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S记事》好雷不如好囧

50、第四十二章

　　我的祖辈与我迄今为止经营的一切便这样在国王的命令与阴谋中灰飞烟灭，虽然我对长老会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能看着我所爱的城堡就此灰飞烟灭，我恨这个对此束手无策的自己，如果苏珊娜知道了，一定会轻声嘲笑我的吧。
　　——萨拉查•斯莱特林
　　“这不可能！”前一刻还在偷偷地笑着的基提长老在听见国王命令的下一刻跳起来，“这不可能！”
　　“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长老。”军队指挥官面无表情地说道，一挥手，士兵们开始屠杀城堡里的人。
　　“他不能——”基提抓住指挥官的衣领却被后者的剑洞穿，在死前他发出刺耳的大笑声，嘲笑自己，嘲笑斯莱特林家，嘲笑为了荣华而付出一切蝇营狗苟的人。
　　“找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儿子，”甩开基提的尸体，指挥官面无表情地下命令，“除了他以外的人全部杀掉。”
　　一刹间，青灰色的斯莱特林古堡沦为了杀戮的地狱。
　　到处都是哭喊。
　　到处都是血迹。
　　到处都是尸体。
　　手无寸铁的人们企图逃跑，却被抓住，却被屠杀。
　　有的人企图抵抗，他们的抵抗却被国家机器无情地碾压过去，成为了地板上冰凉的尸体中的一员。
　　名为血的液体在地板上蔓延，红色的，白色的，青色的地毯吸收了这些液体，变成一种铁锈色，沉重而粘腻。
　　这是国王授意的大屠杀，国王的最后目的。
　　闭上眼睛遮住红色的右眼关上魔力连接，透过蛇眼看见自己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堡在兵器与火光中被蹂躏直至消失成灰烬的萨拉查的泪水淆然而下。
　　他被莱斯特的马车载着，一路奔向他妻子安排给他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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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与你立个契约，我的王。”戈德里克将手从剑柄上松开，这样说道。
　　“哦？”一直观察着他的斯蒂芬国王发出了单音节疑问句。
　　“我要我的封地，我要庇护巫师的权利，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保证将巫师世界与你的国家分开，没人能看到我们，我也可以保证在我有生之年乃至我所有的后代们不会揭起谋反的旗帜，反对你的国家。”
　　面对戈德里克提出的条件，斯蒂芬无声地笑了起来。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跟我提条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与你的同伴此刻都在这里，你认为我会接受你的条件？”
　　“的确，就这样看来您很难接受我的条件，”戈德里克摇头，“但是，您还记得在我辉煌的格兰芬多族谱上，我父亲的父亲，我的祖父，斯吉卡勒•格兰芬多是如何殒命的吗？”
　　斯蒂芬的眼神闪烁，想起了一段往事。
　　“您的身体重要！”斯吉卡勒在战场上放倒了一个敌人后焦急地对前一位英国国王——亨利一世说道，“您撤退，这里我来解决。”
　　紧紧地盯着他，了解了他的意思的亨利一世重重地说：“我不会亏待你的后代的，斯吉卡勒。”
　　撤退至战场后方一公里的亨利一世在远处爆发的巨大金红色光芒后，挥军直上，将剩余的敌人驱赶，获得了战争的胜利。
　　“没错，”戈德里克的声音打断了斯蒂芬的回想，“如果我在这里，使用‘魔力献祭’的话，那么您以及您的城堡，您的子民，您的领土……都会毫无疑问被毁灭。”
　　魔力献祭，格兰芬多家的最后杀手锏，以自己为媒介瞬间将所有魔力爆发，威力能毁灭周围的东西或人，影响范围根据施法人的魔力而定。
　　“陛下，这是一向以擅长白魔法自诩的我格兰芬多家，唯一会使用的黑魔法。”戈德里克安静地说出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口。
　　烛芯燃烧着，发出噼啪的声音，室内陷入了沉默。
　　“你会用吗？”斯蒂芬轻声地发出疑问，像是在问戈德里克，又像是在问自己，“你的朋友在门外，你的下属已经被我派出军队寻找，你的好友——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儿子正在被带来王宫的路上，你会用吗？”
　　“会的，陛下。”戈德里克坚决而轻声地回答，“我会的。”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斯蒂芬缓慢地坐回椅子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而疲惫。
　　“说吧，要如何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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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露亚朵担忧地询问。
　　“不，我没事。”萨拉查将马鞍装在马上，并套上嚼头与缰绳。
　　“夫人，我认为您还是最好先回莱斯特家。”莱斯特家的护卫队队长对他说，“毕竟现在家主不在，恕我不敬，莱斯特家需要您。”
　　“我是苏珊娜•莱斯特•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家的人，”他回答，“斯莱特林家同样需要我。”
　　没有再阻挠，莱斯特家的护卫队与侍女露亚朵担忧地看着他跨蹬，上马，疾驰向黑夜中无法预知的黑暗。
　　良久，护卫队队长挥手做了命令：“扎营，明天继续向莱斯特家行进。”
　　萨拉查在马匹跑出众人视野后调转方向，朝戈德里克山谷的方向尽速跑去。
　　斯莱特林家已经回不去了，至少他要让戈德里克知道自己还平安，他与戈德里克的理想也需要继续贯彻下去，不管阻力来自哪里，他坚信他与戈德里克都会在罗伊娜与赫尔加的帮助下破除。
　　这是一种没有来由却坚定无比的信念。
　　戈德里克，我从未如此地想要再见到你，这种急切而焦躁的心情，你能体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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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不可破誓言的光芒在房间里亮起，又消失。
　　看着手上逐渐消失，代表契约的魔纹，斯蒂芬苦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将了一军。”
　　戈德里克没有说话——他知道，如果不是魔力献祭，他与罗伊娜和赫尔加今天晚上都不可能走出这个华丽的宫殿了。
　　作为见证人的罗伊娜和赫尔加默默地看着这两个人，直到室内的沉默被斯蒂芬打破：“既然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请离开——别忘了你们的誓言。”
　　收起武器，戈德里克没有再看他，带着赫尔加与罗伊娜按照原路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华丽宫殿。
　　只留下斯蒂芬伴随着已滴下厚厚一层烛油的蜡烛坐在沁着凌晨微凉的房间里，喃喃自语。
　　“你有个好儿子，吉瓦克……”

作者有话说

　　继续完结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