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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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方法就是碰瓷吗？”】系统语气复杂。
【“这叫学以致用。”】月野和光闭着眼睛躺在后座上，【“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碰瓷呢。”】
感谢赤井秀一，不愧是FBI的王牌。
被赞扬的赤井秀一：...谢谢，并不想要。
系统：......
【“工藤新一一直在看你。”】它怜悯地说，【“他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吧。”】
为了给伤号腾出位置，工藤有希子带着孩子们下车，由工藤优作送他去医院。工藤新一坚持要跟着，工藤优作也没有阻拦。
系统转给他的视角里，十岁的小侦探怀抱盲杖和零零散散的东西，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后座。看起来要不是在副驾驶上，他还想伸手过来探探鼻息。
【“我也没想到这次的效果这么好。”】月野和光无辜道。
他拉开面板，红色的倒计时格外显眼。
【N·随机症状（血液翻涌00:54:58）
描述：还在为身体太健康，装病装不像而苦恼吗？有了它，你就是下一个重症患者！】
这个一次性道具会随机一些看起来不太妙的症状，其实只是样子货，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
曾经它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直到有一次栖川烁把它用在人质身上后，劫匪当场跪下来求人质不要死。
栖川烁：我悟了。
格局打开.jpg
月野和光被投放到街头时，顺手用剩余的能量抽出了这张道具卡。本来只是想看起来严重一些，谁知道这次症状是吐血呢。
不过，看着得到的能量，月野和光心中快乐极了。
不愧是世界意识偏爱的主角，受一次惊吓加上现在还未平息的情绪波动，收集的能量可以直接来个十连。
【“统统，抽卡！”】月野和光摩拳擦掌。
可惜以月野和光的人设，不能主动去吓小侦探。
真是太遗憾了，他心想。
躲过一劫的工藤新一坐在副驾驶位上，双手紧握。盲杖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慌乱的心绪平复了些许。在工藤优作打着双闪闯过又一个红灯后，他再一次去看后座的青年。
交通事故的受害者蜷缩在座椅上，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额上布满冷汗，几缕被打湿的黑色发丝划过眼角，黏在苍白的脸颊边。他的唇色浅淡，衬得嘴角边的一抹红色愈加鲜艳。
“嗯...”青年突然低低地哼出声，右手将衬衣抓成一团，眼角湿润。
吐了那么多血，一定很难受吧，工藤新一愧疚地想。
他从没觉得医院如此遥远。
事实上——
【“SSR！”】月野和光矜持地欢呼一声，翻开金光散去后的卡面。
【SSR·镜像世界
描述：何为真？何为假？肉眼所见，皆是虚妄。淮清剑尊友人所赠法器，剑尊曾在此一梦千年。
使用：生成与现实世界相同的镜像空间，范围五十米，时限一小时，冷却时间十五天。镜像空间内发生的一切不影响现实。
备注：你想，骗过世界的眼睛吗？】
他呼吸一窒。
【“统统，”】正在逛街的栖川烁声音颤抖，和月野和光柔和的声线交织在一起，【“我是不是要转运了。”】
要知道，他抽的卡池里没有固定的东西，全是系统利用能量从世界与世界的裂隙中复制过来的，随机性非常强，十连出的全是N卡也不是没有过，SSR就更稀少了。
而且这张卡，如同及时雨一般。
月野和光喜极而泣，差点儿没装好伤号：【“太好了我不用去炸楼炸摩天轮了！”】
系统：...你的重点竟然是这个吗。
想到为了研二和阵平那俩个家伙，他炸了数也数不清的建筑，披着马甲的栖川烁悲从中来：【“明明我遵纪守法...”】
系统：遵纪守法格兰威特，谁笑了我不说。
少年的怨念还在继续：【“要是警视厅知道我是他们加班的罪魁祸首...”】
系统回想起目暮十三怒气横生的身影、白鸟任三郎握紧的拳头、佐藤美和子愤恨的骂声，觉得画面太美，它不敢看。
【“还有九张。”】系统沉稳地转移话题。
抽出一张SSR已经很满足的月野和光停止叨叨，随意翻开其余卡面。
【N·史莱姆抱枕】、【N·深眠香薰】×2、【N·没墨水的墨水笔】、【R·一卷平平无奇的绷带】、【N·永不空瓶的矿泉水】、【N·草莓味营养剂（改良版）】、【R·空白画轴】
月野和光：...转运是我想多了。
他翻开最后一张。
【SR·命运签筒
描述：占卜大师蒙特弗洛尔心血来潮的作品，捕捉命运长河偶然的闪光。天命难违，你相信一切早已注定吗？
使用：和普通的签筒一样，不会吧不会还需要教你吧？
备注：它就是个签筒，别多想。】
试衣间里换衣服的栖川烁动作一顿。
天命难违。
炸弹的轰鸣在他耳边炸响，火光中，天台染血的一角倒伏着一道身影，掩映在警察手册下的戒指闪着微弱的光。
——哎呀，我可是很相信我们的启明星呢。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玩摩天轮？
——我不想，拖累你们......
——娜塔莉...抱歉...我要失约了...
各不相同又过分熟悉的声音叠在一起，在栖川烁耳边不断响起。
不...！
......
狭小的试衣间内，少年呼吸急促，放大的瞳孔毫无焦距。白色的灯光映照在视网膜上，带来爆炸后明亮的火光。
【“宿主，宿主！栖川烁！”】
被打穿的手机猛然出现，孔洞旁干涸的血迹缓缓由锈色变为鲜红，汩汩流淌。
【——“栖川烁！”】
系统的喊声炸雷般响起，一瞬间，所有的画面与声音潮水般退去。栖川烁迟钝地眨了下眼睛，门后的衣钩映入眼帘。
没有火光，没有血迹，没有枪声与刹车声。
他喘息几口，勉强安抚好花山院晞那边慌乱的宫野志保，无视了月野和光身旁工藤新一“爸爸他情况好像恶化了再快一点”的焦急催促。
【“宿主——！”】
哦对，还有一个心焦的系统。
【“没事。”】他扶住墙壁，感觉到手心和身上的黏腻，不适地皱了皱眉。
【“你吓死我了！”】系统没有那么轻易被糊弄住，【“怎么又——”】
它仔细看完最后一张卡，突然噤声。
栖川烁手脚发软，勉强靠着墙壁支撑自己。他看一眼面板里锁定的【预言】与【占卜】天赋，一股可笑又悲哀的情绪仿若荆棘般缓慢又迅速地蔓延，将胸腔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分割成支离破碎的残渣。
曾经是家族里三百年才出一次的预言者又如何。正是因为这样的天赋，他才更加明白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如果这里不是比原世界低维度的世界，他就只能看着他们逝去，无能为力。
哦，栖川烁的思绪停顿一瞬，即使是低维度的世界，他也没有改变什么。
高明哥哥，警校组，工藤新一，他熟悉的所有人，不论哪一世，他们永远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让他错觉般以为自己也仍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栖川烁。
他们以为的初见，是他的无数次再会。
而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个再会的可能。
*
“再不出来我就要怀疑你掉到异世界去了。”松田阵平听到动静，对着走出来的少年挑挑眉。
栖川烁：...只是等冷汗下去耽搁了一会儿。
“烁君穿这件很好看。”诸伏景光笑道。
薄荷绿的半袖削弱了少年身上苍白的感觉，胸前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猫猫更给他增添了一丝暖意，看上去不再那么冷淡了。
栖川烁不在意衣服好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缠绕着他的噩梦再次出现，他听到诸伏景光唤他“烁君”，竟然感到一丝委屈。
...明明以前都叫我阿烁的。
他赌气地想，对上那双温柔的猫眼，刚冒头的委屈又如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了。
一旁的萩原研二大手一挥，一声“买”说的豪气万丈。
松田阵平黑/帮老大一般坐在沙发上，嘲笑幼驯染：“说得好像你出钱一样。”
而一看就是被抓了壮丁的降谷零和伊达航胳膊上挂满诸伏景光挑的衣服，预示着他悲惨的换衣时光。
栖川烁左右看看，又觉得自己的委屈来得奇奇怪怪莫名其妙了。
他拿着诸伏景光递过来的另一件衣服，关门前看到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互瞪了对方几眼。
门后，一向面无表情的少年唇角扬起微小的弧度。
——你们没有记忆，真是太好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他刚穿上第二件衣服就突然听到炸弹倒计时的声音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