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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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余星驰看着跟贺临钧一起出现的余戈，只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有些莫名微妙。
那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两人间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一般。
“早上好。”余戈朝他挥了挥手，他还坐在轮椅上，神色倦倦，但不知为何，余星驰就从那写动作里，读出了些莫名的风情来。
贺临钧和余戈倒是非常自然，就是余戈从轮椅上跳起来的时候贺临钧没控制住，下意识伸手往对方的腰上扶去。
那小心翼翼的神态让余星驰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这、这怎么了？昨晚腰伤了？”
余星驰声音都有点发抖，大战在即，他好不容易是养好了，这余戈要是突然伤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像之前那样再让余戈全程听他指挥一次吧？
那余戈说不定也不乐意啊。
幸好余戈又站直了身体，隐晦地瞄了一眼贺临钧转过头来安抚对方道:“没事，我没问题。”
贺临钧接收到对方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把手缩了回去。
说起来这事也要怪一点贺临钧，昨天晚上余戈吻上去后，两人实在是没控制住自己，贺临钧更是被对方直接拽进了水池里。
不过也不知是自从被下药那次打开了任督二脉还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的贺临钧像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不再那么羞涩又拘束，反而各方面都大胆了起来。
起先贺临钧还是比较冷静的，记挂着余戈明天要比赛，亲到一半还能硬生生把对方从他怀里拉开。
但是碍不住余戈完全没有自觉，柔软又漂亮的尾巴往对方腿上一缠，湿漉漉的吻压下来，再加上那在发间被蹭动的细细发抖的月桂花环，贺临钧的理智没两下就被扔到了一边。
最后水面上只剩下了摇摇摆摆的月桂花，淅淅沥沥抖落了一池的水光。
也因此，今早上贺临钧对昨晚的自己相当唾弃，对余戈更是千叮咛万小心，就怕对方弄得状态不好。
倒是余戈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不出来半分昨晚上过度运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人鱼自身恢复力好，还是自身身体素质强。
“好了，我要跟余星驰去比赛了。”
等到陆陆续续入座，场上的主持人开始放弃了热场音乐，裁判也陆续就位的时候，余戈才坐在轮椅上跟自己过度紧张的男友告别。
“去吧。”贺临钧还站在入场口看着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出万般的温柔来，“要小心，不要莽撞，乔舒亚对你心里有怨气，你要提防他的阴招。”
“放心吧，”余戈摆摆手，“你都送给我花冠了，那我肯定不会失败的。”
看着对方的身影，贺临钧抿了抿嘴唇，那句梗在喉咙口的“实在不行可以投降”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小人鱼晃晃悠悠坐着轮椅的身影和余星驰一起，进入了比赛通道里。
然后转身回到了将军专属的观赛席上。
无论什么比赛，决赛的观赛人数永远是最多的，这是一条铁律。
更何况是全帝国都翘首以盼的机甲联合大赛，此刻离决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但赛场上已经人满为患，只进不出了。
这个巨大的、半圆形的酷似球场的赛场上，一圈又一圈已经围满了观众，电子显示屏也早已各就各位，此刻正轮播着本届比赛两位决赛选手各自的精彩场面。
十个观赛点绝佳位置的主人已经各就各位，除了坐在中间的皇帝因为致辞原因还是透明玻璃外，其他的独立观赛台上早已启动了防干扰镜面，从外面看上去黑漆漆一片，看上去就像浮在赛场上几个无声的圆台。
帝国各个大学的餐厅、宿舍内客厅，但凡有显示器的地方都将镜头投向了这个白色的赛场。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这场决赛拉开了帷幕。
相比外面激动地人群而言，已经在机甲驾驶座上落坐准备等待上场的参赛人员，倒都显得要平静许多。
余戈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贺临钧送自己的花冠，像摆放藏品的小孩一样，把花冠工工整整地放在玮陀花旁边，两种花一金一银，倒显得有些莫名的合适。
做完了这一切，他闭上眼，开始连接跟余星驰的精神力。
五——
四——
三——
二——
一——
有请四位选手！
主持人的欢呼声和阳光一起扑面而来，余戈在嘈杂的喧闹和日光里睁开眼，看到了漫天飘散的彩带和乔舒亚那架银白色的机甲。
他此刻没有披风，左肩上那个烙印如此清晰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余戈看着那纹章，只觉得胸口那篇疤痕也在微微的发热。
“请——双方选手，互相敬礼！”
场上再不会有比这更诡异的场景了，两位主攻手互相鞠躬致敬，而两位指挥员的机甲却直挺挺地站在那看着彼此，一点都没有敬礼的打算。
直到主持人的声音要求再次响起，场上兴奋的人群因为这一动作渐渐冷了下来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丝毫动作。
两台机甲就这么彼此对望着，看起来是不打算行礼了。
就在主持人第三次要让对方行礼的时候，人身鱼尾的深色机甲勉强动了一下，场上还以为这是余戈妥协了，要给对方行礼，却没想到余戈只是操作他的机甲左手并刀，划过自己的脖子。
对皇子做出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这个堪称挑衅的手势立刻惹得刚刚安静下来的观赛席人声大躁，就在下一秒，终于忍无可忍的皇子朝人鱼扑了过去。
锵——两柄配置相同的长剑瞬间相撞。
两台机甲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就厮杀在了一起，高精度金属锻造的长剑在静默的赛场上发出如鸣鸟一般清脆的声响，在四散的烟尘里，两台颜色相异的机甲迅速溶在了一起。
比赛开始的哨声这才尾随着响起，看起来倒像是某种无能为力的妥协。
而更诡异的是，直到哨声响起，两台被遗忘在原地的主攻手才反应过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在场地一开局就打的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一边默契十足的把目光转向了彼此。
这下，观赛席上的观众是真看乐了。
“余星驰，拖住乔舒亚的搭档，我跟他今天必须要死一个。”
当余戈那略带沙哑又愤怒的嗓音在余星驰耳边响起的时候，余星驰下意识就动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人鱼机甲的主攻手拦在了乔舒亚搭档的面前，为那边缠斗的两人创造了绝好的条件。
“行了，那边打得如火如荼的，咱就别过去凑热闹了呗。”
高大的机甲像人一样左右活动了下关节，迎上了对方的拳头。
这场比赛，所有观众可谓是看得目不暇接，双人比赛愣是打出了两个单人比赛的架势，那边两个主攻手掺杂一起，这边两个指挥官的机甲早就先他们一步打了起来。
“余戈先生动真格的了。”姜江看着场上的场景，压低声音在贺临钧二耳边说道。
此刻的赛场里，人鱼机甲那灵活的尾巴刚刚缠住想从背面进攻自己的乔舒亚，尖锐又细窄的尾刺像一只铁钩，挂住对方机甲的后背就把人硬生生甩了出去。
乔舒亚滚落在地上，激起又一阵惊乎声。
贺临钧没说话，他当然能看出来余戈是动真格了的，无论是从攻击的力度还是攻击的敏捷度来看，余戈这次都带了百分百的专注，看上去这场比赛是没法善了了。
他估计余戈对乔舒亚是夹带了严重的私人情绪的，但想到那几沓已经被尘封的文件，贺临钧默然了。
“提前准备一下相关的舆情和说明吧，看这场比赛六皇子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呢。”贺临钧拧了拧眉心，道。
“好——”
姜江话音刚落，就听见人群翁的一声吵了起来，就连速来稳重的姜江也瞪大了眼睛，贺临钧余光瞟过去，倏一下被惊得站起了身！
乔舒亚的指挥机甲上竟然加载了一枚能源炮！
此刻炮膛打开，能把机甲炸个半残的高速炮奔逃而出，直直地冲向站在原地的余戈。
“闪——”贺临钧猛得几步扑到玻璃前，要知道虽然指挥机甲向来防御严实，但是这一炮下来的冲击波估计就会把机甲掀飞。
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周围人声更沸，只见余戈的机甲扭过身体，另一发只属于主攻手机甲的高速能源炮从肩膀的炮膛喷射而出，正好与乔舒亚的子弹相撞。
轰——
巨大的冲击波掀起漫天的尘土，在未散尽的灰烟里，贺临钧质问道“余戈的那台机甲怎么会装这类高速炮？是研究所装的吗?”
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因为指挥机甲大多轻便快捷，在没有做好措施的情况下贸然安装杀伤力武器，很可能后座力把自己震散架，到时候就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了。
“不是啊。”姜江额上也冒汗了，“这台机甲已经是第一型号了，是风险很大的项目，研究所不可能再加一个风险这么大的武器了。”
“而且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咱们都检查过了。”
“糟。”贺临钧突然想到，昨晚因为某些原因，他并没来得急再细细检查一遍余戈的机甲。
而此刻，跟第五军团相邻的另一个观赛台上，356握紧了激动的拳头。
“yes！这不他妈的帅飞了？”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决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