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实习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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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我不太明白......”彼得脸色白了一下：
“你是说，呃......”
“是的，那个法国佬在骚扰你!”
内尔对他点了点头，帮他补完下半句。
“这.....我是说我以为那是什么法国习俗什么的，法国人，法国人不是一直比较亲密.....”实习生男孩脸色更慌张了。彼得一直以为是因为法国人比较喜欢用肢体表达亲密，就像贴面礼一样？
“下次再遇见那个法国佬，我允许你打断他的牙。”
埃利奥诺拉把手机向下扣住，她向安妮详细的描述了阿伦的行为——或者称之为告状更合适。
“别这么沮丧，小男孩？”内尔过去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不是只有女人才会被骚扰的，时尚圈这地方就是这么奇怪。”
“......”
彼得抬起头用那种小狗狗般柔软纯净的眼神看着内尔：“我想.....这只是偶然对么？”
“嗯哼.....”
内尔耸了耸肩“你想来点冰激凌吗？昨晚上埃利奥诺拉可买了不少。我推荐柠檬的。”
她转移话题。
“我想要!我要草莓和巧克力的!”埃利奥诺拉举手，她没拿着冰激凌的那只手在彼得头上揉来揉去，企图把他的头发弄得更乱：
“嘿，别沮丧了小男孩，姐姐们会保护你的。来吃个冰激凌？”她笑着把冰激凌盒塞进彼得的手里。
彼得还是个小男孩呢，就像.....就像她的弟弟卢基乌斯一样，说不定还没有卢基乌斯年纪大。本来使用童工就够让她良心不安的了，如果这种事再发生一次，她就去把阿伦的脑袋捶碎谢罪 。
她是说真的。
***
彼得在她手底下领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骂人。
是的，骂人。
他要学会在埃利奥诺拉出门时和内尔把前仆后继的记者和狗仔挡开，对着那些快要戳到脸上的长—木仓短炮不带脏字儿的骂回去，还得记得保持微笑。
埃利奥诺拉发现彼得虽然羞涩又有点书呆气，但是脑子聪明，反应很快。
他来的第一天就修好了内尔搁置了一周的电脑，还顺手接住了被碰掉的花瓶。内尔感激的不得了，以至于晚上一定要请彼得去一家超贵的哥萨克餐厅吃晚餐，埃利奥诺拉是捎带的。
首席助理的周薪是400刀左右，而彼得做为实习助理的工资只有50刀，50美刀一周对于一个勤工俭学的工读生来说不能算高，随便在餐馆找个洗盘子的活儿还能拿到100刀呢。所以这种昂贵的餐厅彼得一般不怎么去。
“那你为什么来［HELEN］实习？要知道时尚工作者薪水低可是出了名的”埃利奥诺拉托着腮，咬着叉子问道。
“因为.....我本来打算去《纽约日报》，但是他们不招人了，正好我看见［HELEN］的广告就过来试试，没想到及利亚先生会同意我留下，我对时尚可以说一窍不通。”彼得迟疑的舀起一勺红菜汤塞到嘴里。
“哇哦！这个真好吃!比我婶婶做的好吃多了！”小狗狗亮晶晶的眼神又一次出现在他脸上。
“好吃吗？再来一份肋排怎么样？”内尔快乐的递过去一盘藏红花米饭：
“尝尝这个和酱汁沙拉，很好吃的!”
“好吃!这个也好吃，谢谢你内尔!”
“唔......waiter，再加一份，不，三份鸟巢蛋糕!”
埃利奥诺拉觉得内尔对待彼得堪称慈爱，她对待埃利奥诺拉时可从没这么轻声细语的关怀。
“彼得，我猜你其实很会打架？或者说身手不错？”埃利奥诺拉沉吟了一下问到。
他反应敏捷，能在埃利奥诺拉都没发现的时候接住花瓶，还能轻轻松松举起来80多磅重的衣帽展览架。
“咳咳咳，哦不不不我没有，我不会打架真的......”彼得急忙辩解，红菜汤呛了他一下。
内尔不满的看了埃利奥诺拉一眼——有什么话不能等孩子吃完再说？她的眼神仿佛在控诉。
“我觉得你反应很敏捷？做我的临时保镖怎么样？”
“huh？”
“我付你4倍工资，你在我去哥谭前的这段时间做我的临时保镖，怎么样？不用你去打绑匪或者挡木仓子儿，只要帮我隔开狗仔就行了。”
她也算是突发奇想的，与其高价聘请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保镖，倒不如暂时拜托彼得，身手敏捷，反应超快，似乎还练过一点散打。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土气衬衫下的肌肉。
而等她从哥谭回来后差不多就四月了，那时候应该不会有人再继续关注她，毕竟人们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又不是明星。
即使有那么一两家报社坚持不懈的想从她这知道点什么，四月时她也该跟《卡罗尔》剧组去拍摄了。狗仔就是继续蹲守，也找不到人。
所以雇佣彼得兼职一下保镖，她觉得可行。
“呃，嗯，我能考虑一下么？我是说我得跟我家人商量一下......”彼得小心翼翼的回答。
天，她为什么要我做保镖？!
难道我哪里露馅了？
她知道我是谁了？
还是说她是哪个人派来的间谍？!这是阴谋嘛天啊天啊我该怎么办!
彼得.帕克内心简直在不停的刷屏，他自认为伪装的不错，但不能排除一时不谨慎露出马脚的可能。也可能埃利奥诺拉干脆就是个特工？他知道斯塔克先生也是被假扮秘书的特工监视过的。
“没问题，你可以尽情考虑。”埃利奥诺拉转头微笑：“但助理的工作你得来——记得明天下午四点来工作室，我们去挑布料。”
“哦对了，还有，不要为了打工逃课，彼得。”
***
埃利奥诺拉为了《卡罗尔》设计的系列套装里有一套与众不同的衣服，除了卡罗尔在剧中的各种大衣外，她的宴会礼服和日常裙也很重要，她为卡罗尔参加圣诞舞会的情景设计了一件蓝色连衣裙，今天就是来挑选布料的。合适的面料和她的设计结合才能完美展现电影之美，为自己设计的衣服亲自挑选面料不是每个设计师都会做的事，但好的设计师一定会这样做。
“湖水蓝很不错，配上珊瑚和黄金首饰很和谐。”她举着一条长长的湖水蓝缎子“彼得，拿上这个，我们去下一个仓库。”
“好的好的!”彼得连忙接过布料，他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蓝色布料足有十几条 ，几乎遮住了他的脸，手臂上还挂着好几条搭配用的腰带。
“皱褶面料也不错？像婆罗多舞演员那样的裙子就很好看，彼得，这个也拿上。”彼得又在摇摇晃晃的布山上放下一匹面料，这下他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哇哦，蕾丝花边？苹果绿的缎面上加上蕾丝花倒是很适合特蕾丝，这个也拿上。”
“暗金色呢？暗金色缎带可以放在卡罗尔的衬衣上。”内尔也递过来一把缎带。
“emmmmm......”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模特？”埃利奥诺拉皱眉。
光凭感觉可不太行，真正得上身才知道这些布料好不好看。但是做为设计师她得亲自看，而仓库里除了内尔和彼得就只有一个足有300磅的管理员，没人符合她的模特要求。
内尔比起175cm的凯特来说太矮了，身材也过于丰满，管理员更不用考虑，所以，只剩下——
“彼得？拜托你当一下模特？”
正好彼得和凯特身高差不多，她坏笑着接过彼得手里的布料放到椅子上。
——“拜托啦!只要你披着布料比划一下就行不让你穿女装!”
“......真的？”
“当然!我保证!”她伸出三根手指严肃发誓。
“那，那好吧......你保证了的!”
看这可怜的小鹿斑比，自己跳进陷阱了，它怎么会相信猎人的话呢？
“唔......”埃利奥诺拉拉过那匹湖水蓝的缎子在彼得身上裹了几圈，果然不好看，她撇嘴。再试试另一匹烟灰蓝或者墨绿色好了。
湖水兰颜色太亮了，海恩斯导演的本意是要呈现出一种略昏暗肮脏的色泽 ，仿佛薇薇安.劳尔式的蒙了灰尘的镜头 ，湖水蓝可以用在《年轻的维多利亚》上，但不适合压迫阴郁的《卡罗尔》。
“还有这个!”内尔递过来一条迪奥的橙色丝巾，她掂起脚尖把丝巾围在彼得脖子上。
“嗯哼，橙色不错，卡罗尔和特蕾丝约会的时候穿灰色或者深蓝的套装，可以配橘色丝巾。”亮眼的橘和红会成为点睛之笔。
“试试红帽子。”
她把一顶红色软呢帽扣到彼得姜黄色头发上。
可怜的彼得，他快变成一颗圣诞树了，还是五彩斑斓的那种。
“咚咚咚”
安妮靠在门口用手指敲了敲门。
“小女孩们，小时候芭比没玩过瘾吗？别欺负彼得了。”
她挑起一边眉微笑起来：
“利欧，我有事跟你说，过来十分钟？”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实习生.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