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实习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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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的《今夜秀》收视率不错，即使没有达到本周最高，但也获得了不俗的成绩。
与《今夜秀》收视一起飙升的还有［HELEN］旗下普通定制和成衣生产的订单——看来观众喜不喜欢埃利奥诺拉还不好说，但肯定很喜欢她那条大出风头的裙子。
成衣线的订单量飙升是好事，对于新创品牌的［HELEN］来说更是大好事。
一般的高定品牌诸如香奈儿，巴黎世家，还有前几年就因为经营不善申请倒闭的Christian Lacroix，这些尖端品牌在高定线上无一不是在亏钱的。是的，你没看错，美丽奢侈，号称‘女人终极梦想’的高定线一直是这些品牌盈利最少的部门之一。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太过高昂的制作费——一件高定礼服纯手工完成的成本在五到三十万美刀，而这只是普通的晚礼服。更加奢侈的比如迪奥在两千零三年到零五年推出的高定婚纱系列，据路透社统计大约一件就有一百万欧元的成本。
而可怕的人工费，手工费还有越来越稀少的手艺熟练的裁缝几乎能拖垮一家公司。
——Christian Lacroix就是这么破产的。
二是因为稀少的客户群——选择这些奢侈品旗下的高级成衣的女性不少，但选择高级定制的却不多。
漫长的时间和高昂的价格往往令他们望而却步。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高定的客户群大约有四千到两千人，而这么少的客户还不只是一家的，而是所有高定品牌瓜分的群体。其中还要算上卡塔尔王妃莫梅扎这种一口气买一二十件的狠人。
不要看好莱坞女星们出席晚宴和公众场合时总是一身高定，这些高定服装往往是借给她们的。
是的 ，是借而不是卖，甚至有的高定品牌还要倒过来给女星付钱——他们需要女星的名气为牌子宣传。
因此，好莱坞女星并不是高定最大的群体，她们每年的礼服主要以租借为主。高定的客户群比想象的要稀少很多。女明星们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光鲜亮丽，季季支付高定服装的钱是少数一流女星才能负担的起的重任。
一个广为流传的案例就是，女星梅里尔·斯特里普被爆料因为接受了另一家高定的资助，而放弃在那一年的奥斯卡上穿上香奈儿的礼服裙出场——要知道他们之前可是有合约的。［注1］
为此梅里尔·斯特里普几乎和香奈儿闹翻。
安妮不希望［HELEN］太早开发高定线，做奢侈品行业的都清楚，高定，尤其是高定服装往往都意味着赔钱，大部分品牌诸如香奈儿，迪奥，古驰都是靠着自家的成衣线和化妆品香水等赚到的钱补贴高定线。
比如香奈儿一半的营业额都靠香水赚回来，而迪奥和古驰是靠化妆品和皮包。
对于［HELEN］这样刚起步的新公司来说，太多的高定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意味着赔钱。
倒是成衣定制才是实打实的利润。
安妮打算先发展成衣和化妆品——她找到了《男孩与女孩的故事》的导演巴里亚.拉比，希望能在他的电视剧里独家赞助化妆品和成衣服装。让［Helen］的化妆品系列像《破产姐妹》里的wandw美妆一样，通过一部受欢迎的电视剧而红火起来。
化妆品埃利奥诺拉插不上手，但成衣线和高定线由她负责。
安妮没有完全停止高定的生产线，毕竟高定是一家奢侈品公司是否属于行业第一流的标准线，她打算继续发挥波拉肯家族‘少而精’的经营传统——限量。
一年只接十到二十位的高级定制，虽然客户少了，但这样容易积攒起一批死忠粉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少比贵更能激起女性客户的攀比心。
从安妮的曾祖父菲比安.波拉肯登上美国海岸时，波拉肯家就遵循着‘少而精’的经营模式——那是的波拉肯还不是现在的金融巨鳄，只是一家小小的作坊。如今安妮打算重拾传统，当然，这也是［HELEN］无力支撑高定线花费的一块绝好遮羞布。
《今夜秀》的播出带来的不只是好处，自然也有负面影响。
除了大笔订单，报纸上，网络上，电视节目上飞满了关于埃利奥诺拉的流言蜚语，成群的狗仔和记者围绕在她身边妄图挖掘一点关于她自己或者‘红头罩’的爆料，托她的福，原本只在哥谭有些名气的红头罩现在人气窜升。
迷恋这个亦正亦邪，叛逆潇洒的家伙的粉丝越来越多，甚至有了一个［红头罩后援会］，粉丝的标志是涂满全脸的红颜色——埃利奥诺拉觉得红头罩本人可能不会太高兴。
参与完《今夜秀》拍摄后的一两周里 ，埃利奥诺拉的公寓门口几乎堵满了记者和狗仔。
树丛里，街道对面的咖啡厅里，甚至［HELEN］的高级主管阿伦.桑带着实习生来拜访时还发现一个躲在垃圾桶里的。
天知道阿伦把剩了半杯的咖啡丢进去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所以呢？嗯，他跳起来跑掉了还是抓着领子要打你？”
埃利奥诺拉靠在内尔肩膀上笑的一抖一抖。
“那倒没有，我们只是在垃圾桶内外同时对着对方感叹‘上帝啊’！然后我落荒而逃。”
阿伦耸耸肩，他带来的实习生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挤出一张斗牛犬一样可笑的表情。
“唔哈哈哈!”
埃利奥诺拉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希望其他狗仔也能接受教训，至少不要躲在她家门口垃圾桶里——免得被内尔浇一头厨余垃圾。
“哦好吧好吧，你今天来——是为了他吗？”埃利奥诺拉好不容易笑够了，转入正题。
她对着实行生的方向微笑致意。
“是的！”阿伦.桑笑着拍了拍实习生男孩的手背：
“来，小皮，和埃利奥诺拉打个招呼。”
“呃.....桑先生我的名字是彼得（Peter）不是小皮（peie）......”实习生男孩脸红起来。
“你好，曼图阿小姐，我是彼得，是新来的摄影助理实习工读生，现在跟着及利亚先生在宣传部实习呃我很抱歉我有点慌........”实习生男孩在埃利奥诺拉的微笑里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最后干脆闭嘴了。
“啊哈，小皮就是有点害羞，不过他很聪明。”阿伦笑起来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实习生男孩——彼得，大概介于高中和大学的年纪，个子不算低，大约有五英尺八寸，深颧骨上铺着一片可爱的浅色雀斑，亚麻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竖起来，有一双小鹿一样明亮柔软的棕色眼睛。穿着卫衣和牛仔裤，一看就是常在学校里被被欺负的那种‘书呆子’。身上的nerd气质只有海恩斯导演能媲美。
不过长相不错，不然也不会被阿伦‘看上’了，虽然这个实习生男孩显然还没意识到。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家伙，阿伦，彼得是我的新实习助理吗？”
——也就是传说中的‘助理的助理’，帮助明星或者富豪们的助理，秘书查漏补缺。不过实习助理管理的方面以生活上的鸡毛蒜皮巨多，不像有的深受信任的助理甚至可以插手明星的工作事务。
应付各种工作联系已经让内尔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和安妮商量后埃利奥诺拉得到了一个实习助理。应安妮的要求选了个实习中的新人。
但埃利奥诺拉也没想到他这么‘新’，简直是初出茅庐的菜鸡，不然不至于连阿伦这么明显的骚扰都没意识到。
“噢，阿伦，我想安妮一定很需要你的帮忙，你干嘛不回公司去呢？”
当阿伦的手再一次揽上实习生男孩的肩膀上时，埃利奥诺拉忍不住开口了：
“你可以随意去忙，让我和我的新助理单独聊聊好么？”
她硬邦邦的逐客，如果阿伦不想让她和他闹得太难看，大概率会放弃的。
“哦好吧好吧，我没想到你这么重视这事儿？”
阿伦的手触电一般缩回来，他尴尬的笑笑拒绝了彼得的帮忙，自己拿起外套走了，那背影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
时尚圈里永远是gay，酷儿 ，女人的天下，钢铁直男在这里是绝对的珍惜物种。而阿伦这种情况可以说的上常见，不止他，利用职权逼迫手下模特的人可不少，阿伦只能说有心无胆。
但这也足够恶心了。
而连骚扰都分辨不出的彼得简直是珍惜物种钢铁直男的进化版——钢筋混凝土直男。
要是阿伦敢这么对埃利奥诺拉，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医院植牙了。
“色/情/狂/法国佬。”
埃利奥诺拉盯着阿伦的背影狠狠骂了一句——她在考虑打电话给安妮换一个主管的可行性，毕竟阿伦虽然能力不错，但也并不是不可代替的，想做主管的可有大把人在。
傻乎乎的钢筋直男还在傻乎乎的跟阿伦挥手道别呢!
“呃抱歉埃利奥诺拉小姐，我，呃，我太兴奋了，请问现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彼得用手指挠了挠脸，不知道是暖气开的太足还是害羞，在埃利奥诺拉直勾勾的眼光下，他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现在？”埃利奥诺拉哼了一声。
“成为我助理的第一件事，我希望你......”她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看着实习生男孩用充满希翼的眼神看着她，像一只金毛一样疯狂点头。
“去找一本《什么是职场/性/骚/扰》来看看。”
红唇慢慢吐出几个字。
注［1］：是真事，只不过发生在2017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实习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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