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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锥心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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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豆腐此时突然又颓然跌坐,绝望的冷冷说道:“为什么又是这样?你们为什么总是拿盈盈来骗我?
少女叫到:“臭豆腐,我真的是盈盈啊!”
臭豆腐只是低头不语,看上去痛苦万分,上官燕和司马长风也疑惑地看着少女,不明白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竟用同一种手法来骗同一个人吗?
此时赛华佗却突然开口道:“她确实是盈盈。”
众人皆惊,只有明日仍然缓缓地解释原委:“前几日,我夜观星象,发现盈盈的本命星突然又重新升起,掐指一算才发现,盈盈遇吉星相救,业已回还,我师傅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将上官姑娘和司马兄的佳期一拖再拖,就是希望能将臭豆腐与盈盈的婚事一起操办,也算是双喜临门。只是……”
明日转向江凌殇道:“舍妹所中乃是塞外奇毒——三叶草,据我所知,世上并无解药,不知公子是如何救得盈盈?”
江凌殇笑而答道:“久闻赛华佗近如完人,只是不良于行,不知国师是如何治好双腿的?”
明日恍然醒悟,惊问:“你是说你替舍妹换了血?”
“在下不才,并不会换血救人之术,盈盈公主乃是仗四方城旧将,现今柳家庄的柳庄主所救,我只是受托送公主回来,并不敢枉自揽功。”
又是柳庄主,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明日的心中暗自盘算,那边臭豆腐听了赛华佗的话早已激动不已,此刻正拉着盈盈的手,不知道有多高兴,女神龙和鬼见愁本不相信,赛华佗的话虽让他们对盈盈放下了戒心,只是疑惑倒又加深了,最近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太完美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闻讯而来的玉竹夫人难以自制的失声流涕,众人一番唏嘘。归坐后,江凌殇仔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柳庄主就是四方城当年的旧将柳君剑,曾受恩于欧阳飞鹰,因此对欧阳飞鹰忠心不二,但他正直侠义,当初欧阳飞鹰谋反之际,他力柬无效反遭欧阳飞鹰怀疑,因不愿同流合污,又不愿告发欧阳的狼子野心,所以他携家归隐,名为归隐实为躲避,后历尽辛苦,终于躲过了欧阳飞鹰的追杀,之后听说皇甫三兄弟全家被杀,想起旧城主的宽厚仁和,心中愧疚不已,因此立下重誓,不论人在何处,都一定忠于四方城。直至后来听说了欧阳盈盈中毒,为报答欧阳飞鹰曾经的救命之恩,因此派人前来盗取盈盈的尸体,之后柳夫人舍身献血,柳庄主用“玉龙引”施治,终于救的盈盈一命。但因遇祸身亡,临终之前将公主交由江凌殇带回四方城。
说完这些,众人不禁好奇起江凌殇的身份。江凌殇微微一笑,既而缓缓地答道:“众位莫急,待我慢慢告之给各位。想必大家对二十年前欧阳城主的所作所为都清楚吧!只是不知诸位是否知道当时皇甫城主四位兄弟手中还有一份神秘的羊皮卷。”
众人心中惊异,都不答话,于是他继续道:“至于这份羊皮卷的重要之处在下也是不得而知,但是当时四兄弟将这份羊皮卷分为四份,人手一份,当初欧阳城主叛变之时,欲得另外三份而未果,这是因为上官将军已将另外三份藏进了秘密的地方,现今由原来效忠于皇甫城主的几位旧将看守,家父江鸣正是有幸受此重托的一位。前一段时间,家父和几位将军察觉道昔日四方城中的半天月已经投靠了‘弑鹰教’,正欲前来送信,不料‘弑鹰教’的人心狠手辣,我父亲还未动身全家就已遭到他们的杀害。”
说到这里,江凌殇的脸上显得十分悲伤,盈盈见了安慰道:“江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了,你既然已经到这里来了,将来我们都会把你当作自家人的。”
江凌殇恢复了一下情绪说:“谢谢公主关心,但草民身份低微,又岂敢高攀。”
这时玉竹开口道:“盈盈说的极是,江公子,虽然小女不是你亲自所救,但你的大恩深同再造,况且令尊又是因四方城而遇害,我们又岂能亏待他的后人?”
“多谢城主夫人抬爱,在下感激不尽。”说着江凌殇深深的一揖,既而继续说道:“我父亲临终之时让我一定要找到柳庄主,提醒他大祸将近,希望他能够躲过此劫,可惜我始终还是晚到一步,待我去时,柳庄主已身受重伤,这才把盈盈公主托付于我,为免‘弑鹰教’追杀,在下不得已只得委屈盈盈公主,带上人皮面具,以保护盈盈公主。”
“不知公子口中的‘弑鹰教’到底是何组织?为何杀要害四方城旧将?”鬼见愁开口道。
江凌殇回道:“在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闻听,‘弑鹰教’教主与欧阳城主间隙颇深,也正是因此,才创教取名为‘弑鹰教’。这个组织极其严密,且深藏不露,甚至并不为人所知,但其规模却甚为庞大,这也正是它的高明之处:山高不露,水深不显。”
江凌殇说完,淡淡地将众人扫视了一番,最后看着赛华佗,仿佛在等待他的盘诘,而明日却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并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应。
倒是女神龙开口了:“听公子所言,既然‘弑鹰教’如此厉害,不知公子如何能逃出‘弑鹰教’的毒手?”
江凌殇闻言一笑,:“想必众位对我还是心存怀疑,不过既然在下受家父和众位将领的嘱托,就该终人之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众位信与不信,在下也无能为力,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欲走,盈盈见状,急道:“上官燕,他是好人啦!是他把我带回来的,你不相信他,是不是也怀疑我?既然你们要赶走江大哥,就把我也一起赶走好了。”
上官燕未及开口,臭豆腐和玉竹听到盈盈要走,已急忙拦道:“盈盈,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盈盈泪眼汪汪地看着臭豆腐,道:“我难道想和你分开吗?可是你们不相信我,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
众人顿时显得极为尴尬,此时赛华佗却开口道:“江兄不必介意,你此番将舍妹送回,确实劳苦功高,只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或许大家对你还有些误会也难以避免,还望公子见谅。想必公子也是第一次到四方城,住处恐有不便,昔日弄月公子遗留的春风得意宫尚无人居住,倘若司马兄不介意的话,公子不妨就住进春风得意宫吧!”
司马长风与上官燕交换了眼神后答道:“若公子不嫌弃,就请到舍弟的旧宅安歇吧!”
江凌殇深深地看了赛华佗一眼,既而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听赛华佗如此安排,也就不再有异议。
至晚,鬼见愁的房内,燕儿与长风正谈论着令人生疑的江凌殇。
“这个人委实奇怪至极,他的话虽合情合理,但仍然有很多地方叫人不解。”
“嗯,看他谈论到他父亲之死时,虽面有悲戚,却略显做作,不像是伤心的样子。”
“燕儿,你,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形容举止很像,很像……”
“很像弄月公子?”
“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以为这只是我的错觉。”
“长风,我希望……”
“我明白,倘若他真的怀有歹意,我会有分寸的。”
上官燕这才放心。此时,却有一侍者送来甜品,原来是明日吩咐的让上官燕和司马长风品菜。
清桐做好了晚膳,明日亲自闻味观色,因答应过清桐不吃他的菜,所以分别让臭豆腐、盈盈、上官燕、司马长风等人品过之后,方才放心地将婚宴之事交由清桐办理,并且再三嘱咐他,定要尽心。
清桐并不明白,一场婚宴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何竟让赛华佗如此重视?然而他后来才意识到赛华佗重视的并不仅仅是这场婚宴,而是整个婚礼都被赛华佗安排的十分隆重和华丽,一切都要求最好,虽然赛华佗挑剔的名声早已流传在外,但如此精挑细选的准备每一个细节确实让人吃惊。
盈盈的到来,让本来就因举行婚礼而变的繁忙的四方城更加热闹,经过边疆的提议,臭豆腐和盈盈上次未完成的婚礼也将与上官燕的婚礼一起举行。于是,一切都更加忙碌。
这一日,盈盈端着清桐炖好的补品,来到了欧阳飞鹰的房中。虽然欧阳飞鹰曾利用过甚至间接害死了她,但毕竟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血浓于水的感情无法磨灭。此刻既然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父女的天性让盈盈对欧阳飞鹰更加孝顺体贴。
“爹,来,听话,吃药了。”盈盈耐心地哄着已然似个孩子似的欧阳飞鹰,欧阳飞鹰乖乖的喝了一口,盈盈问道:“苦吗?”
欧阳飞鹰轻轻地点了点头,盈盈说:“那我去多放点糖吧!”
说罢,一转身却将整碗药洒在了身后的一个人身上,“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出个声,看把药都洒到你的衣服上了。”说着,盈盈连忙用丝绢替明日擦拭着衣前的药渍。
明日将盯住欧阳飞鹰的眼神收了回来,说道:“不碍,一会我去换过便罢,爹的药洒了,你去重新替他熬一碗来,我陪陪爹。”
盈盈边答:“是。”边出去了,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刚回四方城时,不论多忙,欧阳飞鹰的药从来都是明日亲自熬制的,可是近来,明日不但不再熬药,甚至很少过来看他,她不明白大哥究竟在想些什么。
待盈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明日突然冷冷地说道:“装的很辛苦吧?您也该歇歇了。”
坐在一旁的欧阳飞鹰眼神一怔,很快又满脸无辜的看向明日,“明日,来陪我玩吧!”
“你到底还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见上官飞鹰依然低头不语,明日微怒道:“莫要小看了我,几天前我就发现了你的异常,替你把脉也发现你脉象正常,我本想就此不再管你,但上官姑娘和盈盈的婚期在即,我不能再让你破坏。”
欧阳飞鹰看既然事已败露,只好揭下疯癫的面具,深情地说道:“明日,请你相信我,我决不会再做令你伤心的事了。”
明日依然冷冷地说道:“以你以前的所作所为,你要我如何再相信你?我又岂能再让你祸害众人?”
欧阳飞鹰闻言满脸痛苦道:“是我以前做了太多让你伤心的事,我明白,以前是我太执着于权利,但是,明日,你要明白我是爱你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补偿以前对你的亏欠啊!”
“我说过,不要把我作为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的理由,这样只会更加辱没于我。”
“明日……”
“够了,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谎言,我曾经犯过一次错,不会再犯第二次。”
“这么说,我再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了,是不是?”
明日别过脸去,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他的眼中所流露出的痛苦欧阳飞鹰却没有看见。
欧阳飞鹰一阵苦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才装疯,希望就这样了此一生,至少还有你和盈盈不会恨我。罢了,罢了,这也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明日……”
明日依然只是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欧阳飞鹰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欧阳飞鹰这一生唯一值得骄傲的儿子。”
说罢,“扑通”的一声,欧阳飞鹰瘫到在地,明日听到声响,不禁骇然回头,却发现欧阳飞鹰已自费武功,此时血气上涌,口中吐血不止。
“爹”明日再也顾不得冷漠的伪装,此刻慌忙替欧阳飞鹰把脉。
欧阳飞鹰仍兀自喃喃地说着:“明日,你相信爹,爹决不会再做令你伤心的事了……”未说完,便已晕了过去,明日心中大恸,不禁怪自己刚才太心恨,见欧阳飞鹰只是力衰气竭,连忙替其输气。
欧阳盈盈换过汤药,进来却发现明日满脸苍白,正在伏侍欧阳飞鹰休息,盈盈不禁疑道:“大哥,你怎么了?”
明日没有说话,转过身后,淡淡地说道:“爹已经清醒了。”说罢,留下仍在出神的盈盈转身走了。
盈盈看着明日的身影,良久之后才明白了明日的意思,然而她却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些什么,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飞鹰,本来爹疯了,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爱他,孝顺她,只是现在他清醒了,盈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不出一日,欧阳飞鹰即醒,众人也都看到欧阳飞鹰已恢复正常,不禁感到吃惊,明日也不解释,甚至阻止了欧阳飞鹰说出他武功已失的事情,众人对明日治好欧阳飞鹰的行为虽难以苛责,但对他的所作所为却实在无法理解,各自心中都怀有想法。
欧阳飞鹰也疑惑不已:只要众人知道自己武功尽失,就会相信自己,明日也不会受到众人的猜忌,可是明日又为何隐瞒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上官燕和盈盈的婚期眨眼间就到了,这一日,城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皇宫内更是忙的不亦乐乎,这近一月来的辛苦准备,终于让今天的一切能够有条不紊的进行。
明日淡然地看着众人忙里忙外,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自负又骄傲地想得到女神龙的心,没想到,到头来,竟要自己亲自将她送往别人的怀抱,心中不禁怅然。边疆看着爱徒微蹙的眉间和眼神中的痛苦,心痛不已。
“明日啊,一切到今天都结束了,看开点,将来必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你。”
看开如何,看不开又如何?佳人已去,此情难渝,君子又岂能坏人姻缘,夺人所爱?纵然有仙淑相伴,我心却始终未曾离开。
心中想着,然而,转身见师傅眼中的痛惜,明日心中微颤:“师傅,您放心,想我欧阳明日才智过人,又岂会看不破这些儿女情长,红尘俗事?况且上官姑娘和司马兄今日就要共接连理了,我……我会衷心的祝愿他们。”
边疆暗自叹息:这个孩子,竟如此倔强,想我抚养你这么多年,早已将你视如己出,所谓知子莫若父,我又怎会不知你的痛?口中却道:“这样甚好。”
房中,玉竹、雪莲两人各自梳理着爱女的发髻不禁感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我们出嫁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没想到眨眼间,女儿都要出嫁了。”
“是啊,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
“谁说娘老了?娘还是和以前一样高贵美丽。”盈盈的眼中不知何时已泪水涟涟,就连平日里一向冷漠的女神龙此刻也满脸的不舍和依赖,正进门的欧阳飞鹰望着这一屋子伤感的人,叫嚷道:“今天是盈盈和燕儿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擦擦泪水,别让外面的宾客瞧见了笑话。”众人闻言。连忙擦了泪,展出笑容。
自欧阳飞鹰清醒,大家虽碍于明日的面不好说什么,但各自的心里仍怀着一份警觉,欧阳飞鹰自也知道,但有了明日的信任和关心,别人的眼光自然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欧阳飞鹰却突然十分认真的开口道:“燕儿、盈盈、玉竹、雪莲,以前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知道,这些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了,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仍然对我怀有戒心,只是因为明日的维护,你们才能勉强接受我,但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今天是盈盈的婚礼,我能够参加,已经很开心了,等今天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爹,……”毕竟是父女,盈盈对他的感情又岂是那么容易割舍的,自己虽然对欧阳飞鹰有过怨恨,但此刻听说他要走,仍然不舍。
欧阳飞鹰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摆手道:“今晚我就会告诉明日。他虽没有解释,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他从没因我而忘记你们,这次我清醒也决不是他置你们大家于不顾而一意孤行,希望我走了之后,你们仍然要像以前一样尊重他,照顾他。”
窗外,明日已站立良久,欧阳飞鹰的话让他震动不已:这爱,自己已期许了好久了吧,久到就连自己也忘记了原来它还有到来的一天,为什么却如此短暂?自己甚至还来不及享受,他就又要离开了。
仿佛又是良久良久,明日才转身离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千年前的洛神以出尘超俗的美让才子“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而如今眼前的两位嫁娘,芳颜一现,众座皆醉,想来千年前的美人又从诗中走了出来吧!
透过影影绰绰的红盖头,欧阳盈盈和上官燕的容貌略现其外,看着仙淑一般的人儿,众人在惊叹之余不禁羡慕起司马长风和皇甫仁和,而他们也是俊朗可人、玉树临风的站在那,等待着他们生平的至爱。四人的眼角眉梢无处不流露着最甜美真诚的微笑。
看着那个“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的女子,看着她幸福的微笑,看着她深情的眼睛,明日心中的痛楚没有人能够明白,深邃的眼眸中,一份酸涩被他的微笑所掩盖。
除了江凌殇,所有的人都在正在关注那两对天造地设的玉人,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拜堂的那一刻,一个身影转身黯然离去。
很快,落寞的赛华佗被那袭俊秀的白衣追上。
“久闻赛华佗倾慕女神龙已久,既然‘心手爱矣’,何不遐而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明日涩然一笑:“谓之怎样?藏之又怎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既然心不我属,只叹缘淡罢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赛华佗又岂会因此而折了为人之本?”
“欧阳兄好气量,好胸襟,此情此义,女神龙没有选中欧阳兄,只怕是她福薄了。”
“我相信司马兄会好好照顾上官姑娘的,否则……”
“否则怎样?”
明日俊美的眸子突然扫向江凌殇,锐利深沉,神色捉摸不定,江凌殇连忙道歉:“我失言了。但想必到了那一天欧阳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明日很快恢复了一向冷静的神色,避而答道:“想来,他们的天地也拜完了,酒席也将开桌,请江兄移驾前厅,我也好看看清桐的手艺。”
江凌殇优雅一笑,“请。”
明日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不知他是否察觉到了身后那双含笑的眼睛中竟有了不同往日的神采。
安静的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了前庭的吵闹之声,女神龙静静地端坐在床边,心中细细的回想着自己和长风经历的种种,想到能有今天的幸福,实在经过了太多的波折,然而很快他们就能归隐山林,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想着将来的平淡而又快乐的生活,女神龙的嘴角划过一道漂亮的弧角。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想是长风来了吧!然而来人却有一点犹豫,似是踌躇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进来了。
“上官姑娘,”是他?女神龙的心中迟疑着,他来做什么?
“赛华佗?”
“外面宾客盛情难却,只怕司马兄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请姑娘莫要着急。”
哦,”轻轻地一声,仿佛带了些许失望。
明日望着端坐的身影,心中的情素终究隐藏的太辛苦了。
“今日明日为姑娘安排的婚礼,姑娘可还满意?”
“谢谢你的精心安排,太隆重了,也太奢华。”
“姑娘乃绝世佳人,自然要用世间最好的东西才配的上姑娘,况且今天对姑娘来说不同一般,岂能草草了事?”
“还记得那次在去风雨亭的路上,你也是如此细心,没想到,直到现在你也还是没变。”、
“不论多久,欧阳明日对姑娘的心都不会变。”
“赛华佗……”
“对不起,我又让你为难了。”明日语塞,忍痛道:“请姑娘放心,今晚之后,姑娘就要成为他人之妇,明日决不会再让姑娘为难。”
上官燕经过这许多事,明日对自己的用情之深,自己怎会不明白,但………
“姑娘先休息吧,明日先走了,祝姑娘,祝姑娘新婚快乐。”说罢,明日就连忙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