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管易宏从一出生就站得很高,他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个人间事实,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而他站在人类的金字塔尖尖上。
可是尖尖的太小太挤,稍不留神,他就会被淘汰,他们家族就会被淘汰。
他只能站在最高的位置,一旦跌落,留给他的只有摔下来,粉身碎骨。
他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习惯了掠夺,习惯了利用,凭着自己的本事掠夺到的东西不彻底占有,是会被抢走的,他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他太习惯这样生活,他执拗、偏执、占有欲强,所有温和的表象都只是为了方便他更好地掠夺,没有人是可以不被他利用的。
他和方修衍的闹掰,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和曾经他无数次那样干的一样,用手段收服“人心”,掌握人脉,又利用他们,为自己所用。
“管易宏,我方修衍从前拿你当兄弟看就是我方修衍犯蠢,我认了,兄弟一场,我就祝你孤独终老,众叛亲离。”
那之后,过了很久,他意识到,原来他没有“朋友”,不过,他从来都不需要这玩意儿。
陈家兄弟俩在他看来本来是和从前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一样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然后,有一天,他撞到陈家那个小的,被人踉踉跄跄地抱着进了一个房间,那个小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记不清,可是一抬眸,就看到了那个被人搂在怀里的人红唇翕动,半睁的眼眸,水润得让他霎时间顿住了脚步。
他做事向来理性,他的所有选择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他总是面无表情地做出最冷漠的决策。
可是那一瞬间,他却冲动了,他跟着走进了那个房间,然后踹开了房门,做出了从前从来都不会做的粗鲁行为。
当他把那个眼眸湿润,头发被汗水沾湿,仿佛一个小流浪狗似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他仍是理性的,想要的东西,就会去掠夺。
在那一晚,他做了回正人君子,在小流浪狗黏黏糊糊往他身上蹭,蹭出他一身火气的时候,他语气冷静地让家庭医生赶过来,给小流浪狗打了针。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帮小流浪狗换衣服的时候,与小流浪狗挤在潮热的浴室里,与水流一起把他的小流浪狗亲吻得干干净净。
他很忙,本来是想把小流浪狗直接关起来的,但是他的小流浪狗,滴溜溜的眼眸湿润润的,会说话,他一不留神,狗绳就没有给他小流浪狗栓起来。
他抽空教训了他的小流浪狗一顿,可是他的小流浪狗还是不听话,他看着小流浪狗的流水账单,他看着小流浪狗所有通讯设备里被安装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气笑了,他的小流浪狗,真的还是老样子,野性难驯,从来都不长记性。
从来他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人都能帮他准备好全部,他给小流浪狗的笼子,却是他难得的亲历亲为,他亲手布置着里头的一切,他一边布置,一边又有些迫不及待。
他仍旧戴着仿佛永远脱不下来的温和面具,扮演着一个温和无害的大家长,他邀请着毫无防备心的小流浪一起吃饭,他的小流浪狗不会知道他最期待小狗的午睡时间。
他会把他的小流浪狗抱到床上,轻轻把玩,他最喜欢小流浪狗一无所知地呜咽着然后往他怀里蹭。
然后醒来后,一无所知的小流浪狗,偶尔会认真乖巧地皱着眉头写论文,偶尔会打着哈欠看故事,然后余光会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他享受这样的感觉。
却犹觉不够,快了,快了,他把合照拿在手上,静静地看着。
半响后,他拿出一把剪刀,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咔嚓咔嚓”,他慢慢地,把合照上的其他人都缓缓剪去。
最后,合照上,只剩了两个人,他温和的面容挂起了笑,眼神痴迷而丝毫不掩饰着任何欲.望,他低头,轻轻舔了舔照片上的人脸,仿佛在舔舐他的小流浪狗的每一寸肌肤。
他天生不是个好人,披着个人皮,兽性难耐,他的本能即是占有,小流浪狗释放出了他的本能,就该小流浪狗负责。
【注】
诸玦狩阑尾炎前《XXX》电影版就拍得差不多了,那时候导演就在拼命剪片子了,所以整部电影从开拍到上映差不多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正常现在的电影一般花三月拍完剪完,过审顺利开拍到上映是半年左右,不过也有很好的电影一个月就完成了全部,国内也有三个月完成全部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