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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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烛光下，猫咪状的前魔王眯着眼睛打着呵欠。
小小的屋子里，被无数预言预测为未来的救世主的少年Merlin趴在床上偷看一本魔法书，一只手遮住书的封面两只眼睛简直移不开半分，嘴里轻声嘟囔着时不时叹息一声，“简直太神奇了”“太有趣了”然后剩下的一只手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他真的是在掩饰而不是在宣扬自己是一个巫师？
可怜的severus竟然要在如此拙劣的掩饰下，装作自己不知道Merlin是巫师。
猫魔王这样想着，怜悯地把目光投向了占据了这个小房间的另一张床的男孩。
此时男孩儿用一种科研的态度摆弄着猫食。
作为低阶层的民众，根本无法接触到大量的肉类，人尚且吃不到什么油水更何况猫咪。
于是男孩儿正在尝试着在味道上弥补一下，黑猫掩面……天，severus不会是打算用鱼腥草调配出鱼肉的味道吧……
姑且不论这些，男孩儿和少年在一间屋子里摆弄着各自感兴趣的东西，老头顶着老花镜随手翻看着文献。
所有人都很平静很安宁。
魔王猫咪挠了挠耳朵，往男孩儿身边靠了靠，severus的体温很温暖……corney猫在昏昏欲睡之际怀疑着自己的曾经。
自己过去究竟是犯了什么傻竟然会为了力量与权势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放弃掉这样的生活……而自己现在又即将再次打破这片宁静……corney猫咪由衷地感觉到了一种罪恶感。
但是，巫师们真的不能只靠那个现在还将SRASH读成SRUSH的Merlin……
黑猫托着下巴思索。
虽然现在还仅仅是一个设想……但是在未来它将会发展成一场战争。
或许可以命名为巫师独立运动……哦，不，巫师不可能独立……没有哪个巫师愿意去种田，要是种药草还有些可能，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这将决定这场战争的性质……
黑猫绕个圈圈发现自己任重而道远。
猫咪感慨，不论是巫师还是人类，成为一个暴君独裁者都比要成为一个英明的领袖容易得多……
致力于开发新口味魔药的缩水版魔药大师，瞥了一眼那只做思考者状的魔王猫，和那位做自由女神状的半吊子巫师，男孩儿的太阳穴突突突跳得厉害。
“男孩儿们，准备准备，我们去参加晚宴。”
靠着椅子一点头一点头地打瞌睡的老头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敲响了severus和Merlin卧室的门。
“晚宴？”
男孩儿挑起眉梢表示疑惑，他可不认为一个地位低下的御医和他的两个学徒会有资格参加王室的晚宴。
而Merlin的反应则很让severus绝望。
“嘿~晚宴？是不是有肉？火腿？鸡腿？烤鹅？”
Gaius一巴掌拍在兴致勃勃的少年的额头上。
咬牙切齿地说道：“Merlin！我们是去工作的！不是去扫荡食物的！”
“工作？”被敲了头的Merlin揉着脑门委屈疑惑地歪头看着Gaius。
老头又是一阵头疼，“对！我是医生！有必要应付宴会上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Merlin咧嘴笑，“例如……有人吃太多撑到了？”
Gaius狠狠翻了个白眼，却不得不承认，“……没错！给我梳理好你的鸟窝头！不许穿那件沾了菜汤的外套！”
Merlin耸耸肩，一边回答着“是是是，知道知道了~”一边把老头推了出去。
Gaius不放心地扭头喊道：“severus——替我看好他！”
男孩儿坐在床边翻了个白眼，看看Merlin，“根本没有必要……他的每一件外套上面都洒上了菜汤。”
Merlin挤挤眼睛，“当然——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洗衣服了~”
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
所谓宴会这种东西severus在还是食死徒的时候见得多了……无非是一群装模作样的贵族各自捧着酒杯说着一百句里不见得有一句有用的贵族式交际用语，一次宴会下来口干舌燥两腿僵硬饥肠辘辘……外加上dark lord恶趣味的饭后运动……简直让人作呕。
Severus因此对宴会全无好感，然而Merlin不同，少年走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两只眼睛简直不够用。
目光盯着路过美女的背……盯着美女路过的烤鸡……盯着路过烤鸡的Arthur王子……
趴在severus肩膀上，被施了幻身咒的corney猫咪感慨。
【我几乎能看到代表着Arthur和Merlin的两颗星重合在一起……】、
男孩儿侧着头小声说道：“闭嘴！如果你想被人烤成椒盐猫和猪头肉摆在一起的话！”
Corney猫识相的闭上了嘴。
宴会进行到最高点……侍卫吹响号角，Uther王走向席位，虽然岁月让他的身材和面孔一齐发了福，但是他依然拥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我们安度了20年的繁荣岁月——”
【这便意味着巫师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20年。】
“我和我的国家拥有了无数快乐……但与介绍她相比，一切快乐都微不足道——有请海伦 莫娜夫人！”
美丽的女子穿着炫目的金银相间的礼服以一种令人惊艳的形象出现在表演台上。
她站在那里面孔仿佛在发光，显得是如此得光彩照人。
——虽然点亮她的面孔的是刻骨的仇恨。
Severus皱着眉看着女子，一只银盘子的背面映照出了女巫本来的样子，男孩儿挥挥手，那只盘子悄无声息地消失。
黑猫看着男孩儿，【severus……我本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的。】
男孩儿抿着唇没有说话。
女巫开始歌唱。
歌声旋律如同直接撞击在灵魂之上，难以形容……无可控制地战栗。让人不得不屈从于那歌声，遵从他的命令，安静地幸福地闭上眼睛……
如同蛛网一般地丝丝缕缕开始在睡着的人们身上布满蔓延。
所有人如同那个睡美人的童话一般毫无知觉。
Merlin惊慌地站在那里，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人只剩下了他一个。
Gaius？severus？
少年四下环顾……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这是一个巫师……她在使用巫术！
想到之前曾经在海伦夫人的房间里面看到的魔法书和稻草人，Merlin一阵无措。
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用魔法来杀人……不不，魔法不应该被这样使用！
少年猛然间抬头，头上巨大的吊灯。
海蓝的瞳孔变成了金色，随着视线，那只吊灯砰然坠落。
女巫惊慌中上前一步但是依然被吊灯砸在下面。
仿佛也是一瞬间，魔法的效果解除了，国王和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醒过来，疑惑不解地除下自己身上缠绕着的蛛丝。
吊灯下面的女巫的面孔一点点发生了变化。
黑色的长发渐渐褪色……面孔变得衰老……身上华丽的衣裙逐渐破败……
她狰狞地抬起头。
——是那个女人。
Merlin在女巫抬起头的瞬间大脑仿佛一片空白。
她是那一天被Uther王杀死的那位男巫的母亲……她是来为她的儿子来报仇的！
女巫似乎用最后一点力气支撑起身体，拿出一把匕首向Arthur掷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Merlin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Arthur扑倒在地，那只闪着寒光的匕首插在座椅上，还在微微摇晃。
Merlin不知所措的看着Arthur……看着那个女巫。
老女人眼底闪过悲伤，然后颓然瘫倒，但是……她的身体竟然慢慢消失了。
Merlin不知所措的注视着那只吊灯下……仅剩下的斑斑血迹……
少年心中慌乱成一团，直到被人推了推肩膀，“喂——你想在我身上压多久？”
呃……近在咫尺的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有一双银蓝色的眼睛。
Merlin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盯着Arthur不知道说什么，Arthur同样的惊讶的看着他。
Merlin在那双眼睛下面低下了头……
【命运的力量。】
Corney猫咪远远看着发生的一切评价道。
Severus用漂浮咒悬浮着女巫，淡淡地回头瞥一眼，“不要让你自己变成那条神棍一样的蠢龙。”
说罢男孩儿使用了幻影移形。
再次出现，是在城堡的地道。
猫咪看着男孩儿熟练的给老人灌下魔药，一连串的咒语叠在老人身上，背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恢复。
黑猫赞叹之余，睨向男孩儿。
【你竟然会救她……我很意外。】
Severus低着头，苍白的面孔上薄削的唇干巴巴地张开。
“并非必须经历过死亡之后方能觉悟。”
男孩儿叹息，他的那用悔恨痛苦自厌堆砌出的前半生已经让他彻底的觉悟了。
命运总是单行道，不会给你后退或驻足不前的机会，他总是在被逼着不断前行。
既然如此，他希望这一次的选择能出自于他的本愿。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