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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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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夜晚。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刮着写着“不知医馆”的小招牌啪啪作响。严巴送走了一个抓药的客人,正托着下巴继续打被打断的盹。“吱呀”一声,医馆的门被再度推开,又有客人来了。严巴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招呼。“是抓药还是看病?抓药可以,看病就得改日了,今日大夫出诊。”
走入馆内的是两个姑娘,一个扶着另一个,被扶着的一个已是神志不清,扶着人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都被雨水打湿了,脸上沾染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污渍,头发一条条湿透了挂在肩上脸上,身上的衣服似被利器划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露出的皮肉有的还在渗着血,有的狰狞的撕开着,好不狼狈。严巴见状,立马跑上去接过已昏去的女子,扶到墙边屏风后的一张小榻上放好,又叫另一个女子坐到一旁的椅上,便马上拿来清水、纱布、药膏为她们处理伤口。
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刀伤,简单的把了下脉,还有内伤。看来这两个姑娘,不是遭到了贼匪那么简单,怕是遇到了仇家追杀。看着眼前两个来历不明的伤者,他在心中暗暗做着计较,希望不会因此惹了麻烦才好。
严巴忙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那个清醒的姑娘也在坐下时就再也撑不住昏睡过去。权不知回来的时候小巴子正兀自发呆,脑袋上被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师父,你回来了。”“恩。”权不知把伞晾在廊上,脱下被雨打湿的外杉,理了理胸前的发丝。“师父,这两个姑娘伤的很重。”严巴边把他的外杉搭在身旁的椅背上边说道。
权不知细细看了那二人的伤势,写下两张药方,嘱咐严巴去厨房熬好,自己便回了房。严巴把药熬上回到馆内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站在柜前翻看一本医书。外面的风雨渐小,只余轻轻的淅沥声,昏暗的油灯印着他英俊的脸。严巴为他沏了一杯茶,来到在他旁边站定。
“师父,你说那两个姑娘是什么来历呢?”少年捧着脸看着在塌上昏睡的女子。
“不知道。”权不知淡淡回到。
“那两个姑娘年纪轻轻,却身受多处伤患,还可以走那么多路来到这里求医,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少年自顾自的说着。
“你管太多了。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只是突然有点担心,救了她们会不会带来麻烦?”
“巴子。”权不知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很好看,如墨玉点星。“医者,救的是病者的性命,而不是他们的来历身份。即使恶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否则就失去行医施药的意义。你明白吗?”
少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那眼神深邃平静,幽黑深沉但却一片坦然热忱,能定了人不安的心。严巴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带他去吃人生中第一次干净的白米饭,牵过他的手说以后他便是他的师父。。。那时他看他的眼神便是如此,让人瞬间忘了悲苦,安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