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宇智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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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开始！”
伊鲁卡一声令下，站在格斗场两边的孩子同时奔跑起来撞在一起，拳脚相搏，一招一式虽然稚嫩但倒也有了些忍者模样。
“加油！空言！”鸣人在场外大声呼喊，“你一定行的！”
“鸣人君……”雏田听到男孩的声音，表情有些落寞，招式比之前更加快速。
大约十几个回合后，空言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变成被动防守。她双手交叉抵抗住雏田的后旋踢，然而下一秒胸口却中了一掌飞出一丈远。
“疼……”
“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空言！”
伊鲁卡和雏田立刻迎了上去，空言的手肘擦破了，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她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我没事。”
“都是我的错……”雏田不停地自责，白色的眼睛蒙上雾气，“真的非常抱歉，我不应该下手那么重的！”
“真的没事啦。”空言擦擦脸上的尘土，露出让人宽心的笑容。
“没事就好。”伊鲁卡轻叹口气，“雏田属于正常攻击，而空言的体力太差，防守也有待加强。”
“我宣布，这一回合，日向雏田获胜！”
空默默回到观战台，下一组的对决开始，但是她没有去看的心思。鸣人本想劝解，看到空言失落的表情后，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女孩摸了摸胸口被击中的地方，那里还余留着酸麻未消去。
伊鲁卡向猿飞日斩报告工作的时候，递交了格斗测试的记录表。三代老人浏览完毕，抿着烟斗没说话。
“那个孩子——还是落在别人后面呢。”
“先天不足，这是正常的。”
伊鲁卡默默无语，他想起每天放学回家时路过训练场，空言总是一个人一次又一次投掷着手里剑。她那么努力，但是却微有成效。
“空言这孩子，一直想拼命地赶上别人，就连鸣人有时候也会陪她一起练习。”伊鲁卡略担忧道，“鸣人的落后只是不认真学习而已，但最近也开始有进步了，可那个孩子无论怎么努力好像都不行的样子。”
猿飞日斩吸了一口烟，叹息一声，“你在担心什么？”
“努力却没有回报，有点心疼。”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她综合素质较差，总也是有特长的地方吧？”
伊鲁卡想了想，“是的，她的敏感度测试要比一般孩子优秀，反应也很快。”
“这就对了，空言一族天生就有超出常人的感知力，外界一丝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察觉。”
“可是就算意识到危险，以这孩子的身体素质要躲开也很难。”
“那就加强对她的训练。”三代老人正色道，“先天不足可以依靠后天努力来弥补，你所看到的没有进步只是对平常孩子的标准——量变一定会引起质变，只不过这孩子的量变需要很长的时间罢了。努力，一定会有成效的。”
伊鲁卡肃然起敬，“我明白了。”
“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是。”
空言来到训练场的时候意外发现多了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发泄似地投掷着手里剑，空言躲在树后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一只手里剑突然叉在脚边吓得女孩惊叫一声。
“你在偷看什么？”佐助转过头冷冷道，“别来招惹我，走开！”
空言本不愿触怒他，但目中无人的语气实在让人不快，她不禁轻声争辩，“我只是来练习的。”
“女人果然都一样，说谎话都不打草稿。”
“我没有说谎。”
“都说了不喜欢你们了还要纠缠不休，烦不烦啊。”宇智波佐助完全不听她解释般发泄地喊道，“我是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的，别妄想了！”
“谁喜欢你了！”空言拔高嗓音大喊一声，整个脸颊涨的通红，又是羞愤又是委屈。她对于无缘无故被人指责感到愤怒。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完全不听人解释！”她拔起草地上的手里剑，用力地掷出去，“我喜欢鸣人都比喜欢你多一点！”
少年侧头躲过飞来的手里剑，一声闷响，意外地正中靶心。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佐助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把自己和最看不起的吊车尾相提并论，呆呆地站在原地。
空言咬着嘴唇掉头走开。
“太过分了。”
她知道宇智波佐助天资聪慧，长相出众，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爱慕，但是空言对待宇智波佐助的态度最多是羡慕他的成绩优异，仅此而已。
因为情绪不佳，空言早早结束了练习打算回家，天已经黑了，在路过练习场时她发现宇智波佐助还没有走。
男孩坐在木墩上低垂着头，地上全是散乱的忍具。
本不打算理会，但是空言还是折了回来，“你不回家吗？”
佐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空言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站住，“不开心？”
佐助还是不出声。
空言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刚走开两步，忽然听到了轻如蚊子的声音，“对不起。”
女孩回过头，“没关系。”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人不会担心吗？”空言试探性地问。
“我才不要回去。”佐助撇过头，“父亲才不会在意我呢，他心里只有哥哥——哥哥是大骗子，说好今天陪我练习的……”
“如果是家人，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
“你什么都不懂。”
“我确实不明白。”空言轻声道，“自从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父母，所以我不太能体会和家人闹别扭的感觉。”
佐助的话咽在喉咙里。
“你哥哥一定很忙。”空言这样说道，“也许他也觉得很遗憾吧。”
“他真的会这么想吗？”佐助喃喃自语。
空言忽然抬头看向身后的树梢，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繁茂的树顶投下一大片阴影。
“你在看什么？”佐助顺着目光看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里……好像有东西。”
“什么都没有啊。”
“可能是风吧。”
佐助嗤笑一声，恢复成原来不可一世的模样，“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空言也不理会他，“我回家了，你要一起走吗？”
佐助从木墩上跳下来，快步跟上空言的步伐，别别扭扭地说，“才不是要和你一起走，只是同路而已。”
“喂，你说你喜欢漩涡鸣人，是真的？”
“你猜啊。”
“我才不猜呢，你说啊……”
两个年幼的身影渐渐远去，宇智波鼬跃下树梢，月光笼罩着他的脊背，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离开暗部更衣室，宇智波鼬终于能暂时摆脱昼夜不息的监视任务。他漫步在木叶喧闹的街道，耳边回响着团藏的声音久久不能弥散。
“这个孩子我会交由别人看守，现在我将给予你一项更为重要的任务。”
团藏隐藏在阴影中的脸苍老而阴郁。
“宇智波一族内已有反动的风声——”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这次休息的时间长一些吧，你的父亲一定有话和你说。”团藏淡淡道，“鼬，不要忘了你是木叶的忍者。”
家族与村子，总有一个选择。
宇智波鼬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息，唯独他一人驻足仰望天空。
佐助会很高兴吧，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踏进家门时，年幼的弟弟向他奔来，父亲严格询问下隐藏的关怀，很想念母亲亲手做的料理，是家的味道。
可是厚重的疲倦感让他窒息。
空言注意到宇智波佐助似乎能正眼看她了。
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是从前的优等生只会用鼻孔看人。渐渐地，在学校里遇见时，他偶尔也会以点头表示招呼。
虽然不亲密，但是还算相处融洽。大概是因为空言对佐助没有其他女孩子的爱慕之心，而尚且年幼自大的男孩需要展示自己超出同龄人的优秀来满足自我的虚荣心。
四五岁的孩子就算再老练，终究也是孩子，单纯的天性是不会改变的。
卡卡西先生又不在家。
空言落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亲近那个温柔客气的青年，所以常去送一些秋刀鱼优惠券，便利店赠送的厕纸之类的。
“就连帕克也不在。”
女孩泄气地叹息一声，路过丸子店时就想着带些丸子回家。
“吊车尾？”
空言抬头，吧台上坐着佐助。
“好巧啊。”
宇智波家幼子似乎很开心的模样，“今天我不去练习场了，我要和哥哥一起回家。”
空言点点头。似乎从上次的不期而遇之后，两个人总会在练习场遇见，佐助是为了更优秀也是为了消磨没有兄长陪伴的时间，而空言想尽快赶上大家的水平。有时候男孩会站在一旁观看，偶尔傲慢地评论一两句，别别扭扭地指出她的不足。
“佐助，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另一个年级稍大的青年探出头，笑容温和，“我是宇智波鼬，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两个孩子闹了个大红脸。
“哥哥你不要乱说啦！”
“不是的！您误会了，我们是同期生。”空言连忙鞠躬，“我叫空言，请，请您多指教。”
“哥哥真是的，我怎么会和吊车尾在一起！”
“是吗？开个玩笑。”宇智波家长子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佐助捂着前额痛呼出声，“疼！——突然做什么！”
“我家弟弟就是这样，如果语言冒犯了你还请多见谅。”
面对鼬温和的面容，空言微红了脸，“没……没关系。”
这时候老板打包好了丸子，将塑料袋递给女孩，空言连忙接过，向鼬再次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辞了。”
鼬目送女孩离开店铺，幼小的背影淹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青年表情淡漠地收回视线，只有和弟弟说话时，他冷漠的眼眸才有了丝许发自内心的软化柔和。
空言搓着微微发烫的脸颊。
那就是佐助的大哥啊，真是个温柔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4 宇智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