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爱与恨（戮世摩罗X史艳文）》浮觞

9、第 9 章

　　史艳文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将他的过去展示在他眼前。
　　他是史艳文，人界的英雄人物，一个女人的丈夫，三个孩子的父亲。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屡立奇功，一路晋升，成为警界的明星。
　　他的婚礼盛大而隆重。
　　他的长子出生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晴天。小小的婴儿沐浴在阳光下，哭声嘹亮。
　　双生子则诞生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妻子因分娩的痛楚而大声哀嚎。
　　长子性情温和，学习优异。
　　次子虽然叛逆，但机敏聪明。
　　三子敦厚，成绩不好却很刻苦。
　　他的家庭温馨美满。
　　后来，他的妻子去世了。他工作繁重，无暇照料家庭。三个孩子在佣人的照顾中逐渐长大。等到他参加长子的毕业典礼时，三个孩子都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
　　岁月匆匆，并不曾为他停留。
　　史艳文这个名字在一次任务中登上了□□的黑名单。
　　作为警察，他并不惧怕。但对手过于歹毒，他们同时绑架了市长的儿子和他的次子，并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你只能带走一个。”匪首是个年轻人，他做这件事纯粹出于好玩的心态，他甚至没要赎金。
　　“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我想知道史艳文会选哪一个。”
　　史艳文做出了选择。
　　他知道绑匪是冲他来的，事件因他而起，而市长的儿子在这件事中是无辜的。
　　他对次子说，等我，我会回来救你。
　　匪首在他做出选择的同时大声地说：“你儿子会恨你！”
　　但他没有更改选择。
　　他带着市长的儿子离开了。
　　当他返回时，绑匪已经离开了，留下了倒在血泊中的次子——绑匪刺伤了他，并在他的眼角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
　　这是他们对史艳文的报复。
　　次子在医院中醒来，一直沉默不语。
　　“对不起，是爸爸不好。”他抱住了次子。
　　那名苍白的少年却在他耳边低声地说：“史艳文，我恨你。”

　　史艳文的情况不对，意识到这一点的戮世摩罗停下了动作，皱着眉看着他。
　　躺在他双臂中间的史艳文抬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一双蓝色的眼睛睁着，瞳孔放大，看不到神采。
　　这种眼神戮世摩罗不是第一次见，一般嗑药磕多了的都这样。
　　戮世摩罗扭头看向窗台，那株兰草在月光下开得极好。
　　他起身走过去，拿起花盆用力丢出去。
　　兰草落在远处的沙地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戮世摩罗回头，却见史艳文已经坐了起来，低着头，双手按着头部两侧的太阳穴，一副难受的样子。
　　“仗义，”史艳文艰难地从喉间发出声音，声音干涩沙哑，老实说并不好听，但史艳文仍是继续往下说，他说：“对不起。”
　　在这时候出状况，导致两人都败了兴致，确实该道歉。
　　戮世摩罗轻笑一声。
　　“觉得抱歉，就下次补偿我。”
　　戮世摩罗走向床边。
　　史艳文沉默了一阵，才用叹息般的语气说：“我全都想起来了，仗义。”
　　有那么一瞬间，戮世摩罗屏住了呼吸，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此时两人均赤裸着上身，老实说并不适合交谈。
　　“是嘛，那恭喜你了，史艳文。”
　　戮世摩罗弯腰将史艳文的上衣从地上捡起丢在床上，然后捡起自己的上衣穿上。
　　“我们又可以相看两相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