来回游移，仿佛整个骷颅头都蔫掉了。
白芷满意地看她蹲在地上蔫里吧唧数蘑菇，大发慈悲道：“虽然不能把她交给你，不过她的同伙你爱怎么玩本座都随你。”
闻言的骷颅头瞬间昂扬：“瞧我这记忆，差点就忘了还有别的同伙了。”
边说她边抓起刚磨的刀凌空挥舞，一骑绝尘扬长而去，留下呆目的凉凉，以及冷清的国师。安静下来之后，凉凉干巴巴地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国师。
白芷目光还定在逐渐看不见的那点背影上，说话的对象却是身边的凉凉：“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本座跟你说过什么了？”
就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凉凉乖乖低头认错。
白芷并不动容，冷冷剜过那个越垂越低的小脑袋：“本座说的话，你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是不是？”
凉凉飞快摇头，如果条件允许她才不会这么折腾一晚上，她会乖乖听话守在白皓院，就等他回来，哪里也不去。
白芷皱眉扶额，语气森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多危险？如果本座不来，奴娇很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奴娇是那个骷颅头的名字吗？为什么名字这么娇俏的姑娘拥有这么凶残恐怖的习性？凉凉倒抽一口凉气，那她真的会吃人的吗？
白芷从她眼里读懂了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心情不佳并不想要回答她：“楼里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姜衍性子胡闹你也不会不清楚，为什么还会跟他一起跑到聚灵殿里来瞎胡闹？”
凉凉恹恹地噘嘴，她没想要胡闹。
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很复杂，要不是今晚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许自己并不会那么轻易受鼓惑。明明早就怀疑姜衍心怀不轨，却不能够阻止他。凉凉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真的已经鬼迷心窍了吧？
国师静静看了会儿，将那颗伏低的脑袋抬起来，拨过汗湿的额前刘海，露出下面不解的双眼。
眼眶有点红，不过可以确实并没有哭，国师轻吁，伴随长长吐息，声音也随着放轻：“头发怎么了？”
凉凉摸了摸额前参差不齐的刘海，后知后觉想起被柳和玉打架给切飞的碎发，继而想到了一整晚的不安宁，她揉着眼睛振作精神，努力比划着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太多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更何况是不开口。
当然国师也并没有指望不会说话的凉凉能够解释清楚，他将手搁在凉凉的头上：“不急。”
天边的颜色逐渐变浅，殿内嵌壁的明珠光芒收敛，迎着朝晖，划空破晓，漫长的一夜即将过去，很快就要天亮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她没想要胡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