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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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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将近,体谅到之前大半年的辛苦,红箭上面的几个领导一合计,开始安排所有参训人员分批休假。铁路和高原没被安排到一批去,铁路走的时候,高原还在留守,等铁路回来了,高原又刚好回去了。对此,高原极为不满,看着通知磨了半天牙,弄的铁路哭笑不得,硬是在旁边劝了二小时外加附上三条以上不平等条约才勉强让高少爷消了点气。但是事情还是没完,铁路和其他人走那天,高原开车去送,铁路的车次比较晚,等他快要上车的时候候车室已经很少人了。高原站的是很标准可袖子底下那两手指头揪铁路的衣服,又开始叽叽歪歪。铁路由着高少爷一张臭脸在那鸡蛋里挑骨头。等好不容易等检票了,铁路拖着行李排队,高原就跟在他身后一起排,进站的时候,铁路过去了,高原被拦在一边。铁路一回头,见高原还站在原地,一脸的委屈也就算了,两黑漆漆地眼睛还可怜巴巴地,跟被人扔了的小狗似的。
铁路看地一阵心痛,又拎着行李跑回来,从包里掏出条围巾给高原围上,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了,在高原脑袋上摸了二下,说不就是一个月不见面吗,我又不是不回来。
高原想了下也对,从口袋里翻出一大把奶糖塞给铁路,然后等铁路进了站,彻底看不见人了,高原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半个月后,离春节还有几天的时候,高原开始休假。也许是因为打小就出来了,对于家,高原的感情一向不太强烈。回家,与其说是见父母,不如说是见弟弟,那个与他像的不能再像的小孩子。可是让高原没有想到的是,就一年没见,高兴变了许多,原来挺活泼好动的一个小孩子,现在整天阴沉着脸,躲书房里看书。一开始,高原以为是小孩子闹别扭,连着哄了几天,到后来,高原觉得不对劲了,那天刚好大年初一,晚上吃完饭,父母在楼下看电视,高原把高兴拖到自己房间,问高兴到底怎么回事。高兴一开始的时候,咬定没事,后来高原问的狠了,便说了。估计是之前哭多了,高兴说的时候,挺平静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除了脸色不好外,一滴眼泪都没掉。高原听完后,也挺平静,跟小时候一样,把自己弟弟跟扛包裹似的扛回房间扔床上,盖好被子讲故事,等故事讲完了,高原和高兴说,早点睡啊。高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然后用被子把脸蒙了起来。高原也笑了起来,说,你属猪的啊。高兴也不辩解,继续躲在被子下面笑,被子一抖一抖的。高原伸手在高兴头上揉了二下,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高兴的没再笑,被子下面传来哭声,压仰到让人绝望。
高原关上门,靠墙上想了一会,去了他父亲的书房一趟,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样东西。也没和他父母打招呼,人就直接去了车库,开车出门。说来也巧,这一切都让家里阿姨看见了,那阿姨打小见高原长大,知道高原脾气,见高原那脸色,别说拦,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高原人不见了,才想起赶紧和高原父母说去。
而高军长,在听说自己儿子大年初一拿着枪出门了,当时就站不起来了,脸色更是白的跟张纸似的。倒是高夫人,基本没啥动静,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一边看电视一边磕瓜子。等电视里的一个节目表演完了,高夫人吹了吹手上的灰,轻描淡写的对自己的丈夫说,你慌什么。
高军长顿时跟抓着跟救命稻草似的,说我马上派人叫他回来。高夫人笑了起来,说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清楚,你要能叫他回来,他就不会去。高军长一脸如丧考妣,说那我派人把他抓回来。高夫人又笑,说除非你派人打断他的腿,喔不,估计打断腿也没用,他不会听你的,当然,也不会听我的。高军长终于能够站起来,他激动地冲着高夫人叫,那怎么办,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闯大祸!高夫人没搭腔,又开始磕瓜子,等高军长准备冲出门找儿子的时候,高夫人说,前二天仲衡从学校回来了,有他在,你怕什么?
高夫人没说错,高原到仲家的时候,仲衡正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自己房间聊天。高原和仲家长辈打了个招呼,说找仲衡,等进了房间后,看都没看仲平衡一眼,直接就把仲家老二揪过来往死里打。仲衡站旁边,脸色铁青地不说话,等高原把枪拿出来的时候,仲衡才挡在自己弟弟面前,和高原说,打死他,对你没好处。高原看着他,不说话,脸上的笑看的人发毛。仲衡又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得为高兴想想。高原还是不说话,直接把仲衡给推到一边,一脚踢在仲家老二胸口上,那人本来已经被高原打的就剩半条命,再给这么一踢,直接晕了过去。
高原又揪着仲衡的衣领把仲衡扯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和仲衡说,这事还没完。
仲衡也一个字一个字地答,说,我知道,欠高兴的,我来还!
快凌晨的时候,高原到家。高军长和高夫人坐在客厅看书。高原当没看见一样,直接上楼,结果被高夫人叫住。高原想了想,从楼梯上下来,走到高夫人面前,不顾他父亲一脸的惶恐表情,高原说,有件事情,我想还是通知一下你们比较好,你们可以不把高兴当儿子,但是我不能不把高兴当弟弟!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谁对不起他,别怪我对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