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面露土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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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甘棠左右各捧着一碗红薯粥，走出厨房，瞧见是徐立拎着肉包子，忙问，“你们说什么不在？”
又问徐立，“来一碗红薯粥？”
“多谢，那我恭命不如从命了。”
魏扶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坦坦荡荡走出屋外，搬了两个凳子放在一边，另一边也放了一张凳子。
徐立也没有问，落坐等着。
李甘棠装了满满一碗递给他，夕阳红的红薯高过碗沿，冒着腾腾热气一丝丝交杂的香气萦绕鼻尖。
“一大早，打扰你们了。此番前来，完成昨日没有问完的问题。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徐立将装肉包的布袋松口，一股浓郁的肉香味袭来，与徐立点头致意后，三两口吃完一个，刚要喝一口红薯粥，见一旁的男人一动不动，顺着他的视线刚好是徐立面前的红薯粥。
她用脚踢了一下魏扶风，男人把脚收回，挪着凳子远离她。
李甘棠：？
多变的男人，方才还送她东西，现在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怎么了，魏兄？”
徐立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到来，只能开口。
“我要你那碗红薯粥！”
凭什么给徐立的这么满，而他只有小半碗！
李甘棠翻了白眼，至于吗？
徐立马上动手换过来，“你多吃些。”
“多谢。我是病人，多吃些是正常的。”
李甘棠看不下去，吞下一口粥，招呼徐立，“天有些冷，我只装了半碗粥，本来打算早点出门，早点晾凉喝了出门。现在估计温度刚好，你快喝，锅里还有很多。”
“魏兄既然想要，那便给他吧。”
一旁还在满满吹着热气的魏扶风：？！
李甘棠和徐立已经喝了半饱，魏扶风依旧没有喝上，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倒出一半晾凉，只好开启话题。
“可从那个小口进，但县衙内有细作。只怕死伤惨重。”
徐立闻言抬头，“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倘若细作得知，肯定会提前潜伏在小口等着我们，到时还是别人口中的一块肉。况且还有四当家培养的蛊人，只怕不好对付。”
“那只能使计中计和将计就计。我带人在前面实行昨日所言的包抄，想必已有土匪接到信候着，我们能做的便是，直接就是最外层包围，一队人马随着你的人走，你从后面捣入土匪窝，擒贼先擒王，抓住四当家也能先控制住攻击力最强的蛊人。”
“可行。”
李甘棠在一旁听着，点点头，“不如我从后面吧，几乎三面环山，不仅考虑胆量更考虑功夫。”
“不行！”
魏扶风和徐立两人异口同声拒绝，李甘棠从没见过两人如此默契，“那你们能找到更好的人选更好。再不济便是大量的人从后面攻击，少部分士兵在前面，像个肉馍一般紧紧包住土匪，退无可退。”
李甘棠继续道，“既然他们使用暗器，为何我们不用？听闻沧州极擅长制毒，难不成就没有些让人伤失战斗力的毒吗？”
两个男人默默对视，点点头，表示赞同。
“还是你脑瓜子灵活，我们上任以来一直以百姓为重。土匪窝上大多是被拐去做土匪的，我们扔抱有一丝救助的希望，不曾想伤害他们，忽视了一些实用的法子。”
“沧州最出名的奇痒粉，不会死人，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重要的便是此物见效快，推效满。多年前便被禁止，我马上找几位信得过的弟兄找。”
东区匪窝山脚下。
众人戴着面罩，手拿武器，整装待发。小狗在前面开路，李甘棠跟在身后，很快潜伏到土匪窝附近的小口，省去了大半的时间。
三位士兵围在一起凿开洞口，又担心惊扰土匪。一时没有下手。恰好不远处似乎正在修建什么东西，碎石声一阵一阵的。士兵们根据那边的频率敲击，还算是隐蔽。
洞口还差最后一层薄薄的墙皮，叶开制止，上前一步，“这下可能说出计划了吧？”
“当然。”
魏扶风没有故意压得低低的，鼓足声音，简明扼要说清计划，但是没有说从后面包抄一事。
众人听了脸上表情不一。
“这不还是和昨日的一样吗？”
“还真以为有什么好法子呢？白白浪费一天时间，里面被拐的百姓又受苦些。”
“人家可是世子，小心你小命不保!”
……
李甘棠听进耳朵，侧脸瞧着魏扶风的反应。
魏扶风说完，脸上看不出一丝恼怒，放眼望去，土匪窝身后的树枝沙沙作响，胸有成竹道，“可以进入了。”
陆甜甜故意发话大喊，“所有的弟兄们，跟我一起进去！冲啊!”但众人没有一个动的。
这正是他们测试门口的是否潜伏有人。
Kong——最后的土匪防线倒塌。
魏扶风探进去一根竹子，嗦地一声，马上被分成了两半。
洞口的另一边有人！众人不约而同得出这个结论，胆颤心惊分布在洞口的两侧，别说是进去剿灭土匪，光是进去就是一个难题。
叶开做了让开的手势，侧身到一旁，扛着石灰粉就往洞口两边泼。
“咳咳咳——咳咳咳，我的眼睛！”
诸如此类的呛声源源不断，陆甜甜带着人走在最前面冲进去。
一进去，墙两侧围着足足十人，叶开又往他们身上洒了整整一包的奇痒粉，陆甜甜揪住其中一人问道，“你们的当家的住哪边？”
“咳、咳咳咳，你杀了我吧！”
土匪宁死不屈，红着眼就要往陆甜甜的刀口撞，不见得有半分的贪生怕死。
李甘棠上前，抢过叶开手上的奇痒粉，往他身上撒，“不说？那就死吧。”
作势将刀口往他身上靠，出乎意料地，他浑身发抖，但是没有开口求饶。
片刻之后，土匪躺在地上翻滚，手指扣着脖子，“好痒、好痒啊！”
哀嚎一片，李甘棠刀尖抵在土匪的下巴，“说了就送你解药。”
“还、”叶开想上前告诉李甘棠，但魏扶风拉住他，摇摇头。
这群人像是疯了一般，死也无所畏惧，但没有不凌迟处死的来临感。
地上的土匪还在挠痒，有的连衣服都脱光，借着墙的颗粒感摩擦，以此减缓痒痒的感觉。但奇痒粉最爱的是血肉，因而他们并不会感到真正的环节而是越来越痒。
终于摩擦无门，那位土匪忽然在转身抱住李甘棠的大腿，“我说！为什么都说！求你给我解药吧。”
“你们当家的房子在何处？”
土匪咬咬牙，手指指向一个方向，叶开刚想带人过去，嗖地一声，房子齐齐射出箭雨，方向正是直奔他们这里。
“又是你们两人！阴魂不散！”
楼上的窗户传出熟悉的声音，李甘棠洒了一把石灰让他看不见人脸，趁机拽着魏扶风跑，众人忙着躲到屋檐下。正是死角，让潜伏的土匪们无计可施，箭雨依旧还在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落单的人。
站稳后，除了不会功夫的魏扶风在李甘棠的身后，其他士兵拿着大刀挡在身前，严阵以待。
陆甜甜小脸一紧，“你们认识那人？”刚才她听到了土匪说的两人，估计是之前沧界土匪窝的余孽。
“正是研制蛊人的四当家，”魏扶风抢先回答，“大家拿好手上的奇痒粉。蛊人高大无比，因而力大无穷。若是遇到蛊人只在它看不见的近处打，千万不要被抓住。若是遇到人，尽管往他身上洒奇痒粉！”
弟兄们听清，脸上神情复杂，但自知没有退路，只能咬牙上。他们都是叶开的生死兄弟，从来都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叶开瞧了一眼魏扶风，目光直扫视眼前的弟兄们，心中无限感慨，最后化为一句，“弟兄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们准备好了吗？”
“一直准备着！”
与此同时，咚咚的地动山摇声，伴随着四面八方传来锁头的啪嗒声，众人咽了咽口水，眼神坚定直指对面的乌黑一片的房子。
四面八方的蛊人脚步缓慢朝着他们走来，手上每一个都拿着兵器，屋子上方透下来尖锐的声音，“统统活捉！”
叶开眼神笃定，“兄弟们，我们冲。”第一个冲上去砍杀蛊人，各位兄弟们尾随其后。
对上陆甜甜的眼，李甘棠道，“我和他上楼，四当家估计就在楼上，你从另一边上抓党羽，千万注意。”
分开后，李甘棠直直上楼，魏扶风跟在身后走得极慢，眼里有些犹豫，“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不可能这么傻地等我们直接上楼，你再想方才的布局，此处是小洞口的对面。若是知道提前有人通风报信，此处便是最可能成为我们躲藏的地方。四当家不可能如此蠢。另外你再注意，方才四当家一直没有露脸，只有声音。再者，蛊人是从别的地方出来的。”
上次他们在沧界土匪窝，四当家是当场发令，带来的蛊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楼上，刚才的声音只是假冒的。此地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四当家在别处？”
魏扶风点了一下头。
李甘棠回忆仅有的两处房楼，面露土色，转身跑下楼，“快走！陆甜甜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面露土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