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S记事》好雷不如好囧

49、第四十一章

　　我始终无法认同这种做法——通过对某件事或某个人的迫害来达到全国上下一心的目的，而我相信萨拉查也不会同意这种做法，因为虽然他看上去毕生致力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阴暗的，阴险的家伙，但在本质上他跟我差不多。
　　这么说起来，我想你了哪，萨尔。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昏昏倒地。”
　　低喃的咒语道出，魔杖前端发出几乎不可见的细微光芒，又一个卫兵倒在了不可抗拒的昏睡咒中。
　　“左还是右？”背着长弓的赫尔加•赫奇帕奇小心地将昏睡的卫兵放在地上，低声问。
　　“左，右边是觐见室。”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警戒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一个什么不知名的怪物从黑暗中猛然对他们发出袭击。
　　“那走吧。”罗伊娜•拉文克劳收起法杖，鹿皮做的靴子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一路直行，虽然诧异于戈德里克对王宫的熟悉，不过两位女性没有对此发出任何疑问。
　　就算是朋友，心中也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戈德里克带着罗伊娜与赫尔加穿行在廊柱，宫殿与睡着的士兵之间，天花板上的华丽彩绘沉默而嘲讽地看着这四个在阴暗昏沉的夜色中显得渺小的人，偶尔摇曳的火把照耀出他们投射在地板上一晃而过的影子，历代国王的画像见证着他们的到来与入侵。
　　斯蒂芬是在一种奇妙的感觉中醒来的。
　　作为英国国王，他总是会做些很奇妙的梦，他感到某种可知或不可知的力量总是在对他进行召唤或骚扰，作为一个登基短短10年的国王，他总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去做，他疑惑，他忧虑，他不得不反抗又不得不妥协，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得不从睡眠中清醒，因为他听见了一些声音。
　　“是这里？”“你确定？”“进去吧。”
　　皱起眉，发现周围过于寂静的他悄悄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戈德里克推门进入这个华丽的房间，却发现斯蒂芬国王在摇曳的烛光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戈德里克……？”赫尔加与罗伊娜准备跟着他进去，却被突然间他关上的门挡了回去，摔在门外秀丽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国王陛下。”戈德里克点头致意。
　　“格兰芬多的继承者，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斯蒂芬国王缓慢地说出对面的人的身份，“深夜至此，想要谋反吗？”
　　“看来国王陛下很清楚我要做的事，”戈德里克慢慢地拔出剑，“还真是验证了我们的推测哪。”
　　“推测？”斯蒂芬说道，“其实我一直在诧异为何这么久你们还不来……不过对我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
　　“为什么要迫害巫师们？”戈德里克面对这个一点紧张也没有，神色安详的国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们帮助您即位，我们帮助您抵御外敌，我们向您献上我们的忠诚而您给予我们荣华的地位，我们本来合作无间，为何您突然间要迫害我们？”
　　“呵……”斯蒂芬忍不住笑起来，“合作？”
　　“我从来没有跟巫师们合作的想法，我所要的是四大领主帮我将领地的巫师们聚集起来好一网打尽而已——就像现在。”
　　“一网打尽？！”戈德里克震惊了。
　　“哦，哦，看来你们只发现是我推动这一切，没有发现我的本来目的啊……”斯蒂芬玩味地感慨，“现在的话，拉文克劳巫师城堡大概已经变成灰烬了吧，去斯莱特林城堡的军队两天前就出发了——想必他们还在做着成为唯一大领主的梦吧，没了你的话，格兰芬多城堡只是一个空城，最后的莱斯特家，我要它为我服务，在黑暗中，彻底地。”
　　在听见斯莱特林四个字的时候，戈德里克握剑的手刹那间变得冰凉。
　　斯莱特林也不能免遭噩运么……是了，是了，那时候萨拉查也受到了摄魂怪的袭击，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我要的不是巫师，是教廷。”斯蒂芬诉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窗外的黑夜，“教廷远比你们强大，我需要他们的承认，我需要他们的协助，有了你们巫师便不会与我作对，但有了教廷我能统治所有的人民，所以教廷不承认的巫师，我也不会承认。”
　　他盯着戈德里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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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已经行进了两天，在车厢中小憩的萨拉查突然觉得右眼刺痛——那是与他血缘相系，斯莱特林城堡发出的悲鸣。
　　怎么回事？
　　他疑惑地睁开眼——他“死亡”了，斯莱特林城堡应该与斯莱特林长老会一同开始享受国王赐下的荣华，而不是在此刻发出这样的充满伤痛的悲鸣。
　　身体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有种不吉的感觉开始窃笑着叫嚣着浮起。
　　“我的仆人们，向我打开你们的眼睛吧。”
　　伴随着充满嘶嘶声的低声念祷，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右眼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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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要做什么，格兰芬多家的继承人？”斯蒂芬国王舒适地靠在宽厚的靠背椅上，两手手指相对，“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告诉你了，你的打算是什么？”
　　“这算是国王的慈悲吗？”戈德里克嘲讽地挑起嘴角。
　　“哦，哦，你如果要这么理解也没有关系，”斯蒂芬说道，“事实上我一直在等你们来。”
　　“因为我们四个人，是你最后的心腹大患？”戈德里克握住剑柄。
　　“应该，是三个？”斯蒂芬摇头，“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家主，已经被我颁给斯莱特林长老会的秘密令处决了，还有你们——格兰芬多家的继承人，拉文克劳的遗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奇怪女巫——你们的名声，注定可以让巫师们为了反抗我而拼命。”
　　处决了……萨拉查，那个黑发绿眼，说话从来不留客气余地，冷冰冰的萨拉查，被处决了……
　　努力控制着自己面部表情的戈德里克的手冰凉僵硬得几乎无法挪动。
　　要镇定，我要镇定，至少，我还能为了他做最后一件事。
　　为了我深爱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做最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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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决了……”听见门里对话的罗伊娜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我们太晚了……太晚了……”
　　同样听见对话的赫尔加安慰地握住她的手，脸上的泪水早已纵横交错。
　　罗伊娜想起那个将自己的衣服丢给她的少年，硬邦邦地要她制作魔药的少年，在戈德里克山谷意气风发的少年，泪水忍不住滑落，脸上濡湿而冰凉。
　　赫尔加想起那个挡在自己面前驱赶追杀人群的萨拉查，给她做生发魔药，给她剪头发的萨拉查，在戈德里克山谷与戈德里克一同散步的萨拉查，她握着罗伊娜的手不禁越来越用力，直至指尖发白。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们的好友，至少，我们还能为了你，做最后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快，快完结了！倒数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