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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青梅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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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见到辛小姐了——
柿树这一个月,太难了。
霍翎就没有笑过,本来她就怕霍翎,这么一来,更是晚上睡觉都被吓得不住做噩梦。
她祈愿了这么久,她家少爷终于把人哄回来了。
太好了——
“宝宝……我记得……你还欠我……”
辛禾捏着糕点塞住霍翎的嘴:“不就是还欠你十次嘛!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是不是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龌龊!”
霍翎:“……”
霍翎把那腻人的糕点吃完,不带停顿的喝了一杯茶,才解释:“不是……我是想说,宝宝欠我的那方手帕……”
辛禾听他说手帕,想起来早就被自己忘到脑后的那方手帕,心虚的低下了头:“你、你又不立时要,急什么?”
霍翎就知道她忘了,他退了一步:“宝宝还没做吧?”
辛禾指尖抠着褥子,唇不由得噘起来。
她就是忘了嘛……
霍翎的声音变得有些沉:“宝宝若是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拿自己的手帕给我。”
他要她的手帕干嘛??!!
辛禾气呼呼的抬头,却被霍翎的眼神吓得立刻低下了头:“你怎么、怎么这么看我……?”
好像要吃她一样……
辛禾被自己的联想羞的头更低了,霍翎笑了一声:“宝宝……你不会知道,你在我的眼里,是什么样子。”
是什么样子?总不会连脸也变了吧?
霍翎粗略解释:“你一看我,我就觉得你是想撒娇,嘴巴一嘟起来,我就想亲你……”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
他不要脸啊啊啊!
辛禾连后颈都红了,霍翎无奈:“宝宝,这是你说的,想什么就说什么……”
那、那她也没有让他成日里就想这些啊!
霍翎十分规矩,只有嘴上不停输出,辛禾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最后慢慢的伸出小指,勾住霍翎的衣袖。
这是……
“就、就亲一下……”
霍翎看着睫毛不断颤动的辛禾,不加掩饰的无声笑了出来。
他的宝宝啊……真是心软。
唇上贴了什么温热的感觉,辛禾眼睛闭的更紧,唇不自觉紧抿着。
好像……好像有什么灵活的东西扫过她的唇缝……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辛禾在他长久不断的试探中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是他的舌。
辛禾的唇有些闭不住了,她从他吻上来的一瞬间就下意识屏息,忍到现在,连声气也没出。
她才刚刚启唇,露出了些缝隙,人就被击昏。
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霍翎倾着身子,手也伸了出来,揽住了她的楚腰。
辛禾没在清醒的时候经历过这种阵仗,她被他带着与他唇舌缠绵,羞耻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吞咽声恍惚炸在耳边,叫她再难清醒。
霍翎的攻势慢下来,动作温柔又缱绻,辛禾被他啄吻着,委屈的捶了他一下:“只亲一下,你怎么、怎么又这样?”
话音里带着娇娇的嗔意,霍翎抚着她的侧脸,又吻了她几下:“那日……我们就是这样的,我忍不住不深入……”
所以还是怪她那天喝了酒咯——?!
辛禾推了他一下,没推动,这才发觉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自己,他们的上身亲密的甚至有些不分你我,辛禾垂着头,便是贴在他的颈窝处,两个人就像交颈鸳鸯一样。
又捶打了他一下,辛禾语气重了些:“放开我。”
霍翎便放开了她,辛禾寻起刚刚的话题:“你要我的帕子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就是那时候想到了,顺口一说。
霍翎不说话,辛禾便当他是心虚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她十分怀念当初的霍翎:“你说你,从前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么急色啊?”
霍翎没什么好说的:“那时没开窍,宝宝。”
辛禾被他这么一句弄的脸更红了,什么叫没开窍……
以为她不知道么,明明男子十几岁就在这种事情上开窍了的,他说什么现在才开窍,摆明了就是在哄她。
霍翎不知道自己最近难得的真话还被小丫头否定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辛禾商量:“宝宝……你已经及笄了……”
辛禾警觉:“你想说什么?提亲?”
霍翎默认,辛禾瞪他一眼:“不行,我开不了口。”
霍翎体贴道:“那我提。”
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辛禾蹬了他一脚,“提过之后我娘肯定要细细问我,我没脸说,不行。”
霍翎不把辛禾定下来,心里总是不安,好像会有意外似的,只是她这么害羞,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打算,从长计议。
霍夫人见到自己儿子最近春风满面的,就知道事情成了,也不枉费她拒绝自己好友的再三下帖邀约。
她带了赔礼的东西过去,辛夫人倒没有不见她,只以为她是为霍翎的所作所为而羞惭,不敢见她而已。
小辈的错,没必要连累自己几十年的好朋友。
辛夫人用完了安胎药,又拿着名录看着,霍夫人随口问道:“这是什么?纤纤?”
辛夫人便把名录拿给她:“他们俩的事,也就这样了,我是打消了这个心思,宝宝前些天说想要我给她安排相看,我这不是紧急做了个册子出来么。”
霍夫人没拿稳,册子掉下去,嬷嬷捡起来,霍夫人定了定神:“纤纤啊……这……月有阴晴圆缺……宝宝前些天说想要相看,也许她……现在又不想了,你这么早开始看,她万一又后悔了怎么办?小孩子,难免心性不定。”
辛夫人太了解自己好友了,她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番话:“发生什么事了?”
霍夫人只知道霍翎把辛禾拿下了,却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也不好回答。
等到辛禾回家,辛夫人还在等她:“宝宝,你过来。”
辛禾乖乖过去:“娘,怎么啦?”
辛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突然开口:“霍翎做什么了?”
辛禾的背后一下泌出了冷汗:“娘您问什么啊?”
她有事瞒她,现在还想蒙骗她。
辛夫人看着她头上做工精良的簪子,忽而笑了:“宝宝,你头上的簪子,新买的?”
这簪子就是霍翎定的那一支,霍翎说,这支簪子原是打算当做新年礼物送来辛府,祝她新岁安康的。
她听了,自然而然的又心软又感动,二话不说就夺过来这支簪子,簪到了发髻里。
“是、是啊……新买的,漂亮吧?”
她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买这簪子?
一定是霍翎送的。
他们和好就算了,感情还更胜从前,再加上霍夫人可疑的沉默,辛夫人很难不想多。
辛禾不知道她娘大约猜到了,接下来几天老老实实窝在家里,不敢去找霍翎。
霍翎等不到辛禾过来,就有些患得患失。
她后悔了?
他的这个法子也是在她喝醉之后,他把持不住冒犯她的时候想到的。
既能把他的心动合理化,又能让她心含愧疚。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成为被动方,会轻易的被他牵着走。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霍翎不知道,他站在辛府的墙外,三两下就翻了墙。
辛禾已经打算睡下了,冷不丁听到窗户那里有微弱的动静,人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贼人?
她悄悄下了床,走到榻边,从一旁的针线筐里摸出来剪子,退到了门帘旁。
这帘子掀起来动静不小,辛禾不敢打草惊蛇,惊动对方。
“宝宝。”
辛禾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怎么听到霍翎的声音了?
“宝宝。”
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辛禾意识到外面的不是什么贼人,是霍翎。
她走过去打开了窗子,霍翎还特地换了一身黑衣服,若不是她卧房里还有两盏灯,辛禾便当真瞧不见他了。
“深更半夜,你过来做什么?”
瑟瑟就在外头,辛禾不敢大声说话。
霍翎仰头看着辛禾,见她紧张兮兮的,格外小心,声音也放轻:“见不到宝宝,心里想的紧。”
他这人……
辛禾悄无声息的红了脸,扒在窗棂上:“那也不必大半夜的过来啊……”
霍翎伸手,摸到了她的脸,她没有躲,叫他心里喟叹:“一时一刻也等不得了。”
这个人会不会好好说话啊?
霍翎抚着她的眼角,顺着眉梢慢慢抚过:“宝宝怎么不来找我?”
辛禾声音更小了:“我娘好像起疑了,我不敢出门。”
她这是打算与他一直这么背地里往来么?
霍翎示意辛禾撑起来窗子,手臂撑在上面,一下就翻了上来。
辛禾把窗子轻轻放下,还没把手收回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宝宝好香。”
什么就香……
辛禾掰不动他的手,干脆的放弃:“我不喜欢这样,你能换个姿势吗?”
霍翎前些天恶补了许多两性知识,闻言脑子里一瞬先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那种姿势,好在灯火昏暗,他耳根红着,辛禾也看不出来。
辛禾等了会儿,霍翎才放开手,在她转身的时候又抱住她,抱着她坐到了榻上:“宝宝,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这样太亲密了,辛禾的脸更红:“我也不知道……本来我们坦坦荡荡的,现在搅在一起,多尴尬,被娘知道,她说不定接受不了。”
霍翎的下巴就放在她的肩膀上,她侧身坐在霍翎的腿上,还是不舒服:“你把我放到旁边吧?这样好怪啊……”
这样就怪了?
他们以后若是要……她岂不是……
霍翎打住自己的念头,没有动一下,辛禾自力更生试图离开他的桎梏,反而被他搂的更紧。
在察觉到有异常的时候,辛禾停了下来。
霍翎就像个衣冠禽兽一样,端着浅浅的笑:“宝宝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继续什么?
辛禾根本就没有他脸皮厚,当即就瞪他,想要他自觉一点放开自己。
“宝宝……不要这样看我。”
自从他们把话说开,霍翎就一天比一天不要脸。
辛禾不小心冒出一声轻吟,霍翎停下,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宝宝得了趣是不是?”
什么就得了趣?!
辛禾也顾不得这是在深夜她的房间里了,用了全部的力推霍翎,霍翎没有防备,带着她一起摔在榻上。
“姑娘?”
霍翎闷笑,辛禾被他牢牢握着腰,起不来,只好就这样趴在他身前,低声回道:“无事。”
“我还以为宝宝生气了,想要叫人来把我赶走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叫人进来,还要不要脸面了?
辛禾不想和霍翎说话,霍翎伸出魔爪,摸向了惦记了许久的地方。
“你……放手!”
辛禾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放霍翎进来。
霍翎过了瘾,又捏了捏她的耳垂,这才抱着她坐起来:“宝宝,我等不得了,明日就提亲,好不好?”
辛禾的耳朵都快失去了知觉,早已分不清是酥是麻还是什么别的滋味,她恶狠狠道:“想提亲,等明年吧!”
声音又低又重,仿佛在龇牙的小兽一样,霍翎知道她是真的恼了,讨好道:“宝宝……我错了……”
这迟来的道歉什么作用也没有,霍翎被辛禾赶走,他看着紧紧合上的窗户,按了按额头。
怪他一时得意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