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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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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淮仁低声吩咐:“动手。”
李淮仁旁边的侍卫,走到第一个哨兵面前,从刀鞘拔出大刀,无视了哨兵惊恐的眼神和穿透了口中黑布的呐喊声,插在他的心脏,又猛地拔出。
血液喷涌而出,伴随着抽搐,哨兵倒在地上。
萧瑜一怔,仇恨的望着李淮仁,李淮仁看着萧瑜,脸上只有享受和满意。萧瑜觉得不可思议,避开他的眼神,惊恐地拍打囚车。囚车坚固,没有任何损坏,但萧瑜的余光里,好像看见第二个倒下的哨兵。
其他哨兵看战友倒在眼前,颤抖,发出“呜呜”的喊声,有人找准机会逃跑,只是被按在地上,和跪着的战友一样等待死亡来临。
第三个,第四个……最后,全都不剩。
李淮仁拉着车,碾过他们的尸体,来到军营。
不少士兵看见主将,拔刀便上,毫无疑问被杀光了。李淮仁让下属大喊“投降不杀”,也有不少人真的放下武器。
更多士兵既不上前也不投降,呆呆的立在原地,还是和以前一样等待死亡。
马将军出来了,他看见囚车里低着头的萧瑜,大喊一声:“公主……”拔刀上前一步,他的余光瞥见正在等死的士兵,停下脚步,环视无数低头颓废的将士,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他微红的眼睛怒目圆睁,举起用了多年的大刀,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
“弟兄们,你们都是晋国的好男儿。可敌军欺人太甚,我知道你们不想认输,既然如此,那就拼啊!”说完他提刀冲向李淮仁。
长久以来将士们压抑的热血沸腾了,鲜红色的战袍如燃烧的火焰,拼死一搏,毫无顾忌。
李淮仁的亲信拦下马将军的刀,在多个亲信的牵制下,马将军与李淮仁对打,最后李淮仁一刀砍下马将军的头。
将士们没有停下,一往无前穿梭在死亡边缘,直到最后一个士兵被围剿……
李淮仁捡起马啸的头,装进白色的袋子里。随后挥手,示意前行。
地平线上一支军队缓缓移动,渐渐变得清晰。他们的铠甲和武器上闪着寒光,旗帜在风的咆哮下猎猎作响,如猛虎下山。士兵步伐有力,马蹄重重地敲击着大地,凑成低沉的鼓点。
军队整齐向前,前排的步兵手持盾牌和长矛,后排的弓箭手和骑兵准备随时支援。只是突兀的,大军后跟了一辆囚车,囚车里一个女子身穿夜行服,低头用双手捂着脸。
只是萧瑜不知道,平民忙着逃命,谁在乎大军后面有没有囚车。
道路两旁的树枝轻轻摇晃,风吹走炎热,扑在正在逃命的百姓的脸上。马蹄声就在身后,“哒,哒,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平民拼命的往前跑,他们要赶在敌军前面……
女孩挣脱母亲的手,跌坐在地上,哭喊着:“娘,我们还要跑多久,我跑不动了。”母亲没有说什么,拉起孩子,跟着人群继续向前跑。
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家人挤在一起,屏住呼吸。马蹄声从头顶传入,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大人捂着孩子的嘴,生怕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行动不便的老人坐在几乎搬空的家门口,绝望地看着两个孩子因食物引起的纷争。
几个年轻人挡在大军前面,拿着手中的镰刀,铁锹做最后的抵抗。士兵将他们推倒,他们站起,再次抵抗……
李淮仁看着逃命的平民,叫停了大军。他坐在马上,和一般的君子并无二致。
“诸位。”他喊道,“我此次前来,只杀贵族,不杀平民。”
百姓还是玩命逃跑,毕竟谁会相信攻打自己国家的人?李淮仁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城门紧闭,威严而雄伟。立在城墙上士兵手持弓箭,注视城墙下的敌人。守门的指挥官负手立在城门的正中间。
“阁下是何人?”他不怒自威。
“孤是梁国太子,你们的公主在我手上,还不速速开门?”
“胡说八道,公主殿下在宫里绣花呢,怎么会被你抓住?”
李淮仁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命令下,一支先锋部队冲上前。
“放箭”指挥官高喊。箭还在停在弦上,士兵的眼神有些畏畏缩缩。
“可是,公主殿下在他们手上啊。”一个士兵开口道。
“胡扯,公主殿下在宫里绣花。敌人随便找个人说是公主你们就信了?放箭!”这话说完,箭矢倾泻而下,射向梁国的先锋部队,
盾牌手用盾牌挡住剑雨,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后续部队携带云梯,撞石锤,投石机,对城门发起攻击。
城门守护者改变策略,用热油,石块压倒攀爬城墙的敌人。
战争愈发激烈,守卫者和士兵展开肉搏。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卫者疲惫不开,最后,以士兵撞开城门为结尾。
指挥官从城墙城墙上下来,李淮仁走到他的面前,面带微笑:“我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跪在地上投降,我就不杀你。”
“我呸!”那长官怒道,“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投降。”一把刀刺向他的身体,他倒下了,他的眼睛还睁着。
李淮仁摇着头叹了口气,示意继续前进。
宫门轻而易举的开了,皇帝,太子妃,一众亲王郡王……站在门口,挺直了腰。等着敌军到来,等着未知的命运。
萧瑜低着头,她不想看任何人,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她努力把头往下低,尽管颈部已经酸痛。她暗暗祈祷不要和他们坐在一起。
萧瑜的祈祷灵验了,皇亲国戚们被请上马车,而她在囚车没有动过。李淮仁看着在囚车里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
皇帝看着萧瑜的样子,找到李淮仁,赔笑道:“太子殿下。”
“原来是晋国皇帝。”
“小女……”
“哦,她现在的身份是敌国的将领,所以在囚车里。”
萧瑜还是在囚车里。
皇亲国戚坐在马车里,他们觉得自己安全了,有空关心别人了。
“这孩子真可怜,她是怎么得罪敌国的太子的?”
“哎呦,平时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了?”
“娘,那是谁呀?”
“嘘,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