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生死一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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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训练？”
伊鲁卡点头，“是的，我已经给你和鸣人制定了额外的训练计划。如果是这样的成绩是无法通过下忍考核的。”
两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鸣人双手背着脑袋嘟囔道，“搞什么嘛，下忍考核不是还有好久吗？”
伊鲁卡用力提起鸣人的耳朵，“不许这样自由散漫！要知道有很多孩子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提早毕业了！”
“痛痛痛！”
“这样的磨练都经受不起，你这样可成为不了火影，鸣人！”
“知，知道了——我训练还不行吗？”鸣人眼角带着泪光，心想差一点耳朵就要被拧掉了。
“空言没有问题吧？”伊鲁卡转向她。
“是的，完全没有问题。”
“很好。”年轻中忍从腰间摸出一只苦无，“那我们开始吧！首先是投射练习！”
伊鲁卡要求严格，针对两人有不同的指导。每天回家都是筋疲力尽，两个孩子在楼梯口告别后就各自投奔柔软的床铺，第二天醒来又接着训练，如此循环往复。渐渐地，他开始将空言和鸣人分开指导，如果练习晚了，会请两个孩子到一乐拉面店吃夜宵。
空言发现伊鲁卡对她的练习更倾向于防守，一开始，伊鲁卡会向她投射苦无来训练她的反应能力。一段时间后，他会隐藏在树上毫无预兆地攻击，前几次空言吃了大亏，但渐渐的她的反应力逐步提高，甚至能在伊鲁卡出手前就能找出他的所在。
空言为自己的进步感到欣喜，而伊鲁卡在赞扬之余内心也不免暗暗诧异。
忍者的反应能力是基本素质，但是这个孩子所表现出的对于周围环境的敏感已经超出常人太多。如果能够好好培养，将来也许会成为一名十分出色的感知型忍者。
伊鲁卡又想到了猿飞日斩的嘱托，将情况如实上报。
三代老人若有所思，沉吟良久方缓缓道，“据我所知，要真正开启血脉需要一定的条件，就像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一样，但是在成长过程中某些特质会显露出来。”
“您的意思是？”
“你们在练习场训练？”
“是的。”
三代目敲了敲烟斗里的烟灰，“停止感知训练，从明天开始体术的练习吧。”
“三代大人……”伊鲁卡不明白，“但是您之前说要培养她的特长……”
“关注她成长的可不止我们。”猿飞日斩敲着桌面，“过早让这能力显露，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是。”
待伊鲁卡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宇智波鼬才从墙角走出，猿飞日斩若有所思。
“刚才的都听到了？”
“是的。”
“我不管团藏要做什么，但是我需要你成为我在【根】的眼线。”老人抿着烟嘴，“这个孩子的血脉终究有一天是藏不住的，团藏在一开始就不同意木叶收留这孩子的父母，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团藏给你下达过关于这个孩子的任务，就目前来看他应该还在观察，如果起了杀心，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不能出事。”
“明白。”
“另外，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
宇智波鼬依旧低着头，但是面具下却睁开了眼睛。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动用团藏的方案。宇智波一族虽常年与村子隔离，但终究是木叶的一份子。”三代老人将目光投放至木叶的全景，繁华的街道人声嘈杂，一派和乐安逸的景象，完全不知其背后的暗流涌动。
“哦对了，你弟弟的考核成绩又是第一呢。”话锋一转，老人笑起来，“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呀，将来一定会成为厉害的人物。”
鼬微阖眼，没有回应。
下课铃打响，正在讲授五大国地理的老师停下板书，空言埋头于抄笔记，忽然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抽走了笔记本。
“哟，这么认真呐，吊车尾的。”
说话的人是木原弥也，他刚一开口 ，全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木原弥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孩子王。他爸爸是木叶的领主，有时候就连火影也要给木原家三分颜面，因此学校里的孩子都很怕他，他也总是仗着家里的势力欺负其他同学。
“快还给我。”空言伸出手去拿，木原弥也举高笔记本，笑得很张狂，“又没说不给你，想要回去就来抢啊？”
空言抿了抿嘴，没说话，弥也抬高下巴，“怎么，不敢啊？”
“看啊，木原弥也又在欺负人了。”
“要找老师来吗？”
“还是别招惹他吧，反正枫浅空言是个吊车尾，被欺负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空言握紧拳头，表情落寞。一部分是因为受到欺负，但更多的是因为其他同学的话真的让她伤心了。
“你不要欺负空言！”鸣人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显得很突兀，木原弥也嗤笑一声转过头，“我以为是谁啊，吊车尾旋涡鸣人，这里没你的事，快滚开。”
“是男子汉就不要欺负女孩子！”鸣人瞪圆了眼睛。
“吊车尾的，想打架吗？”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好啊。”木原弥也眯起眼睛，“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最后幸亏伊鲁卡及时赶到，狠狠地把两个男孩子训斥了一顿。空言接过鸣人递来的本子，因为在打架时被木原扔到地上弄脏了，她把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对面是鸣人即使鼻青脸肿，但是依旧笑得没心没肺的脸。
“很痛吗？”
“一点都不痛，我没事的。”鸣人嘿嘿笑起来，“男子汉如果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了，还怎么当火影？”
空言鼻子一酸，但只觉得胸口暖暖的。
然而第二天在走廊里，空言再次迎面碰见了木原弥也。她本能地有些畏惧想避开，但木原弥也就是故意要和她作对，抢先一步拦在空言面前。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幕，无论空言向左还是向右，大男孩也朝着相同的方向感拦住她，几次三番，空言终于忍不住，愠恼道，“让开！”
“我又没拦你，不会走路啊？”
“那你别动，让我过去！”空言迈开步子绕过他就想离开，结果被木原一把扯住头发。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使得女孩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木原弥也的跟班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空言气红了眼睛，却死扛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什么啊，真没意思。”嚣张的男孩语气恶劣地用手捏住空言的脸，掐出红红的印记，“这次可没有笨蛋吊车尾来救你了。这样吧，只要你哭出来，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空言咬紧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即将掉落岌岌可危，可是她就是硬生生地憋着，怨恨地盯着木原弥也。
“老大，这臭丫头还挺能撑的嘛。”
木原弥也啧了一声，觉得没趣，又用力的掐了一下女孩的脸，恨恨道，“和漩涡鸣人一样，都是白痴。”
小跟班们跟在木原的身后离开，刚走出几步没多久，忽然听到了一声微弱但清晰的声音。
“道歉。”
“哈啊？”木原弥也回过头，以为自己幻听。只见那个瘦小的女孩子站了起来，正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道歉。”
“道歉？”木原指了指空言，“对你？”
“鸣人不是白痴！”空言的声音忽然提高，“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男孩瞪圆了眼睛，“我看你是活腻了！”话音刚落便出手要狠狠地收拾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臭丫头。空言害怕地闭上眼睛，做好挨打的准备。但是随着人群的尖叫，预料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她微微睁开一只眼，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挺拔的墨绿色背影。
“欺负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你又是谁啊？”木原弥也想要抽回被对方钳制住的手臂但失败，他狠狠骂到，“少管闲事！”
“我叫洛克李。”粗眉毛少年镇定道，“女孩子就像花朵，应该被温柔地呵护，怎么可以去欺负她们！”
“滚开！要不然连你一起收拾！”话音刚落木原弥也就变了脸色，小李抓住他手臂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快要捏碎他的骨头，他不禁痛呼，“放手！快放手你这个混账东西！痛死了！”
最后洛克李给了木原弥也一个教训，孩子王带着他的跟班们逃也似地跑了。浓眉少年回过头，向空言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别害怕，他已经走了。”
“谢谢你！”空言感激地看着他。
小李笑起来，“你放心，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不过女孩子想要不被欺负，就要努力使变得强大起来呀。”
空言看着小李远去的背影，男孩好意的劝诫一直在耳边回响。
漩涡鸣人走进教室在座位上坐下，丁次一见到他就扑到他后背上，兴奋道，“鸣人，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叫做空言的丫头今天为了你差点被木原家的小子收拾哦！”
“诶诶！这是怎么回事？”
丁次勾过鹿丸的脖子，“这你得问鹿丸，我也是听他说的——他当时在场！”
“喂喂丁次，你想要勒死我嘛！”鹿丸奋力挣脱丁次的钳制，不满道，“真是麻烦死了！”
“别像个大姑娘似的，快说啦！”
于是鹿丸就把自己今天目睹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鸣人听到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沉默了，他低垂着金色的脑袋，刘海遮住了眼睛。
“喂喂，鸣人，你怎么了啊？”
鸣人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嗓音沙哑，“空言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自己被欺负没有生气，但是木原说你的坏话她就生气了。”鹿丸嗤笑了一声，“我看这丫头也是傻的可以。”
鸣人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放学铃声中，远处的天空被渲染成橘红色，空言正在往校门口走，忽然身后传来了鸣人大嗓门的声音，“空言！——等等啊，我们一起走吧？”
女孩停下脚步，鸣人跑到她身边，两人并肩一起往家走。
“那个，空言，今天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
“我听鹿丸说了——你今天差点被木原欺负。”鸣人摸了摸鼻子，却忽然笑起来，那笑容就是止不住一样越来越灿烂，直到眼角湿润，“我，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从来没有人会为了我做到这些，空言谢谢你，真的，我真的很开心……诶，我怎么哭了……”
空言看着鸣人有点慌乱但却依旧灿烂的脸，她不禁也笑了，用手指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因为当时木原说了很过分的话，我特别生气，还真的以为要被收拾了……”
突然空言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鸣人瘦小的身子紧紧贴着女孩，金色的脑袋贴在空言肩上，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空言僵硬着身体，不知所措地瞪着眼睛，然而片刻之后她似乎能够理解鸣人了。
他们俩个都是遗孤，从小没有父母亲人的关怀，早已习惯独自生活，在孤独的时候自己抱住自己独□□藉取暖。但是如果真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愿意亲近并且保护他们的人，那大概是足以激动到哭泣的吧。
小空言这样想着，轻轻抱住了鸣人窄小的肩膀。
她想起了旗木卡卡西，当她独自一人在父母墓碑前的时候，那个银发青年就这样微笑着出现了，他温暖的手掌仿佛能拨开天空的阴霾，使阳光倾泻到心底最冰冷的地方。
忽然间随着一声轻响，空言面前落下一个戴着面具全副武装的忍者。
鸣人放开了手，两个孩子不知所措却并畏惧地看着这个灰白装束的男人，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黑发狐狸脸的男人手中刀光寒冷，肃杀的气场使两个孩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鸣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大喊，“快跑！空言快跑！——”
话音未落间，黑发狐狸脸已经瞬间来到空言面前，女孩的尖叫响彻天空，她在冰冷的刀光中看见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她下意识地向一边滚去，而刚才站立的地方赫然土石崩裂。
男人拔出插进土地的刀，再冲来时忽然被鸣人死死抱住了腿根，男孩依旧在不停地大喊，“快跑啊！空言！快跑——”狐狸脸抬手竟直直地向男孩刺了过去，将鸣人的身体穿透！
“鸣人！”
鲜血飞溅，鸣人瞪大了蓝色的眼睛，咳出一口鲜血，再也抱不住被男人回身踹出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空言疯了一样向鸣人跑去，眼泪汹涌，她颤抖着跪在男孩身边，“鸣人！鸣人！鸣人你怎么样了！——”
“快跑…快跑……空言……”男孩眼睛已经空洞，茫然地望着远方，但是还是喃喃着让她跑。鲜血渗入土地，变成深褐色。狐狸脸男人甩去刀尖上的血，缓步朝这边走来。
空言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仿佛从地狱里来的男人，她双腿软得根本无法走路，全身无自觉地颤栗着。
谁都好，无论是谁，谁能来救救我们？
空言抱着鸣人哭泣，鲜血沾染上她泪水纵横的脸，“救命，鸣人……鸣人……”
男人在她身前站定，抬手高高将带血的长刀举起，空言抱紧了已经失去意识到鸣人，贴紧男孩冰凉的脸，喉咙里只能发出类似动物悲鸣的呜咽，紧紧闭上眼睛。
只听叮的一声铁器相撞的脆响，空言头顶投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又是飞快的撞击声和打斗声，空言缓缓睁开眼睛，而眼前的一幕使她睁大了眼睛。
上忍装束的绿色背影，银发男人就那样挡在她身前，那一刻仿佛是她的全世界。
“木叶旋风踢！——哦呀！”
一声叫嚣，另一个绿色的身影直直攻向狐狸脸，被他躲开，地面出现一个令人愕然的巨大裂痕。交锋之后狐狸脸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空言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卡卡西身边跟着那个在夏日祭见过的浓眉上忍。
空言已经双眼呆滞，无论卡卡西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阿凯抱起鸣人，神情严肃向卡卡西道，“我们得快点把这两个孩子送去医院！这个男孩快不行了！”
话音落下，他们便带着孩子直奔木叶医院。
医疗忍者立刻将鸣人送进了抢救室，杂乱匆忙的声音唤回了空言的神智，她挣扎着坐起来，“鸣人！鸣人在哪里？——”
“放心吧，那个男孩已经送去抢救了，不会有事的。”阿凯安抚道，空言睁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他，卡卡西安抚性地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后怕如果不是和凯路过，这两个孩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哪位是病人家属？”一名医疗忍者忽然走了进来，语速飞快，“刚才的男孩急需输血，但是血库里没有匹配的血型，家属快点去血液匹配检测。”
卡卡西和凯对视了一眼，飞快奔向检测处，但是都不匹配。
“让我试试吧。”
略带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空言惨白着一张小脸爬上高高的椅子，任由医生刺破她柔软的手指。顷刻，检测试纸上的颜色发生变化。
“血液匹配！”医生喊道，但看着这个年幼的孩子又不禁皱起眉。空言握紧拳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鸣人！”
卡卡西和凯眼看着医疗忍者把瘦小的空言抬上床垫，将她推进抢救室。鲜血从女孩纤细的手臂导出流入昏迷男孩的身体，空言的小脸惨白，衬得那双眼睛蓝得过分，但是里面满满的全是坚决。抢救室里很安静，只有各种医疗器械运作的声音。
医疗忍者手中发出萤绿色的光，映衬着鸣人苍白的小脸，平时活力四射的蓝眼睛闭上了，安详得不可思议。空言看着眼前白色绿色相互交织，缓缓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5 生死一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