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小》yutou

12、第一节

　　第二章谦谦君子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情深不寿，强极必辱。
　　——《诗经》

　　第一节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 只因那胸中燃烧的梦想
　　青春的岁月放浪的生涯 就让这时光奔腾如流水
　　体会着狂野体会着孤独 体会着欢乐爱恨离别
　　体会着狂野体会孤独 这是我的完美生活
　　——许巍《完美生活》

　　你们乐队？徐蔚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想去看看？秦朗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吧，去看看传说中神秘的sunny乐队。徐蔚瑶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秦朗的乐队很低调，从来不参加比赛，顶多只是作表演嘉宾。这样反而人气奇高，每次上场都享受演唱会待遇。粉丝尖叫，送花，追着要签名合影。
　　当然这些只是道听途说，徐蔚瑶从来没看过秦朗的乐队表演——她是半信半疑。
　　G大的老操场附近有四十年代内战的历史产物——地下室。这几间地下室解放后就荒废了，秦朗的乐队就在这样一个天天都有人经过实际上却很隐秘的地方排练。
　　从地下室的入口进去，走到第十三层楼梯，向右转，第一个房间就是。徐蔚瑶很清楚的记得。那扇用黄色的油漆写着的大大的sunny字样的门。
　　兄弟们我的小弟。秦朗简单介绍道，初一的徐蔚瑶。
　　徐蔚瑶白了秦朗一眼，我可没承认是你小弟。
　　整个乐队有四个人，吉他手兼主唱秦朗，贝司手小龙，架子鼓小白，和音小四。
　　你们乐队的人名字都好奇怪，徐蔚瑶想了想，秦朗你叫什么？别说你就叫秦朗？
　　年龄最小的小四最先暴料，秦二少，简称小二。
　　秦小二？徐蔚瑶马上想到古装片里跑堂的小伙计。
　　还不是我在家排行第二了。至于什么少爷的可不当。秦朗自我解嘲。
　　我见过你，小龙努力回忆着，初一的篮球赛第一名的那个队长？
　　是啊。徐蔚瑶有点惊讶，还真小小的出名了。
　　我妹妹是微风。小龙解释道。她读初二。
　　难怪了。徐蔚瑶现在也不奇怪了。虽然现在她还不认识一个“微风”。不过想想情迷就可以理解了。
　　小二魅力不小啊，居然把你请来了。小白也附和着。
　　面对这四个平均身高一米七八的男生，徐蔚瑶觉得压力很大——仅仅是身高的压力。
　　哪里，是我想来看看传说中杀死附中千万少女不偿命的神秘组合sunny乐队是什么样子拉。徐蔚瑶绵里藏针。
　　呵呵，那我们四个没让你失望吧。四人居然异口同声。果然有默契。
　　没有，徐蔚瑶再次觉得压力。小弟甘拜下风。
　　我们这里很简陋的。秦朗环顾了一下四周，扯出一张报纸，凑合着坐吧。
　　徐蔚瑶仔细一看，真的连张凳子都没有。晕死。现在是夏天可以直接坐地上，冬天怎么办呢？
　　秦朗他们倒是安之若素的样子。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一进入排练状态秦朗他们都完全忽略了徐蔚瑶的存在。一副自娱自乐陶醉其中的表情。
　　乐队就是这个样子的？徐蔚瑶是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这和电视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们唱得也许不是那么好，还带着一点青涩和年轻的不在乎。但那种自由自在无所顾忌的状态的吸引了徐蔚瑶。
　　很放松，完全的自我，根本不考虑外界反应和自我形象什么的。徐蔚瑶这样总结她的感觉。
　　你们乐队要不要编外成员啊？休息的时候徐蔚瑶问秦朗。
　　怎么你想参加？秦朗看了一眼徐蔚瑶，你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徐蔚瑶老实说。她小学学过小提琴，但是从来没完整拉过一首曲子，至于唱歌，那真是应了那句，说的比唱的好听。
　　那你只能跑跑腿了。秦朗笑笑，我们还缺个打杂的。
　　另外的三个兄弟都笑了。
　　秦朗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你想让小师妹当非法童工啊。
　　不是说我们乐队不要女生的吗？
　　徐蔚瑶只觉得四面楚歌，算了，当我没说。她决定放弃。
　　开个玩笑拉，秦朗拍拍徐蔚瑶的头，你不是这么小气吧。
　　谁说的，我才不和你计较呢。徐蔚瑶打开秦朗的手。
　　兄弟们有意见么？秦朗顿了一下，没意见就通过了。
　　没意见，我们以后就多个小师妹了。小白最先鼓掌。
　　欢迎加入，老规矩。伸手出来！秦朗故弄玄虚。
　　不是要打手板吧？徐蔚瑶怯怯的伸出右手，于是四个男生跑过来一一和她击掌。
　　这样啊。原来是欢迎仪式。徐蔚瑶舒了口气。
　　以后你就是最小的小五了。小四抢先说。
　　小五？一点都没创意。徐蔚瑶已经想好了，就是她打算用的笔名，蔚蓝。
　　蔚蓝？秦朗知道这是徐蔚瑶要用的笔名。真老土。
　　切，比你小二好点。小二小二小二。徐蔚瑶反击道。
　　那叫小兰吧。小龙过来打圆场。
　　可惜我们这里没有新一啊。小四马上联想到名侦探柯南。
　　此小兰非彼小兰。徐蔚瑶想说我是木兰。不过没说。
　　那是，人家可是花木兰啊。秦朗知道蔚蓝其实是未来的木兰的意思——徐蔚瑶告诉他的。
　　哦，女英雄啊。于是又一阵起哄。
　　倒霉，看来以后我是被欺负被压迫的对象了。徐蔚瑶暗想。
　　以后你习惯了就好了，秦朗好像看出了徐蔚瑶在想什么。
　　那还得要老大你多多关照啊，徐蔚瑶知道秦朗这个小二其实是乐队的老大。
　　知道就好，嘿嘿。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秦朗坏笑。
　　徐蔚瑶当然知道下面两句是什么。
　　去死拉，你还拽得，徐蔚瑶跳起来去打秦朗。
　　你又以小欺大，秦朗边闪边说，我这是正当防卫。
　　六月的和风里，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G大的老操场上跳动着。

　　紧张的复习随着考试的结束成了过去式，漫长的暑假要开始了。
　　江城本想一考完就回G城避暑去，H城冬冷夏热，这样大的温差让他无比怀念G城。G城的四季不是那么分明，时间好象也过得特别慢。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成长。但林骏拖他一起去打篮球。每天早上傍晚骑单车穿过半个市区去S大的篮球场打球——那里免费。于是江城的暑假生活就被划分为两块，早晚出去陪林骏打球，剩余时间都在家。上午写作业看书，中午午睡，下午写小说练字。一如他小学那样计划得滴水不漏，只是时间一久会觉得有些单调——毕竟老爸经常不在家，一个人守着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会觉得空空荡荡。
　　江城的家这个时候还不在S大家属区，而在市区，商业楼，加上门面一起是十三楼。他住在顶楼——这个时期写的小说结集叫十三楼手记。写好的小说都抄在一个十六开的硬皮本，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画点插图什么的在上面。当是自我娱乐。
　　相比之下，徐蔚瑶的暑假生活就忙了，除了画画练字写暑假作业以外，她参加了一个免费的英语角，每周四下午和一些在G大留学的洋学生切磋口语。还瞒着家里人去参加市电视台的小记者面试，结果没当上小记者当上了主持人。每周主持一档中学生的竞赛节目。有点类似今天的选秀，但那时侯说是比赛。
　　徐蔚瑶小学已经做了六年的主持，自然轻车熟路，不过这个节目是现场直播，第一次彩排的时候出了些小状况。为此她和另外一个主持人特别参加了台里的培训，时间只有半个月，包括普通话训练，表演，礼仪知识等等。
　　等到江城回G城在电视上看到徐蔚瑶落落大方站在一群年龄明显比她大的中学生里现场主持的时候，徐蔚瑶已经熬过半个月的魔鬼训练了。
　　一不小心又成了名人。徐蔚瑶主持的节目一开播，G大的家属区里又有了新话题了——看看人家徐蔚瑶，不只成绩好，还多才多艺！害得徐蔚瑶出去都躲着人走，免得发现了又被现场说法。因为主持这个节目，家里已经闹过一场风波了。虽然最终都同意她继续主持。但什么不务正业学习为重的话她可没少听，哪里是外人能想象到的！
　　江城回来的时候徐蔚瑶正好在策划一期特别节目，嘉宾本来是打算找秦朗的，但他在广州还不打算回来，徐蔚瑶也不管江城愿不愿意，救场如救火，直接就把他报上去了。
　　等江城被通知去彩排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要说他和徐蔚瑶主持那是没问题，毕竟有六年的合作经验。可当嘉宾却是头一回。说不去就太不给徐蔚瑶面子了，人家还是一片好心，可是去了不是自己丢丑。
　　江城本着一不怕死二不怕出丑的精神去演播厅彩排，去了才发现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严肃，现场笑场N机频出，两个主持人还顺水推舟煽动观众一起来闹，昏倒。气氛是满放松了，可是导演差点没被气死，每次都要说上半天。最后往往被这些半大孩子弄得哭笑不得。
　　还说收视率高，现场彩排居然这样，江城在心里嘀咕，他看过一两期节目，虽然气氛很轻松活泼，但是也没这么夸张啊。彩排一次下来的笑料就可以编相声段子了。自己作为嘉宾倒没什么事情，除了一个现场的才艺展示以及客串一把主持，剩下的时间都是陪衬。在镜头面前露个脸，这样。
　　彩排完以后，徐蔚瑶和江城都是一身汗了，演播厅没空调，那么多人在一起又是笑又是起哄的闹腾，还真要费点体力。
　　难怪你不当记者要当主持人了，还满好玩的，江城从台里出来的时候才觉得一身轻松。
　　那是你刚来拉，你还不知道我刚过完半个月的魔鬼训练。徐蔚瑶想自己居然也熬过来了。
　　听说了，江城在台下和另外一个主持人交流过。
　　所以说，才不是你看到那么简单那么好玩。徐蔚瑶看着前方，主持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好歹我也是你几年的搭档吧，说得我一点都不知道一样。江城觉得徐蔚瑶好象迅速的成长了。而自己还停留在附小那个阶段。
　　是啊，你早点回来的话还可以参加小主持人的竞选呢。徐蔚瑶有点遗憾。江城的主持风格她知道，中规中矩。说不定可以播新闻呢。
　　昏，还播新闻啊，小学还没播够？江城和徐蔚瑶一样对读稿子背稿子有后怕。
　　所以才喊你当嘉宾啊，我说了不会陷害你拉。徐蔚瑶俨然看透江城的心思。
　　我又没说你陷害我，江城看着徐蔚瑶，还要感谢你让我有机会触电啊。
　　好说，这点权利我还有。徐蔚瑶手一挥，自己兄弟么。那样子像武侠小说里的少侠。

　　第一次看到电视上的自己，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电视上那个谈笑风生的少年，是自己吗？江城看着徐蔚瑶送给他的节目录象带，咬住了嘴唇。不管怎么说，应该谢谢徐蔚瑶。即使那个是被设定好了的自己，那也是自己，或许没有发现的自己。
　　这么快就回H城？徐蔚瑶有点惊讶，上次可是住了一个寒假啊。难道是有，那个，什么。不用说了，心知肚明。
　　不是你想得那样拉，江城看徐蔚瑶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了，是要陪我同桌林骏打球啊，信里说的那个喜欢画漫画的。
　　这样啊。徐蔚瑶知道江城是很老实的。那你一路顺风，好走不送。
　　又没说要你送，江城暗想，知道你是大忙人。
　　让他意外的是，林骏居然大热天的在车站等着接他。
　　还来不及表达自己有多感动，林骏就先说了，你怎么报答我啊。
　　昏，这么现实，打击。江城本来想好了一肚子话，现在都没了。
　　我要求不高，林骏估计自己是吓到他了，到你家去混饭吃，还住个几天就可以了。
　　到我家住？？你爸妈肯啊？江城想八成是开玩笑。
　　我爸妈去亲戚家了。林骏也不多解释。
　　他们舍得丢下你这个宝贝儿子？江城还是有点怀疑，你不会是和爸妈吵架了吧。
　　你想象力还真丰富啊，还不如说我是离家出走呢。林骏有意不说这个。
　　汗~~江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先回家再说了。
　　江城老爸又不在家，他是副教授，暑假不是要开会就是要出差，很少在家。
　　真好啊，没人管你了，林骏一脸羡慕。
　　不过家里老是一个人也很孤单，林骏话又转过来，难怪你那么内向啊。
　　我只是话比较少拉。再说现在近墨者黑，被你培养出来了。江城放下行李，打开空调。
　　你还真打算住我家啊，江城这才发现林骏的背包里毛巾衣服牙刷齐全了。
　　当然了，早就说了，你以为我开玩笑啊。林骏认真说。
　　这下真有问题了。江城就知道自己直觉很准。现在问他肯定不会说的，那就用迂回战术吧。总之一定要弄清楚是什么事情。
　　你还真上电视了，看不出来啊。林骏看着江城带回来的录象带。那个主持人是徐蔚瑶？还真有点像男生，和你一样秀气啊。
　　你说什么啊，我和她哪里像了。江城就怕又和徐蔚瑶扯在一起。
　　夫妻相啊。林骏接道。
　　看电视就看电视，还那么多话。江城假装生气。
　　不说她就是了，每次一说她，你就那么大反应，不让人有点想法就奇怪了。林骏回过头。
　　算我服了你，快点去洗澡睡觉吧。江城都是早睡早起的。
　　这么早，我觉得才吃完饭呢。林骏是夜猫子型，一到放假就和爸妈一起熬夜过夜生活。
　　我平时这个时候都上床睡觉了。江城看看钟，9点。
　　这么早我睡不着，不如我们夜话吧。林骏提议。
　　那今晚就别睡了，我还不知道你，一说起来就没完。江城才不中计。
　　好啊，我们今晚就不睡了。林骏马上兴奋起来。
　　倒，还是中计了。好吧，你先去洗澡拉。江城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了。
　　不是说夜话么？怎么又不说话了，江城就猜到林骏有心事。
　　你和爸妈吵架了，所以逃到我这来？江城继续问。
　　林骏还是不说。
　　那就是我猜对了，什么事情啊？江城真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你这次考得也不错啊。应该不是考试的事情，那是什么？江城想来想去还是一片空白。
　　你记得上次符豆豆过生的事情不？林骏突然提起这个。
　　记得啊，怎么？江城隐约猜到了。
　　那次去了很多同学，拍了很多照片。林骏回忆着。
　　是啊？这个又有什么关系？江城想这点小事不用上纲上线吧。
　　我爸妈看到了照片。就问我。林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爸妈不是这么封建吧，照相又怎么了，我和徐蔚瑶的合照多了去了。我爸可从不问我。江城有点忿忿不平。
　　这还是一部分。他们还看了我的日记。就是语文老师要检查的那本。我以为老师都看了，没什么关系的。就没有注意。林骏越说越激动。
　　我明白了，你日记里面写了你和符豆豆一些事情吧，所以他们就以为你早恋。江城的猜想这下被证实了。
　　是啊，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说什么要找符豆豆家长，本来班里传的就已经沸沸扬扬了。林骏完全说不下去了。
　　怎么家长都这么敏感啊。江城联想到寒假回G城那句孩子大了害羞了，什么和什么啊！！
　　那你们家知道你到我这来没？江城想现在林骏爸妈一定着急了。
　　我就说我去同学家了，要过几天才回。林骏走的时候还是留了张字条。
　　那怎么行啊，他们肯定急了，我去打电话告诉他们，你不要拦我，江城跳起来直奔客厅。
　　林骏拦不到他，也起来。
　　你不和你爸妈说？江城示意林骏。
　　不，你说吧。林骏还在生气。
　　好吧，我来当和事老。江城好说了一阵才让林骏爸妈放心。
　　去睡觉吧。江城挂了电话。明天再想办法。俨然是小大人一个。
　　好，林骏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让江城看到。其实江城早发现了，他只是不说。

　　林骏早上起来的时候在洗漱间看到自己眼圈红了。
　　江城不动声色看着林骏有点窘迫的出来。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拉，我支持你啊。江城给林骏打气。
　　算了，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林骏已经放弃了。
　　那我去说，江城想林骏爸妈对自己的话还是放心的。
　　他们肯定以为你帮我的，算了，我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林骏其实也是不想麻烦别人的人，这次他觉得已经很麻烦江城了。
　　你这时候才说要我别管，可能吗？江城决定要管到底了。
　　没用的，他们根本就认定了。林骏不是不相信江城，而是爸妈的态度让他觉得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你就交给我吧，江城觉得自己是责无旁贷了。
　　你？林骏想想已经是麻烦了，既然这样，就麻烦到底吧。
　　江城决定单身杀到林骏家去了，以前他去过一次，那时候林骏爸妈还在上班，家里就他和林骏两个人。
　　林骏爸妈看到只是江城一个人来，脸上的表情马上从惊喜转为失望。这点江城看得很清楚。他们还是很想林骏回来的。
　　林骏爸妈在家长会上见过江城，也算是认识了。
　　林骏妈很客气摆出水果和冷饮，林骏这两天在你家还好吧？
　　还好，江城想想说，我爸出差，家里就我和他两个人。
　　林骏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要我们去接他？林骏爸有点不高兴。
　　他也很想回来，江城急忙解释。
　　你告诉他他回来我们不会打他骂他的。林骏妈知道江城顾虑什么。
　　你还护着他！林骏爸不是有点不高兴，是很不高兴。
　　不是这个，江城决定直说。符豆豆和林骏都是我的朋友。
　　哦。林骏妈暗示林骏爸不要说话，听江城说。
　　他们是班里的干部，江城觉得这会要说什么好象特别困难了。班里搞活动都缺不了他们两个。
　　林骏妈已经猜到江城是来帮林骏说话的了，不过她听林骏说江城是外地转来的和他爸住一起，人刻苦成绩又好还烧得一手好菜。想看看江城怎么说林骏。
　　我们班风气就是这样，哪个男生女生多说了一句话就喜欢传来传去的，其实不是那样的。江城觉得自己越解释越黑了。
　　这么说你早知道？林骏爸是急性子。
　　不是啊，江城还是保持镇定，唉，怎么说呢，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我和徐蔚瑶的事情林骏跟你们说过没？江城决定现场说法。
　　等江城说完他和徐蔚瑶的事情已经一头汗了，林骏妈是完全明白了，林骏爸还是有点不相信。
　　那是你们两个自觉，林骏要有你们这么懂事我们就省心了。林骏爸这么说。
　　昏，要是徐蔚瑶听到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林骏已经很懂事了，真的，江城开始数林骏的优点，他很刻苦，成绩好，又是班干部，老师很喜欢他。
　　他有你说的这么好？林骏爸语气开始缓和了。
　　真的，不信你问我们班主任啊。江城看有希望了。
　　你要他回来吧，前事不计了。林骏爸终于松口了。
　　那太好了，我这就告诉他。江城简直喜出望外。
　　唉，林骏要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林骏爸再次说。
　　为什么家长总是觉得别人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好呢？江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小时侯徐蔚瑶妈妈就老是当着自己的面说徐蔚瑶要向自己学习。说徐蔚瑶没自己懂事。
　　不过这下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希望林骏回去一切都好。江城边走边想林骏那边还要做点工作吧。
　　最后是江城把林骏送回来了，林骏爸妈留他在家吃了一餐便饭。江城看着林骏一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全家在一起吃饭了，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