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5、第五章 自己先要立的起来

　　对于明兰被养，我无动于衷，林姨娘非常恨铁不成钢。然后，她就把盛长枫招来。

　　每次见到盛长枫我都庆幸幸好这丫不是我真的亲哥。目前原生亲哥，亲爹，亲妈，亲一切跟我没关系！

　　听着二人絮絮叨叨我忍不住插嘴，“姨娘安生些吧！哥哥都多大了。不肖几日应该要去外院居住了吧！姨娘这是嫌弃哥哥了？要赶人了？”

　　林姨娘微愣，不解的看着我。盛长枫也是一脸惊恐。

　　我叹气，“哥哥，作为跟你一母同胞，我深感委屈。你若是有长柏哥哥半分，姨娘的后半辈子才有着落。”

　　林姨娘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居然抬手要打我。我冷眼瞧着林姨娘，打算COS一次探春。唉，庶女不易，没毒的果然只能无奈了。

　　“姨娘口口声声哥哥与我着实委屈，没有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姨娘要自己养哥哥无非就是指望着父亲疼爱，看顾哥哥，喜爱哥哥。这般便是姨娘心虚了。”
　　我端起自己茶盏轻呷一口，桃花蜜露，我喜欢。瞧着林姨娘盛长枫一脸不悦我继续说。

　　“姨娘也知嫡庶有别。哥哥虽有舅舅，可是那舅舅真的会帮哥哥？姨娘一边处处跟母亲要强，关键时候又要王家拿哥哥当亲外甥，母亲觉着王家可是傻子？！”
　　盛长枫似乎不服气我的话，却被林姨娘拉住。她瞪着我，看着鼻子似是歪了几分。

　　“然后就是你。”我指着盛长枫淡道，“你就是知道自己名声在外，却又可知那是何等名声？你才多大。在泉州的时候便跟着一群风流才子到处玩了。你几岁，他们几岁？这一路船上，哥哥朗朗读书。我却估摸着人家当盛家三少爷不过是启蒙不久的幼儿。你就差朗读三字经，千字文了。”

　　这下盛长枫不说话了负气把头转向一边。

　　“这话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哥哥自己想想！你没有真正母族扶持。才名对于你这样的庶子是最无用的。会读书，读书好，只是翻来覆去读诗词歌赋吗？科举考些什么哥哥怕不是忘了吧。哥哥长相肖父亲。父亲虽也是庶出，可是祖母却只认父亲这一个儿子。哥哥拿什么去跟父亲比？你上有嫡兄，下有庶弟，父亲春秋正盛。长柏哥哥不需要有什么会读书的好名声，也不要什么知己遍天下的盛名。但凡就是止步举人，王家可会袖手旁观。我今年七岁，不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哥哥依然半点功名全无！”
　　我一口气说完，这次感觉口干舌燥把茶盏的蜜露一饮而尽。

　　林姨娘似是顺了顺气，“你说。你这几日在寿安堂听了什么看到什么，给我如实说来。”

　　“姨娘，你当初放着外头正头娘子不做。就该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女身上永远会挂着庶出二字。我盛家光明正大，女儿虽是庶出，却也备受宠爱。祖母眼里不揉沙子。没了祖母，单父亲一个，你就可以越了母亲去？父亲的鸿途大志可不是与你耳鬓厮磨……”
　　啪！我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好吧！既然人家听不进去，我也不需要费什么口舌。

　　“妹妹这般没规矩，我要告诉父亲，告诉祖母去。”盛长枫嚷嚷着。我不由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白瞎了一张脸。果然，只有柳氏才能拿捏他。算了，以后的事情与我何干。

　　“姨娘，女儿也是日渐大了。早晚要离了姨娘别院令居。咱就这般成全一场母女情分。若是姨娘心有不甘，倒也可趁着现在，再生一女好好教养！”
　　说完，我也不在林姨娘跟前待着回到自己西厢房。

　　虽然只是抄手游廊的几步路，冷风一吹，我倒也冷静不少。刚刚只是听不过那二人商量着明日不去给盛老太太请安，要给盛老太太下脸色。蠢不怕，愚没事儿。关键不要带衰我。
　　西厢房里烘着暖炉，炕几也是热热的。不管怎样，如今我们还不算分家，若是以后没有林姨娘贴补，与我或许也未曾是坏事。我很想知道，若是林姨娘想要收拾我。王氏会如何！

　　古代其实不累，但是烦！七岁啊！我能干嘛！

　　我不是什么豪心壮志去做生意。可是自己嫁妆也要会搭理。御下，守财，鉴赏，等等……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到饭菜香。三菜一汤在可加热的炕桌上温着。我不觉轻叹一口气。骂人家妈骂爽了，人家妈还是挂念女儿的。想想林姨娘那凄惨结局。既然享了她的好。希望她不要作死自己吧！

　　第二日林姨娘倒是起了个大早，带着我跟盛长枫到了王氏处。王氏要日日给老太太请安，她林姨娘可不就要给王氏请安。一套明扬暗贬，瞧着伏小做低，实则出处显摆。罢了，只是她们妻妾斗。我不认为对着王氏伏小做低有用。且这样吧。对着王氏，我可不怕被林姨娘拖累。瞧着时辰差不多，王氏便遣退了林姨娘带着一众而去往寿安堂去了。连最小的盛长栋也由乳母抱着。

　　王氏华兰走在最前头，低言细语不知说些什么。然后便是懒洋洋的如兰小姑娘。如今忽要日日请安，想来她也是不习惯。不过唯一让我值得庆幸的，这姑娘不是主动攻击型的。我不惹她，她就对我无视。虽然今早见面的时候对我上下打量，然后我听见冷哼从她鼻子里发出。然后就被华兰控制住了。我装作没看见，依然就是不说话。这古代就是好，女孩子不说话是金贵，不是社恐。没人逼着你去表演节目，侃侃而谈。

　　盛长栋比我上前半步。他强撑这一脸淡然，却是恨不得距离我十万八千里的样子。果然还在为昨儿的事情生气。这位仁兄，连阿斗都不如。阿斗是乐不思蜀，他是激进奋发为红颜。我这个所谓亲妹的犀利言辞，自然比不上任何一个红颜消失有效的。

　　到了寿安堂，一行人行过礼一一落座。老太太目光清扫过众人，看向我的时候，依然是那波澜不惊。古代规矩我不太懂，就是对着老太太粲然一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此番请安，盛老太太就请安时间跟王氏一番讨价还价。老太太表示大冬天的，没得叫孩子们起早，多睡睡才好，以后没事儿别来了。每旬一见的好。王氏坚决不同意，表示，孝道为大。然后你来我往，其中房妈妈规劝，华兰轻笑搭腔，最后达成一致。每三日请安一次。我松了口气，这个请安着实无聊。又不是每天上学前跟祖母打个招呼，我上学去啦。祖母一开心，给零花钱若干……

　　当日傍晚，盛宏归家。略略洗漱，便出现在林姨娘小院里。别问我为啥知道。这是日常。至于是不是一直会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盛宏老爹先是考问了我那不争气的哥哥，然后脸就黑了，训话一番之后，表示想要请个西席先生来家授课。家里孩子多。男孩女孩都该受教育。我点头点头，期待那个庄先生讲故事呢。原主墨兰没兴趣的，我有啊！
　　然后就听他说，“另有一事。老太太请了京城孔嬷嬷来家里教导几个女儿规矩。华兰出嫁在即，既然高嫁总免不了多学些规矩。如此老太太便请了老相识，几个小的也是沾光。”
　　说着他拿眼看我，“墨儿是不喜为父安排。不想进寿安堂伺候老太太？”

　　既然被看穿，我也不想伪装。只有让这伪老爹知我性情，知我所求，将来婚事才能有坦途。想了想我说，
　　“父亲好意女儿自然之道。只是老太太性情如何，我做孙女的也是略知一二。老太太如今还不想见姨娘。每每见我，怎得会不想到姨娘？如此，老太太瞧着我定然不好受的。”

　　“胡说！你怎可这样编排祖母。”盛宏愠怒，手拍向案几。

　　我倒也不怕，目光坦然迎上盛宏，淡道，
　　“老太太再好，也是肉体凡胎之人。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老太太最是明理豁达，可是心里若是真痛快，又怎的……”

　　我不说了，因为盛宏抬手示意我不要继续。我自然不会违了他的意思。

　　“墨儿，有些话只能深深埋在心里，你可知？”盛宏瞧着我，神色有些复杂。

　　“爹爹莫怪墨儿。也是爹爹墨儿才说的。”我也不觉委屈，只是如实说自己内心所想。

　　盛宏长叹一口气，“你哥哥若是跟你换一换，我也是可以放心许多。罢了。等孔嬷嬷来了之后，你好好跟嬷嬷学行事规矩。懂吗？”

　　我灿然而笑，上前搂住了盛宏胳膊，“爹爹心意，女儿自然知道。等嬷嬷来了，我一定跟嬷嬷好好学，不让爹爹失望。”

　　盛宏伸出手掌，弹了一下我的脑门，闷笑起来。然后，就摆饭了。古代规矩，许多时候就是对人不对事。食不言寝不语人人都知道，可是对着一群食不下咽，不想多言，自然巴不得讲规矩。要是一家和乐，倒也是一家说说笑笑最佳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