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茶茸支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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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茸支线——我是个直男
*【茸20岁已成年。茶茸暧昧期，除布加拉提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为前提
*大部分是布鲁诺·操碎了的老父亲·布加拉提视角（笑）
Summary:阿帕基很确定自己是个直男，但遇上乔鲁诺以后，他希望自己是个gay。
01
一切都是由一场诡异的聊天引起的。
那天轮到布加拉提值班，他在BOSS的办公室里帮着乔鲁诺处理文件，而除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在解决了手头上的工作后不约而同地来到休息室享受悠闲的时光。
特里休在看杂志，纳兰迦拿着饮料经过她身边时，眼尖地看到了夹在标题中央的名字，“福葛！”他喊，“你上次说到的那个乐队主唱，这本杂志上好像有他的专题报道。”
福葛下意识地看了过来，问道，“哪个？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止一个乐队主唱。”
“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纳兰迦说，“詹姆士。”
“噢福葛，想不到你也喜欢詹姆士。那么你要看看这篇报道吗？”特里休将手里的杂志举起来扬了扬，“这个月的新刊，我早上刚买的。”
“谢谢。”福葛礼貌地点点头，他接过特里休手里的杂志，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开始阅读。纳兰迦凑热闹地跟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来，“咦，詹姆士是gay啊。”
“是啊。我说过的，他拿了格莱美奖的那首歌就是写给他男朋友的。”
“没有，你没说过。”纳兰迦一口否决，然后掰着指头开始数福葛给他讲过的东西，“你就说过他喜欢涂黑色唇膏、画内眼线、穿渔网袜和演过好莱坞大片这几样东西。”
“我还说过他以前当过兵的好吧。”
“是吗？”纳兰迦仔细想了想，一脸无辜，“忘了。”
福葛翻了个白眼，米斯达接过话题，“讲过的，福葛还讲过詹姆士当兵的时候被女朋友甩了，因为被女人伤害的太厉害才出柜的。”
“是的。”特里休点点头，补充讲解，“他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他在当兵的时候认识的，后来詹姆士宣布出柜以后，那位男朋友就开始追求他了，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快五年了！詹姆士的男朋友还成了詹姆士的经纪人。”
“哦……”其实纳兰迦对詹姆士没什么兴趣，纯粹就是给其他人捧个场才点头的，为了不让气氛冷掉，他嗯了声，又说，“是不是喜欢涂深色唇膏、画内眼线、穿衣风格比较rock，还有过感情创伤……我是说有阅历的男人都容易出柜啊？”
“怎么可能。”福葛嫌弃地看了眼纳兰迦，“那博洛尼亚那儿去年上任的负责人岂不是gay中gay？”
米斯达笑了，“但事实上，我听说他最起码有八个情妇。”
“噢！八个！”纳兰迦叫了一声。他回忆了一下那位骚气大叔的红指甲油和假睫毛，抖了一下，“我差点就以为会化妆的男人都是gay了。”
“你可闭嘴吧。”福葛悄悄地看了眼阿帕基，米斯达跟着也瞥了眼坐在窗边喝茶的男人，点头附和，“对。”
特里休没说话，她只是偷偷地看了眼阿帕基的背影。
纳兰迦头一次反应极快地察觉到了同伴们想传达的意思，他看向阿帕基，短促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福葛他们都绝望地想，纳兰迦怕是理解错了他们看阿帕基的意思了。
阿帕基很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他将茶杯咣当往桌上一放，很凶地看回去，“看什么看？”
大家一起摇摇头，没人讲话。阿帕基当然知道纳兰迦那声倒抽是什么意思，虽然他没有加入聊天，但他们的对话内容他全都听到了，于是他说，“我是个直男。”
“是的是的！”米斯达说，“我们当然都知道啦！”然后他在阿帕基视线扫不到的地方戳了下福葛的肩膀，福葛不动声色地掐了下纳兰迦腰上的肉，离得最远的特里休给纳兰迦飞了三个眼神暗示。
纳兰迦皱了下眉头，怀疑的眼光扫了一圈，“所以你们刚刚的意思是，会化妆的阿帕基不是……”福葛没忍住踹了他一脚，纳兰迦立马哦了声，“哦！我是说，哦，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直男啦阿帕基！”
过快的承认听上去就像否认一样。
阿帕基的脸有点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误解，但我并不喜欢男人。”
“好的好的！”米斯达迅速接过话题，他一把抽过福葛手里的杂志亮出了封面上性感的金发女郎，“嘿！我们来聊聊她怎么样？D cup！完完全全的熟女，是我的type！”
“什么啊，米斯达你喜欢性感类的啊。”纳兰迦摸了摸下巴，“我还是比较喜欢可爱一点的女孩子啊，最好是高中生之类的，会跟我撒娇的那种。”
“高中生？你这是犯罪。”福葛瞥了眼纳兰迦，然后他低低地咳了声，“我的话……我比较偏向温柔的淑女。”
“嚯。看不出来啊福葛，我怎么觉得充满野性的美国妞更适合你？”米斯达揶揄地笑了，他拍拍福葛的肩膀，接着转头看向阿帕基，“阿帕基呢？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三位男士将目光移到阿帕基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被点到名的阿帕基总觉得他们在做不符合年龄的幼稚的事，就像青春期住校的男孩子们在熄灯后的聊天一样。但他喉头一滚，还是答了，“外貌上我更偏向金发吧……”他慢吞吞地说着，“我不喜欢娇滴滴的女人，但我可以接受平时撒娇耍赖，紧要关头却能像凶猛的母狮子一样不给我拖后腿的女人。”他嗯了声，又补充，“我说的撒娇耍赖是指对我，对其他人，我希望她可以保持距离，正常的礼貌交往就好。”
纳兰迦眉头一皱，感觉哪里不对，可他说不出来。米斯达哦了声，搓搓手，“这反差够劲的啊！我想了下，如果是平时温顺有礼貌，私底下那时候却能像母狮子……哇！”
话题开始朝着黄暴的方向走了，场面一时间有点失控。特里休都已经好久插不上话了，就在她思考自己是不是得回避一下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是布加拉提和乔鲁诺。
“怎么了？”布加拉提看到在场男士们发着光的眼睛，隐约猜到什么的热情二把手笑了下，“是今天中午的意大利面不正宗吗？你们知道的，咱们刚换了个法国厨师，对他宽容些吧。”说着他还替坐到沙发上的乔鲁诺倒了杯水。
“……并不是，其实我觉得那个厨师就披萨做的不行，其他都还好，中午的意面口味也不错。”顺利收到布加拉提警告的福葛看了眼乔鲁诺，后知后觉不能当着女士的面重复男性之间的对话，尤其这位女士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充满歉意地看了眼特里休后，福葛试图就此岔开话题，但还没等他说出后面的话，纳兰迦就点头，“对，我也觉得意面不错。事实上，我们刚刚是在讲阿帕基是个直男的事。”
福葛：“……”
米斯达：“……”
特里休：“……”
布加拉提：“……嗯？”
乔鲁诺：“噗。直男。”
阿帕基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黑了下去。
02
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发现阿帕基和乔鲁诺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是布加拉提。
不能怪其他人不够敏锐，以阿帕基对待乔鲁诺的方式，怕是只有脑子里塞满了冰淇淋球的家伙才能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之间飞着粉红色的泡泡。
就连布加拉提也在一开始为两人间恶劣的关系伤透了脑筋。
大家都知道在乔鲁诺刚入队时阿帕基就对她很不客气，他甚至都没在意她是个女孩儿，直接态度恶劣地推着装了别的液体的茶壶到她面前让她喝。之后并肩作战的九天没能让他的态度软化，乔鲁诺的爸爸妈妈上门“拜访”也没能让他说话的语气再客气一点。在打败了迪亚波罗，小组内部讨论未来的发展问题时，阿帕基又不同意让乔鲁诺当BOSS，他更推崇的是由布加拉提承担起Passion的一切，但布加拉提尊重乔鲁诺的心愿将位置让给了她，于是阿帕基对乔鲁诺就更不客气了。
热情的新BOSS上任后，组织内部就开始实施轮班制。只要是轮到阿帕基给乔鲁诺当副手，那挑剔的声音一定会塞满老板的办公室。
乔鲁诺的妈妈在离开意大利时将一位名叫瓦尼拉艾斯的先生留下给女儿帮忙，阿帕基凭借其毒辣的舌头稳稳地拉住了这位先生的仇恨，他们还差点在那不勒斯的街头上演真人掰豆。幸好后来乔鲁诺将瓦尼拉艾斯送回了开罗，不然布加拉提觉得这两个人迟早有一个得进医院。
瓦尼拉艾斯离开后，阿帕基又将重心重新移到了乔鲁诺身上。上至不该亲自接见政府官员等决策问题，下至应该让午休时间从11点到13点变更成11点到14点等生活问题。布加拉提有次听见阿帕基挑刺，理由是“你的签名歪了0.5公分”。
嚯！真是要命。
布加拉提曾不止一次地找阿帕基谈话，他对他说乔鲁诺已经很优秀了，就算是他当BOSS也未必就会比乔鲁诺做得好。阿帕基嗯嗯哦哦的，答应得好好的，听完一转头继续挑刺，该怎样还怎样。时间一长，乔鲁诺在面对阿帕基的挑刺时都能以温柔顺从的微笑应对了。布加拉提十分担心年轻的BOSS会给阿帕基折磨出毛病，脑子上的。
Passion的二把手游走在两人之间，绞尽脑汁地想法子缓和两人的关系。这棘手的内部问题让他觉得自己离秃不远了，有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因为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英国人，重点在该英国人还中年谢顶上。
为了不让两人的矛盾深化，布加拉提决定“牺牲”自己。在下一次轮到阿帕基给乔鲁诺当秘书的时候，布加拉提让属下搬了张桌子进来，由他时刻盯着阿帕基的一举一动——起码当着他的面，阿帕基会稍微约束点他那张挑乔鲁诺刺的嘴巴。
阿帕基对布加拉提的举动有点不满意，但布加拉提不为所动。“你的态度让下面的很多人都不满意，光是这周我就已经拦截了四封让乔鲁诺换掉你的邮件了。”布加拉提敲敲桌子，“那可是BOSS！”他给出忠告，“你不该这样。”
轮到阿帕基不为所动了，他倒是没说其他什么表达抗拒的话，只说，“目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布加拉提，你不懂。不过以后如果有机会，我想你会知道的。”
“……”布加拉提头一回知道无语是种怎样的感受。行吧，他不懂。
03
阿帕基提到的机会来得很快，快到布加拉提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
它也间接地使布加拉提发现乔鲁诺和阿帕基之间有点嗯哼哼的意思。
那是又一次轮到阿帕基当助手的时候了。虽然布加拉提照旧坐到了后加的办公桌后面，以自己那不可忽视的庞大身躯提醒阿帕基注意言辞，但这段时间他真的很忙，忙到要爆炸的那种。无限压缩自己的睡眠还不够，有几个安排在白天的商谈仍然需要他出面压阵，为了方便他看时间，乔鲁诺让人搬了个巨大的落地报时钟进办公室。
落地钟正对着BOSS的办公桌，而副手的桌子和布加拉提后搬进去的桌子分别放在BOSS桌子的左右侧，布加拉提只要一歪头就能看到时间。
就在下午两点三十八分，布加拉提歪头看时间开始为三点的会议做准备时，他通过这座落地钟的玻璃柜门看到了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
他还记得明明五分钟以前阿帕基刚把一叠文件甩到桌上并且语气很冲地开口喊了乔鲁诺的名字，知道阿帕基是要针对文件内容和乔鲁诺进行讨论，布加拉提就没阻止阿帕基走到乔鲁诺旁边，他只是用眼神提醒对方“乔鲁诺是BOSS！”大概是阿帕基接收到了他的警告，之后他在与乔鲁诺说话时声音压得很小很轻，布加拉提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布加拉提不用担心阿帕基会忽然暴起揍乔鲁诺，也不用担心乔鲁诺会受不了这个毒舌怒而反攻喊出黄金体验，总得来说，布加拉提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但五分钟后，就是此刻，他看见了什么呢？
阿帕基和乔鲁诺在讨论什么，阿帕基皱着眉头，看上去对BOSS十分不满意的样子，他说了几句话像是在提反对意见，而乔鲁诺摇了摇头后就落笔在文件上写字了。写完她还微微竖起文件夹给阿帕基看内容，阿帕基抿了下唇，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戳了下乔鲁诺的额头。乔鲁诺仰起头，冲他笑了一下。
布加拉提绝对不会相信阿帕基是那种想戳乔鲁诺额头上甜甜圈玩的那种人，同样他也不会相信在认识了五年后阿帕基会突然对乔鲁诺的发型做出什么犀利的评价。
这还不算完，阿帕基又说了些什么，乔鲁诺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样子。布加拉提看阿帕基的表情就知道他可能要挑刺了，他开始说话，乔鲁诺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她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慢慢抬起将钢笔竖到他面前，接着空气扭曲了一下，钢笔变成了一支玫瑰花。阿帕基有些警惕地看了眼右边，布加拉提赶紧假装低头看文件。等可怜的二把手再悄悄看玻璃柜门时，乔鲁诺已经低下头继续写字了。笔筒里原本有三支钢笔，现在只剩下了两支。布加拉提知道阿帕基动作一向快，他还猜那支玫瑰花被阿帕基拿在右手里——因为这个臭伙计的左手正搭在BOSS的办公椅背上，右手却是藏在桌面下面的。
他们的互动在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亲昵感，要是有谁说这是第一次，那这个人就该被拉出去阿里一百遍然后送去医院看眼睛。
而如果不是这座钟，布加拉提很有可能也会错过这一次发现两人关系的机会。布加拉提不知道该怎样控制自己的表情，他想起自己在很久以前问过的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对乔鲁诺有点别的心思？”早在他们刚推翻迪亚波罗时布加拉提就曾这样问过阿帕基，因为他隐约觉得阿帕基的表现很像幼稚的小学男生，但当时他只得到阿帕基一个冷笑和一句阴阳怪气的“我？和乔鲁诺？”
布加拉提就是这样排除“阿帕基喜欢乔鲁诺”的可能性的，并且在之后的五年里他都对阿帕基的否定深信不疑。他是这样想的：雷欧·阿帕基你一个阿sir，虽然离职了，但还是应该知道对自己说的话负责的道理的吧？
可是瞧瞧，他现在看见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
好吧。布加拉提想，之前的确是他不懂，但现在他懂了。
阿帕基的挑刺大概是这两个人相处时的情趣吧，看看乔鲁诺那乐在其中的样子。布加拉提也知道为什么阿帕基对他搬进来的举动很不满意了，同时布加拉提也感觉有些生气。
他又看了眼玻璃柜门，乔鲁诺对阿帕基勾了勾手指，等阿帕基弯下腰去后，乔鲁诺动作极快地竖起了文件夹挡住了两人的脑袋。布加拉提可以用一年份的意面担保，他们肯定躲在后面亲了脸颊或者嘴唇。
然后阿帕基的声音响了起来，“臭小鬼。”他说，“我假设你的脑子不是布丁做的，就该记得我说过不能这样做。看看你，字又签歪了。”
如果布加拉提没有看到之前的一切，他一定会觉得阿帕基这话尖酸又刻薄。但现在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两人的方向，站起身松了松领带，“我去开会。”
——看看，很明显这两个人一开始对他搬进来是不满意的，但这两个坏蛋很快就找到了他搬进来后可以体会到的另一种愉悦感。
这种……
这种……别样的快感？
好吧，或许我们该换个文明的说辞。
就叫它，暂时不能对别人说明白的粉红色的小秘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茶茸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