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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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殴已经是哈利的家常便饭，因为揍马尔福关禁闭更是轻车熟路。麦格教授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时，这俩刚惹了祸的问题儿童并没有觉得问题多严重，还处在亲妈被侮辱的愤怒中。但等到乌姆里奇出现在门口，甜蜜蜜地表示自己刚刚被授予霍格沃茨最高权利，并立刻将禁闭一周的处罚改为哈利、弗雷德和乔治终身禁赛后，事情就大了。
终身禁赛，好比让赫敏这辈子别考试，卢娜她爸立刻停刊，对于哈利来说，打击不可谓不沉重。奶奶是个窝里横窝外更横的魁地奇骨灰级爱好者，闻言差点气出高血压。哈利把她扶到椅子上拍了半天胸口，瞪着门外，犹自不服气： “这一定是对那篇文章的报复！那个老田鸡……”
“得了！”麦格教授严厉地制止了她：“那也是你的教授，注意措辞，波特！”
“但是她明明……”
“但是什么？还杵着干什么？你以为满墙的魔法部教育条令都是为你一个人钉上去的吗？”麦格烦躁地开启了班主任经典反问模式，一问堆一问，把哈利和乔治赶到了门边：“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与其钻这个牛角尖，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们在赛场上的丢人举止……两个打一个，真行！”
“可哈利是女生啊……”乔治嘟囔着：“连女生都打不过，他就很光彩吗？”
“自己手上多大劲心里没点数吗？！”麦格听见乔治胆敢反驳，更生气了：“有什么事不能喊霍琦夫人过来走程序？当着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和体育老师的面把同学一拳打出鼻血，你俩可真能耐！”
乔治摸摸鼻子，灰头土脸地退到一边，不敢再和奶奶争锋。麦格骂了一通，也很心累，长长喘了几口气，把这两个添堵的玩意赶走了。哈利唯唯，乔治诺诺，一齐拜别院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大家都没有什么胜利的感觉，以前赢比赛必开的派对也没了，只有数脸消沉迎接他们。罗恩不在，艾丽娅和凯蒂待在火炉边发呆，安吉丽娜表情空洞地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着：“禁赛，没有找球手和击球手，我们还能干什么？”
窗外下起了雪，像是在烘托此刻萦绕在格兰芬多众人心头的绝望。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没用了，他们不过是一群学生，没法明着反抗权威。安吉丽娜早早上了楼，艾丽娅和凯蒂紧跟着她，没多久，弗雷德和乔治也怏怏离去，向每一个人怒目而视。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到最后，休息室里只剩下哈利和赫敏。她们在等罗恩，这孩子自从比完赛就失踪了，想也知道是在自责，果不其然，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才从洞口爬进来，一头一脸的雪花，看见等他的两个女生，吃了一惊。
“你去哪了？”赫敏跳起来，急切地把他拉到炉火边。罗恩不想多说，只顺着她放下了扫帚，坐到炉火边，低落地告诉哈利他根本就不会打魁地奇，明天就要去和安吉丽娜请辞。
“是啊，你走了我们就只剩下三个球员了。”哈利没好气地说：“我和双胞胎被罚终身禁赛，你还不知道吧？”
赫敏见状，赶紧拉住她，给震惊的罗恩又讲了一遍经过。他听完更痛苦了，深深弯下腰，头埋进双手之间，活像刚赌输了最后一条裤衩的败家子。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太没用……”
“又不是你让我们打人的，换谁听那首歌都紧张。”哈利恼火地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下场好好表现，多拦几个球。”
“我已经这么糟糕了，怎么能继续……”
“哦，我觉得哈利说的没错。”赫敏突然出声，打断了罗恩的自责：“最糟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哈利和罗恩都很吃惊地望着她，这还是体育弱鸡赫敏第一次在魁地奇话题上插嘴。在这样的双重注视下，赫敏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轻轻伸出手，拂落了罗恩头上被炉火融化的雪水：“退一万步讲，就算再输，大家也会觉得是因为缺了三个球员，不是因为你。所以他们再唱什么，你都不用担心了，对不对？”
罗恩怔怔地看着她，随后轻轻抓住赫敏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握在掌心。赫敏腾地红了脸，试图抽回胳膊，可罗恩没有放。
他沉默地捧着那只手，看了很久，久到哈利渐渐觉得自己从5W升级到了1500W，才重新抬起头望着赫敏，轻声说道：“要是下场比赛我真的赢了，赫敏，你就在我所有衣服上都别一个SPEW徽章吧。”
哈利一个人钻出了公共休息室。在罗恩和赫敏单独待着的时候留在那是不明智的，除非她想在比赛失利的基础上让自己再想到情场失利。
……不对，来不及了，已经想到了。
她长叹一口气，不确定自己是否也需要和罗恩一样出去散个步。离开同样深受打击的格兰芬多们，哈利感到一直以来支撑自己的刚强外壳消失不见，坏心情和一点难以启齿的孤独使她现在格外需要安慰。放去年，这种时候到拉文克劳塔楼去和学姐谈心简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但现在想想，哈利还真有点拉不下那个脸。
毕竟是她自己一直躲着学姐的，现在需要人家了再贴上去，算什么事？
她这样想着，脚步就没了方向，来来回回在胖夫人面前转圈。胖夫人原本也因为格兰芬多出事在喝闷酒，并没有管她，几分钟以后，像是被哈利转烦了，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你也要管？”哈利大为震撼，不解地望着画像。胖夫人朝她身后努努嘴：“可不是我要赶你，有人找。”
哈利回过头去，看见她心里那个人正怯生生地站在几步开外，一副不知该不该过来的样子。
“秋？你怎么来了？”
哈利连忙走过去，拉着她钻进了公共休息室。罗恩和赫敏已经不在了，现在这地方空无一人，秋·张显而易见地放松了些许：“哦，我只是想着，你可能需要聊聊天……”
“你知道我被禁赛的事情了？”
“嗯，晚饭的时候听到了一点风声。”秋·张说：“大家都认为乌姆里奇太偏心了，你和乔治·韦斯莱打得大快人心。”
“是啊，他们又不用被禁赛，当然大快人心。”哈利阴郁地说。
“别担心比赛受影响，哈利。我们队长正打算申请在你们选拔出新的队员以后再和格兰分多打，赫奇帕奇也是。”秋·张微微一笑，安抚地拉起了哈利的手：“再说，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每年一换，等她走了，谁管你会不会比赛？终身禁赛的说法不过是吓唬人而已。”
这个说法倒是很有效地让哈利打起了一点精神。
霍格沃茨人人皆知，来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不是冤种就是走投无路，乌姆里奇显然不属于后者。她自己作死，非要来掺和一脚，那也不能嫌自己任期短，命令大打折扣。
哈利终于咧嘴一笑，能比较平和地跟秋·张聊天了。学姐的三言两语好像身旁的炉火，在下雪的夜晚给予了哈利一点救命的熨帖。她的手还被牵着，往常这样亲密的举动要么让她心跳加速，要么让她苦涩难言，今天却全没有那些异样的感受，只有淡淡的温馨静谧流淌。
如果没有后钻进来的塞德里克，哈利几乎就要放弃自己的坚持，坚定地撬他墙角了。
可事实没有如果，哈利揉了好几次眼睛，终于不情不愿地确认，现在这个点出现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帅哥就是他。
塞德里克看见秋·张，也很意外，问出了和哈利一样的问题：“秋？你怎么来了？”
秋·张一和他俩同框，就难免想起之前在猪头酒吧的误会，脑子里一瞬间掠过了很多不和谐画面。听到塞德里克说要送她回去，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自己现在就走，不用人送。转向哈利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着，转身离开了。
两人一直注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才重新把目光投向彼此，一个换上忧国忧民脸，一个摆出“没事快走”范，都觉得对方坏了自己的事。
“两件事，哈利，我想你们可能会想知道。”塞德里克看了眼楼上，确定没人下来，才继续说道：“乌姆里奇最近似乎打算组建一个专门的黑袍纠察队，盯D.A的活动，你们可能有几次被人看到了。”
“这倒没事，我们小心点就好了。”
“另外一件，”他皱起了眉头，看向窗外：“她刚刚去了猎场小屋，我跟了一段，发现里面亮着光，应该是海格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六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