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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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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孙航曾在初二的时候,把一个同学给推下了楼。”
“几楼?从几楼推下去的?”
“五楼,楼顶。”
“那么高?被推下去的人没事吧?”
答案是铁定的,
“怎么可能没事,要不是因为当时下面是花坛,给了他一点缓冲,不然就不会只是瘫痪那么简单了。听说脊柱都断了,我从那以后也没再见过被推下去的那个同学。”
“是么?可那个孙航呢?他就受过什么惩罚?”
我一边问着,一边再是回头看了看面前被铐起来的人,越来越觉得对方很不顺眼了,
“没有,当时孙航还有和他在一起的另一帮人都一口咬定是那人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警察信了?”
如果真的信了,那才是有鬼了,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小张和ta曾说过的警察不管事,或者是不做事,看来的确有问题,
“不知道,但后面他们都没收到过任何惩罚,一直留在学校里直到毕业。...........,话说,你也是警察,你说这奇不奇怪啊,被虐待的人反倒退了学,施虐的人却好好地活着,啧啧,这个社会真够操蛋的。”
句子后面应该还有另一半的话,“警察也是够操蛋的。”大概和我正聊着天的人儿顾忌着我的身份吧,所以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老师呢?除了那么大的事,老师总得有责任吧。”
“哪有啊!学校为了自己的声誉和之后还能顺利招生,出面压下了这件事情,甚至还威胁被推下那人的父母不准声响,不然不给赔偿的钱。”
“难道那人的父母就没上诉到法院过么?”
“我说了啊,都被压下来了,而且那个时候网络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发达,很多事情只能通过向政府部门去申诉,但你也应该知道,几乎一大半的申诉都是石沉大海,你一个无权无势的,谁会鸟你啊!更何况学校领导也直接找过去告诉他们,要么闹,我也不把钱给你了,还会想办法对付你,再要么拿了钱你别闹了。”
结果是最显而易见的,不过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时候里警察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可是从这两个受害者对警方的态度来看,我感觉自己实在是有点被恶心到的感觉,
“你是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的?”
“是他跟我说的,另外,我也是当时被孙航欺负过的人,...........,但如今你问我这个事干嘛?你难道,”
“我抓到了孙航。”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只是你们不会抓了又放吧?!”
对方有点藏着高兴,又有些担心地问过来,我随即给了他很是肯定的答案,
“不会,他这次捅了我一刀。”
“是么?这是在狗咬狗了啊!哈哈哈,~...........,喔!我差点忘了,你也是警察,抱歉啊,说错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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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看着眼前的如此回复,我本应该生气的,可是最终却发不出任何的火来,再说到底吧,还是自己的愧疚在又无力着啊,
“能提一下你们当时的班主任么,或者和那件事情有牵扯的老师,另外,你们是哪一个学校的?”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难道不觉得现在再去追究已经没用了么?毕竟连案子都追诉时效,再说,你还能信你么?”
“你就当这是迟来的正义好了。”
我试图宽慰和弥补道,然而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对方看到后立马就炸了,
“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么?那也就是我,我把你脑袋砍了,然后发现是错了,再把另一个人脑袋砍了?你是不是还以为砍了真正凶手的脑袋,就能让被枉杀的那个人重新活过来?这可能么?!”
“我,”
大概自己从来没有聊得如此累过,以至于在才那么几句中被停顿了好几次,真的很难受,被另一个人如此憎恨以及责怪,虽然这都不是自己的错,
“今天先谢谢你了,但对于你说的话,我现在做一个保证,我这次不会放过他的,谢谢你能告诉我那么多。”
敲打完,自己单方面退了Q,随后再回头看了看之前曾多次提起过的孙航,一下子地突生出一阵火气来,
“你本事挺大的啊,在初中就有胆子把人从五楼推下来,这是谁给你的胆子?!”
声音刚一出口,满堂皆惊,特别是黄瓜,他似乎很不愿意相信,
“你在开玩笑么?从五楼推下人?那不死也得是重伤吧?怎么可能这货还能在外面逍遥那么久?不应该关在监狱里里好好坐牢到死么?”
“你不应该问我,你得问这个社会,还有国家的法律!更去问问他,他都知道吧。”
几乎每个人都窝火,自己更无法对谁去表露一个好心态,
“来来来,你自己说一下,别跟我说你忘了,不然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对方还不愿意呢,他支支吾吾地犹豫了好一会儿,但黄瓜已经是等不及了,赶紧吼了一句,
“说啊!”
那个名叫孙航的,仿佛真的被吓怕了,但还是有一点嘴硬没有忘,他开始跟我们耍起小聪明来了,
“这个跟收保护费有关系么?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可以不回答啊。”
“是,这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那么我也能让你只有选择回答,你要不要试一试。”
自己很想发一下火,或者是教训眼前人一顿,但当着所有的人面,我只好压下了这些火气,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换一个,你那个时候的学校,还有当时的班主任是谁?这个不困难吧。”
“你还想追查下去啊?我说警官啊,那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你咬着这个事情干嘛呢?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么?”
他那是怕了,怕后面的事情爆出来自己落不到好,然而对方的害怕,也正是黄瓜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哎,骆驼,我问你个问题,那个人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话里提到的“那个人”,无非仍是一直跟我们作对的ta,倒是自己一听,随即点了点头,黄瓜终于懂了,
“既然ta知道那些事情,但为什么不把这些都爆出来?”
不仅仅是黄瓜一个人在想,连刚刚还打算敷衍我的孙航,都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下子地抬起头看着我的脸色,想来他也同样好奇得很。
然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