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开》mmm..

7、第 7 章

　　我们相对而立，他可能是热，微微扯开领口靠在门上，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找到你了！”气氛正僵时听到林曦的声音，来的真够及时！……我如获大赦般走向林曦，他却只看我一眼，越过我走至那人身边。
　　“萧，到处见不到你，原来躲这来了啊。”林曦在他身上垂一下，与刚才那些应酬不同笑容极其真切。
　　“恩，有点累睡会儿。”对面的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回答，声音里却有了笑意。
　　他们认识？……天，世界也太小了点……林曦朝我招招手，“叶子过来，给你介绍。萧予，我大学同学；萧，这是叶杨，我的助手。”
　　我局促看他，萧予略挑眉先伸出手道：“哦……你好。”我松口气说，你好。

　　暖气太足闷得难受，我们就索性开了窗靠在走廊里聊起天。其实确切说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林曦在说话，萧予点头表示在听偶尔回应几句，而我则很显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多发表意见。可即使这样气氛仍是要命的和谐，令人舒服。
　　“Ladies and gentlemen……”（女士们，先生们……）大厅里传来麦克风的声音，派对正式开始了。
　　我们回到大厅时灯光刚好暗了下去，进入祝酒环节，“I’d like to purpose a toast to the great Stern,and wish eveybody present a bright furture!!”（请允许我举杯，为伟大的斯特恩干杯！祝在场嘉宾未来一片辉煌！）
　　服务生走过为我们倒酒，“cheers!”厅堂里碰杯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唱片机里响起优雅的华尔兹，周围人们纷纷放下酒杯邀请舞伴盼盼起舞。“跳舞？”林曦又干了杯酒，转头问萧予。“不了，我旁边坐会儿。你去好了。”萧予低低答。林曦点头，转过来拉过我的手低头俯身一吻，他抬头说：“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突然很不习惯，想笑，可看看林曦一脸极绅士的表情还是忍住了。我点点头，林曦牵我欣然滑入中央舞池。优美动听舞曲，这厮舞跳的好倒真不是说说的，带我轻巧旋一个圈，裙裾飞出漂亮弧度。我在林曦怀里轻盈旋身，错身时我看见休息区里的萧予，他正看向这边有意无意地晃着手中的玻璃杯。萧予肤色本就白，此时昏暗光线下几乎象要透明，使得他的眉目越加的乌黑锋锐，眉眼间有种异乎寻常的清冷与坚毅。
　　我略略一愣。
　　“叶子你走神了。”我回神看林曦，他扬起眉毛做个鬼脸，非常佻达又温暖。“林，我觉得，今天我对你大为改观。”我语气认真。他微笑不语，从容儒雅带我再转个圈。我看向萧予，他低着头不再看我们，一会儿有人来与他亲热搭话喝杯酒。

　　鼓掌声响起，舞会主人Chuck.W.Silver携佳人款款现身。原来是Silver先生的千金，长长裙裙从楼梯上一路蜿蜒而下，纯白礼服，头顶小小一个珠冠，面容倒算秀丽可惜神情冷傲，一副分明视自己为公主，故需子民顶礼膜拜的样子。
　　我啧啧嘴，林曦看我带着询问表情。我扮鬼脸：“没什么，看美人看昏头了啊。”
　　林曦微微有些恼：“打趣我很有意思？”
　　我笑略台下巴：“啧，我也不想，是人家对你有意思。”林曦随我所指处看去，那位小姐正看着他，眼神孤高可我却分明读出她在说：邀请我跳舞。
　　林曦叹口气，苦笑：“不是要我邀请那公主跳舞吧。”——啊，原来林曦和我有相同的观感——公主殿下。
　　我幸灾乐祸笑，轻声说：“潜—在—商—机—”林曦瞪我，继而视线转向休息区搜索。萧予刚与人结束交谈，碰杯仰头喝下一杯酒。他瞥了眼台上公主，然后十分默契的看向林曦。
　　林曦朝他示意什么，萧予点了点头。
　　“交换舞伴。”说完林曦带我跳至场边，放开我手。弄不清什么名堂，下一秒我的手被另一双手握住，微凉的触感。我惊讶转头，萧予晶亮双眼看着我说，“我与你跳。”
　　……，……
　　我轻轻搭上萧予的肩，他舞步有些僵硬不如林曦多变。我与他在场边缓缓起舞，舞池中央啪啪传来掌声，随声望去，林曦正赫然立定伸手上引给一个暗示，公主殿下乖乖跟着手势做出360度回旋舞步。嘿，我在心里偷笑，这家伙实在装的可以啊。
　　手下肩膀微微有些发抖，随即稳定下来。我抬头看萧予，他抵着下唇眼神倔强看我。疑惑间灯光重新亮起，掌声一片，麦克风里传来声音示意用餐区已准备好，dance part告一段落。
　　萧予与我回到休息区。我感到腰际间的手突然松开，萧予便像再也支撑不住般滑坐在椅子上。我一时惊慌连忙蹲下急急问：“怎么了？”。他紧抿着泛白的嘴唇，躬起背手抵着胃低下头很久没有抬起来。我不知所措，伸手轻拍他背感觉到他发颤的背脊和极力压抑住的痛苦。
　　直到这边人散的差不多了，萧予终于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布满细密的汗水，两颊泛着诡异的红晕，“走了？”他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我，声音明显无力。我愣愣地点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发干什么都说不出。
　　萧予轻吸口气撑着膝盖站起来，身体猛地一晃，我赶紧上前拉他，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体的重量靠过来，没站稳我往后退两步撞到桌上。疼……腰部传来火辣辣的疼，没心管，借着桌子撑着他，“喂……你怎么样？别吓我……”我语无伦次。
　　注意到萧予挣扎着想离开我，我急忙拉过把椅子让他坐下。他轻喘，看我，眼神已清亮许多加上两颊越发的红色，看起来极妖媚，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麻烦……帮我倒杯水……”萧予掩唇咳嗽几声，放下手他略略迟疑，“你先过去吧，我想坐会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