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酆清荣，出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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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阁的门内大比说实话同别的地方相比较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
或者说到底这样的比赛也就只能是那么几个同样的流程。
不论是如何进行，最终的本质都不过是就是两两对决互相淘汰的简单流程，并没有多少要花费时间的事情。
而对于这种流程，孟九竹原本在第一天就不是很想出席，不过却架不住自家师父的要求，只能端着一脸的无奈前去。
而比赛的安排上，因为人数的关系，最开始的场次比赛是分成了很多组一同进行的。甚至就比赛场地而言，也是分别设定了许多场地。
因此三殿之前的场地全部都整理了出来，一处处比试场地基本上分成了“几杠几”这样的标记用来区分。
而在这样多人的比赛场地上，孟九竹一登场的时候，身后就自带了一排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意外的，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引起了围观。
当然，只是一些没有见过他的小辈们在偷偷行注目礼。
怎么也算的上是现在的一峰之主，就算是过场也是要出现的。
而完全走下来之后，孟九竹已然没有什么兴趣继续待在这里，考虑的都是“根本就没可能从这些小辈中选中什么弟子，还不如回去闭关”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道：“师兄还是跟从前一样，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焦点呢。”
“……”回头看了一眼，对上后者的视线，孟九竹原本想要叹气的念头转为笑意。
——说着这句话的，是在当年一战之中丹田被碎，却又侥幸活下来的师弟齐琰。
当年一战之中，齐琰是近乎以一敌百的存在，手中一把长剑所向披靡。
只是最后却陷于苦战之中，丹田被废。
虽然如此，却没有就此废了未来，齐琰现在依旧是以一身多年练就的剑招重新修炼，基本上可以说是从头来过，并且还再次追了上来。
只是硬是苦熬着强锻肉身，总归这条路是难以前行了许多。
不过说到底大道之路千千万，这一条也不见得就不是一条前进之路。从前他峰内的弟子就是以剑术见长，而在那之后收的弟子也是由剑术闻名。
齐琰眼下峰内的弟子多是以□□强横而著称，并且剑术之能强大可怕。
就如此百年下来，后来那些入了四象峰，跟着齐琰修习的弟子，全都被称之为剑修。
每次想到这个事情，孟九竹就觉得对这个师弟简直是五体投地——所以果然上辈子成就了剑修，这辈子就算已经被毁了前路，却还是能够到达这种高度吗？
齐琰这简直是被打落巅峰之后，又重回巅峰的代表。比起另外的三个人，齐琰的心智看起来则是更加可怕的那一种。
……不过，孟九竹觉得自己的重点好像有点跑偏。
自己原本是被齐琰一句随口感慨的话引动了注意力，到最后却跑偏到不知道什么地界去，孟九竹低了低头，随手一把揉乱身旁这位师弟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而后在他窘迫的表情之中，表情淡然又正经地开口 ：“那是因为我身边站了你们这么一群弟子眼中巅峰般的存在，才会如此。”
孟九竹没说错。
他这么些年来，并不怎么离开正一峰。
门中弟子大多只是知道正一峰上，有一位师叔（师伯）叫做孟九竹，而且听说为人颇为随和好脾气——这一点大部分还都是从他两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徒弟口中听来的。
至于其他的……
说到底，很多弟子见都没有见过他。
对于记忆之中自己的处境，总是有那么几分感觉不真实的孟九竹话音落下，目光随即在散开的弟子之中随便扫过一眼。
李子木走到此处之后，已然上前一步对着他们说道自己还需要去主持相关事宜之类的说辞，话只听了一半，齐琰就无所谓的随便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自己去做什么随意。
“……”
所以说长辈都是这么任性，李子木也说不得什么，只是略微点头算是招呼过，转身就离开了。
等李子木离开了之后，刚刚的围观事件也跟着下降了许多。
另一边各个场地之处都有各峰之中眼下的峰主在主持比赛，看着这边的几个师门长辈们前来，无一不是上前几步前来拜见。
说起来，同孟九竹同辈的还是峰主的，真的就没有几个了。
这一番拜见下来，孟九竹面前走过的都是些小辈：有些是师兄师姐的弟子，还有的就是身边这几个师弟师妹的弟子。
当然了，还有门下弟子的弟子——不说别的，就是光光看个人，孟九竹被师叔、师伯之类的叫的多了，也能够感觉得到差别。
大概是那种，现在当家的都是小孩子了，而他还霸着正一峰的感觉。
要说没有点什么异样那是骗人的，多少还是会觉得自己与众人相比起来，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还有点略别扭，以及他自己才能够理解的感慨。
明心决再自然不过的启动，将孟九竹心里的那么一点过分的情绪波动压了下来。一秒钟心态恢复从容的孟九竹丢掉这些情绪之后，想起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这几人原本就是抱着不论如何，好歹将孟九竹架来的念头才会出现在正一峰。
反观现在，确定孟九竹人都已经到了会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做出那种等他们人走了，他就转身回正一峰这种幼稚的事情的性格，连带着之前同李子木一同去请孟九竹的众人，也就差不多不需要再继续盯梢一样的跟着了。
小辈们都互相招呼了一句，再与孟九竹说过之后，也就各自去关心自家弟子和门下弟子的情况去了。
毕竟所谓的门内大比，并不是只有三殿之中没有峰属的弟子的事情，各峰已经拜师的峰内弟子也是要参加的。
这种比赛，其一是给三殿中内门弟子入各峰进一步精细学习的机会，其二也是考究各峰弟子的学习进度。换个角度来说，是个成绩可以应对多方面考察的考试项目。
或者也可以说成是：“一次考试却能够拿到多个专业证件”的存在也并不是不可以。
每一个比赛赛场都是被围起来的场地，有些比试基本上三两下就已经可以见到结果。孟九竹还记得自己这一次是来做什么的，而且来都来了，原本都已经决定最后收一个徒弟，那么在哪里看看不是看看呢？
反正看看又不吃亏。
抱着这种念头他顺着新铸就的看台观察这边丰明殿前的比赛。
最开始的比赛并不是他以为的一对一比试，而是多人对战。看起来比较像是团体赛的感觉，不过采取的却是多人对战之中，只选择一人取胜的淘汰方式。
刚刚想要说怎么没有那种五五一组对战，然后胜方晋级的规则时，孟九竹突然想起了现在凌天阁的弟子人数。按照那个想法来的话，至少要多花费几天的时间。
这么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低头看了看下面已经开始的比赛，总觉得还算是有趣。
……
酆清荣在最开始的淘汰赛之中，就还算是表现不错。
或者应该说因为他运气不错的缘故，一路上这么杀上来，并没有遇到实力过于强劲的弟子拦路。
按照赛事安排，三殿的内门弟子是跟另外十峰的弟子分开比试的——认真算起来应该是九峰，毕竟正一峰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因为总体实力上，三殿弟子的目标和十峰弟子就是不一样的。
三殿弟子的目标，不过是在比赛之中能够坚持到前两百名中。
当比赛进行到那个时候，就不再是多人的比赛，而是一对一比赛。
到这里，此番比试才进入了第二个进度——在个赛事过程里，被十峰的师叔师伯们看中，就是这一次比试里，对于三殿弟子而言，最为惑人的奖励了。
至于名次？那是十峰弟子们才是有资格去抢夺的东西，前十名的弟子能够得到各位峰主的奖励。
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除非有三殿的内门弟子能够一路杀上最前面的排名，不然基本上都是在三殿之中互相比试的。
而这里说酆清荣运气好，一来是比他实力强劲的，算的上是一路前行无阻，而那边有被附身伪装成三殿弟子的柳星渊和柳灵云拦下其他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人，二来就是，那些比他强劲的人，他是真的一个都有排到。
连一个意外都没有。
这就像是在竞技场冲分的时候，己方派出的拦分队恰好将想要拦住的队伍全拦住了，剩下的都是不足为惧的存在。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如果他们三个人是三殿内人员比试之后的最后三名优胜的话，他们很可能就会再上前一步，遇到十峰的弟子。
这一道，必然会被刷下来。
但是，酆清荣的目标，是正一峰。
捏了捏拳头，酆清荣告诉自己必须要一路走到最后，至少要走在遇到柳星渊之前全胜才可以。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对手，再次坚定的开始了比赛。
……
另一边，孟九竹看了看下面的一群三殿弟子，嘴巴里没什么味道的呷了呷嘴。
下面这一群没有一个中意的。
果然看看只是不出亏，却没有任何惊喜。
对于孟九竹来说，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些弟子是不是符合他的目标。虽然嘴巴上说着缘分这样的东西，但是孟九竹没有说出来的另外一句话就是，这些人本身的资质也是缘分之中的重要一环。
脾气好是一回事，但是孟九竹没有耐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从来都没有耐心去化腐朽为神奇，按照他的脾气，最大限度愿意做的，那都是打磨已经有了雏形的耀眼宝石这种程度的工作。
简单的来说，他收徒的“眼缘”听起来是个人都有机会，但是，让他看顺眼的前提是，这个人得先是那块料。
一块上限也就那个样的材料，就算是孟九竹也没有心思过多在意的。
毕竟孟九竹觉得对方已经进入了凌天阁，而本身资质也就那样了，稍微挣扎一下总归会达到最高上限，有没有他都没有什么过分的差别。
——换句话孟九竹从头到尾都只是非常功利的，想找个资质好的徒弟，有错吗？
在心里反问了自己一句，而后理直气壮对着自己回答了一句没错之后，孟九竹选择了去下一个比赛场地。
……
一整天的比赛结束，酆清荣拿着手上最后获得的晋级证明时，终于深深的吐了口气。这让在他旁边有几分着急的柳灵云心生担忧，“清荣？”
整理过自己的表情，向着身边的女孩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牌子，酆清荣才笑着回答道：“我没事，你看。”
柳灵云这个时候才放下心来，也跟着笑起来拍了拍胸口，“兄长那边也很顺利，似乎相对来说比较强劲的对手都在他那边，后面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听着对方所说的话，酆清荣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之外，还有几分不太舒服。他被这种念头压得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勉强勾着唇角尝试着对柳灵云露出一个笑容来，最终却失败。
“……”刚刚还很开心的小姑娘看到他这副模样，立刻跟着心情也变得阴云密布起来，“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事情已经向着非常完美的方向前进，但是小姑娘并没有感觉到酆清荣的喜悦，反而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只是她并没有办法很快的理解其中的理由是什么。
酆清荣压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只是伸手猛然抱住了柳灵云，“是我的问题，灵云。一边觉得一切有你在事情都变得不需要担心，可是一边有控制不住觉得自己……”
不知道如何形容后面的话，大约是一边觉得沾沾自喜于有人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却有控制不住的觉得这一点让他觉得烦躁，因为这会显得他很是无能。
说到底不过是见鬼的、奇怪的自尊心。
“我不是很明白。”只能被动的抱着自己恋人的柳灵云不是很明白这种情绪，她本身而言就只是个比较单纯的小姑娘，都没有怎么经历过世间的人情世故。
而就算是现在血脉觉醒之后，不复是人类之后，也是如此。
酆清荣很明白这一点。
他只是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而抱住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之后说：“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就知道我刚刚做错事情了，现在应该向你道歉就好了。”
柳灵云听了软软地笑起来，“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大约这辈子都是落在这个笑容里面的吧。
酆清荣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来，他握住柳灵云的手说，“我这一生，都不会负你的。”
忽如其来的表白然小姑娘猛然脸红，“你说什么啦！”
“咳——”
后面撒娇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
柳星渊本身也有几分尴尬，来得的确不是时候，可是人走已经站在门口了，而且不想听都已经被动地听完那么多黏黏哒哒的话，总不能现在退开，过一会再来吧？
鬼知道过一会儿应该是个多久的“一会儿”。
还不如让他稍微打断一下，然后等他走了之后再继续。
想到这里，被柳星渊附身的小少年脸上并没有多少别扭的表情，他颇为淡然的继续说道：“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柳灵云红着脸刚刚在看到柳星渊的瞬间就躲在了酆清荣身后，半天没好意思出来。
原本是打定主意不出来的，等她兄长柳星渊走了之后再说。不过这个时候听到兄长咳嗽之后的话，还是忍不住探了头出来问：“什么事情，兄长？”
……
孟九竹观察了两天，也没有从这些团战少年之中找到什么出色的苗子。
每每想到这一点，孟九竹都会忍不住叹气，看着凌天阁笼罩在一片微微白雾之后的天空，一边想着自家师父给自己的限定果然还是太严格了，另一边已经完全做好了之后要去山下自己找个弟子的准备。
后面几天的比赛他都觉得没什么可看，每一次出现都还是出现的，只是相关的比赛场地他都不怎么靠近了，反而是去了齐琰的四象峰的场地。
这里在比赛的大多数的弟子都是四象峰下的剑修弟子。
一个个剑意凌厉，肉身强横。
虽然在比赛之中，看起来并不是实力碾压的程度。
四象峰的弟子大多属于晚期实力才能够成型的类型，他们此时虽然有些许新修习剑修之道，因此在剑术之上造诣尚浅的弟子会不敌其他峰的弟子。
但那些已经有了各自领悟，并且与自己手中长剑有所共鸣的弟子，却无一不是在比试之中大放光彩，所向披靡。
孟九竹看过几场比赛都觉得剑修果然是一条可以继续走下去，直向大道而去的途径。
“凌天阁的剑术果然还是如当年一般。”
“说是凌天阁的剑术，但是却是他们自己的剑意。”
齐琰站在孟九竹身边的位子向下看去，面上满意之色越发明显，“当年所有人都说，雪名剑，被师兄是持之，才是最为无敌的存在。而今，师兄觉得我四象峰弟子如何？”
我四象峰的弟子对上手中有雪名的师兄如何？
齐琰话里带着点比较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像是在同长辈要认同的小孩子。
孟九竹侧脸看了看他，而后挪开视线回答道：“很好。”
刚刚在那一瞬间，孟九竹有一点分不清楚齐琰所说的话是指哪一个当年。
两次“活过一世”的经历，造就的了孟九竹两种不一样的经历记忆。这让孟九竹有的时候会无法分清事情到底是如何，也因此为了分辨其中本就混乱的记忆，他有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愣神。
说到底，两段记忆他还是没有办法很是清楚的分离开来。
作为一个普通人穿越而来的孟九竹，和……已经经历过一切，又重来过一切的孟九竹。
还有更久之前拥有重生之前记忆的孟九竹……
那次大战之前，什么记忆都没有，茫然的意味自己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小心翼翼融入的傻白甜孟九竹……
会弄混。
这些对于孟九竹而言，在某些时间点上总是互相矛盾的记忆，有着他无法控制的混乱。
就像在齐琰的记忆里面，他所记得的孟九竹是从来冷静自若，神色冷然而且实力强横的师兄，是他当初最为崇敬的存在，但是就现在的孟九竹记忆看来，他的下意识却觉得那并不是自己。
这是一点说不清楚的矛盾。
孟九竹知。
问题在什么地方他很清楚，只是无法解决，他也就从来没有将其说出来的念头。大多数时候，孟九竹也不想去过多争辩这一点，只是笑着任由他们去罢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会有点苦恼。
算不得大事。
孟九竹简单回答的两个字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齐琰也是。
他原本满心等待着师兄的回答，得到了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想象，甚至平静地让他都生不出不满来。到最后只能用着从前经常用的语气，向着孟九竹邀请：“师兄，同我比一场吧！”
“比什么？”
“剑术。”
孟九竹闻言只是笑，随之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没什么好比的，你这么些年来，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剑术之上，我应该不是你的敌手。”
这话说的是认真的。
齐琰虽然当年从神坛之上跌落下来，可是百年之后的齐琰他再次攀上的所在，依旧是神坛。
“剑修”这个说法是因为他而出现的。
单单是在剑术上如果要做出比较来，孟九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胜算，而如果不是单纯的比较剑术的话，那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用孟九竹此时的多年修为，去同齐琰的百年剑修做比试，这就很没有意思了。
“……”
孟九竹说过一段话也就让齐琰明白对方的意思，心里虽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有几分闷闷不乐。
惹得孟九竹见了，无可奈何地抹了抹脸——不是他说啊，只是……你是小孩子吗？
这种暗自闹别扭的样子，就有点过分了啊。
真的是觉得哭笑不得。
“你做出这个表情做什么，都是什么岁数的人了……”
“什么岁数都觉得师兄你戳人痛处的时候很痛。”
“……”
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孟九竹看来，百年前的齐琰和百年后的齐琰并没有多少变化：明明都已经是当祖师辈分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目光扫视过齐琰，其中的打量意味溢于言表，最终孟九竹没有说话。
而齐琰却说了一句，“没办法，因为我是师兄你带大的。”
眼下之意就是在你面前就是这么幼稚。
很清楚自己刚刚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的孟九竹看着对方的表情，明白大约是被齐琰猜到他想什么了。
两只手指压了压额角，孟九竹看着齐琰那副我后面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的念头能够被对方猜出来，面前这个师弟后面想要做点什么，说起来孟九竹也是隐约能够猜到一部分的。
“你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如果假装没有听见，你大约下一次就会躲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孟九竹无奈地摊了摊手，看着齐琰都做好准备的模样，问：“这次是什么？”
台下的两个弟子已经比试完毕，宣布胜负的人则是齐琰徒弟辈分的人，刚刚比试的两个弟子论起来已经是徒孙的辈分。
就像孟九竹说的，齐琰都已经是师祖辈分了，结果在他面前总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态度。
——当然，那张脸也是和从前一样没变化就是了，要说违和感，也并没有多少。
下方有几分吵闹的声音以及慢慢再次响起，不论是喝彩又或者是别的什么，那些声音落在孟九竹耳中，却是将他再次拉回了现实里。
他这才确定的自己现在所在的世界之中，和“记忆”是有所不同的。
自己不再是当年在修真世界之中跌跌撞撞碰了一头血的孟九竹，而这个世界里凌天阁也没有从此消失，自己与这些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也不是从前那副两相生厌的情况，这么看来，也算是稍微有一点安慰和改变了吧？
想到这里，他又想着齐琰伸了伸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齐琰并不在意孟九竹语气之中的无奈，只是见到他没有反悔的意思，转而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卷玉简在他面前摊开，“一套新的剑法，师兄帮我看看。”
……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酆清荣，出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