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练习》kionzai

2、第 2 章

　　老登下飞机后终于回电话了，听希昀说了今天的事，假装惊讶道：“哎呀，这事居然是真的啊。当时他们问我，我就随便推荐了下，你也知道这种和军方合作的事一般要先计划个几年，最后就没有了，没想到真成了？”

　　希昀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这么一来，她未来整整一年多的时间似乎就被导师“随便推荐”的话给安排了。她简直无力吐槽：她这位三十六岁、年轻有为的导师，负责着成员达三十五人的课题组，问题是，他说话总有些抽象，不着边际。

　　最让她无语的，是他说“随便推荐”，这不就是PUA吗？导师继续唠叨：“你以后可得上点心了，这种项目不好干啊，我呢就是个中介，具体活还得你干，你知道吧，得多努力，多学习！”

　　她翻了个白眼，把电话挂了。

　　日子依旧平淡地过着，除了应致真会时不时来一趟，大多数时候他穿着常服，身材板正，气质沉稳，每次一出现，安静的实验室就像被触发了某种不可见的开关，连最吵的研究生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应致真一般只找希昀，而且每次都是在她工作的时候。希昀觉得他像个无声的监视器，安静得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偶尔冷不丁问几个专业问题。

　　有一天，希昀忍不住开口：“哎，应少校，你看着年纪不小了啊，你是几几年的？”她这话说得似乎有些带感，但更多是想逗他玩。

　　应致真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严厉：“希博士，跟你没有关系。”

　　希昀不以为然，笑着反击：“怎么没有关系呢？我提高我的觉悟，关心解放军叔叔。”

　　应致真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脸上的神情依然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希昀继续发扬她的“爹味”，笑得有些无赖：“难道你连透漏年龄都违规吗？”

　　应致真沉默片刻，似乎有些无奈，但仍然保持了冷静：“工作时间不要交流私人信息。”

　　“怎么就没有关系呢？”希昀不甘心，“咱俩以后可是搭档，坦诚一点，不是吗？真心换真心！”

　　应致真看着她，嘴角微微抽动，显然觉得这话有些过于轻浮。“你还在审查期呢。”他淡淡道。

　　“审查？”希昀忍不住笑了，“我根正苗红，审查不过的可能性为零！你知道吗，我去的是英国，英国啊，难道你觉得没有一个中国人去了那个鬼地方，还不想回家的吗？”

　　应致真眯了眯眼睛，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所以你到底多大？”希昀继续追问，显然有些兴致盎然。

　　应致真终于懒得再绕圈子，低声道：“比你小两岁。”

　　希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问道：“你下海吗？”她的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会下海......”她尴尬地挤了挤眼，没文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

　　应致真微微一愣，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我……不下海。”
　　希昀捂住脸，忍不住笑了，也重新措辞：“你在海军，应该不是海军陆战队吧？你是不是潜艇兵？还是海航的飞行员？”
　　应致真眉头微皱，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低声回答：“不是”

　　希昀见他没直接拒绝，便得意地笑了：“我就是想知道，海军那么多兵种，难道你不是去开潜艇的那一类？那种潜水好像很酷。”
　　应致真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不，我不属于潜艇兵，也不在海航。我们海军有很多种工作，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浪漫。”
　　希昀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是哪一类？特种兵吗？”她假装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应致真走到她的右侧，伸手敲了敲桌子，声音沉稳而不带一丝情绪：“认真工作。”
　　希昀不禁失笑，心里默想：“这个少校真是沉稳得像个大冰块，”她转回头继续做实验，但心中已经满是好奇，甚至有点想要探究这个海军军官的更多秘密。

　　时间飞快地过去，某一天，应致真告诉她，审查阶段已经结束，她和其他几位同事基本都通过了。明天会召开小型会议部署工作，她也得参加。

　　“你吃了吗？去不去食堂？”希昀试探性地问道，她心里其实充满了对应致真身份背后“限值”的好奇。像这样的人能不能和她们一起去食堂？

　　应致真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们有其他同事一起，我就不跟你去了，明天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疏远，仿佛他的身份与普通人有所不同。

　　希昀撇了撇嘴：“好吧，好吧。”她虽然遗憾，但不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