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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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渐薄，光渐亮。
我想表示我能看见对面了。
一个粗壮的男人——看起来像男人，站在崖边，一手抓着已经断掉的我们的绳桥，一手放在肋旁向上。因为绳索长度，我们得仰望他，高度差有四十来米。
不是一个用绳子惯性就能借力跃上的距离。
我等着他说话。
事实证明，很多男人有比女心理学家更愿意给人排解疑惑的特性，他没沉默，他说：“你杀了揍敌客。”
心脏重重一跳，我注意控制腹部肌肉，平稳呼吸频率。
不用再强调这个，我很清楚，说明你的来意吧，是来赞赏，还是不甘还是报仇。
“我保护这里，叛徒去死吧。”他说得很平静，那是打定主意的声调。
保护者——还好。
“让她上去。”我说，“这是心理，生物，医学三料博士，罗斯•伊莲•马斯哈女士，她愿意来这里做教师。”
这样的成就，还答应来这里做教师，很稀有，他应该会同意。
“我信不过。”他顿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右手聚集的念力已经很强了。
“怎么样你能信过。”安慰自己，别紧张，他信不过，但是没放绳子。
“不许用念，松开她。”他盯着我命令。
我照做，绝。从罗斯身上解绳子，发现她很冷静，好女人。
做完之后我看着男人的眼睛，等着，可是下一句话迟迟不来。
“然后呢？”你不说我说。
“没有然后。我信不过。”
“……”
不愧是保护者，揍敌客气人的地方学了十成十。
有没有后续？我抱着希望再等等。
“除非……”拉着长音的后续来了，“……你求我。”
我满脑袋黑线。
我又等等，看还有没有后续。
等了又等。
……
没了。
真搞笑，也真让人不安，求就好？
行，试试不吃亏：“求你，让她上去。”
“……”他俯视我，啥也不说。
我说大哥，你给句话，要是不满意，我可以重说啊，争取更情真意切。
“……没有诚意。”他好半天憋出这一句，念压冲击过来，“我说过不许用念。”
……眼前发黑。再次调整呼吸。
只是用了凝而已。绳子带着我们被念压冲得直晃悠。我撤掉凝，尽量挡住罗斯。
您用隐隐了左手上的大念力球，我要是不用凝看，你这姿势不是很愚蠢吗？
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再次声情并茂地：“求你。”
后半句省略，反正他在意的也不是那个。
念压更猛。我们几乎站不住，这个人不用身体动作引导，就能随意散播这种程度的念压，不简单。
罗斯脚下一滑，从左边掉下绳子。我向右跳，一直握着她的手，刚好吊在绳子两边。
“……”
罗斯不停发抖，几乎快晕过去。
一时是掉不下去，但是很麻烦，这样的尴尬地方，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重量，有敌人在旁念球准备，还不许用念。两人再上绳子，需要费一番功夫。
爬上绳子的过程，会发生什么不好预料。
如果把罗斯裹上我的念，然后扔远到陆地上呢？那即使别人以后发现她，也不会对她不利。之后可以放手一搏。
不行。我没有能力在一瞬间裹好她再扔远了。身体的破坏，这一路感觉最明显。刺杀什么的是厉害，基本功，不行了。
如果把罗斯固定在绳子上，我去速战速决呢？一秒内，能做到吗，跳到山壁，抓住落下的绳子，固定，然后抢攻……
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他速战速决？我们立场相同。
“别放念压，她坚持不住。”我轻声。
念压果然慢慢收了。不是不讲理的，我们可以谈谈。争论是我，不是罗斯。
“让她先上去吧，我留在这里。”保持这种吊在一条绳子上的姿势，我恳求。
“……”大概是不愿意伤害珍贵的老师，或者是罗斯的样子让人不忍心，他竟然同意。
把绳子绕在右手小指上，然后对我伸出左手：“把她递给我，你离远点。”
几乎直上直下的40多米，说得多么轻松。我另一只手把昏迷的罗斯尽量平衡地送到绳子上，挂住，自己再爬上来。后脖子对着念球，感觉汗毛根根立起。
抬头，他还是站直动也不动地下垂伸手。
让我把她送上去吗？扔？托？我悲哀地看着40米长绳。老兄你体力似乎还很足，你把她拉上去好不好？
大概也是看出来我上不了这四十米了，他又开口：“她留在绳上，你下去。”
确实是我“离远点”了。
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但是。
“为什么，我也是来帮助揍敌客的。你这么做，小鸟知道吗？”我得活下去。
“你杀了揍敌客。”
……
很一针见血，很懂得人的弱点。甩甩头等眼前发黑过去。
“现在我想帮忙。我会全部揍敌客的技术，我可以教给她。”别让我看下面，我真怕会忍不住跳下去。
“给我，或者你们一起下去。”冷冷回答。
真难办。我背起罗斯，看他没有什么反应，试探地往前走，直到面前的绳子变成90度。
“我爬上去？”我问。
抬头看看，没反应。放慢动作，小心继续。他大概觉得我到上面再松开绳子，也来得及。
“你想为揍敌客报仇？”他不回答，我继续说。
“是。”
眨眼，眨眼。从一个人死之后，有多少想给他报仇的，就能看出这个人人缘如何。如果真的有几个，说明他平时人缘不怎么样，因为好人缘的没有这样的关系。 这是他说的，当年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看来揍敌客人缘真惨。
笑，肺部憋闷，快喘不过气：“报仇只能是杀吗？”
这么想的是善人。
大量的水分进入了肺，刚刚一通念压弄得我内脏损伤，这样拖下去我也撑不了多久。小鸟知道这事吗？如果听见，她也该快来了吧。
这有几个问题：1，我最好别让她知道仇恨问题2，这个西服男是不是真的对她无害。还得观察不能听信一家之言。3，现在的状况，我处于绝对弱势，不管哪个，都是问题。
“如果你真想报仇，可以留着我，以后时间还很长。” 暗示，慢慢折磨总比直接弄死痛快。现在活下去再说别的。
我爬到离他还有4米。再上前他就有反应，停下。
如果现在仍远罗斯，然后马上打呢？有没有把握躲掉那个念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