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爱与恨（戮世摩罗X史艳文）》浮觞

8、第 8 章

　　是梦还是现实……
　　重要吗？
　　史艳文的意识如沧海浮舟，起起伏伏，耳边的呼吸声时远时近，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却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
　　对方的手势温热的，手掌贴着腰线游移，带来一阵阵的战栗。
　　吻自唇上移至下巴，然后辗转到其它的地方，被吻过的地方像燃烧了起来，温度往外扩散，蒸红了一整片皮肤。
　　衣服不知何时被褪下了。
　　肌肤相贴的感觉非常清晰，几乎将他的意识从混沌中拉回。
　　史艳文不知道对方是谁，潜意识里他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但一股奇妙的力量让他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眼前出现了红的绿的奇怪的图形，它们不停地变幻着，像万花筒。
　　血液沸腾了般灼热，在血管里汹涌流动，像一场令人绝望的冲锋。
　　史艳文感觉自己在下沉，周围是一片黑暗，没有光，风自下方往上吹，仿佛他正乘风飞翔。
　　但他知道，他在下坠。
　　从黑暗的世界坠往云海，再坠向人间。
　　断断续续的琴音在风中响起，旋律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曲子了。
　　史艳文轻轻地落在了一个花园里，花园里种着大片的蔷薇，花开成海。
　　琴音是从一座漂亮的大宅里传出的。
　　史艳文踏过草坪，拾阶而上，进入大宅。
　　这应是一座西洋风格的建筑，但内里的布置却是中式的。客厅里摆放了许多照片，每一张都是模糊的，看不真切。
　　史艳文踏上楼梯，前往二楼。
　　钢琴的旋律变得流畅起来，似乎蹩脚的初学者终于掌握了诀窍，技艺更上一层楼，连带的音符都化成了实质，在空气中跳跃起来。
　　能听出弹奏者的心情很好。
　　史艳文沿着走廊往前走，推开一扇门，光明乍然涌现，凉风迎面吹来，窗帘沙沙作响，是一间琴房。
　　一架钢琴摆放在房间中间。钢琴前坐着一名绿发的少年，正在弹钢琴。
　　注意到史艳文，绿发少年抬头，对他露出笑容。
　　“父亲，我弹得好吗？”
　　“很好。”
　　史艳文听到自己的声音。
　　绿发少年得了赞许，脸上浮现腼腆羞涩的表情。
　　史艳文笑了，然而笑容没能持续多久，就凝固在了脸上——绿发少年的左眼忽然流下血泪，血泪淌过脸颊，滴落在地面。
　　“为什么不救我……”
　　周围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绿发少年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史艳文。
　　“我好痛，为什么不救我……”
　　绿发少年抓住史艳文的双臂。
　　“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