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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再起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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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看样子真是她做的了。”李念算着时间,想是因为后来没再用那些糕点,故而药性没能再加强,也算是一大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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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武断。”秦朗心知极有可能真是红玉,可大多也是不愿的。
李念板了脸色,带着冷笑:“怎么,将军莫不是要袒护吧,看来夫人在你心里,也没多大的份量。”
秦朗手弯了弯,往里扣着,眯着眼看向他:“这是我府里的私事,你休得多问。”
李念背过手去,转身离开:“我回去为夫人配药,顺便再多准备些其他防身用的物件儿,省的夫人身子还没大好又遭了毒手。”话音还未落下,人就出了院子。
秦朗只当这段时间太过纵容他,竟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个李念,越来越棘手了。
“将军,现在可怎么办?”小柔不知道如何是好,终究秦朗是个主事儿的,也只能问了他,却隐隐担心他不会替姑娘做主。
“你说是宝珍做的,可有证据?”秦朗沉着气冷静的问着。
小柔一愣,见他只提宝珍不谈红玉,心里咯噔一下,这般态度,莫不是真如李大夫所言存了私心吧,可是她也没有法子,只能老实的回道:“这个并没有,只因那些东西都是吃的,本也是精致的,都不是太多,哪里能放得住。原本姑娘也是赏给我的,只是我没舍得,便给辞了,早知道也该多个心眼留下一块。”
就算是留了下来,怕也是不能用的了,但总归可以查到些什么,如今一切都成了猜测。
“既是如此,你先回去好好侍候夫人,别对她说什么,其余的我自会处理。”秦朗站起身,叹口气,朝着红玉的住处走去。
小柔震惊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能接受,她先前总是觉着秦朗对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她入府晚,哪怕知道姑娘以前受过许多的罪,也只以为是小两口闹着别扭。这些日子,她总是替着秦朗说话,可是,眼下扯出了那个狐媚子,将军怎么一点也不顾及姑娘了?
小柔瘫坐到地上,觉得自己错的离谱,她不该相信将军的。果真是个薄情的,即便是有情,姑娘也是排在人后,她原本还觉得姑娘不能全心全意对着将军埋怨于她,如今看来,竟是她的不对。
她定定心思,用手撑着地面颤悠悠的起来,慢慢走到菀晴屋子门口,看着睡着的姑娘,犹豫了很久才下了决心,来到床头,轻轻推着姑娘想把她唤醒。
趁着秦朗还没能赶回来,她要把话给姑娘说个清楚,她可不愿姑娘再被蒙蔽了去。
此时的秦朗,正处在红玉的面前,黑着脸一言不发的瞪着她。
红玉战战兢兢的瞟着帘障后头,那里面躲着的,正是前来报信儿的周氏,若是被秦朗看了去,不知道会怎么想,以防万一还是藏着为好。
只瞧着秦朗脸色不好,她也不敢吭气,可是等了许久还是没见动静,手里捧了杯茶送到面前,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将军,可是有人惹了你?”
秦朗并不去接,冷冷的看着她:“菀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红玉一惊,手明显哆嗦了一下,茶杯里的水也被震的洒了一点,溅到手上感到丝丝的疼。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放下东西把手缩进袖子里,低眉顺眼的偎在他身边:“将军说的红玉不懂。她又出了什么岔子,让将军动了这么大的气?”
秦朗拂袖甩开她:“我只问你,是谁给菀晴的食物里下的药?宝珍在哪里,你去把她寻来,我有话问她。”
红玉大惊失色,顺势跪在地上:“将军可不能听了旁人的胡话,什么食物,什么下药,我从未听过,好端端的怎么会扯到宝珍的头上?将军这般,岂不是暗指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么?”
“我并未说出什么,你倒是对答如流。”秦朗自是不信她,只道要宝珍速来。
“宝珍前脚儿才是出去,还不曾回来。”红玉掩面哭着答道,瞧那样子,是说不出的委屈。
秦朗斜睨一眼,径直走到内室,见了没人才又退了出来,又随手翻着柜子,还以为红玉听到了风声把宝珍藏了起来,只差没走到帘障跟前。
红玉胆战心惊的盯着,紧张的呼吸有些急促,暗骂自己多此一举,与其周氏藏藏掩掩的被秦朗逮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见着能说的清楚。
秦朗的步子果然停到了那处,刚伸出手准备掀了去,却听得外面传来艾青的声音:“爷,爷你在这么?”
秦朗一怔,他怎么会寻到这里来了。停下动作急忙走了出去,真是这个小子。
“你怎么来了?”
艾青见他,松了口气,拉扯着自个儿的衣口领子,似乎是憋闷的难受:“爷,你快去瞧瞧吧,夫人不知道怎么闹起来了。”
“你胡说什么?”秦朗看是玩笑,菀晴哪里是那样不懂礼数的人。
“骗不得你,真是这样的。”艾青来了气,要不是那个李莽胡言乱语,他才不会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想着见了小柔还能摆摆谱壮壮气场,谁知道才是进了院子,就听得一阵吵闹,破天荒的
看见菀晴也会砸物件儿了,可是稀罕了会儿,要不得马上赶着找秦朗,一打听竟是到了红玉的地界儿,更是把他惊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是听错了话。
秦朗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头一阵不安,总有着不好的预感,怕是多嘴的小柔说了什么。
正如他想的那般,小柔叫醒菀晴,也不怕担个罪名,一五一十的把话说了个通透。
饶是菀晴想要忍,也是忍不下去。正准备让小柔去将秦朗叫了回来,偏偏瞧见了艾青探头探脑的想要进来。索性就演了出戏,由着艾青的性子,定会马不停蹄的去寻人。
见了秦朗走了过来,菀晴绷着脸,让小柔和艾青都退了下去,小柔不敢抬头看秦朗,就是走到他身边过去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害怕得紧。
才离了他们,小柔就死死的拽着艾青的衣袖担忧的问道:“艾青,艾青,你说若是我做错了事,将军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艾青被她吓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哄着:“不怕,真是做了什么,也有我担着。”
小柔见状,不管结果如何,有着他陪自己,多少也安心了许多,终是多了层笑意。
菀晴坐在椅子上不曾起身,一是身子弱,二来也是不争气的没了勇气,借着东西抵着,也能挺直了腰板跟秦朗对着。
秦朗是个明白人,看她这神情,一早就明白了原委。缓了缓语气,开口解释道:“不是我不为你做主,而是没了证据不能凭空冤了人。更何况,你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就不要计较这么许多了。”
“呵”菀晴这次算是认清他了,很是失望:“先前张妈妈一事,你便说不是红玉有心,你护着她我忍了,你说若是有人会伤我你定不会饶,现今真的轮到我了,你还是这般推着,难不成真要我死了,你才舍得为我出手么?”
“你怎么会这么说。”秦朗很烦躁:“我不是娶了你还专宠你么?带你入宫又做了夫人,你也明知道我是有心要遣她出府。我之所以护着她只是因着有些缘由,并非是不舍得。若是她真做了草菅人命的大事,我定不会轻饶。”
“又是这样的说辞,你只会应付我是么?”菀晴很是不满:“缘由也罢,我早就听艾青说了,不就是救过你的命么,说到底你用得着娶她?我是分不清你是为了旧情还是图着新欢。”
“晴儿,你何苦这般为难我,你心里清楚我对你的情意。我与红玉成亲,从未碰过她一根头发,何来新欢旧爱一说?”秦朗很痛心的看着她。
菀晴不想再去看他,无力的叹口气,低声说道:“若不是李念发现,怕是我会真的死了,还是说即便我死了,你也会依旧如此。秦朗,当真是我识人不清,竟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物?”
秦朗蹲下身子呆在她身边,用手包裹住她的手,过了许久才这般告诉她:“你放心,我已经去了红玉那处,小柔说是宝珍拿的,自然要问个清楚。等会儿把宝珍叫来,若真是红玉做的,我一定会好好处置了她。你也知道皇上对红玉的重视,再加上又念着她父亲对我的恩情,要不得她的性命,可也断不会再存了机会让她去害你。”
“你当真?”菀晴不大相信他会真的罚了红玉,但此事重大,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红玉放了去,许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秦朗见她总算是缓和了面色,急忙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的额间也浮现出疲惫之色,菀晴想起他的伤,还是劝道:“你也没好个利索,先去歇息吧。”
秦朗笑道:“好,我们一起。”
菀晴推开他的手,不愿与他亲近,自然而然的忽略掉秦朗脸上的落寞:“我想坐坐。”