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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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小插曲，两个人捣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门，又是用汽水瓶冰敷又是拿熟鸡蛋滚的，终于那一块痕迹看着没有刚刚那么明显了。
到了酒店时将近午饭时间，杨烨之一身浅烟灰，左手松松挽着一位男士穿过大厅走过来。
佳禾看着他们每走近一步，心里就咚咚一声敲一下小鼓。
等两人走到近处，彼此打了招呼，杨烨之只是抬眼淡淡看了看儿子，然后便和佳禾两个人并肩走在前面，什么都没问，优雅淡然。
但佳禾很确定，杨烨之刚刚那看似不经意间浅淡的一眼，肯定已经发现江清明唇上的伤了……
一行四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于是到饭店落了座，点好菜后，沉默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
江清明和杨烨之简直是一个模子，脾气秉性一模一样，都是十分傲气的人，向来不会说什么客套的话故意打圆场。
佳禾也不擅长讲话，而杨烨之的男友，因为身份的关系也不便说太多话。
杨烨之的男友叫程章，是个华裔美国人，外交官世家。
上一次的见面实在太匆忙，心里又揣着许多事，佳禾对程章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只记得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
现在面对面坐下，佳禾才发现这位男士应该十分年轻，大概不到四十岁的模样，不过也可能是保养得当，但不管怎么样也绝对不会超过五十岁。
两个人坐在一起显得十分相配，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纪比江老师的母亲要小上好几岁。
佳禾想起江清明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及杨烨之和目前的男友，忽然在想，或许江老师会和自己在一起的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受到了家庭的许多影响。
不过她倒并不在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过度寻因问果，只会徒增烦恼。
就像自己对江老师的依赖和崇拜，或许有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怎么感受到来自父母和家庭的温暖。
一顿饭吃得十分漫长而安静，就在佳禾以为第二次见面就要在沉默中结束时，杨烨之放下茶杯忽然说：“中午日光太烈了，去叫辆出租车吧。”
两个男士几乎同时动了身，气氛有点小尴尬，杨烨之淡淡笑：“你们两个一起去也好，正好我和佳禾可以单独聊聊天。”
江清明离开前在桌子下面偷偷攥了攥她的手，佳禾看着杨烨之，有些局促地后背离开椅背，向前靠了靠。
“你不用紧张。”杨烨之看着她很温和地笑：“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佳禾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谢谢您……没有反对我们。”
“对于你们的关系，我只能给出建议，但没有反对的权利和资格。”杨烨之和善地微笑：“他和我说让我帮帮他，所以我才回来，并不是因为想参与干涉什么。”
“帮他？”佳禾有点意外地抬起头。
“是啊，其实回来以后我才知道前几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当时好面子什么都没和我说。现在呢，碰到你们俩感情的事，反倒是知道来和我求助了。”杨烨之笑了笑，神情略微有些失落：“他性格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有些别扭。”
作为一个母亲，哪怕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再独立、再留有私人空间，得知自己的儿子进了警局、还要委屈自己向恶人妥协的时候，不可能不心痛。
佳禾看着杨烨之，一瞬间很难过很难过，她和自己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江老师为人的人，所以感同身受。
杨烨之并不是善于抒情的人，于是两个人各自很快调整好情绪，换了个话题。
经过刚刚那一瞬间的心领神会，彼此间的距离反倒也不像刚见面时那么生疏了。
杨烨之认真严肃地看着佳禾：“虽然你们确定了关系，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那么快就生孩子。你的生活和从前相比唯一的不同之处，只是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而已，还是要继续读书、看世界，千万不要把自己固步自封在一个小圈子里。”
佳禾听到“生孩子”三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愣了下，然后就感觉脸颊的温度开始有点发烫。
杨烨之神情很自然地问她：“你们平时有做安全措施吗？”
佳禾又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杨烨之见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没做措施，于是皱了下眉：“他们男人有时肯定会忍不住，但如果他忘记了或者不想戴，你自己也一定要记得。就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用觉得难为情。身体是你自己的，所以一定要记得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佳禾觉得脸颊的温度直线上升，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未来婆婆讨论这个话题。
虽然知道在许多国家，sex并不是个私密话题，而且江老师的母亲又是个很西式很开放的女性，但猝不及防地料到这件事，她还是有点发懵。
而且，自己和江老师也真的还没…..那啥啊！
佳禾还在红着脸出神，杨烨之又问她：“你们做过婚前体检了吗？”
她还没消化完全前一个话题，诚实地摇摇头。
杨烨之叹气，又皱了下眉：“不过也不怪你们，国内大概还没科普。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建议你们去做个检查。可能你们两个都觉得无所谓，健康与否也并不会对你们的关系产生任何影响，但检查结果却是对于未来你们是否要孩子这件事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
佳禾知道，肯定是江清明唇上的伤太让人误会了，但光顾着脸红心跳了，一时间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舌头打结地只说了句：“我记住了，谢谢您……”
说出口，才发觉这样说，似乎等于默认了……
她正后悔，下一秒就看见江清明从远处朝她们走过来，瞬间，脸红得像一片快要爆炸的火烧云。
“叫到车了？”杨烨之拎起手包站起来。
江清明毫不知情，只看见佳禾低垂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和杨烨之两个人刚才的聊天不太愉快，下意识有些护短意味地牵起佳禾的手，点点头：“咱们走吧，司机师傅已经在外面等了。”
杨烨之心下了然，也不计较，淡淡笑了笑。
佳禾见他误会就更难为情，趁杨烨之上车前鼓足勇气上前，站在杨烨之面前小声说：“谢谢您今天和我说这些。”
杨烨之拍拍她的肩膀，抬眸看了眼江清明：“走啦。”说完便洒脱上车，关上车门。
两个人目送出租车离开，然后手牵着手一起去搭公交车。
江清明低头看她：“刚才你们都说什么了？”
她脸又红起来，支吾着避开重点：“阿姨说即使结婚了，也要继续读书，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点点头，皱眉深思：“这话没错。所以学校的事情我们回去一起商量下，看是不是转学换个城市比较好。”
佳禾停下脚步，拉紧他的手：“那我们不就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了？”
江清明失笑，轻弹下她脑门：“想什么呢，当然是我和你一起去，不然再冒出来个‘很普通的男同学’我怎么办，当个大龄留守儿童？”
她有点吃惊，睁大眼睛仰头问：“那舞团怎么办？”
他说得云淡风轻：“也就两年时间而已，很快的，况且有什么事还可以随时回来，不耽误。”
她太清楚舞团对他而言的意义，他已经为自己做出了这么多牺牲，可自己却几乎没为他做过什么。
佳禾当即坚定摇头：“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而且我也不一定能适应新环境，我们就留在这吧，不用转学。”
江清明好笑地看着她：“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可爱么？”
佳禾正一板一眼说正事，忽然被他打了个岔，愣了愣，不明所以。
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嘴角噙笑：“你最可爱的时候，就是明明还是个小女孩，却偏偏像个小大人，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以你看，你这么可爱，为了你做个陪读先生也非常划算值得。你只负责专心读书，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她听得心里一动，故意若无其事地反问他：“那你知道在我眼里，你什么时候最有魅力嘛？”
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通常都用“帅”来形容异性，这个字简直被使用得包罗万象、囊括所有。
江清明瞧着她，微微挑眉，在心里仔细品味‘有魅力’这个形容词，果然是十足的小大人样。
佳禾努力踮起脚，勉强够到他的下巴，吻了吻。
“你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全世界都把我当成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只有你尊重我，把我当作一个大人看待。”
“所以你看，作为一个大人，我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就只需要负责好好爱我。”
她仰着头，特别认真地看着他：江老师，我想得到你更多的爱，更多更多。”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5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