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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玄铁亮银 ...

  •   两位小公子认得这招,在田师傅的手中使出,如此不同。

      长.枪眼看就要砸到逍遥子的头顶,而逍遥子却视为未见,不动如山。围观的众人不禁发出惊呼,却听得,“哐”的一声爆响。

      大地震动,房屋颤抖,众人心帜动摇,魂不守舍。待众人定了心神,才看清是田师傅长.枪砸在地板上,枪尖入地,周边的铺的青石已然碎了数块。田师傅吐了口气,脸色惨白,缓慢的收枪立定,抱枪对站在面前仿佛未曾动过的逍遥子道:“田某认输!”

      逍遥子上前,笑道:“承让承让。田将军果然英武非常。田家枪法果然精妙。”伸手拍了拍田师傅的肩膀,田师傅身体一松,脸色回复如常。

      怎么就这下就结束了?田师傅怎么就认输了?众人心中诧异非常,纷纷围上前来。田师傅横枪单膝跪地对赵思宗道:“帅爷,属下无能。此枪请帅爷收回吧。恳请帅爷放属下回乡下种田去吧。”赵思宗紧上一步,一把托起田一诺,低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逍遥子在一旁道:“那是田将军谦让,将军并不曾输。说起来,是贫道占了道家玄功的便宜了。田将军可否借你的长.枪一看?”

      田师傅闻言看看了赵思宗,赵思宗笑道:“这枪还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吧。”田师傅把玄铁长.枪交给逍遥子。逍遥子拿过枪来,退后几步,拉开与众人的距离,舞了几下,点点头问道:“这枪可有来历?”

      田师傅道:“此枪是早年帅爷领军剿匪时,从一名悍匪手里夺来的。帅爷看我使着趁手,就赏给我了。”

      二公子赵淳熙提出了一个问题:“田师傅。这枪黑乎乎的,怎么叫亮银枪呢?”

      “额。”田师傅挠挠头“这个倒是没想过。枪杆底部上刻着枪名的。”

      赵思宗心中一动,忙拱手问道:“赵某曾经研究过,此枪确实有些蹊跷,请道长不吝指教一二。”

      逍遥子很满意赵思宗谦逊,而二公子的天真烂漫又聪明伶俐,很是合自己心意。神兵在手,不禁性起。长笑一声道:“好!那就到外面练功场去。”

      说罢,身形一晃,便到了练功场中,众人赶紧跟上。逍遥子道:“大家就在廊下就好。”说罢,单手持枪,斜指苍穹,百余斤等如烧火棍一般,轻松自如。

      逍遥子望着长.枪道:“你在人间,明珠暗投。今日,借贫道之手,让你重现往日威神。”接着转头对众人道:“此枪掺有天外玄铁,故得坚硬,锐利,韧性于一体,枪身周匝铸有周天二十八星宿,通体铸有暗纹,非比寻常。诸位仔细看好,这枪为何叫亮银枪!”

      手中长.枪一抖,黝暗的枪尖亮起一点银光,在阳光下依旧清晰耀眼。众人惊呼。

      逍遥子在场中游走如龙,身形飘逸。虽然只是坊间常见的枪法,却引得诸位爱武之人不觉也动手动脚,模拟对战,或摇头或赞叹。

      枪身的变化更让众人惊奇,但见黑色从枪头往下渐渐退去,变得银白,不止如此,从枪尖出延伸出尺许的银白光芒。好像长了一节。

      逍遥子耍完收势,气定神闲,一尘不染。长.枪也恢复成黑乎乎的模样。

      众人围了上前,争看那枪,啧啧称奇。赵思宗却在廊下对身旁的侍卫说了一句什么。那侍卫疑惑地走到了练功场边。那里放着练功用的石墩,石锁,还有一个巨大的石磙。那侍卫到了石磙边上看了一看,用手一推,那石磙哗啦哗啦地解体了,切割处十分光滑齐整。

      这时众人才醒悟,为何逍遥子只让众人站在廊下,那枪头伸出的银芒居然如此锋利,切石头跟切豆腐一般,悄无声息,无人觉察。

      田师傅抱着逍遥子递过来的玄铁亮银枪,痴痴傻傻,一会看看那散做一堆的石磙,一会看看手中的枪,懊悔、欢喜、难以置信的表情在脸上变换不停,愈发的扭曲吓人了。

      一个青衣仆人从练武场门口进来,见一众人聚在一起,怔了一怔,小步赶到老爷随侍身边耳语了一句。

      赵思宗多年练武,耳力是不错的,听到请示是否留客吃饭。这才醒悟,时至正午了,赶忙叫在花厅安排宴席。

      按着规矩,田一诺是没上桌陪席的体面的。赵思宗仍当他是战场上的袍泽,现今虽是赵府武师教头,作陪来做武师教习的逍遥子,还是合适的。因此,赵思宗把田一诺也拉了来一起坐着。

      赵思宗、逍遥子、两位小公子、分了主宾入席,田一诺坐陪。都是习武豪爽之人,你来我往,就丢了身份,热络了起来。田一诺觉得小杯子不过瘾,叫嚷着换了大碗。

      不过两位小公子没得父亲允许,连酒都没得喝。

      酒过三巡,大公子赵晟熙想了又想,没想明白。又被弟弟推着催了几下,没忍住。就问田一诺道:“田师傅,早上对战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啊?”赵思宗瞪了赵晟熙一眼,赵晟熙赶忙缩头,两眼只看面前的盘碟。田一诺哈哈一笑:“帅爷,正如帅爷教训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属下输得心服口服。与肖道长一战实在是平生未遇。着实诡异啊。”

      这时候,逍遥子插话道:“贫道不姓肖,贫道俗家姓潘,逍遥子是贫道的道号。”

      田一诺一愣,一拍腿,道:“哎啊!这个柳大全!”说罢,起身端起酒碗道:“对不住道长,自罚一碗。”抬头一饮而尽。

      赵思宗笑着说:“一诺啊,你这个不会是找借口喝酒吧?”田一诺笑道:“帅爷看出来了?!”赵思宗一笑:“今日难得,遇世外高人,酒管够!”田一诺立着又干了一碗。看得两位公子咋舌不已,真是好酒量。

      赵思宗等田一诺坐下,笑问:“来说说看,怎么个诡异法。”话音刚落,几双眼睛都看着田一诺。除了逍遥子。

      田一诺抹了把嘴,边回想边道:“正经算,我只使了两招,招招落空。而且手中的玄铁亮银枪似乎比以往多了些什么,感觉怪异。这个还算不得什么,出手第一招就觉得全身气血沸腾,枪使动得极其费劲,好像好像是在搅稠稠的饴糖一般。劲气使不出来,憋得难受至极,无处发泄,才有了第二招力劈华山,枪到道长顶门那一刻,枪一轻,全身劲气找到了出口,奔泻而出。收手不住砸了地板。”

      说到这里,田一诺又起身双手端起酒碗,对逍遥子道:“还得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否则,田某少说得养个十天半月的内伤。”

      逍遥子笑嘻嘻地也站起来,接过田一诺手里的酒碗,一口吞了,随手把酒碗塞回给田一诺,道:“说来还是贫道的不是,见了那枪,一时性起,用玄功试探了一下,差点害得田将军受伤了。”

      田一诺拿着空碗愣在那里,怎么有这样喝酒的?

      这时就听赵思宗笑道:“一诺,你叫厨房再整一桌下酒菜来,另外,把窖藏的莲花白拿两坛来。”到这时,田一诺并两位小公子才发现,桌上菜碟全剩下汤汤水水了。逍遥子面前骨头成堆,再看新开的小酒坛已经空了。不禁心中暗呼:这道士能打,更能吃!这几句话的工夫,酒菜全无。

      田一诺怀着欢喜崇敬的心情,应了一声,出门寻小厮。其实,那还用他去,早有人去安排了。田一诺不放心,还是招了一个小厮,特意交代要大坛的。

      笑嘻嘻的回来安坐。仆从就流水一般的上菜,接着四个健仆,两人一抬,把酒抬进花厅,仔细开了泥封,酒香四溢。

      田一诺眉开眼笑,正要拿酒勺盛酒,被逍遥子拉住,道:“麻烦!”就见逍遥子上去,一挥左衣袖,拂过坛口,伸左手,轻捏坛口,一提,右手掌顺势托在酒坛鼓起处,倾了坛子就往口里倒。

      赵思宗看了暗暗佩服:坛子虽重,但就府内的却也是有几人能这样提起。让人佩服的是这单手控制酒坛,找平衡点,倾倒酒液,滴酒不漏,这份拿捏,这份控制力,自愧不如啊。

      在场的全看傻了,见过牛饮的,没见过这样的。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酒坛空了。逍遥子一松手,酒坛轻飘飘地安落一旁,打了个嗝,面不改色道:“还行!”

      赵思宗不由叫了一声:“好酒量!”

      田一诺见了这般情形,作势抱住剩下的一坛,大叫道:“道爷,可得给我留一些!”众人见了哈哈大笑。赵思宗笑骂了一句:“起开!还能少了你的。”管家着人又送了两坛过来。

      众人重新落座,边吃边谈些江湖见闻趣事。赵思宗见两个小儿吃得差不多了,就打发二小去休息。二小依言告退。出了花厅,就一溜烟的跑进了后院。

      两位公子离开,三人更是放开了。这花厅里,成了逍遥子的主场。赵思宗、田一诺轮番敬酒布菜,逍遥子是碗来酒干,盘来菜尽,来者不拒。这宴席越吃,赵思宗和田一诺两人越是心惊,不知道这逍遥子的肚子到底有多大,酒量到底有多深。可怜厨房里的忙得是团团转,抬酒的健仆累的直喘气,传菜的小厮跑得腿肚子打颤。

      又上了一盆炖鸡,炖得喷香,黄金色泽鸡汤汁,厚厚油珠铺满雪白的炖汤,逍遥子伸手撕下一条鸡腿,却又不吃,看了一眼鸡肉疑道:“为何换鸡?原先的甚是不错啊。”赵思宗不知何意,看向管家,管家点头哈腰:“回老爷:两位少爷今年进补用的药鸡已经杀光炖完了,这是才买来的。”逍遥子哈哈大笑:“原来是两位公子习武补身的药鸡,好鸡好鸡!”

      既没啥可吃的了,逍遥子放下筷子,赵思宗摆摆手,撤了盘碟,换了茶水瓜果,又坐着聊天。

      三人正聊得热闹,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小厮疾步走到赵思宗跟前禀道:“禀老爷,方才后院使人传话来说夫人晕过去了,请老爷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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