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练习》kionzai

3、第 3 章

　　时间飞快地过去，某一天，应致真告诉她，审查阶段已经结束，她和其他几位同事基本都通过了。明天会召开小型会议部署工作，她也得参加。

　　“你吃了吗？去不去食堂？”希昀试探性地问道，她心里其实充满了对应致真身份背后“限值”的好奇。像这样的人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去食堂？

　　应致真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们有其他同事一起，我就不跟你去了，明天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疏远。

　　希昀撇了撇嘴：“好吧，好吧。”她虽然遗憾，但不再坚持

　　第二天的会没有希昀想的那么昏昏欲睡，发言的都是一些有头衔的还很干练的军官，虽然希昀自认为保持着一颗老僧入定的心，但是制服总是会赋予他们很多男性的魅力，希昀这会开的神采奕奕，因为还发现了一个长的很秀气的军装小哥，文质彬彬，完全在希昀审美点上。

　　开完会后，应致真过来和她一起拷贝一些文件，希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那个上尉是哪里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他？你们熟不熟？”
　　恶补了很多军队军衔的常识后，她注意到整个会议中，那个文质彬彬的军官是唯一的上尉。
　　应致真竟然笑了，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牙齿：“怎么问这个？”
　　希昀理直气壮：“就，见色眼开。”
　　应致真微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但他还是有问必答了，尤其最近和希昀熟了，经常也会应和她的言语：“我们熟，但你别想了，英年早婚”
　　希昀这波扼腕叹息，又继续道：“那个头发很多的中校呢，他气质好好，儒雅斯文，啧啧，他不会孩子都有了吧？”
　　应致真纳罕瞅她，没想到她的审美跨度这么大，无语了一下：“是的，你猜对了”
　　希昀立刻表示惋惜：“真是的，你们这些军人也太传统了！”
　　希昀又扫视应致真：“难道你也……你也有孩子了？”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已知年轻的英年早婚，年纪大的有娃，应致真这种中不溜的应该介于有娃没娃的不确定状态。

　　应致真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抽搐：“你真能想象。”他自从遇到她，就经常做不好表情管理。
　　他走进实验室，输入密码打开电脑。希昀跟着他走了进去，
　　看着他这熟练的架势，希昀阴森森的：“你可别告诉我老板，是我告诉你这里面所有机密的”，她故意吓唬她：“我们也是走在科研界的前沿，要是数据泄露被人抢发，可能我老师就得让我自挂东南枝了”。
　　应致真都有些无奈了，这间实验室是新搭建的，电脑目前还没有进行过任何相关实验的运算，她也只是在这将她前期的工作又完整跑了一遍，以给他们检查。
　　应致真摇摇头，不想跟她逗嘴，按照最近的学习内容，把该拷贝的拷贝了一份，在数据传输的过程中，才有空给她说一句：“有什么涉及泄露科研机密的，你老师找你的话，就联系我吧”
　　希昀却大为满意，她反正有可能会被抽象老师挑点刺，关于最近摸鱼没好好帮他干活啥的，所以早早找个顶锅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审查也终于要结束了，应致真的态度渐渐放松下来，也有些笑容：“好了，筹备期应该还有三个多月，最近谢谢你的配合，今晚有空吗？想约你们吃个饭？”
　　希昀忙说：“有空有空”
　　吃饭的地点就在学校自营的饭店包间里，希昀和两个师兄结伴而来。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得晃眼衬衫的应致真站在那里，颇为客套地笑着：“几位老师好，快请进吧。”
　　希昀差点没绷住笑，忍着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看到平时一本正经、毫无表情的应少校露出这样“商业式”的笑容，还真是新奇。但她很快收敛起了神情，因为包间里已经有不少老师落座了，其中也包括她那位“随便推荐”她进项目的老板。
　　灰溜溜地跟着师兄坐到一起，希昀心里暗叹：“这饭局，果然是饭局，连应致真都成了‘小弟’，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模样，太有画面感了。”
　　她埋头炫饭，发呆，看着大佬们谈笑风生，偶尔互相吹捧两句。间隙间，她忍不住偷瞄应致真。他坐得笔直，神情严肃，手边的碗筷只是偶尔动几下，像个安静的雕塑。但他认真听大佬们说话的模样，倒是挺专业的，军人出身的人，果然自带一股气场。
　　再扫一眼那个“英年早婚”的少尉，脸上挂着一抹温柔羞涩的笑，举止得体，希昀默默地再次为自己惋惜——真是可惜了，英年早婚，不然多符合她的审美点啊。
　　就在她扼腕叹息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像是被什么目光钉住了。她抬起头，就看到应致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目光淡淡的，却带着点意味深长。他的下巴朝英年早婚少尉的方向抬了抬，接着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别想了，收敛点。
　　希昀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暗示她“贼心不死”呢！她无语地低头，又夹了一块西瓜果切，埋头认真啃起来。
　　散场散得很快，学校的饭局向来简洁明了，不搞喝酒劝酒那一套。
　　她老师没情商也没耐心有情商，说要骑车回家，就这样离开了，也不管希昀。
　　剩下的老师和军方的人客套着，但老师们都也没什么想要再开一场的应酬心态，只有那位年长的严厉军官似乎想活跃一下气氛，笑着对姓杨的中校说：“小杨，你们来了这么久，也没去海边逛一逛吧？不如请几位博士带你们去走一走？”
　　姓杨的中校推辞得倒快：“让他们几个年轻的去吧，我这风湿，去了海边吹风怕是要出问题。”
　　希昀正暗笑着，结果被方老师一手点了名：“让希昀带着吧，她在这边待了好多年，是老人了。”
　　在领导面前人微言轻，还在青年教师岗位的几个师兄，出了门就找借口回家了，英年早婚的上尉接了个电话也说有事，最后只剩下她和应致真两个“闲汉”，慢慢悠悠地往海边走去。
　　两人走到天桥上，气氛有些沉默，海风轻轻吹拂，晚霞的余光还没完全散去。应致真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对着天边拍了几张云霞的照片，神情专注，倒有几分生活气息。
　　希昀忍不住问道：“哎，如果这个项目最后失败了，我们会有什么责任啊？”
　　应致真侧头看她一眼，难得露出一点调侃的意味：“进局子。”
　　“切！”希昀才不信他，脱掉鞋子跳下台阶，光着脚踩在沙滩上，念叨道：“走，踩沙子，这玩意儿可治脚气呢！”
　　应致真无奈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希昀见他站在原地没动，抱怨道：“哎，你这个人，架子真大”
　　他没有回应，尽量轻踩着沙面，跟着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棕色的皮鞋，浅口的，还显然进了不少沙子。他面无表情地抖了抖鞋子里的沙子，但希昀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幕，已经光着脚丫子一溜烟地跑远了。
　　等到她玩够了，走回桥下冲脚换鞋时，应致真也默默走过来，迅速脱掉鞋，倒出了一堆沙子。末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洗手。
　　木栈道上，希昀看到应致真将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眼神有些发愣，随即若有所思地也去卷自己的袖子。然而她的裙子袖口太紧，扒拉了半天也没成功。结果应致真瞥了她一眼，问道：“你过敏了吗？”
　　希昀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有蚊子。”
　　应致真没理她，只是继续往前走。希昀跟在后面，想着找个话题，便说道：“再往前走，海边有很多人唱歌，咱们去看看？”
　　正说着，她突然脚下一扭，差点从木栈道的台阶上滚下去。应致真反应极快，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稳住了身形。
　　“怎么样？伤到了吗？”他微微皱眉，声音里难得带了一丝关切。
　　希昀摆摆手，强装镇定道：“没事，没事，有点疼，但骨头应该没事。”
　　但话音刚落，她就单脚跳了几步，动作滑稽极了。应致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下台阶来到她身旁，半蹲下来：“让我看看。希昀落地也没喊疼，反倒是坐到最近的大石块上，又把鞋脱了，宣布道：“我要踩沙子走了，不走木栈道了”
　　应致真走下去，叹气：“你真的还能走吗？让我看看”
　　他本意是再如何他都比她有跌打损伤的经验，没想到希昀有些抗拒，甚至还有点低下声，羞涩的用手挡住脚：“啊，这样，不好吧，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看吧”，他真有点拿不准她在开玩笑还是真有点男女大防，忙道：“不是，我看看你是不是扭到骨头了，”
　　她还是逗道：“我要是扭到骨头，你不会想背我吧，这多不好啊”，应致真咬牙：“你别乱想！”应致真被油腻到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叹气：“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没啥事，说上相声了”，说着半蹲下来，也不管她拙劣的演技，拨开她的手，捏住脚踝处，看了一下：“没有明显的淤伤，你活动一下，看看疼不疼”
　　希昀乖巧的转动脚踝，就在他手掌之上，他直视着她，所以她皱皱眉又松弛下来的表情都落在眼里：“有点疼，但好像也还行”“那你起来走一下”，他轻轻放下她的脚，希昀就这样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往前走几步，左右换脚的时候嘴上还念着：“痛....还行，痛...还行”
　　应致真跟上她，越发无奈，你说她装样子吧，人家也不装严重，倒好像在装的不严重，你说她没在装吧，这也太不着调了。
　　这边沙子是松软的，比较好走，但也很容易踩下去，沾的脚上全是沙子，希昀又停下，对他说：“你脱个鞋吧，你鞋进沙子了”，他低头去看的时候，猝不及防听到：“你是不是脚臭啊”
　　应少校又绷不住了，还好他有素质，淡淡：“那你闻一下”，说着就要抬脚，希昀后退，又下意识用受了伤的左脚做支撑，哎呦一声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对，是沙上。
　　应致真感叹：“又扭到了？”
　　希昀皱着眉，不住的叹气：“我觉得这都是因为你，你爱摆架子，不能与民同乐，所以我一直受伤....”
　　应致真心烦意乱，赶紧“安抚”住她的唠唠叨叨：“闭嘴，我陪你踩”
　　虽然这下又疼了波大的，但是看着他去脱鞋的背影，希昀哈哈大笑：“吃软不吃硬啊，应少校”，那种无赖又无聊的劲头让应致真嘴角抽抽。
　　应致真最后还是和希昀拎着自己的鞋，在沙滩上光脚走着，希昀认为自己不怎么疼，应致真也不能真的断定她没问题，就看她在沙子上一瘸一拐了一会儿，又能正常走路了，这才松了口气。某种意义上，光脚踩沙子确实挺舒服的....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希昀的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