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茶茸支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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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生气归生气，气生完了布加拉提还是觉得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偷偷摸摸地不告诉他们算怎么回事是吧？
想着自己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为了不让人家尴尬，布加拉提在又一次遇到阿帕基挑乔鲁诺的刺后，很隐晦地对阿帕基说，“那是BOSS啊。”他的语气比之前所有的警告加起来都要委婉上一百倍，“你不能这样。”布加拉提说。
阿帕基看了布加拉提一会儿，眯起眼睛，笑了，“你知道了啊。”他倒是对布加拉提的观察力很有信心，甚至都没问人家是怎么发现的。
“……”布加拉提噎了一下，“你们就打算让大家自己发现吗？这对乔鲁诺来说太不公平了吧，她可是一个才20岁的女孩儿，你不能跟她偷偷摸摸的。”
“噢。”阿帕基点点头，他慢里斯条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才继续说，“可我们没有在谈恋爱，怎么说？”
“……？？”布加拉提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谈恋爱？那他看见的难道是黄金体验和忧郁蓝调吗？又或者是……阿帕基只是想玩玩？
布加拉提立马用目光强烈地谴责阿帕基是个渣男。
“别这样看我，是臭小鬼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
布加拉提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阿帕基没追到乔鲁诺。他想了想，十分委婉地提醒，“阿帕基，乔鲁诺是个女孩儿，你不该对她那么挑剔。可能你总是挑刺的做法会让女孩子觉得新鲜有意思，但时间长了她们也是会伤心的。”
虽然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但布加拉提是个出生在20世纪的男人，再加上父亲的影响，他还是觉得在对待心爱的女孩子时应该谨慎再谨慎。浪漫的约会、适时的情话、交握在一起有些汗湿的手掌和气氛恰到好处的亲吻，这些都是谈恋爱时必不可缺的要素。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长时间地忍受男朋友总是以刻薄的语言来评价自己的，就算乔鲁诺也……好吧，PASSION的老板正处在兴奋劲儿里呢，暂时不算她。
“你试试对乔鲁诺转变态度吧？夸奖她，安慰她，都行。”布加拉提说，“不要那么严厉，像个正常的意大利男人那样说说情话吧。你现在总是欺负她，以后说不定要倒霉。”
“哦……”阿帕基给自己点了根烟，“我试试。”
布加拉提用不信任的眼光看阿帕基。
他觉得阿帕基这个态度布行。
05
果然布行。
看看，三年时间过去了，乔鲁诺都20岁了，整个Passion发现他们在搞暧昧的依旧只有布加拉提一个人。
时刻关注BOSS成长轨迹的Passion二把手觉得心好累。
布加拉提有想过万一其他人也发现了但是不好意思讲出来的情况，于是他悄悄地问过其他人，关于乔鲁诺和阿帕基的事。
第一个问的是纳兰迦，这小子虽然学习方面不大行，但在别的方面还是蛮敏锐的。
“之前阿帕基住院的时候，boss不是去看过他一次吗？”布加拉提委婉地问，“他们有说什么吗？阿帕基的态度怎么样？乔鲁诺呢？”
阿帕基割阑尾住院一周，乔鲁诺在第三天去探病，那段时间轮到纳兰迦给boss当护卫。
“嗯……”纳兰迦纠结着表情想了想，“好像乔鲁诺没来得及说话，阿帕基直接就问她为什么要来，不怕被攻击吗什么的。”他笑了，“我觉得阿帕基是手术后遗症，或者麻药还没过去吧，现在哪有什么敌人敢攻击我们啊，就算有也没几个啊，而且还是在passion下设的医院。”
布加拉提觉得那是阿帕基不好意思了，毕竟割完阑尾术后有些情况比较ummm。布加拉提割过阑尾，他是知道的。所以如果是暧昧期的话，给对象看见自己的囧样，哪怕是阿帕基这样的男人也会尴尬的吧？谁不想在小女朋友面前留下帅气的印象呢。
“然后呢？”布加拉提问，“乔鲁诺没说什么吗？”
“乔鲁诺说‘我要再给你安个阑尾，再让你进一次医院’，嘿嘿。”纳兰迦摊摊手，“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他们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有看见乔鲁诺的口型，应该是两个音节的词，她说得最多了，我猜是f**k之类的吧，乔鲁诺终于受不了阿帕基了于是反击骂他。”
“……”
两个音节的词，应该是雷欧。
布加拉提很熟悉说出这个名字时的口型，因为他不止一次从玻璃柜门里看到乔鲁诺做这样的口型。
“好吧。”布加拉提相信纳兰迦是不知道的了。
第二个去问的特里休，女孩子嘛，总是纤细又敏感，肯定能察觉到什么的吧！
“之前阿帕基负责护卫乔鲁诺的时候，你不是有次周末拉乔鲁诺逛街去的吗？那时候阿帕基的态度怎么样？”布加拉提问，“还是跟平时一样严厉吗？他有夸乔鲁诺吗？”
特里休将这场谈话看成二把手的操心日常，她回忆了一下，回答，“挺严厉的，阿帕基说乔鲁诺不适合大红唇和浓妆，他还说乔鲁诺撑不起西装，虽然在乔鲁诺换了裙子出来以后，他夸了一句好看，但我觉得无论女性穿着怎样，夸奖她都该是正常操作啊？是不是意大利男人？好听的话都不会说？”特里休越说越气愤，最后一捶桌子，“我觉得阿帕基在40岁之前肯定都找不到女朋友！”
布加拉提：“……噢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三个问的是福葛，高材生，高智商，脑子好！
福葛中规中矩地给出了阿帕基的挑刺台词，诸如你的衣服不适合今天的会议，诸如假设你的脑子不是布丁做的就该记得医生叫你少吃点甜食，诸如你的签字应该小一点因为它又歪了。
布加拉提已经听不下去了。
看了三年了，他已经摸清楚这些暗号是什么意思了。
——别让那群老废物色|眯|眯地盯着你看。
——下次牙疼别哭啊。
——你亲错地方了，笨蛋。
噢是的，如果阿帕基嫌弃乔鲁诺的签字，那之前他们肯定刚刚亲过。签字歪了，就是说乔鲁诺亲在阿帕基脸上的地方歪了。
“事实上，我觉得他们俩很奇怪。”汇报完毕后，福葛犹豫地给出这么一句话。布加拉提有些期待地看着他，福葛很奇怪对方怎么这么看自己，但他还是说，“我觉得阿帕基在有些方面对乔鲁诺其实是别扭的关心？”
“嗯？”布加拉提鼓励地看着福葛。
福葛一锤定音，“阿帕基肯定是看乔鲁诺年纪小，所以越来越像乔鲁诺的爸爸！”
布加拉提：“……”
算了算了。
他都懒得找米斯达谈话了。
看看，这群小伙子今天又搞出了什么对话？喜欢的type？还有什么？阿帕基是个直男？这种事都拿出来说？他不直谁直？笑死人了。
不过问题还是有点严重的。纳兰迦居然能猜阿帕基是个gay，看来乔鲁诺和阿帕基真的没在人前有过什么亲密举动。这样不好，真的。虽然他们自己是乐在其中了，但偷偷摸摸总归不是个事儿对吧？
布加拉提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乔鲁诺的爸爸了。他思考着，也许是时候给乔斯达先生写封信了。
06
乔鲁诺在那不勒斯临海处有幢独立的小别墅，她一般不到这里来，除了某些特殊的日子。
比如，阿帕基担任她的护卫、送她回家的日子。
阿帕基不常留宿，毕竟乔鲁诺在一开始就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也是不常，留宿的情况也是有的，只要乔鲁诺撒个娇或者在吻别后眼睛亮闪闪地看他，阿帕基就明白自己今晚要伺候老板了。
今天的老板新买了三支口红，她留下阿帕基的理由是不想在自己的嘴上试色。阿帕基由着她将自己拉入卧室推到在梳妆台前的躺椅上，接着阿帕基搂住乔鲁诺的腰，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腿上。
“Arthur，我喜欢它的名字。”乔鲁诺转开膏体给阿帕基看，“还有它也很滋润。”
“嗯。”阿帕基瞥了眼，应付似地回，“香奈儿可可系列都挺滋润的吧”。
“对。”乔鲁诺知道阿帕基不会跟自己深入讨论，简单回了后也不再继续话题，直接上手。她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准备先把阿帕基嘴上的唇膏抹掉。
手上不停地捣鼓时，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前天，就是你们都在休息室里的那次，怎么会忽然提到你是个直男的事？有人说你是gay了？”
阿帕基懒洋洋地将头往枕头上一靠，“嗯。”
“那你是怎么辩解的呢？靠说有喜欢女孩子来证明自己的性取向？”乔鲁诺手下微微用力，沾着卸妆水的化妆棉在阿帕基嘴唇上辗转了三次。
“这是事实，我不需要多做解释。”阿帕基的声音从化妆棉和乔鲁诺的指缝里漏出来，他看着乔鲁诺上扬的嘴角，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忽然就闪过一丝顽劣，“乔鲁诺。”他很正经地念她的名字。
“干什么？”
“我的确是个直男。”阿帕基说，“但在遇到你以后，我希望自己是个gay。”
乔鲁诺噗嗤一下就笑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一开始的确是的。”没见到乔鲁诺生气，阿帕基有些失望地移开目光，“我说的是实话，一开始我真的希望自己是gay。”
“闭嘴。不要说话。”乔鲁诺笑眯眯地掐了下阿帕基的脸，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香奈儿440，开始往身|下男人的嘴唇上抹。认真地抹到一半时，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希望自己是gay？”她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调侃，继而拖长音调问，“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喜欢我？”
阿帕基低低笑了两声，他没说话。
乔鲁诺亦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的左手还捧在阿帕基的脸边，丢开口红管后她便盯着阿帕基的嘴唇，接着稍稍俯下了身。太阳一样灿烂的金发自肩上滑落掉在阿帕基的胸膛上，阿帕基搂在乔鲁诺腰间的手一紧，他抱着她，将她的身体往上带了带以便更好地与自己身体相贴，接着他抢先一步去碰乔鲁诺的嘴唇，去舔她的唇缝，将嘴唇相贴变为唇齿相依。
跟说出口的硬邦邦的话成反比的是，阿帕基这个家伙的嘴唇软得要命，温温软软的触感让乔鲁诺无法保持大脑的清醒，但她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
能自主呼吸的时候，她伸手拿过化妆棉，边给人卸唇妆边问，“你是怎么说你喜欢的女孩子的呢？”
“我什么都没说。”阿帕基回，“‘我是个直男’这是事实，我刚才就说了这并不需要证明。”
“是吗？”乔鲁诺笑起来，她快速地弯下腰去咬了下阿帕基的鼻子尖，又在他的唇角舔了下，“可是特里休怎么告诉我你喜欢金发的女孩子？还有什么母狮子？嗯？”
阿帕基被她咬的鼻尖一酸，他笑了下，“乔鲁诺小姐，你这是威逼利诱吗？”
“不算，这只是正常的交谈。”乔鲁诺耸耸肩，她干脆不搞什么口红了，直接趴在阿帕基的胸膛上自下往上看他，“‘平时撒娇耍赖，紧要关头却能像凶猛的母狮子一样不给我拖后腿的女人’你这样说的话，即使是加上了金发，我想应该也没有人能猜出是我吧？”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阿帕基垂眸看怀里的女人，“不要告诉其他人。”
“但我把落地钟搬进办公室了。”乔鲁诺回得理直气壮，“布加拉提知道以后你就该明白我的暗示。”
“总是你有理，小混蛋。”阿帕基笑了笑，他搂在乔鲁诺腰上的手顺势捏了捏，“你是不是胖了？”他问，“少吃点布丁吧，一捏一把肉。”
“走开！”乔鲁诺瞪了阿帕基一眼，她用力地在对方的胸膛上撑了一下，直起身子后忙着在梳妆台上找什么，然后直接将一张沾满卸妆水的化妆棉拍在了阿帕基脸上。
“你看，我都说了我是个直男了。”阿帕基闷闷地笑起来，乔鲁诺不乐意了，她扭着身子去拿别的化妆棉，又往阿帕基脸上连拍了三张。
这时候的阿帕基就顾不上什么化妆棉了，他忙着固定乔鲁诺的位置，“你别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动我就只能把你丢在地板上然后我去上厕所了！”不是不想当绅士，但之前亲吻的时候乔鲁诺就坐在了他的腰上，她现在一直扭，他实在是控制不了某些东西，只能用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腰。
乔鲁诺拍完化妆棉也意识到了位置有点尴尬，毕竟年纪还小，嘴角抿了又抿，不说话了。
没有口红不掉色，阿帕基嘴上的唇妆卸掉了，但与他嘴唇相接的乔鲁诺的唇上却沾了不自然的红色。香奈儿440若是厚涂便是大红唇，薄涂就是淡淡的红色，只是托那个火辣的吻的福，现在一样看上去乔鲁诺的唇色跟厚涂440了没差。
Red lips and rosy cheeks.
这个时候走神不太好，但阿帕基还是走神了。他看着乔鲁诺的嘴，恍惚想起了四年前，又一次面对了他的冷嘲热讽后，这个姑娘嘴角一扬，“阿帕基！”她头一回那么大声地喊他，女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笃定而自信的表情，“你总是这么严厉的对我，是不是喜欢我？”
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揪着他的领子将人往下拉，直接上嘴去咬他的嘴唇。
没错，是咬，不是吻。她动作凶猛的像头暴烈的母狮子。
乔鲁诺遗传了她那吸血鬼双亲的尖锐獠牙，猛地张嘴的结果就是他的嘴唇直接咬破了。而在感觉到痛意后，阿帕基心头燃起一道怒火，他伸手将人圈在怀里用力地搂住她，接着反咬对方的嘴唇，再去咬她的舌头。
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血腥至极，但也火爆至极。
“噢……”阿帕基撇开目光，慢吞吞地说，“我真的太希望自己是个gay了。”他又慢吞吞地将目光投到乔鲁诺脸上，“这样我就不用费心去想怎么正式成为你的男朋友了。”
你真是个小混蛋，乔鲁诺。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茶茸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