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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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多了炸矿场这个插曲，但城市的重建照常推进。垃圾场的破败因子稳定的产出着灰石，只是由于大雪，灰石的收集进度稍有耽误。
盛江守着待处理的辐射废弃物，打包好的废弃物不怕辐射外漏影响到任何人，但研究院的人每隔几小时就会来催促一次，烦不胜烦。
为什么催的这么厉害，先锋队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夜长梦多，怕S1号知道了又找上先锋队的麻烦。
但依着上次废弃物的处理意外来看，研究院的动向一直有人在实时监视，只是S1号是否安插眼线还在调查。
但这次估计也不例外。盛江在看守期间，对于危险的预感一直没有减退。目前还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出现，他的担忧也只能一直悬着。
但也确实不能再拖了。盛江原本想去问问监督收集灰石的陆啟进度如何，路上却遇到了熟人。
葛枫林那惹眼的毛领很难不引人注意，并且还由仆人撑着伞，手下的工作人员挨个汇报信息，排场不小。盛江很惊讶这位少爷居然现在来查看灰石情况，毕竟城市居民闻风丧胆的S1号才安静没多久。
他不想打招呼，没想到葛枫林一晃神注意到他。
原本以为这位少爷会和往常一样过来招摇几句，但葛枫林看到盛江后，像看见了垃圾一样嫌弃的往反方向走了几步。而夸张的伺候大队，也跟着往侧面挪了几步。
这样一来嫌弃就很明显了。但盛江懒得管他，继续往陆啟督工的地点前进。
在进入垃圾场的前一刻，通讯装置响起了警报声，是先锋队突发情况专用提示音。
五分钟前。
由于商业区只剩了两个区正常使用，日用商品的街区比往日拥挤了许多。在一家普通的农贸市场里，城市居民们正常采购食物，来自灰色阶梯的无感染居民在各自岗位忙碌。
一位中年妇人选好了菜，打开通讯装置准备结账，手腕的设备瞬间石化。
周围人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红酚从妇人的手腕上溢散。
附近监测的监测装置警报响起，提示有破败因子出现。
人群瞬间惊恐窜逃，挤压一片。如此密度的人群出现破败因子，遭遇危险的概率大大增加。
然而出现的何止是破败因子。
那妇人被石化的装置在警报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被先锋队锁定，不出一秒就被击碎了。
但出现破败因子的不是那堆被石化的设备碎片，而是摊主随身的包包。摊主惊惧万分，一把抓起包包丢到空地，红酚霎时爆散，破败因子也冲出数只。
奇异的风声呼啸着，在惊叫纷乱的人群中存在感极低，但先锋队捕捉到了。他们联络了附近队伍过来帮忙疏散人群，而后寻求驯化能力高的队员前来帮助开启防护墙。
但始终慢了一步。
顷刻之间，红酚急速旋转，而后刹那失色。
一场小规模的石化风暴突兀的开启了。周遭的物品无论大小，被卷起后也是瞬间破碎后石化，在靠近中心位置后粉化消失。
人群被吓得更厉害了，并且迅速引起了大范围的恐慌，冲散了前来支援的队员们。
最开始那位妇人，在先锋队击碎她手腕上的通讯装置后便惊吓摔到，一直没能站起。她手忙脚乱的在地上爬着，努力逃离眼前可怖的一幕。
但周围的的东西都先后被石化风暴吸了过去，她虽然匍匐了身体，却受了风暴的吸引而前进困难。
风暴还在扩大。妇人的半个身子已经腾空了，她惊恐万分地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稳住身形。
近处的队员见状，不顾危险上前想要拉住她，但也慢了一步。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刺激着逃跑的人群，人们不由得顿住，看向石化风暴的方向。
这阵小小的风暴突然上移，在农贸市场的天花板被石化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妇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冲上前的队员也被摔在了另一边。各队员身上的警报声停了，他们迅速疏散人群后上前查看妇人的受伤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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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信号影响，垃圾场的陆啟没有收到紧急提示。盛江惊异一瞬后，迅速回到存放辐射废弃物的位置。
看着盛江一阵风似的往回冲，葛枫林不能不引起注意，更别提那个让人精神崩溃的警报声了。石化风暴的提示音一响，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城，城市有石化风暴？！”葛大少爷小脸苍白，都快融进周围的雪景了，他身子一软栽倒在后头的保镖身上，“回去！我要回去！这里离垃圾场太近了！那个破S1号跑来我们必死无疑啊......啊啊啊起风了！这里是不是也要起石化风暴了！”
被家族强行安排来确认灰石情况的葛家少爷吓得大呼小叫，身边一堆人乱成一片。
...
看守废弃物的所有队员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警报解除，也没有放松警惕。
众人都怕这是S1号使诈，使用因子分身来声东击西。虽然上次矿场已经释放了大规模的红酚，需要恢复的时间，但研究院说同化程度大大提升后，S1号已经和从前大家所认知的存在天差地别了。
赶回来的盛江也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尽管警报声解除后无事发生。
城市那边处理的十分迅速，临时的事件报告已经发到了队内平台。
「时间：xxx年 10:32
地点：商业区11区23农贸市场
风暴强度：I01 持续时间一分十秒
事件经过：一城市居民在使用通讯装置时设备石化，而后从摊主随身挎包中爆散破败因子。现场无人员被感染或石化，事发居民腿骨软组织挫伤，其余群众偶有踩踏伤。现场具已清理，事发摊位的摊主审查中。目前现场无S1号危险体在场踪迹，疑似其使用了因子分身藏于摊主挎包中。入城闸机尚在检查中」
随后，盛江又收到了总部派遣灰色阶梯先锋队支援处理辐射废弃物的消息。
裴西还在矿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消息，也不知道会分来多少人。
盛江回头看了一眼和上次相比只多不少的辐射废弃物，心下危险的预感愈发强烈。他忍不住伸手触碰腰带后侧的位置，但触碰的一瞬后回过神，把手恢复到之前的动作。
S1号是肯定会针对研究院和帮研究院处理东西的先锋队，但佘余的立场暧昧——上次是他解除的危机，后面联系他处理S1号也没有推绝，虽然最后佘余切断了联络，但可以的话，盛江还是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协助......
“盛队，你......腰疼？”身侧的队员发现了他的异常动作，关切的问了一句。
“不是。”盛江轻咳两声，转身往装有废弃物的车辆走去。
眼下废弃物放在哪里都不安全。现在S1号的因子分身连城市的出入闸机都可以欺瞒过去，前所未见。所以这几车东西只能放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垃圾场。
只不过目前专门处理辐射废弃物的深坑还没清理出来，日常收集灰石也是优先处理地势平坦部分。
深坑收集难度大，城市重建任务要紧，而辐射废弃物在平地处理太危险，盛江打算暂存在垃圾场等着了。
做好了打算，给裴西发去了简明扼要的行动计划，盛江让全队动身前往垃圾场，并且再三叮嘱队员们：如果碰上S1号或者因子暴动，一定立刻撤离。只要辐射废弃物不被带离垃圾场，就不会对普通人产生威胁。
寒冬暴雪，感染者们石化的身躯行动不便，对寒冷的气温更加敏感，除了一些实力不容小觑的杀手组织，极少感染者会在这种季节活动。且一旦‘接活’，就会被裴西列在待处理名单的前列，费力不讨好。
顺利进入垃圾场后，盛江把辐射废弃物安置妥当，前往陆啟所在的区域。
已经集中收集过灰石的地方，就像大餐被享用过后留下的残羹冷炙，按照以往的惯例，破败因子暂时不会来收尾，吞噬到什么程度要看它们的心情，但都不会把垃圾留存太久。所以这里是暂时安全的。
灰石收集工作如火如荼，但同时要谨防打扰到‘用餐中’的黑团子们。
冰雪是‘用餐’时的阻碍，不同于垃圾的存在，所以不会被吞噬。先锋队收集灰石前，会有城市及灰色阶梯的志愿者负责清除积雪，也有建筑原料公司安排过来的专业人士。
清除积雪正合破败因子心意，因此要万分小心冰雪外的它们猛虎扑食，也要小心打扰到雪层之下正常活动的因子。
覆上厚雪的垃圾场行动起来更不方便了，等盛江赶到陆啟他们所在的位置后，天已经擦黑。一片灰茫中，破败因子的身影明显，细碎的小红眼像垃圾场镇守的幽灵，警惕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十二点整才换班呢，诶不对，你不是要处理废弃物么，有深坑收拾完了？”陆啟停下手头咔咔作响的收集器，把收集到的灰石倾倒在身后的收集仓。
万能的先锋队，所有脏活累活皆是全员出动，指挥官位置的人也不例外。
毕竟天赋者人数有限，也只有他们进入垃圾场有保障，而普通人的效率也比不上天赋者。
“我把废弃物运过来了，来问问你们这边的进度。”盛江顺手拿过一个收集器，开启后和陆啟边说边收灰石。
“直接运过来......你不怕跟S1号直接刚上啊！”陆啟狠狠踢开面前的雪层，收脚后，又后怕似的探头观察有没有被踢飞的破败因子。不远处铲雪的志愿者见状，满脸堆笑地小跑过来，麻利地铲开了他们面前的积雪后跑开，生怕听见不该听的。
“来就来呗，他可以顺便石化，省得等破败因子慢慢吃了。”盛江把残雪稍作清理，然后细细收集着露出的灰石。
“说得跟他老人家很好商量一样。”陆啟哀叹，“上次那么多的红酚，我都在想我下辈子怎么过了，结果他突然跑了......虽然他跑路的方式更吓人。现在我都觉得失忆是件很值得的事了，不然会给那时的我留下多大的心灵创伤。”
对于陆啟苦中作乐的感慨，盛江只是笑了一声，然后说出自己过来的目的：“这次我姐托我处理一车特别的‘垃圾’，和暴躁派有关，我会带着裴西总指挥支援过来的人优先处理深坑，如果真遇上S1号，我拿辐射废弃物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你就把这车东西扬了。”
“卧槽你这是要做什么坏事？！什么叫扬了！”陆啟一脸疑惑，又有点小兴奋。这是要跟暴躁派明着干一架了？
之前矿场的事还没跟暴躁派算账，总部对蓝迪也是待处理状态，因为一切都要以重建城市为准，当务之急也是安定更多居民，先锋队只能对研究院冷处理。而且S1号在城市掀起的石化风暴，盛江并没有预感到危险，反而是垃圾场这边，他预感，
一定有一场硬战。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